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斗智斗勇
考完最后一场试，张悦悦蔫蔫地从教室里走出来。
“小凤，我快要热死了！”
“哪里就有那么热了，我们快回家吧，家里有空调！”
刚进家门，才打开空调吃了一块冰镇西瓜，电话响了。
“考完了吗？”
“考完了。”
“我明天过去。”
“我只有二十天的假，然后就要去学校补课。”
“不要紧，到时候我天天做饭给你们加餐。”
张悦悦知道这个土匪说一不二：“那你来吧，先说好，我很忙的，你自己玩。”
“我也很忙，我选修了几门课，暑假要天天看书，跟你们一起学习。你把你新家的地址报给我。”
第二天下午，叶文轩准时出现了在家门口。他以为只有张悦悦一个人在家，结果她把妹妹接来了，在他前面一个小时到家。
“这是我妹妹，巧巧，这是叶师兄，去年湖西省高考状元。”
张巧巧十分恭敬，跟着喊师兄。
叶文轩很客气地跟她打招呼，然后对张悦悦道：“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张悦悦点头：“有，我先带你去看房间。”
四间房，四人一人一间。
叶文轩扶了扶眼镜：“要是你哥回来住哪里？”
“我哥回来让巧巧跟我睡。”
叶文轩推开门，面积第二的房间留给了他，床、床头柜、衣柜、书桌，该有的都有，床单枕套什么都是新的，床前还放了一双新拖鞋。
看来她在百忙之中还抽空帮他布置房间，叶文轩回神看她一眼：“我很喜欢这个房间。”
张悦悦哦一声，“那你把你的东西放好，你这屋里我专门拉了一条网线，就在书桌旁边。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张悦悦跑去厨房，张巧巧跟了进来。
“姐，他要住这里吗？”
张悦悦嘘一声，把厨房门关上后跟妹妹悄悄说道：“别让他听见了，我也不想让他来，可他非要来，我没办法啊。小凤不在家，我一个人不敢跟他在一起，以后你每天要跟紧我。”
张巧巧大吃一惊：“姐，他欺负你了？”
张悦悦咳嗽一声：“那倒没有，反正你要在这里住满二十天，二十天后我去学校补课，你可以继续住，也可以回家，随你的便。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你长大了，不能再穿小孩子的衣服。”
叶文轩吃饭的时候一打眼就看穿了小姨妹的敌意，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张悦悦：“期末考的怎么样？”
“还行，正常发挥。”
“等上了高三，你的眼光就不能局限于灵山，凡是大考，要看全省排名。你记着，你是要争状元的人。”
张悦悦收起自己的随意状态，认认真真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多谢叶师兄。”
叶文轩又看她一眼：“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比上回我来的时候瘦了一些。”
张悦悦反驳道：“我没有瘦，我体重没变，夏天穿的少了，自然就显瘦。”
叶文轩又问张巧巧：“巧巧的中考成绩出来了吗，能不能上一中？”
张巧巧忽然被点名，刚才的气势没了：“还没呢，再等几天就有了。”
张悦悦怕他吓着妹妹，跟他打岔：“你总是到灵山来，你父母不反对吗？”
叶文轩慢悠悠吃饭：“我爸忙的不着家，我妈听说我到你这里来，支持我过来。”
张悦悦看到妹妹诧异的目光，恨不得当场给这个土匪一脚！
“你先吃饭吧。”她决定闭嘴。
下午小凤回来时看到很诡异的一幕，叶文轩坐在沙发一头看书，张家姐妹在另外一头，仿佛刻意避嫌一样。
小凤主动打招呼：“叶师兄来了。”
叶文轩抬起头：“马上要升高三了，别去打工了，后面二十天我带你们把大纲捋一遍。”
小凤笑道：“好啊，多谢叶师兄免费给我讲课。平安哥暑假又不回来吗？”
叶文轩嗯一声：“他在协助人家写软件，报酬高，暂时回不来。你好好努力，等你考上京师大，每个星期都可以去找他。”
小凤怔愣住，片刻后意识到叶文轩在开玩笑，瞬间脸红了起来：“我不是。”
叶文轩抬起头：“什么？”
小凤见他一本正经，怀疑自己想多了：“没事。”
