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想念
在雒珵走的几天，车景雩很不习惯。她甚至还出现了幻觉，她上课走神儿时，望向窗外，总会看见雒珵趴在窗户边儿抽烟。刚想伸手去摸，老师就喊了她一声儿，把她拉回了现实。
下课了，车景雩习惯性地将身子转道雒珵的这一边儿。
“欸，”车景雩刚想碰一下雒珵的肩膀，扑了个空。差点儿就忘了，雒珵请了一个长假。
车景雩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儿消息。
景雩：在不，狗逼？
。：你发错了吧？我不是狗，我是人。更不是逼。
艹！车景雩看了一眼昵称，发错屁的了！靠！
景雩：对不起，发错了。
。：下次注意点儿，别眼瞎，眼瞎配副眼镜去。
景雩：没钱。
。：没钱就别配。别他妈废话。
景雩：拜拜！不和你唠了！傻逼！
。：……傻逼！
车景雩点进雒珵的聊天界面。
景雩：在吗？雒狗逼？
车景雩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撤了，不合适。又换了种说法。
景雩：在吗？
半天也没见雒珵回她消息。车景雩趴在桌子上，等着消息。
程偊莳上厕所也回来了。她弯下身子，看了一眼车景雩的手机。她走路没有声儿，以至于车景雩没察觉到她在后面儿。她拽了一下车景雩的头发。这一拽，把车景雩给下了一激灵，没把握好劲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车景雩站了起来，扑了扑屁股上的灰，又把椅子给扶了起来，坐在了上面儿。她满十分不满地看着程偊莳：“卧槽，程偊莳，你是不是老六？”
程偊莳半天没说话。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车景雩有点儿绷不住了，她问：“你干嘛这样子？好像我上辈子偷了你家的翡翠，吃了你家的大米似的！”
“我们两家上辈子根本就搭不了边儿。”说完，程偊莳回到了座位上。“还有，你不要客气用跟雒珵说话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车景雩听到这话，想程偊莳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啊切，像谁稀得和你说话似的！普信女！”
她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发现她和雒珵的聊天依然还在‘在吗？’这一句，车景雩有点儿着急，干也不会，她又发了六个点儿。这一举动被程偊莳尽收在了眼底，她拍了一下车景雩，可刚想说话，却被车景雩抢先了一步。“程偊莳，你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干？闲大发劲儿了？傻叉儿！”
听到了车景雩这一番话，程偊莳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讥讽地笑了笑。感慨道：“唉——车景雩啊！脾气暴躁啊！”她就是想让车景雩听见，所以说的声音很大。整个教室都听见了。
教室里的人看了一眼程偊莳，然后又各干各的。
车景雩听见了，她走到程偊莳面前，拽住她的衣领，就往桌子上按，说：“程偊莳，你是不是没病找病，吃饱撑的？”
“是又能怎么样？你可以关上你的耳朵，选择不听。谁叫你非要听的呢？我看没事儿找事的人，是你才对吧？我只是想感慨一句而已！”程偊莳的表现却显得格外轻松。她掐着车景雩的脖子，往地上按，那劲儿很大，车景雩放弃了挣扎。
只听见‘哐当’！一声儿，车景雩的后脑勺着地，但不算太严重。
周围的同学又把目光先是转移到了程偊莳身上，然后又从上到下，转移到了车景雩身上。车景雩被她们看得很是不舒服。她也没什么力气和狗儿们争吵，她现在被程偊莳治得动都动不了。更何况说一句话。
程偊莳，你个死畜生！吊毛！车景雩想。
看到这一幕的李闫仝，还在火上浇油，煽风点火。对旁边儿的兄弟说：“我去！你说，珵姐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吃醋啊？”说话声音很大。就不怕被她俩发现。
他兄弟踩了一下他的脚。小声儿对他说：“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昨天那件事儿，你还不长记性儿？还想被踢出水儿，然后流一天？”
“啊？什么事儿啊？”李闫仝假装不知道。实际上他比谁都一清二楚。昨天放学回家还在疼，疼了一晚上，导致李闫仝根本无法入睡。
他兄弟也是很无语。“诶呀，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我上厕所了去了，拜拜。”
李闫仝：……就尼玛无语。
他又去找旁边儿的人说话。：“欸，哥们儿，你觉不觉得车景雩和程偊莳也蛮有cp向的。相爱相杀。”
旁边儿的同学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哥们儿，你咋不回一句啊？”李闫仝还没有意识到车景雩和程偊莳在看他。
旁边儿同学用眼神儿示意了一下李闫仝，并说：“你说她俩有情侣向那两个人在看你。”
