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狂飙

萧问剑看着按着枪的警察，生气地说：“你是人民警察，你怎么成了梁武的奴才。”
  警察笑笑，说：“没办法，梁局长给的多。”
  萧问剑鄙视道：“梁武的鬼话你也相信？他连亲爹梁德才都不放过。”
  梁武终于停下筷子，看着萧问剑说：“你还知道什么？”
  萧问剑哈哈大笑，说：“有谁不知道？这是公开的秘密。”
  梁武也笑了，说：“你少转移矛盾，组织上曾经查过，我和梁德才局长是清白的。”
  萧问剑有些意外，说：“你不是梁德才的私生子，为什么给他办后事？你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非得搞死一个退休的公安局局长？”
  梁武冷笑道：“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怎么想到去中医院查病历的？”
  “我在梁德才的车库窗户上，看到贴窗户的纸上，写着中医院三个字，因此我想去中医院查一下。”萧问剑慢悠悠地说，尽量拖延时间。
  “所以你就骗曾大勇这个笨蛋，说你脚崴了。”梁武胜券在握，又拿起筷子，又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是的。”萧问剑心里越来越冷。
  “病历有什么问题？杜氏父子都没有看出问题，你怎么看出来的？”梁武喝了一口酒，示意曾天顺倒酒。
  曾天顺走过来，给梁武倒了一杯酒，看见萧问剑的酒杯空了，也给萧问剑倒了一杯酒，说：“萧问剑，这酒不错，多喝点，不要怪我！”
  “你们业务很熟练啊，看来恩将仇报、杀人栽赃的事，没有少干。”萧问剑看着酒杯和曾天顺，冷笑道。
  “我不和我死人一般见识！”曾天顺说完，要给按住枪套的警察和按住警棍的辅警倒酒，梁武挥挥手，说：“别给他们两人倒酒，活没干完，可以吃点。”
  曾天顺走开，警察和辅警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你看，你们两人连喝酒的权利都没有，我估计你们和麦建设、梁宏一个下场！”萧问剑看着两个狗腿子，实在想不出这两人拿了梁武多少好处，要为梁武卖命。
  “萧问剑，你不要拖延时间了，回答我的问题。”梁武冷冷地看着萧问剑。
  “单独看中医院的病历肯定没有问题，病历中有一句，曾经到南都就医治疗，而南都比较好的医院只有那两三家，正好我也认识这两家医院的医生，对比一下，发现肾功能好得太快了，只能是造假。”萧问剑继续慢悠悠地回答。
  “这也和杀人没关系啊，可能是化验员搞错了，可能真是好得比较快。”梁武看着萧问剑，继续说。
  “是药三分毒，每味药都对身体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害，有些对肝有伤害，有些对肾有伤害。而梁德才的处方，对肾伤害的药，剂量越来越大，他原来就有肾病，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萧问剑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
  “神医啊，我小看你了，虽然你才高中毕业，有些可惜了。”梁武感叹道。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人性的险恶。梁宏十多年没有回家，是不是被你杀了？”萧问剑突然加快语速。
  “梁宏不是我杀的，他是我弟弟。”梁武一边吃一边说。
  “麦建设是不是你杀的？”萧问剑继续加快语速。
  “麦建设是我妹夫，我怎么可能杀他？”梁武冷笑，停下筷子。
  “陈光明是不是也被你杀了？”萧问剑继续问。
  “陈光明没有死，6月22日当天，我还在...你在套我话？”梁武突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
  “我真笨，6月22日你和陈光明在南都见了林志远，你们其中一个，因为某种原因，决定杀林志远的老婆全家，栽赃给林志远，反正林志远二奶三奶小秘，多得很。”萧问剑突然想起，这个信息，童真等专案组的人可能知道，专案组至少知道梁武见过林志远，但这些人该保密的不保密，不该保密的瞎保密。
  “你太聪明了，可惜活不长了。我再也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梁武恢复冷静。
  “林志远学习你们，杀陈光明的老婆孩子，栽赃给徐志辉，还拿到志远地产的控股权和董事长职位，可惜你和陈光明都白忙了。”萧问剑继续慢悠悠地说，心里越来越来凉。