叶文轩低下头继续翻书，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我的好舅兄，我先帮你把她的脑袋砸机灵点，省得你到三十岁才娶老婆。
张悦悦听了出来，给了叶文轩一个警告的目光。
小凤又热情地拉着张巧巧说话，说着说着就把张巧巧带到自己屋里去了。
张巧巧迫不及待问她：“小凤姐，这个人为什么住我姐家里来了？”
小凤笑眯眯的：“他是你姐的男朋友啊。”
张巧巧瞪圆了眼睛：“小凤姐你骗我的吧！”
小凤继续笑：“我骗你做什么，你姐身上的衣服手表都是他买的，这屋里空调冰箱电视电脑电饭煲，哦，连厨房里的煤球都是他买的。你说他是不是？”
张巧巧傻眼了：“我姐还在上高中呢。”
“你傻了，你姐已经十八岁了，有男朋友又不稀奇，又不是说明天就要结婚。而且叶师兄很优秀的，对你姐特别好，我听你哥说他在京华大学牛气的不得了，你不希望你姐有个优秀的男朋友？”
张巧巧才十五岁，有些转不过弯来。
小凤神秘一笑：“你姐是不是让你来天天陪着她？”
张巧巧点点头。
小凤笑起来：“你可别听她的，她就是不好意思了，拿你挡枪。你真要是天天守在家里，多碍眼。”
“那，那我也没地方去啊。”
“明天跟我去明月姐那里玩，后天我不打工了，到时候家里人多没事，等我们去补课，你先回家去，不然家里就你和叶师兄，到时候他会问你的功课，我们两个又不像你姐那么聪明，回答不上他的问题可是要挨批评的，他比班主任还严厉，吓死个人！”
张巧巧急了：“那我还是回家去吧，我最怕老师提问我。”
客厅里，张悦悦对叶文轩道：“你不要随便跟小凤开玩笑，她还小呢！”
叶文轩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我哪里开玩笑了，她确实跟你哥关系不错，看到你哥就跟看到偶像似的。”
“你不要乱说。”
叶文轩凑近看着她：“为什么把巧巧接过来了？”
“老家没有空调，太热了，没道理我在这里享福，让我妹妹受罪。”
叶文轩看了一眼她的衣着：“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张悦悦摇头：“不要，我有衣服穿。”
“都旧了，总得添两件新的，带上你妹妹一起去。”
张悦悦抬头看着他：“你别总是乱花钱。”
“这不是乱花钱，我挣钱不给你花，我挣了干什么。”
张悦悦看到小凤和妹妹从屋里出来，赶紧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离他远一点。
小凤笑眯眯问道：“悦悦，晚上吃什么？我去做饭。”
张悦悦摇头：“我不想吃，你和巧巧做点吃。”
叶文轩看向她：“我们出去走走吧，总是吹空调不好，出去发发汗。”
张悦悦看了看自己：“那我去换身衣服。”
她换了一条裙子，背上了自己的小包：“巧巧，跟我出去走走。”
张巧巧急忙摆手：“我不去，姐你去吧。”
张悦悦狐疑地看了一眼小凤：“小凤，你帮我照看巧巧。”
小凤笑着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叶文轩加了一句：“小凤，你给小吴和小顾打电话，要是有时间就明天过来，二十天的时间足够把大纲捋一遍。”
小凤再次点头：“我知道了叶师兄。”
叶文轩拉起张悦悦的手：“我们走吧。”
张悦悦见妹妹在这里，立刻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叶文轩看她一眼，不仅没放开，反手与她十指相扣，拖着她出了门。
小凤见巧巧傻愣愣的，咳嗽一声：“巧巧啊，回去后千万不要跟叔叔婶子说。”
巧巧闷声道：“小凤姐，他好霸道，他会不会打我姐？”
小凤哈哈笑起来：“不会的，你放心吧，他恨不得把你姐捧在手心里。”
那头，张悦悦出门就骂开了：“你个土匪，你当着我妹妹的面能不能收敛点，我的脸要丢完了。”
叶文轩拉着她在大院里散步，碰到一些熟悉的老师。张悦悦经过多次挣扎，终于获得自由，飞一般逃离大院。
叶文轩很快追上她，张悦悦一直拉着脸不理他，任叶文轩怎么哄她都不开口。
就这样溜了一个多小时，回家后她匆匆洗了澡，砰一声关上门，谁也不理。
叶文轩在外面敲门：“悦悦，你要不要吃点水果？”
