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威灵仙

萧问剑将摩托车停在小山的一棵小树下，拿出一瓶水喝了半瓶。又向下走了几步，到水沟边，撒了一泡尿。手机响了，童真在手机喊道：“萧问剑，你在哪？将定位发给我。”
  萧问剑整理好衣服，问：“童真？你好好上班，争取早日破案。找我干嘛？”
  童真直接问：“你在哪？”
  萧问剑回答：“我在外面啊，你找我什么事？”
  童真说：“你少胡扯，我在小超市的监控中看到你了，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以无证驾驶的罪名，拘留你一个周。”
  萧问剑大惊，说：“姑奶奶，你和无证驾驶杠上了？凶杀案你都不破了？”
  童真严厉地说：“萧问剑，限你两分钟之内，将你现在的地址发给我，停在原地等我和天元，否则我将一个小时内拘留你。”
  萧问剑无奈，发了定位给童真，仰天长叹：“我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姑奶奶了？”
  萧问剑看到在小山的半山坡上，有一棵，不两棵植物。
  好像是威灵仙。
  萧问剑爬上半山坡，仔细观察，还真是威灵仙，还都还比较小，不是很大。但与爷爷在家种植的威灵仙，品种好像有点区别。区别在哪，萧问剑也说不清楚。
  萧问剑决定将这两颗植物，挖回去，慢慢研究。萧问剑试图用手将这两颗威灵仙挖下来，忙了半天，挖不动，回到公路上，从摩托车尾箱拿出扳手，用扳手作工具，终于将两颗植物挖下来。
  刚回到公路，一辆车停下了，童真和区天元从车上走下来，童真看到萧问剑手里拿着两颗植物，问：“萧问剑，你手里拿着什么？你又搞什么破坏？”
  萧问剑将扳手放到摩托车尾箱，拿着两颗植物对童真说：“这两颗是药用植物，叫威灵仙，我家里就种植了，也从老家带了两颗，昨天就种在苏姐的别墅里了，但这两颗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我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童真说：“你是不是从哪里偷的？”
  萧问剑指着小山坡，说：“就在这个小山坡上长着，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时，我发现的，应该是野生的。”
  童真问：“是不是国家珍稀保护植物？”
  萧问剑说：“你才当警察几天？就总犯职业病，看着谁都像罪犯。威灵仙是常用中草药，主要功能是活血通筋，我刚才不是给你讲了，我老家都种了不少，怎么会是珍稀保护植物。”
  萧问剑将两颗威灵仙放到摩托车尾箱，想了想，将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又回到小山坡挖了几把土将塑料装满，放到尾箱，将两颗威灵仙埋入垃圾袋的土中，又拿出瓶装水浇上水，合上尾箱。童真看到这厮忙乎着，说：“你是担心这棵植物死了？既然你说这东西很常见，你又折腾什么？”
  萧问剑感到手上发痒，将余下的半瓶水，交给区天元，让他倒给自己洗手，对童真说：“我只是觉得这两棵植物与平常的不一样，回去慢慢研究吧。”
  萧问剑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对区天元说：“我们六个人对照监控查了一下，肇事车辆消失在长约5公里、宽约4.5公里的区域。”
  童真说：“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然后你还请一帮人胡闹，像什么话。”
  萧问剑解释：“我怎么胡闹？我这是查案，法不禁止，就是允许。”
  童真冷笑：“好，和我讲法律，那我们就讲法律，无证驾驶应该如何处罚？”
  区天元打断两人：“别吵了，有人帮忙总是好事。能确定是这个区域吗？我们先让指挥中心确定吧，再找当地派出所要几个人，我们逐步排除缩小。”
  萧问剑对着手机上的地图，讲述着自己的依据，无非就是前后左右看监控。
  这时有人打电话过来说，发现一个监控，是一家工厂的，不给看。萧问剑对区天元说：“我将定位发给你，你有证件，你去调监控。”然后将区天元和童真拉进群中，并告诉大家，这是两位警察，专门来调查此案，如果发现线索直接发到群中，原来的奖励继续有效。
  区天元开车走了，萧问剑看到童真站在原地，问：“你怎么不走？”