  “我们是不是白忙，你不用操心了，你安心上路吧。”梁武继续拿起筷子吃东西，又喝了一杯酒，辅警给梁武倒了一杯酒，也继续吃东西。
  “南都公安局谁是你的内应？让我死个明白。”萧问剑遗憾地说。
  “我偏要你做个糊涂鬼。”梁武挥手示意，警察和辅警走向萧问剑。
  “麦建设和梁宏肯定是你杀得，你当年答应梁宏和麦建设多少好处？他们的尸体在哪？你们今天帮梁武，明天梁武就会做掉你们，杀人灭口。”萧问剑喊道。
  警察和辅警停下来，看向梁武。
  梁武将手伸向枪套，说：“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上！”
  熟悉的发动机声音传来，萧问剑大喜，加大嗓门，大喊：“梁武，你坏事做尽，会被车撞的！”

  梁武刚要开口嘲笑，咣当一巨声，大门被撞开，一辆白色汽车飞奔而来。
  三人都转头看见院子的大门！
  萧问剑左手将火锅扔向左边的警察，右手横着一挥，寒光闪过，辅警的脖子鲜血喷出，萧问剑一脚将辅警踹倒。
  萧问剑右手切向梁武已拿到枪的手，梁武大叫一声，手背被切了出一道深深口子，枪又掉回枪套，鲜血一下从手背涌出来，梁武这才看清萧问剑拿着一把手术刀。
  右边的警察被火锅烫得大叫，警察好不容易将火锅的汤水从身上拨开，拔出手枪，举起枪来，打开保险。
  萧问剑将手中的手术刀翻转而回，切中警察右手，警察大叫一声，枪响了，子弹打到地面，枪也掉了来，萧问剑左手一抄，接过手枪，右手丢下刀，双手举枪瞄准警察，连开两枪，警察倒地。
  梁武大惧，一个翻滚，逃到警车后面，不相信地大喊：“你怎么解开手铐的？你怎么会有手术刀？”
  白色沃尔沃SUV轰隆一声，将曾天顺撞倒，后车门打开，白晓月白衣如雪，如仙女下凡，喊道：“萧问剑，上车。”
  萧问剑飞跑上车，关上车门，古井松倒着车通过绿道，在院子里一个漂移，白色沃尔沃SUV狂飙出门。门口有一大群警察和辅警一片忙乱。
  梁武哈哈大笑，发动警车，关闭干扰器，打开对讲机，喊道：“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城北分局梁武，有人抢劫枪支，枪杀警察。通知特警突击队，请求武警支援。”
  “你怎么打开手铐的？”白晓月听到了梁武的问题，问道。
  “小时家里穷，没有玩具，我家就住在派出所内，和邻居小孩整天玩开手铐的游戏。”  萧问剑熟练地将枪的保险关上，插到牛仔裤的皮带上。
  “你总得有个工具吧？”白晓月还是有些不相信。
  “在医院拿了一个曲别针藏在裤兜里。”萧问剑从车上找到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刚才太紧张，口渴了。
  “手术刀也是在医院里偷的？”白晓月好奇地问。
  “医生拿手术刀，怎么能算偷呢？”萧问剑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哈哈，萧问剑，你总能将偷盗、敲诈和欺骗说得正义凛然，我刚才看过你明着骗麦小曼的视频。”白晓月笑得弯下腰。
  后面警车的警报响了，古井松笑着说：“你们俩系起安全带，好久不飙车，今天玩玩。”
  萧问剑和白晓月系好安全带，白晓月依然是好奇宝宝，问：“枪也是派出所学会用的？”
  “不是，在派出所可没机会用枪，枪是另外学的，以后再给你讲。”萧问剑将水喝完，哈哈大笑，终于放松了。
  “你在医院就意识到危险，为什么不跑，还要我们能来接你？”白晓月看着旁边高大而年轻的男子，依然充满好奇。
  “我往哪里跑？又怎么跑？外面警车的两个人盯着，再说那时也不确定，因此只能麻烦古教授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来。”萧问剑将水瓶的盖子合上，又将水瓶放好，拿起手机，点入直播室，后面的警车和摩托车追上来。
  “这么好玩的我能错过？”白晓月笑着说，大眼睛继续盯着萧问剑，充满好奇和兴奋。
  “你喜欢玩，就拿着手机，对着我，看我玩个大的。”萧问剑将手机递给白晓月。
  “你怎么玩？”白晓月接过手机，兴奋地看着萧问剑。
  “你看见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摩托车吗？那个家伙就是玩仙人跳，并且打伤我的肥仔，看我现在如何报仇。”萧问剑右手拿起手枪。
  萧问剑想将车窗放下来，却不知如何处理，白晓月咯咯地笑了，伸手按了一下一个按钮，车窗降下来，萧问剑大声对着手机说：“各位同志，各位观众，看我萧山问剑，如何为民除害，干掉黑警。”