“我不吃！”
“那你出来坐一会，现在还早呢，没到睡觉的时间。”
“你别管我！”
“你别生气了，以后我听你的。”
“你少骗人，你说到做不到。”
“我要是做不到，你惩罚我，怎么罚都行。”
“那你明天回金山去！”
“不行，你换一个。”
“那你唱首歌给我听！”
“我不会唱歌。”
“那你三天不要跟我说话。”
“可以。”
“你说话算话？”
“算话！你开门，开了之后我保证不会主动跟你说话。但如果你找我说话，我有权利回复你。”
门打开了，叶文轩对着张悦悦微微一笑，然后拉起她的手往客厅而去，伸手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
张悦悦想骂他，忍住了。
叶文轩用牙签插了一小块西瓜递到她嘴边，张悦悦摇头，他继续坚持。
这样对峙了半分钟，张悦悦屈服，吃了那块西瓜。叶文轩继续喂了三块，她死活不肯再吃。
叶文轩抽出一张纸，将她的嘴角擦干净，然后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张悦悦觉得这氛围怪怪的，但想到刚才的约定，她也忍住了。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言不发。
巧巧拉着小凤悄悄问道：“小凤姐，他们怎么了？”
小凤捂嘴笑：“你别管，他们闹着玩呢！我要回房了，你也早点睡，空调我已经给你打开了。”
巧巧哦一声：“那我去睡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叶文轩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悦悦，张悦悦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张悦悦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她收回目光，起身走到电脑桌旁边，打开电脑开始写东西。
叶文轩回屋找了一本书，打开客厅的空调，默默地坐在她身边看书。
一个敲键盘，一个翻书，客厅里异常安静。
等到了十一点，叶文轩伸手在电脑桌面上敲了敲。张悦悦正写到一个关键情节，没有搭理他。
过了十五分钟，他第二次敲击桌面，张悦悦侧首看他，指了指他的房间，让他自己去睡觉，他没有动。
又过了十五分钟，叶文轩伸手拉过她的双手，不许她再动。
张悦悦瞪他一眼，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12，告诉他自己12点就睡。
叶文轩摇头，不许她再工作，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忽然，他松开她的手，双臂一伸，打横将她抱起，直奔大卧室。
张悦悦惊得差点叫起来，想到妹妹和小凤在家里，她硬生生忍住了。
叶文轩将她放在床上，又将她放倒，伸手打开空调，捞起旁边的小毯子给她盖上，示意她睡觉。
张悦悦被他这土匪做派气得想跳起来骂人，他却用双臂撑在她身边两侧，不许她起来，而且还越凑越近，在离她大概十五公分的高度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暗流涌动。
张悦悦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推他。叶文轩一把将她的手按住，与她十指相扣，半覆到她身上，低下头就去寻找他思念了两个月的甘甜馨香。
身下柔软的触觉让他心里越发激荡，过了有好几分钟他才舍得松开她。
张悦悦终于开口了：“叶文轩，你个臭流氓，你给我滚出去！”
叶文轩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以后晚上到了十一点半不肯睡觉，我只能这样催你。”
见他低下头又要来，张悦悦终于认怂：“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去睡吧。”