李闫仝用眼神稍微瞥了一下车景雩和程偊莳，果然在看他。他闭上了嘴巴，留下了一句：“我去厕所里抽个烟。”说完，并小跑了出去。
班长这时走进了教室，看见了这一幕。上来制止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只得来了车景雩和程偊莳的亲切问候。
“不是你的事儿，你就不要管！等你到了社会上，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程偊莳跟班长说。
车景雩只是摆了个‘滚’的口型。
“这一天的，一个个儿的，想吃了金坷垃一样儿。”老师看到了这一幕。“唉——这不就是当年的我吗？”
直到老师进了教室，才阻止了这场斗争。
“教室后面儿那两个！干啥呢？”老师喊到。
听到是数学老师的声音，车景雩和程偊莳停止了小动作，站了起来。她们可不想做十张数学大卷儿，那题贼难。能难道让你怀疑人生。
“真不知道那个死□□看中了数学老师的哪里。”程偊莳小声儿抱怨道。“天天的，他妈摆出了像谁上辈子欠他一个亿似的。”
“可不吗。”车景雩应付道。“可能那个□□是看中了公老虎的颜值。”
“我的天！他的颜值？！那个死□□真是瞎了眼！能看上他的脸？！”程偊莳的说话声音提高了一点儿，她难以相信。
“只是猜测。”车景雩说。“也许是死□□看上了他的内在呢？”
程偊莳听到这话，觉得很搞笑。“呵呵，他的内在，他有什么内在？他他妈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听到这话，车景雩很迷惑。“啊？为什么是披着羊皮的狼？”她问。
“就是脚踏好几只船！”程偊莳说。
“卧槽？！这不就是妥妥的海王？！那他踏了几只船啊？”车景雩深挖道。
老师听到了两个人在窃窃私语，打断了她俩聊八卦：“后面儿的！出来！”老师指着她俩。
程偊莳用余光瞥了一眼老师，然后跟车景雩说：“具体回去跟你说。”
“好的。”车景雩摆了个同意的手势。
两个人走出了座位，来到了讲台上。其实她俩现在已经和好了。
“你们为啥打啊？”老师先是把目光看向了车景雩，车景雩没有回到，又把目光看向程偊莳，程偊莳也没回答。老师很生气。
他质问道：“你俩傻……？”他刚想口出国粹，但注意到自己是个老师，得为同学树立一个好榜样，他收了回去。
车景雩和程偊莳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儿来。老师听见了，说：“笑啥笑啊？像你俩不骂你人似的。”
说了这么久，老师才想起来是要教育她俩，转移话题，说道：“行了，我也不和你们扯犊子，回归正题。你俩为啥打啊？”他问。
“闲的没事儿，这回答，总行了吧？”程偊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车景雩觉得有点儿无聊，甚至从兜里拿出手机，当着老师的面儿玩。老师看到也没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景雩小姐呢。车景雩要是真生气，连老师都打。数学老师可不想英年就进入icu。
他看了看车景雩，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对车景雩说：“景雩，跟程偊莳道歉。”语气明显比跟程偊莳说话要好。
“啊？没听清。”车景雩把手机放回衣服兜里。
老师也不想被打，只好语气平和地说：“和程偊莳道歉，两个人互相拥抱一下。”
听到这话，全班儿都坐不住了，在那儿吐槽着。
李闫仝站了起来，对老师说：“老师，难道你不在乎珵姐的感受？”
老师听到后，觉得李闫仝有点儿莫名其妙。其实他们班的班主任被他们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啥呀？再说了，为什么要在乎雒珵的感受？她们几个不就是好朋友吗？”老师的想法还是太纯洁了。
出于给雒珵保密，李闫仝只好有意思地笑了笑。笑里藏刀，他对老师说：“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建议你看看官能小说家这部剧。”
老师：这年头儿的小孩儿都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根本就听不懂！
老师琢磨着。
看到老师满脸疑惑而又纯洁的表情，李闫仝欣慰地笑了。坐了下来。
苏南西掐了一下李闫仝，问：“什么是官能啊？”
“就是你那俩爹。”李闫仝回答道。他又跟苏南西扯到：“你知道吗？我听我爸说，当年，是林杨先喜欢上了苏明阳，他俩在没收养你时，老黄了！”李闫仝越说越兴奋。
“啊？咋个黄法？”苏南西追问道。
“就是怎么说呢？”李闫仝已经红了脸。他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你知道鸡吗？”
苏南西听到这话，立马就红了脸。“当然知道了！不就是下面儿吗？”
“算你还懂点儿！”李闫仝拍了一下苏南西的肩膀。“他俩啊，就是给对方舔过。”
苏南西吃到了惊天大瓜！捂住了嘴巴。“我去！？真的？那我要回去问问我那两个爹！”
“对不起。”程偊莳搂住了车景雩。这让车景雩感到很意外。顺便儿还亲了一下车景雩的脸，这给车景雩彻底整蒙了。
全班儿顿时想煮开了的沸水一样儿。