  童真说：“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我来骑车，你坐在后面，头盔给我。”
  萧问剑将头盔交给童真，对着地图比划说：“我们六个有分工，我在这个区域找，我的这个区域大约三平公里。”
  童真说：“好，你坐好，我们走吧。”
  这个区域是城郊结合部，公路上车不多，建筑物大多是工厂，两人逐一找有监控的单位，并对公路两边进行查找，可忙乎半天，一无所获。两人刚从一家工厂的监控室出来，萧问剑的手机传来“Dream  It  Possible”音乐，萧问剑接起电话，是苏畅打来的：“萧问剑，你这家伙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医院没有见到你的人。”
  萧问剑说：“怎么了？有事？”
  苏畅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是不是和我姐鬼混去了？”

  萧问剑大怒：“你别给你姐泼脏水，你姐昨天又忙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五点多才到别墅，我早上就出来了，前后见面不过几分钟。你姐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是这样对你姐的？再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暧昧的话不要说。”
  苏畅哭着说：“你这个死直男，我男朋友看我面容毁了，还有可能不孕，昨天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过来了，电话微信都拉黑了。”
  萧问剑安慰：“你的问题不严重，我问过医生了，你安心养伤，明天我过来看你。我会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给你治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种经不起考验的男朋友，不要也好。我今天在外面忙，没有其他事先挂了。”
  苏畅问：“你到底在外面忙什么？”
  萧问剑说：“我和警察在找肇事车辆。”
  苏畅说：“肇事车辆不是警察找吗？你掺合什么？”
  萧问剑说：“求人不如求自己，你爸爸把我当儿子，我总得尽点义务，今天先找一天吧。”
  苏畅说：“这还差不多，你先忙，我爸爸明天火化，你过来送他一下。”
  萧问剑说：“好，明天早上我先到医院。”
  苏畅说：“我爸明天就走了，你今天晚上不回来守灵？”
  萧问剑说：“哭哭啼啼是女人的事，男人是将仇人抓到。”
  苏畅说：“这不是警察的事吗？”
  萧问剑说：“万事靠警察，要男人干什么？你好好养伤，我去干活了。”
  萧问剑挂掉电话，童真对萧问剑说：“你小小年纪，大男子主义还非常严重，你这样将来如何找女朋友？”
  萧问剑喝了口水，对童真说：“我饿了，这两天都没有吃好睡好，体力和精力下降严重，我们找个餐馆，吃顿饱饭吧，我请客。”
  童真说：“好，我也饿了。”
  两人骑上摩托车找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一家小餐馆，萧问剑让童真点菜，自己先上洗手间，在从洗手间回来后，童真说：“我也上个洗手间。”萧问剑倒上茶，涮涮自己的茶杯餐具之后，又给童真的茶杯餐具涮涮，倒上两杯茶，喝起来。
  童真从洗手间回来时候，突然叫了一声：“这里有一个监控探头”。
  萧问剑跑过去一看，还真有。两人找老板看监控，果然在监控中找到那台渣土车的影子。童真大喜，连忙打电话给区天元和武胜利，这时菜上了，萧问剑招呼童真一声，开始吃起来。很快区天元过来了，还带了另外一台车三个辅警。区天元跑去看监控，萧问剑对其中一个辅警说：“你们吃了午饭没有？”三人都说没有。萧问剑喊来老板，又点了几个菜。萧问剑将餐馆的定位发到搜索群，让大家过来吃饭。
  不一会，五台摩托车，共七个人，都过来了。几个人见到区天元的警服，都是一愣，坐到边上的桌子，不肯过来。萧问剑只得叫过餐馆老板，又点了同样的菜，指着一个人说：“这是小超市的陈老板，他们上次帮忙追踪了一台贩小孩子的车，比较有经验，因此今天进展比较快。”