叶文轩嗯一声，趁她不注意，将她的领口轻轻往一边拨开一点，低头在她雪白的肩头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痕，然后恋恋不舍地起身，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卧室。
张悦悦的心砰砰直跳，伸手将自己的领口拉回来，土匪，臭流氓！
第二天一大早，张悦悦还没起床呢，顾言和吴磊一起背着一堆书来敲门。
小凤和巧巧刚刚摆上早饭，两个男生跟屋里几人打招呼，吴磊还多看了张巧巧一眼。
叶文轩对张巧巧道：“去叫你姐起床，她要是不肯起来，你就说我要亲自去叫她了。”
小凤低头笑，用眼神示意张巧巧赶紧去。
叶文轩又对吴磊道：“小吴，去楼下奶箱里把鲜奶拿上来。”
顾言问道：“叶师兄，我能做什么？”
“等会儿吃了饭给你个任务，你带小吴一起去外头淘换几套书桌，下午我们开始上课，先把大纲捋一遍，查找薄弱环节。”
顾言点头：“多谢叶师兄。”
屋里的张悦悦听到妹妹的话，一骨碌坐起来：“知道了知道了，我起来了，别让他进来。”
张巧巧趁着没有外人，悄悄问道：“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张悦悦呃一声：“没有，你别担心我，他不敢欺负我。”
见妹妹半信半疑，她笑着安慰妹妹道：“真没有，他对我很好的。等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去买衣服。”
张巧巧急忙摆手：“我不用，小凤姐说你好多衣服七八成新就不穿了，怪可惜的，姐你别丢了，给我穿吧。”
张悦悦忍不住又开始骂骂咧咧：“我当然舍不得丢了，可他要给我买新的，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要生气，他生气了就会折腾人，等会儿我们一人意思意思买两件裙子，然后就说别的不喜欢，省得他生气！”
张巧巧诧异：“居然还有这样的怪脾气。”
张悦悦咳嗽一声：“他人不坏，你别怕他。我天天忙的很，要指望他给小凤他们三个补课呢，暂时不能得罪他，你也别给他脸色看。”
张巧巧哦一声：“那你快起来吧姐。”
等张悦悦洗漱完坐在餐桌上，大家开始吃饭。
叶文轩把一瓶鲜奶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喝完。张悦悦起身从柜子里找到一个小茶杯洗干净，倒了一大半给他，两人全程无任何交流。
小凤也把自己的倒一半给张巧巧。
吴磊立刻道：“我也喝不完。”
张悦悦看他一眼：“那是你自己的份儿，别推辞，我是真喝不完。”
吴磊继续道：“我不是客气，来，巧巧，我分一些给你。”
众人相互推让，最后张巧巧是最多的。
她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姑娘，真把一大杯鲜奶喝完了，撑的她早饭都没吃多少。
张悦悦笑道：“我和小凤总是喝不完，明天开始取回来奶后都倒进大茶缸里，平分，看把我妹妹撑坏了。”
吴磊笑道：“这几个月我沾了你的光，居然也过上了天天喝鲜奶的好日子。叶师兄又要给我补课，我无以回报，以后我天天洗碗拖地报答你。”
小凤嘲笑他：“你能洗的干净碗吗？”
吴磊嘿一声：“杨小凤，下午我们就要开课了，你准备好了吗？”
两个人斗嘴，顾言的目光在叶文轩和张悦悦身上溜了一圈。他们两个没有任何沟通，看来是吵架了。
叶文轩忽然抬头瞥了顾言一眼，然后扭脸对张悦悦道：“吃了饭我们出去，带上你妹妹。”
张悦悦挑眉看着他：“你犯规了！”
叶文轩笑一声：“那你继续惩罚我。”
“四天不许跟我说话！”
“可以，不过这些积压的债务，等我回学校后再慢慢还。到时候我每个周末给你打电话，周一到周五都拿来抵债。”
小凤和张巧巧都低头笑起来。
张悦悦嘴里的半个饺子有些吞不下去，这个奸诈的土匪！
对面吴磊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你们玩什么游戏呢，带上我吧。”
张悦悦和小凤一起开口：“跟你没关系！”
吴磊一噎：“两个凶恶的女人！”
吃过了饭，叶文轩给了顾言一些钱，让他和吴磊去买课桌，旧的也行。
小凤去杜明月那里去。
