第十七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算啦，你们两个不要吵啦。”
话音一落，从内门走出一个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美器店的那位眯眯眼掌柜。
他手上拎着一块翠绿色的玉佩，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边走边道：“正所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十五，还不见过掌门！”随后见到红衣女子一双大眼发直，老者是摇头一笑。
美器店的掌柜从这里走出来，大大出乎方天翼的意料之外。他忽然间理解了临出美器店之时，这位掌柜所说的话：“小子，这里会让你梦想成真，记住我的话，你很快会回来的！”
似乎这位已经认出了自己。
梦想成真是什么，现在他还很模糊，想不出明确的东西。但确知道一个方向，那便是强者的方向。
这里能做到么？他很怀疑。何况，一个人变强，终究是自己的事情。依靠别人，那不是他的性格。
方天翼用手一指这位眯眯眼掌柜道：“您是？”
老者提了提手中的翠绿色玉佩，便见那玉佩上翠绿色的气息涌动，中间已然出现朦胧的一枚小剑的形状，左角上隐约有一座模糊的炼器台。
“此玉佩上有用灵纹所刻的寻踪阵法，只要掌门的信物在附近之内，玉佩便能感应到。”方天翼是半信半疑，依老者所说，必然是炼器相关之人。
老者是拱手抱拳道：“剑宗炼器堂执堂长老虞乐，见过小掌门。”
一个月来，方天翼向无数人询问过剑宗在哪里，却没人说的清楚。此次决定要进入云海剑宗不久，突然冒出来这位号称剑宗炼器堂的长老，这让方天翼很是意外。
红衣女子瞪大了眼睛：“虞大叔，你说什么？”
虞乐用手向里门一指：“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十五，去关门。”
红衣女子“哎”了一声，怔怔望了方天翼一眼，就向大门走去。
“请……”
跟在老者的身后，方天翼走进内室。这里说是内室，其实只是一个甬道而已。
进入里面，方天翼这才发现，原来灵纹坊和美器店是连通的。
这里不但是灵纹坊的内室，而且还是美器店的内室。通过甬道，美器店和灵纹坊可以自由来往。
进入内室，虞乐用手一指桌子：“掌门请坐。”
随后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方天翼面前道：“你来美器店之时，玉佩就已显示出掌门的信物在附近出现。老夫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掌门，直到十五跑进来说她那朱笔粉化，老夫才知道你就是掌门。”
“朱笔粉化能判断是掌门？”方天翼很是吃惊，本以为是自己的秘密，没人知道。哪知这位虞乐已经知道了。
“那当然，我们剑宗有个最强的剑修流派，主修方法就不是开启什么灵窍，而是修炼的剑气。灵窍不过是辅助手法而已。历代掌门所修练的都是剑气，否则无法承担掌门一职。”
方天翼坐了下来，虞乐所说的剑修修炼，和他一路行来的所了解的完全对不上号。
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但这那是他一时半刻所能搞清楚的，但他明白这需要系统学习，最好有那掌门剑修的功法。但眼下……
忙问道：“虞长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剑宗在哪里？”
“剑宗已经不存在，地盘就是现在云海剑宗所占领。”说话之间，虞乐是怔怔出神，心有余悸：“五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剑宗的底气耗尽，无法支撑。丹堂长老潘长宏跟随风掌门去东胜神州取一件重宝，始终未曾回来。而宗主大人已经离开员峤，不久之后剑宗受到十大宗门围攻，损失惨重……”
“嘟嘟嘟”敲门的声音响起，二人的交谈被打断。屋门一开，一位清瘦的十四五岁少女走了进来，穿的是短小精悍，一身黑衣：“虞大叔，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
“十五呀，你先陪掌门熟悉一下，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
“这……怎么可以。”
眯眯眼虞乐呵呵一笑：“怎么不可以？”
董十五一时竞无言。
这位董十五一换装，已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方天翼虽然看着有些眼熟，即便是虞乐说出了名字，一时间又那里敢认。
虞乐点点头，伸手一指进来黑衣女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董十五，她是剑宗灵修弟子。让她陪你熟悉熟悉，我还有要事要出去一下，我们回头再叙。”
“好，虞长老，你忙你的。”
虞乐转身走了出去。
董十五走到方天翼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时是闷闷不乐。
显然这位似乎不乐意，方天翼道：“是不是我耽误你们什么事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立时一顿劈头盖脸的话语给砸下来。
“你说你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紧要关头来。本来我们想让你休息休息，你不接受好意也就罢了，竟然还把师傅亲手给我做的衣服给破了……”
火气还不小，方天翼淡淡一笑：“噢，这么说全怪我了。”
“当然怪你了。”
“是不是你来勾引前来的道友，然后骗他们去虞长老那里高价买东西？”
董十五一脸诧异：“说的那么难听，你怎么知道的？”
方天翼心道，你们做的这么明显，哪有看不出来的。
“其实也不算骗，他们都是心甘情愿地。其实从他们手中取些东西也没什么不对。现在这些宗门都控制的很严，我们想要获得上好的材料和资源，太难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这一聊天，董十五很快恢复正常。
方天翼摇摇头：“但你们现在做的是生意，你想想看，生意生意，有生才有意。你看看你们这店，冷冷清清，这哪是什么做生意，只怕人家逃避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来这里。”
“哦……”董十五面色缓和，突然转而笑了：“这么说你做过买卖了？”
有没有做过买卖，方天翼哪里知道，印象中是没有的。他只是看到这一带冷冷清清才有感而已。
方天翼摇摇头：“做的是买卖，有买才有卖。没买的，怎么卖？没人来，这买卖自然无法持续下去，生意自然会越做越差。”
“呦，看来掌门是精通买卖喽。”
董十五是浅笑盈盈，可方天翼却感觉到这位大有讽刺之意。
“生意我没做过，但我见过不少做生意之人。买卖在于双方你情我愿，一买一卖才能成交。你卖的是灵纹，说实在的，灵纹的确不值几个钱，无非就是一支笔，再加上你的一点灵气，你动动笔而已。您这生意这样做实在不好……”
“哦”董十五瞪大了眼睛：“你且说说……”
董十五坐在方天翼面前，双手拖着腮，看着方天翼出神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
“你应该卖服务。”
“卖服务？”董十五疑惑不解，随之脸颊绯红。
“不错，利用灵纹给对方增加多少防御多少钱，增加多少攻击多少钱，御风而行多少钱，让人家体会到你的服务物有所值。你这样收费就比较合理了。也会让人感觉和你的买卖物有所值。自然也就不需要你这般……”
董十五颇有些难为情微微点头：“小哥哥，十五知道怎么赚取灵石了。”
方天翼忽然感觉到，这董十五原来就是一个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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