  然后对陈老板说：“这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区警官和童警官，这三位是本地派出所的工作人员。”
  开始上菜了，萧问剑招呼大家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商量了新的分工。
  有了小餐馆的监控视频，搜索区域一下子由二十多平方公里，降低为十二三平方公里。
  区天元根据指挥中心的意见，将六台摩托车和两台小车，分为三个小组，第一小组是区天元开车带一个辅警为支援，配两台摩托车搜索，摩托车发现监控后，呼叫小车来查监控。第二小组，是两个辅警开一台汽车为支援，两台摩托车搜索。第三小组是童真和萧问剑骑一辆摩托车既搜索也支援，另外配一台摩托车搜索。每个小组划分搜索的区域。
  这两桌快吃完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又矮又黑穿着警服的胖子，胖子看到两桌客人，对餐馆老板说：“不是说不让营业吗？你怎么开门营业了？”
  餐馆老板笑着陪着小心，说：“熊队，您好。这几位警官说没有地方吃饭，让我们做饭，请您多包涵。”
  这时三名辅警也站起来，为首的说：“熊队，这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区警官和童警官，他们来查案，教导员让我们来配合。”
  区天元过来和熊队握手，区天元说：“我是区天元，熊队怎么称呼？”
  熊队双手握着区天元的手，说：“熊小军，派出所小小的中队长，不入市局领导的法眼，您还是叫我小军。”
  区天元指着童真说：“这是童警官，我的同事。”
  童真站起来和熊小军打招呼。
  熊小军见到童真，两眼放光，惊讶地说：“童警官好靓啊，欢迎童警官来我所辖区检查和指导工作。”
  然后双手紧紧地握着童真的手，再也不放开。童真几次想摆脱这家伙，都没有成功。
  萧问剑心想，这家伙这么好色，对上级机关来人，都不放过？站了起来，走过去，一脚踩下去，熊小军大叫一声，童真趁机摆脱，走回座位继续吃饭。萧问剑抱着熊小军，热情地和熊小军握手，再用力一握，熊小军再次大叫。

  萧问剑右手继续握着熊小军的手，左手指着桌子上几个人，笑着说：“想不到熊队这么热情，市局刑侦支队的杨队和武队今天没有过来，我们几个是志愿者，熊队吃过没有？要不要一起吃个工作餐？”
  熊小军心想，市局刑侦支队的杨队和武队，我可不害怕。右手被握住，左手一拳打过来，萧问剑见到，右手一用力，准备将熊小军右手反架到身后，区天元及时叫了一声：“停”，用身子将萧问剑撞开，同时握住熊小军的左手。
  区天元对萧问剑说：“萧问剑，你回去吃饭。”然后对熊小军说：“熊队，你和我们一起吃点工作餐？”
  熊小军看着萧问剑满脸的伤疤，说：“区警官，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有没有调查？不要被人骗了。”
  区天元冷静地说：“感谢熊队提醒，我们调查过了，这人的父亲就是我们公安系统的，还和武队是老战友。”
  熊小军也不好当场翻脸，陪着笑：“你们吃，你们吃，我还有工作。区警官、童警官，再见！”然后走了。
  童真小声问道：“这个熊小军一个小小的中队长，为什么这么牛？”
  区天元解释：“他父亲是市局交警支队队长熊爱军。”
  萧问剑不解：“交警支队的地位比刑侦支队的地位高？”
  区天元和童真不理萧问剑，童真对区天元说：“你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区天元说：“能有什么麻烦？只要不想升官，什么麻烦都没有。”
  萧问剑做恍然大悟地状：“就是说，想要升官，还是有麻烦的。交警支队能管到你们刑侦支队吗？”
  区天元瞪了萧问剑一眼，说：“有传言说，熊爱军马上调动到我们青龙分局任局长。”
  “分局局长比支队长大？”萧问剑好奇地问。
  “一样大，不过青龙区是省府和市府所在地，分局局长一般由市局副局长或党委成员兼任。”区天元解释。
  “也就是说熊爱军要升任你们市局的领导？”
  “可能吧。”
  萧问剑拿起茶杯，对区天元说：“区大侠，不，区警官，我以茶代酒，祝你早日破案，留到市局，当个大队长支队长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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