叶文轩伸手捞起张悦悦的手：“我带你去买衣服。”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张悦悦一把甩开他：“我自己会走路！”
叶文轩笑一声，抬脚跟上去：“巧巧一起来。”
三人一起出了门。
吴磊看着发呆的顾言，伸手拉了他一把：“走啊，去买桌子。”
等到中午，众人先后归来。
张悦悦看到客厅角落里的五张课桌忍不住夸赞道：“你们两个速度好快，居然真完成了任务。”
吴磊笑道：“小瞧我们，顾老师帮我们联系的。因为我们立刻要用，买的人家好几年前的陈货，没有一点味道。老板还送了我们一块小黑板和一些粉笔。”
说完，他看向张悦悦：“你买那么多衣服，你的衣柜还能塞得下啊？”
“要你管！”
当天下午，叶文轩的课外培训班开课了。四个学生排排坐，开始分科目捋大纲。
他讲得很快，每个考点讲一遍，出几个题目，从简单到难，如果有人在这个知识点上有短板，先记下，后期有针对性地补。
张悦悦毫无压力，顾言和吴磊也能跟得上，小凤就非常吃力。
叶文轩没有等她，小凤的情况需要有人专门给他补。
讲了四十五分钟，他合上材料：“休息会儿。”
张悦悦起身去给他倒一杯茶：“叶老师润润口。”
叶文轩接过水喝一口，然后看着她问一句：“何故前倨而后恭？”
张悦悦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一把：“不知好歹。”
吴磊哈哈笑起来，然后凑过来打岔：“叶老师，你居然把我们所有的考点都梳理好了，还准备了这么丰富的题型，这得花费不少精力吧。”
叶文轩看了看手臂上的红印子，将衬衫袖子往下放了放，盖住红印子：“你们四个人的目标不同，现在都学一样的，后期我给你们每个人准备了不同的试卷。你想考京华，要防止出现大小年现象，如果明年题特别难，不能怯场。”
吴磊连连点头：“我听师兄的，虽然我考不上状元，但我一定得考上京华。让我们村里人看看，我们老吴家虽然穷，但不傻。”
叶文轩喝一口茶：“有志气，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一个下午，叶文轩上了四节课，把几门科目的考点各讲了一部分。
到了六点钟，补习班放学，叶文轩留了一些作业，然而小凤的课堂题还没做完。
叶文轩端着茶杯起身：“小吴，去帮巧巧做饭。小顾，把黑板擦干净，再把客厅里收拾好。悦悦跟我出去走走。”
张悦悦喝了口水就被他拽走了，等她再回来，晚饭已经上了桌，小凤还在写作业。
叶文轩走了过去，敲了敲桌面：“吃饭，我是按照考京华的标准讲课，你只要能考个八十分就没问题，最难的题目你就不要啃了。”
小凤抬起头：“多谢叶老师。”
吃饭的时候张悦悦问道：“顾言，你父母在家里吗？”
顾言回道：“在呢。”
张悦悦又问吴磊：“吴磊，你住顾言家里是不是很拘谨呀？”
叶文轩不着痕迹地看了张悦悦一眼。
吴磊点头：“是有点，顾老师天天问我们功课。要不是我成绩还说得过去，我都不好意思过去。顾家书香门第，家里书真多啊！还有好多古书，我都看不懂。”
顾言立刻道：“胡说，我爸不是那种势利的人，还经常让我买些你爱吃的东西放家里。”
吴磊立刻给顾言夹菜：“多谢你，要不是你收留我，我哪里能上这么好的课外辅导班。状元亲自教我，外头哪个机构也没这么好的老师啊！”
张悦悦立刻道：“你们每天来来回回的麻烦，要不这样，你们搬到我这里来吧，让巧巧晚上跟我睡。”
叶文轩又看她一眼。
张悦悦避开他的目光：“你们考虑考虑。”
顾言捕捉到了叶文轩的目光，思索片刻后他点头：“可以，那就麻烦你了。以后我早起负责去买菜，吴磊你帮忙做饭洗碗，小凤搞卫生。”
吴磊眼珠子转了转：“那好啊，人多力量大，省得巧巧一个人忙碌。”
张悦悦大喜：“我家里不用拘谨，除了要尊重叶老师，其余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等吃过了饭，四个学生开始写作业，叶文轩自己在一边看书。见张巧巧在一边闲着，他从书架上找到一本高一数学课本：“巧巧过来。”
就这样，他开始带着张巧巧预习高一课程。
等下了晚自习，顾言和吴磊回顾家取衣物。
