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朱再议太孙人选！齐黄二人当众受刑！

两人得意洋洋，而隔壁的朱元璋同样充满好奇。唯有朱允炆全身冰冷。
  齐泰开口道：“小子，不妨告诉你，皇长孙被立为皇太孙已是定局，原因有二。”
  “其一，bixia对武勋贵族早有不满，因此绝不会立有武勋背景的皇孙朱允熥为皇太孙。”
  "其次，我们这些文臣也不会坐视不理。"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这些文官对陛下早有怨言，只等陛下离去，好让皇太孙提拔我们，到时候武将还不是任我们摆布？"
  "那时重现宋朝士大夫与帝王共享政局的情景，我们的功劳首屈一指。"
  齐泰话音刚落，黄子澄随即接口："小子，我们查过你的底细，你是蓝玉的远亲，你这样卖力讨好陛下，只怕你要栽大跟头了，等着瞧吧！"
  嘿嘿嘿……
  两人肆意狂笑，笑声中充满得意。
  这笑声让隔壁的朱元璋怒火中烧。
  好啊！
  原来文官们如此热衷于朱允炆，背后的原因在此。
  难怪满朝文武皆知朱允炆孝顺，看来是这群文官在暗中煽风点火。
  朱元璋再也无法忍受，大步走出，厉声喝道："他们是否死不足惜，你们看不到，因为你们会先死！"
  轰隆！！
  犹如雷霆在耳边炸响。
  齐、黄二人一听朱元璋的声音，便知大势已去。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陛下会在深夜造访这阴森的地牢。
  扑通一声，两人跪倒在地："陛下，臣等言语失当，恳请陛下宽恕！"
  "求陛下饶命啊！"
  朱允炆更快地跪在朱元璋面前，涕泪交加地求情。
  "皇爷爷，两位师父大概是白天被陈寒那个贼子气昏了头，才会口不择言，他们并无恶意，请您放过他们吧！"
  蒋瓛闻言，觉得皇长孙非但没救齐、黄二人，反而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果然，朱元璋听后勃然大怒："还不够丢脸吗？滚到一边去！"
  "先剥了他们的官服，押在一旁！"
  这次，老皇帝真的动怒，直接下令剥夺官职。
  朱允炆还想说什么，蒋瓛已拉着朱允炆退至一旁。
  陈寒见到这一幕，也颇感意外，齐、黄二人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死在自己疼爱的徒弟手中。
  "打开牢门！"朱元璋一声令下。
  牢头连忙开门，朱元璋步入，坐在陈寒对面。
  简陋的牢狱之中，君臣二人对视良久。
  终于，朱元璋开口："你在奉天殿上直言皇长孙允炆继位皇太孙的隐患，想必你见解独到。"
  "我问你，若立允炆为皇太孙，天下将如何变迁？"
  陈寒轻轻嗅了嗅鼻子，心中暗喜。
  老朱果然疑心重。
  他在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也认为朱允炆不足以胜任。
  看来自己离活下来又近了一步。
  于是他笑道："陛下，微臣直言不讳，怕是不宜出口啊！"
  "朕现在就想听那些刺耳之言。"
  陈寒凝视着朱元璋，两人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他稳定心神，缓缓开口：
  “会有三个结果发生。”
  “首先，陛下如若固执己见，必将触怒全国的宗族和军事贵族。”
  朱元璋的面色阴沉下来。
  蒋瓛在一旁皱着眉，从未见过如此直言不讳之人，竟敢指责陛下的独断专行。
  “其次，一旦得罪宗族和军事贵族，皇长孙只能倚重文臣，那时文臣将肆无忌惮，武将遭受打压，国家的军事力量将逐渐衰弱，四周的小国必然伺机而动。”
  朱允炆眉头紧锁，难道自己真的如此无能？
  “最后，皇长孙登基后必定会削藩！”
  嗯？
  前两点朱元璋并不在意，但听到第三点，他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像只被惊到的猫。
  这与他在梦中预见的情景如出一辙。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不同。
  陈寒的洞察力何其锐利，立刻察觉到朱元璋的变化，推测这就是系统所说的转机。
  朱元璋似乎已经预知朱允炆削藩的事实。
  “允炆登基后为何非削藩不可？你这是信口开河。”
  朱元璋的质疑印证了陈寒的猜想，事情变得简单了。
  陈寒回应：“因为陛下您逼他如此！”
  “我逼他？荒谬！他削的是我亲生的儿子，我会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吗？”朱元璋满脸疑惑。
  “完全可能！”陈寒语气坚定：“正是陛下您亲手制造了这场兄弟相残的悲剧！”
  朱元璋面对陈寒的步步紧逼，只能重重地喘息。
  “陛下，您强行立皇长孙朱允炆为皇太孙，惹怒了宗族和军事贵族两大势力。您当然有能力清除军事贵族，但面对宗亲，身为重情的陛下怎会下手？”
  “可您不下手，您的孙子会！”
  朱元璋的呼吸更加急促：“为何？”
  “因为朱允炆别无选择。”
  “您能助他铲除军事贵族势力，使他顺利登基，但他登基的根基是什么呢？出身、功绩、才能、威望，还是外部势力的支持？都没有！”

  “他唯一能依赖的，就是那些文官。”
  “而文官最忌惮的就是握有重兵的藩王。”
  “朱允炆，这个被您强行推上皇位的年轻人，面对一群手握兵权的叔伯，本就恐惧不安，在文官的煽动下，怎能不对削藩动心？”
  “假如让朱允通登基，即便能力不足，至少有军事贵族势力作为后盾，藩王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朱允炆登基，军事贵族们会隔岸观火，文官和他自己都会寻求一件事来证明统治实力，而此时，不满现状且握有重权的宗室藩王，就成了削藩的首要目标，这是朱允炆和文官们的共同政治诉求。”
  "在这样的双重压力下，凭朱允炆那易受影响的脾性，怎能不被文臣牵着鼻子走呢？"
  "因此，削弱藩王的行动不可避免。"
  "而陛下，您这位始作俑者，不仅误了您的儿子，更亲手将您的孙子推入了困境。"
  听完陈寒的陈述，朱元璋沉默良久，然后质问："若非立皇长孙朱允炆为储君，不必触动军事权贵，蓝玉也可保全，你便无需冒死进谏，是这样吗？"
  陈寒坦诚以对："微臣此举，既为国事，亦为求生！"
  朱元璋盯着陈寒："果然是个爽快人！"
  "出发！"
  "蒋瓛，明日正午，以欺君之罪在闹市公开处决黄子澄和齐泰！"
  轰！！
  朱允炆闻言瘫倒在地。
  "回宫后，宣皇孙允熥前来见驾！"
  朱元璋留下最后一句话，太监们连忙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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