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神决

　　
夜手走了，老人躺在床上，剑还是插在他的胸口，血一滴滴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由一点渐渐扩大。
“老酒鬼”帝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易云惊慌地站在帝峰身旁，看着这个陪伴自己身旁十六年的老人，易云突然感觉有一种不真实感，似乎自己从来没去了解了，十六年了，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对这个老人竟然一无所知。
“我还是老了。”老人忧伤道，似乎感叹一个既定事实。
“老酒鬼，十六年前那件事是不是教廷干的。”
“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还是不知道，那不是你力量所应该知道的黑暗，教廷的力量比你想象的要强大，老朋友，不管你怀疑谁，你最好还是忘了这件事。”
“这不像铁血狂鬼所说的话。”
“哈，铁血狂鬼，年轻时的我绝对不会想到这话会从我口中而出，就像那时的我从不相信命运一样。”
“你现在相信？”帝峰问。
老人看了看易云，道：“到头来人总要相信一些什么，不是吗？我时间不多了，帝峰，我有些话和小家伙说，你出去下吧。”
帝峰拍了拍易云的肩膀，走了出去。
“这么久了，除了我教你说话那时，你都没叫我一声爷爷，难得对你来说叫我一声爷爷很难吗？”老人看着易云，神色疲惫，忧伤道。
“对不起，爷爷。”易云呜咽道，他在老人身上突然感到了一种亲情感，而自己之前一直对此忽略，拒绝了这个孤独老人的亲情。
“知道吗？刚遇到你时，我感觉我遇到似乎的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婴儿，而是一个有意识的灵魂，我害怕，人对于陌生的东西总是害怕的，所以我以前对你很冷漠，现在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我害怕的不是你，而是命运罢了。孩子，你不怪我吧？”老人自讽地笑笑。
“没有。”易云摇摇头。
“你过去药架上把针叶草上面的黑色罐子拿过来。”老人道，那药架上都是平时老人采取的一些药物，有草药，有魔兽之角核，都是一些珍贵可入药之物，每次去采取，老人难得地带上易云，细心地给他讲解药物配置及用途。
易云走了过去，取下那黑色罐子，那黑色罐子比手掌还小，样子像地球上他家里用的茶罐，只不过少个口，他记得这黑色罐子从不曾放有药物，这黑色罐子一直放在这，药架上每个罐子的药物老人都给他演示配过，像半克针叶草配上三克淡青果，那是极好的止血良药，但是针叶草配上火龙草，却是剧毒，但是那黑色罐子，老人从来不说里面放有什么药物，易云也从来不问或是看下里面放有些什么，他还以为这是个艺术品呢。
易云拿着黑色罐子走了过来，放在老人的床边。
“你打开吧。”老人道。
易云依言打开罐子，只见里面黑不可见。
看到易云的疑惑，老人解惑道：“这是一个空间法器，你伸手往里面试试。”
易云一怔，只见这黑色罐子如手掌般大小，那开口更是小得看起来挺多能放三根手指进去，如何可以伸手进去，但他不敢明言，他自幼跟老人生活在一起，老人的性格是那种能一字说完绝不说二字之人，且言必有中，无言则却不开口之人，所以老人话一说完，虽有疑问，他还是依言伸手进去，他惊奇地看到自己的手一碰到那罐子，那黑色罐口似乎黑洞一般把自己那一张手掌收了进去，而自己的手掌感觉伸进了一个无尽的空间，他逐渐往里伸，手一寸寸吞进罐子，而罐子似乎还没有到底，这罐子不会把我吞进去了吧，易云想。
伸到二头肌处终于探到底，手似乎摸到了一个东西，似乎是一个圆圆的棒子般的东西，他拿了出来，是一个画卷类的东西，圆圆的卷了起来，那东西似纸非纸，相对于纸来说那质地有点硬。
“打开吧。”老人道。
易云以为应该能看到些什么，文字或是图画，老人没教过他这个世界上的文字，但他见过，可是没有，打开之后是一无所有的空白，淡淡的如地球上古画卷的质地上一无所有。
“这就是夜神决，夜手为此物而来。”老人道。
易云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知道老人会给他解释的。
“这东西火烧不焦，水浸不锈，刀刃不破，土埋不化，非纸非金属，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制成的，我刚得到这东西时，若不是知道这是夜神决，挺多把它当做一件古怪防身良物，当年我得一高人的指点，解开其中的内在乾坤，不过这夜神决晦涩难懂，我对此研究了五年，才发现这只是夜神决的下半部分，此物是我机缘巧合下等到的，据说修炼此物可成就神灵之位，这世上对此物有窥觑之心的何止千万，这上半部怕我此生所难得到，所以我对寻找上半部却是信心全无，只求在下半部分有所启发，我对此细究了十年，有所启发，创出我成名绝技狂鬼之怒，我恃此行走天下，会遍诸雄，鲜少败绩。”说到这里，老人眼中闪烁着异样光彩，言语中颇有傲色，似乎回忆当年成名之往事，深思片刻，又道,“今天这一战，我非力不敌，我本是都奕家族的守护者，十一年前都奕家族惨遭灭门血案，若不是在那一战中受伤，至今未愈，斗气不足原来三成，区区一夜手岂能伤我？哎，这或许就是天意吧。”说到这里，他脸色一黯。
“此物放在谁的手里都不是好事，你若想平安过一生，最好把此物弃了，你若想保留，千万别让人知道夜神决在你手里，否则会惹来无尽的杀身之祸，明白吗？”老人问，神色看起来严肃无比。
易云点点头。
“我曾经传授你那些吐气之法，你练得还不错吧？”
“略有小成。”
“嗯，现在我再传授你狂鬼之怒，此法凶猛，伤人一千则自损八百，你用时需谨慎。”言罢，老人眼睛顿时散发无尽光芒，射向易云的双眼，易云感觉自己的双眼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再也移不开，那光束一碰到自己的眼睛，一推庞大无边的信息拥进自己的脑子里。
“感受下吧，这就是狂鬼的怒意。”老人虚弱的声音传入易云的脑中。易云突然感觉到体内一丝丝白色的气体一样的东西顺着自己的经脉运转起来，那气体运转的轨迹跟平时老人教给自己的吐气之法的轨迹一样，不过更快些，很快运转了一个周天，渐渐地，那气体也运转到最强，原来一丝丝气体现在变成流动的涓涓细流，易云感受到一丝怒意，怒意越来越大，最后，是压抑不住的狂怒，似乎自己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充满怒意，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满力量，在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被怒意涨爆的时候，“记住，施展此法时，脑子要保持清醒。”老人的声音传入易云的脑子，易云感觉脑子顿时恢复一丝清明，自己体内后即的气体再也无法维持一周天的运转，如同血液无法维持心脏跳动一般，一阵虚荣感侵蚀而来，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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