到了放学时间。
程偊莳拍了一下车景雩的肩膀，对她说：“放学一起走啊？”
车景雩回答道：“走吧。还有，你说的数学老师脚踏好几只船……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呀，”程偊莳拿起书包，“就是泡完这个，然后又去泡下一个。泡了好十个。他就住在我家对面儿。”
以前程偊莳放学回家经常能看到数学老师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主要是做就做了吧，他还不拉窗帘儿，每一次在程偊莳做作业时，她都会偷看，甚至还录下了视频。可每一次都随着爸爸妈妈的进进出出，她的吃瓜计划也破灭了。
“想看视频不？”程偊莳问道。
“行呗，看看吧。”车景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同桌的后桌竟然是这种人，怪不得雒珵喜欢人家。
程偊莳一片掏出了手机，把面红耳赤的画面展示给了车景雩。
车景雩看得耳根子发红。“我的天！这也太美妙了！”
“还有更骚的，我还没录呢。”程偊莳有推出自行车。指着椅子，对车景雩说：“上来吧。”
车景雩面对着高高的座椅，对程偊莳说：“你扶我一把吧。”
程偊莳把她公主抱，抱了上去。
“你说，你好好的，干嘛转学啊？”车景雩问。
“家庭原因。”程偊莳回答道。
其实，程偊莳本身是个富家小姐，她从小就没有妈妈，在她十五岁时，她爸爸在家庭的劝说下，介绍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朋友。可这，就是噩梦的开始。他那个女朋友先是骗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然后又凭一己之力，掳走了别墅，甚至在外借下了高利贷。反正花的也是她爸的钱，无所谓。后来那个女朋友又找了一个男的。和另一个男的跑了。
这钱至今也没还完。为了躲避那些债主，程偊莳也不得不转学。因为在没转过来时，债主每天就蹲在程偊莳的学校门口，等她，然后欺负她。在这个过程中，程偊莳也学会了坚强。
“等等，你先下来。”程偊莳看见了不远处有人。她又揉了揉眼睛。果然，是债主。
“哦。”车景雩很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
前面是一群粗老汉，手里拿着棍棒。
他们也看见了程偊莳，挑衅道：“哎呀，这不是程小姐吗？昔日的一片辉煌呢？”
另一个债主注意到了一旁的车景雩，觉得车景雩没什么威胁，走上前来，勾着她的下巴，说：“哎呀，小姑娘儿是真好看。”车景雩觉得很烦，便是一脚。“斯啊！”债主捂着鸡，叫到。
大战激发。其实在程偊莳眼里这都不算什么，家常便饭而已。她看了一眼周围，有一把扫帚，拿了过来。一下儿就打重了三个。
可后面儿的老六偷袭，一下子就把程偊莳手中的扫帚抽走了。“傻逼老六。”程偊莳骂了一句，随后用胳膊肘使劲儿顶了一下那个老六的脑门儿。她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原本成群结队的债主，而今天却打得很轻松。
她又看了一眼车景雩，发现她的脚边儿有一堆人倒在了地上。
车景雩是真牛逼。程偊莳打心里边儿佩服道。
“谢谢哈。”程偊莳向车景雩招了招手。
车景雩走了过来，对程偊莳说：“没想到你也挺好相处，抱我上去。”
“好嘞。”程偊莳抱他上去后，自己也上了车。
车景雩点了点程偊莳的后背，问她：“要不然，咱去吃点儿啥？”
“吃啥？”程偊莳已经饿得我不行的。她问。
“羊肉串儿，怎样？”车景雩其实也很馋。
车景雩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给程偊莳。“我把导航给你。”
程偊莳把她的手机放到了手机支架上。“这么近？”
“当然。以你的速度，估计用一半时间就行。”车景雩回答道。
过了二十分钟，她们来到了店里，发现李闫仝他们也在。
李闫仝眼神很尖，向她们招了招手“欸，这不是景雩小姐姐吗？快过来，全班儿就剩你俩了！”
“啊！？我咋不知道？”车景雩一脸懵逼。
“我跟每个同学在微信里都说啦啊。哦，差点儿忘了，咱俩好像没有微信。”说着，李闫仝点开了二维码。“你扫我。”
“哦。”
车景雩扫完之后，发现对方的微信昵称叫李大帅逼。她笑了笑。什么傻逼名？！
“我好像也没有你。”李闫仝又把二维码冲向了程偊莳。“美女，加一个呗。”
“让车景雩推给我吧。”程偊莳懒着拿手机。“你们包间儿在哪？”
李闫仝指了指牌子。“两位美女，103包间儿。”
“我可去你的吧！”车景雩轻轻拍了一下李闫仝。
进了包间儿，她们发现，果然，全班儿同学都在。
这场局儿不出意外，是李闫仝的主场。他几乎是从头儿叭叭到尾。聊着学校里的一些大瓜。车景雩根本就不咋知道。
不愧是年级交集花儿啊！车景雩心里感慨道。
吃完饭，同学们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正正好好儿十点。”车景雩看了一眼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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