  古井松非常默契地踩了一脚刹车，辅警的摩托车追了上来，萧问剑打开保险，双手举枪，对着辅警的大腿就是一枪，辅警的摩托车应声而倒，萧问剑合上保险，又将手枪插入牛仔裤的皮带，点了一下按钮，关上车窗，古井松猛踩油门，说：“你们俩别玩了，晓月你联系你小舅，看他到哪了？”
  后面的一大群摩托车和警车，听到枪声，看见辅警倒地，连忙减速。
  “小舅你到哪了？”白晓月打通白云飞的电话，问道。
  “我还在高速上了，还要过一会才到，你们向最近的武警缴枪，我已将他们的定位和联系电话发给你了。”电话里传来白云飞的声音。
  白晓月挂掉电话，将微信的定位转发给萧问剑和古井松，对给古井松说：“老豆，你将你手机给我，我将导航切到你车上。”
  古井松将手机递给白晓月，白晓月很快将白云飞发的位置导航到汽车的大屏幕上。古井松猛踩油门。
  梁武看着右手的鲜血不断流下来，没有理会，继续猛踩油门，并用对讲机呼叫：“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我是梁武，通知特警突击队没有，通知武警没有？”

  对讲机传来声音：“梁局长，已通知了特警突击队和武警，我们已将你的动态定位发给他们，特警突击队和武警正在赶来。”
  网络恢复，冰剑直播室，一片欢腾。
  萧问剑录的视频接进来，苏冰冰都忘了评论，直播室的众人，看着接入人数，一路狂飙。打赏人数越来越多。
  古井松的车一路狂飙，梁武将油门踩到最大，远远地跟着。其他警车和摩托车已不知去向。
  “狙击枪准备！重机枪车准备！”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
  “这里是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所有车辆停车！所有车辆停车！”又一个声音，从扩音器传来！
  萧问剑和白晓月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古井松冷静地说：“我们安全了，下车，小剑，将枪放到车上，双手举起。晓月，我们一起下车。”
  古井松将车停到路边上，熄火，下车，双手举起，萧问剑和白晓月下车，也双手举起。三人惊讶地看到前面的到刺路障、和两台装甲车、大量的警车，以及一大群武警。
  古井松举着双手，对一位中尉说：“手枪在我车上，车钥匙在我上衣口袋里。”
  中尉对一名武警说：“王辉芳，你去将枪收好。”
  一名少校和几个武警军官，围着一台PAD，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中尉跑过来，喊道：“报告，古教授和两个孩子都安全接到。”
  少校点点头，中尉接着说：“梁武马上到了，他不减速。”
  少校说：“最后警告，不停车就开火！”
  萧问剑喊道：“能不能抓活得？他有太多秘密了。”
  少校冷笑：“我要优先保证战士们的安全。”
  上尉拿起话筒，继续喊道：“这里是中国人民武装警察，立即停车，否则开火。”
  警车没有减速，反而加大油门，警车向路障加速而来！
  “开火！”少校一声令下。
  两台装甲车上的重机枪，发出愤怒地吼叫。
  警车被打成筛子，一个翻滚，滚进路边的庄稼地。
  一名上尉对少校说：“梁武当过兵，他这是自我了断！“
  “武警威武！”冰剑热点直播室，观众纷纷打赏，接入人数太多，直接被干爆！
  萧问剑大喊一场：“不”，冲进庄稼地，费了好大劲，才将车门打开，萧问剑用双手抓着梁武已残破的身体，大喊：“你不能死，你醒醒，我还指望你帮我破案！”
  “这个傻孩子，打成筛子，还能活吗？”古井松跑进庄稼地，将萧问剑拉开。
  “呙少风，将古教授和两个人孩子带到医院，接受心理辅导。”少校下令。
  “是。”中尉答应。“古教授，你开你的车，跟着我的车走吧。”
  萧问剑跟着白晓月上了后座，将手上的一团东西塞进刚才喝完的空水瓶，问：“古教授，有没有垃圾袋？”
  古井松从前排递了一个垃圾袋过来。白晓月说：“你干嘛？你要吐了？”
  萧问剑将垃圾袋递给白晓月，说：“是为你准备的。”
  “切，我的抗压能力很强的，不会见点血就吐。你的手怎么了，满手是血？”看着萧问剑，嫌弃地笑着说。
  “古教授，你的车是不是有车载冰箱？”萧问剑对古井松说。
  “有啊，你喝可乐吗？只有可乐。”古井松发动车，跟着呙中尉的车走了。
  “这是梁武的人体组织，麻烦放到冰箱。”萧问剑将水瓶递过来。
  古井松一脚刹车，差点吐了出来。
  白晓月控制不住，吐了出来，使劲捶了萧问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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