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青岩孔家

李大白请求铁匠铺老板将这附灵之法教给他。这店老板并非不肯，只是在这炼的这把锤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成功过附灵其他的铁器。只道是这其中有什么工艺他忘记了。店老板给李大白指了个地方，在距此地几百公里之外的青岩，有一捉妖大家族，孔家。之前那个来找他做兵器的人，听说就和孔家有关系。让李大白要是真想学这附灵之法，可去孔家看看。只是这孔家隔的远，老板料李大白不会去，便也不再提这事。
  李大白哪里肯善罢甘休，当即下定决心前往百里之外的青岩，去寻找孔家的踪迹。他回了袁奶奶家中，又过了几日，期间捉了几只妖，换了些钱财做盘缠。给袁奶奶留下一部分，顺手借了元奶奶一根烧火棍，便独自踏上这冒险的旅途。离开时袁奶奶问他去处，他只说要出远门一段时间。
  李大白生活的这片大陆，名叫子虚。是一个人与妖，与万物生灵并存的世界。孔家，是子虚大陆上有名的捉妖家族之一，至今已有几百年之久。孔家祖籍本在金陵，只是在近百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孔家分了家，老二孔明当年带着他的家人迁居到青岩，发展至今。
  青岩，官门。
  官门广场上有很多的人，大多是在这里做买卖的，或是街头杂耍卖艺的。
  有三个人在广场边缘立了一个牌子，“特技表演”。
  “我说小少爷啊！你没事干什么弄这些江湖之术呢？莫不是在家闲的发慌？”说话人是一个身着唐装的老者——陈风。一头白发，拄着一根手杖，约摸七十多岁了，腰间红绳挂着九枚铜钱。是一个捉妖高手。年轻时大大小小捉过许多妖，大小战役也参加过几次。是青岩孔家老家主孔明的好友。年轻时也曾习得一身本领。陈风一生孤寡，无子嗣。现居孔家，在孔家德高望重，尤其宠爱孔家的二儿子，孔晟佑。
  “咱家好像也不缺钱吧？你这是何苦呢，真想做事，让你老爹分家店铺分个行业给你不就好了吗？”陈风笑着说道。
  “风爷爷！你不懂！我这叫自主创业！现在年轻人很流行这一手的。我可不想成为一个靠爹吃饭的人！到时候免得被人说是一个纨绔子弟！”孔晟佑说完，拿出昨天他老爸给他的大饼咬了一口。
  这孔晟佑，是孔明的第二个孙子，十三岁，一钱半捉妖师。为人憨厚老实，生得肥头大耳，剪一个寸头，前边又留了一攥呆毛。心眼直，没啥歪心思。但是充满正义感，爱好打抱不平。
  “严哥！你挺住了啊！呸，呸！”孔晟佑说着往手里吐了口水，提起大锤摆好姿势。
  被他叫严哥的人，名叫严良，幼时被孔明所救，自幼在孔家长大，今年二十有六。拜陈风为师，与孔晟佑关系甚好。
  “佑佑啊！你看准点儿啊！可别捶歪了！”他躺在钉板上，胸口抱着一块大理石板，两人正准备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陈风见两个年轻人热情满满，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摇摇头看着他们的表演。
  “OK！”孔晟佑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放开嗓门吆喝一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各位观众，胸口碎大石！”
  “来了啊！”小声对严良说道。严良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
  “哈——嘿！”孔晟佑举起大铁锤砸下，“嘭！”一声巨响，严良身上的石头碎成三截，他咳嗽两声。周围人听见声音看过来望了一眼，随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孔晟佑见效果不佳，放下手中的大铁锤。又走到一个架着火的铁锅旁，撸起袖子把双手举在空中。
  “各位客官再看过来！铁砂掌！呀——嚯！”双手插入锅中，“嘿咻嘿咻！”翻炒锅中的石子儿。依旧没人理他。
  “唉，风爷爷，我表演的这么卖力，怎么没人看呢？”孔晟佑叹了一口气，然后思考着还有什么牛逼的杂技表演。
  “呵呵呵。”陈风和蔼的看着他笑了笑，随后瞟了一眼周围。
  这广场上不止他们一家在表演杂技，上刀山，走火海。油锅里捞硬币，每一家似乎都比孔晟佑的表演要精彩。而且这一带的表演先前被人打架过，所谓胸口碎大石，那石头是面粉做的，底下的钉子也是软的。铁砂掌，锅里加了醋，温度本就不高。
  虽说这孔晟佑的手段不假，但真真假假的谣言，假假真真的辟谣，现在根本没人相信这些杂技了，不过是当个乐子看。
  不过，这旁人看不出真假，他可认得孔晟佑的是真本事。
  只见远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披头散发，长发及背，挑着一根烧火棍。烧火棍一头挑着两只野鸡，另一头挑着一袋板栗。他一手啃着苹果，不紧不慢的走到三人面前。
  “我说兄弟，你这生意有些惨淡啊！”来人正是李大白，他说道。
  孔晟佑:“切，这些凡夫俗子，不懂得欣赏！”
  李大白:“我是说，你这演出不够炫啊，吸引不到客人嘞！”
  孔晟佑:“胸口碎大石！铁砂掌！这么牛的东西，还不够炫？”
  李大白嚼着苹果，口齿不清的说道，“本领倒是不假，可这看的人分辩不出来，那也不管用哦。”
  孔晟佑:“这么说，你很懂了？”
  李大白:“嘿嘿，略懂，略懂。要不我来试试？”
  “哼！”孔晟佑抱着手走开，给李大白腾出一个位置来。
  “唉唉唉别走，炒一下这个！”说着把一袋板栗丢给孔晟佑。
  孔晟佑眼睛瞪得如铜铃，简直难以置信这突然出现的生人这夸张的想法。但还是照做了。
  李大白两口啃完手中的苹果，果核随手丢出去砸中一个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放下烧火棍。
  拿起旁边的一个铜锣，卖力的敲起来。
  “嘭，嘭，嘭……”
  “各位看官！请看过来！”
  巨大的响声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围过来。李大白扎起头发，搬了一张桌子放在身前。
  “这位先生！麻烦借您帽子一用！”李大白从前边一位男人那儿借来一顶帽子。
  随即开始自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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