叶文轩洗过澡回了房，很快，他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悦悦，过来。”
张悦悦紧张起来，现在门口问：“什么事？”
“我有个东西找不到了，你来帮我找一找。”
小凤笑起来：“你快去！”
张悦悦拉着她嘱咐：“要是十分钟后我还没出来，你就敲门喊我。”
小凤笑得更厉害了：“知道了知道了！”
张悦悦进了叶文轩的屋子，他伸手就把门关上了。
张悦悦若无其事问道：“你什么东西丢了？”
叶文轩眼色深沉：“已经找到了。”
张悦悦哦一声：“那我去休息了，明天还得上课呢。你讲得真快，亏得我底子好，不然也得被你拖着走。”
说完，她还煞有其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往外走。
就在她的手摸上门把手的前一刻，她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叶文轩将她抵在门上：“叫这么多人来住，不嫌挤吗？”
张悦悦眼神游移：“都是好兄弟，我不忍心看他们早出晚归，怪辛苦的，反正就二十天。”
“我嫌挤。”
“还请叶老师忍耐一下。”
“不想忍耐，除非你给我补偿。”
“我一穷二白。”
话音一落，她的声音就被堵住了。
她刚刚洗了澡，叶文轩又闻到了她身上一阵阵幽香，这香味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忍不住想多探索一些。他的手揽住她的腰，顾虑到她年纪还小，他没有乱动，只是紧紧揽住她。
过了好久，叶文轩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以后，你每天都要补偿我。”
张悦悦瞪眼：“你休想！”
叶文轩再次俯身，将她的衣领拉开，又在她肩头咬了一口，留下另外一道浅浅的红痕。
张悦悦抬脚去踹他，被他伸腿按住，声音也被封住。
过了好久，外头传来敲门声：“悦悦，平安哥打电话来了！”
张悦悦心里一喜，一把推开叶文轩，将自己的衣领拉好，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一把，转身打开房门：“来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张平安真打电话来了。
“悦悦，家里怎么样了？”
“还可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吧，文轩在我们家里吗？”
“在呢，他今天开始给我们讲课。”
“那你们跟着他好好学。”
“哥你在那边怎么样？生活别太节俭了。”
“我知道，文轩他，他在你面前规矩吗？”
“呃，还可以，哥你别问了。”
“他在学校里宣扬自己有女朋友，就是我妹妹。”
“什么？我又没答应他，这个土匪！”
“你要保护好自己，也不要离他太远。先好好学习，等你考上京华再说。”
“我知道的哥。”
“没事了，要是巧巧考上了一中，给我打个电话。”
“好，那你早点休息。”
电话一挂，张悦悦一转身就看到叶文轩站在她身后。
“你站这里干什么呀，吓我一跳！”
叶文轩脸上似笑非笑：“你需要一个正经的仪式才能答应吗？”
张悦悦避开他的眼神：“你偷听别人打电话，非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而且你骂我的声音那么大，我在屋里都听到了，所以才来问问你，怎么样才能答应我。我想带你去领结婚证，可惜我们年龄都不够，你再耐心等两年。”
张悦悦瞪眼：“你不要胡说！”
说完，她绕开他就回了房。
第二天，顾言和吴磊搬了过来。时间紧张，补习班进度拉得飞快，连张悦悦也认真对待起来，小说也不写了。
四个人全力以赴，叶文轩得闲还带着张巧巧学高一课程，有时候让吴磊辅导。他自己还要看选修课的书，还得盯着自己的投资账户。
但不管他每天多忙，到了晚上就要把张悦悦拉进自己屋里独处一会儿，且一定要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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