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说句好听的哄哄我
卜善低低嗤笑一声,学着他的样子,伸手脱了他的上衣和裤子。出于礼节,还是为他留有了仅剩的一块遮羞布。
陈栩谦看她累得满头大汗,很贴心的给她开了空调。
制冷,十六度。
他不怀好意地发问:“大画家,这个温度合适吗?你能把持住吗?”
卜善面不改色支起画架,斜睨他一眼,缓缓说:“大一我就开始画人体了,见过的模特不知道有多少,早就百炼成钢,我怕你把持不住。”
学油画的人画人体,本就很正常,他也很尊重并不介意。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如今段位这么高了,既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堂而皇之就说出这种话。
主导权竟不知什么时候,倒戈到她那边了。
“我怕你把持不住,别画着画着就往我身上扑。”
“比你大的我见过,比你小的我也见过,笑话!我怕什么?”卜善拿起画笔蘸了点颜料,“在我心目中,那地方和西方雕塑没什么两样。”
陈栩谦冷哼一声:“你是人吗?”又开始撩拨她,“要不要把这条也脱了,难得为艺术献身。”
卜善拿笔的手瞬间一抖,没忍住还是看了过去。
陈栩谦有双`修长笔直的腿,因为长期练柔道的原因,身体线条很好。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呈现出诱人的浅麦色,肌理纹路紧实有力。
刚才他还拿了一瓶红酒进来,现在正摇晃着酒杯,眯眼看她,问:“画师难道不帮模特调整姿势吗?”
无声胜有声,以静才能制动。
卜善目光落在画布上,强装镇定说:“不用,这样挺好的。”
“是嘛?那我就恭候成品了,好好画。”
“我知道。你安静点!”
看着段位虽有所提升,但历练始终还是不够。
话说的斩钉截铁,目光倒长在了画布上,看也不看他,也不知道倒底画的是谁。
陈栩谦感到有些好笑,微微仰头,随意说:“你该不会真拿这画,跑去拍卖吧?”
卜善四两拨千斤,“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就当为公益做贡献。不过更好的是......”她故意一顿。
“是什么?”
“摆在入门玄关处,让来的客人都对它行注目礼。这样多好,为你又添了几分特色。”
说完抬眸看了一眼他的神情,笔触又在画布上涂抹。
放在客厅里,也是她才有胆说出这句话,也不嫌臊的慌。
陈栩谦轻声而笑,一字一句吐出几个字:“加上你更好。”
卜善并不反驳,瞥他一眼,注意力只专注在画品和他身体上,对他接下来抛出的烟雾炸弹,一概不理。
陈栩谦虽然嘴上话语不断,但行动上却没过来骚扰她。
难能可贵的老实端坐了三个小时,就算中途实在闲得无聊,也只是掏出手机查看股市,或者玩几把游戏。
到最后,画品完成的时候。
卜善被面前这幅活色生香的图,臊得耳根阵阵发热。
这可能是这辈子画过最大胆的画。
她搁下画笔,注视了一会,才说画好了。
陈栩谦闻言抬头,刚才他差点睡着了,他把酒杯搁在高脚椅上,然后走了过去,打量着他生平第一次当模特的画。
他唇边出现一抹浅笑,欠身弯腰,说:“刚才还说没仔细看,这儿不是画得挺像嘛。”
卜善移开目光,避开他一丝不挂的躯体,嘴硬道:“有什么区别,不都长这样。”
“那可不一定,还是得分大小的,比如我这个就不太一样。”
今天晚上的饭一定有问题,害得她丧心病狂,在这跟他讨论那东西的尺寸大小。
卜善脸通红,起身往外走,说:“你的比较小,我先走了。你要是喜欢你的画作,请尽情欣赏。”
陈栩谦笑着把她抱住,纠缠着往卧室走。
卜善急了,“你疯啦,衣服都不穿。”
“穿什么,十一点多了,芳姨早就睡了。”
现在除了你看,还有谁看得到?
陈栩谦钳制住她的腰,两人一回卧室就滚倒在沙发上,他的手已经急不可耐剥着她的衣服,亲吻她的锁骨,说:“一会就让你见识下,到底小不小。”
卜善身体有些发软,搂住他的脖子,生理性地哆嗦,说道:“那您能省点力气吗?”
陈栩谦亲吻她的眼睛,黯声附在她耳畔:“反正都要用在你身上的,我省什么?”
她突然起了邪念,低低地嗤笑一声,说那你可别后悔。
“恭候多时,等你在床上弄死我。”
卜善一下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掐着他的脖子,嚣张问他服不服?到底服不服?
陈栩谦早就忍耐不及,见今天这人实在有些反常,既然敢骑到他身上。那里迫不及待地抵在她小腹上,他钳制住卜善的腰,摁着她深入到底。
卜善手不得不扶上他的肩,有些无法适应他的存在,身体绷得僵直,有些难受。
中途,她微微在陈栩谦肩头喘着粗气,见状他停下动作来,饶有兴趣问:“这么一会就不行了,现在服不服,你说?”
她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不管哪个答案得到的结果,要不就是变本加厉,要不就是用他的方式让她服。
卜善断断续续抽吟,在他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
陈栩谦轻晃着她的腰肢,爱恨交加吻她,在她唇边说:“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你说几句好听的哄我一下,就那么难?”
见她还没有反应,他咬咬牙猛地站起身。
突如其来的发力,让卜善忍不住惊呼一声,本能的双腿勾住他的腰,手去搂他脖子,以便保持住平衡。
就这样他们去了床上。
卜善一直眯着双眼,只看得到睫毛微微颤动。
陈栩谦用力覆住了她的唇,在她耳垂厮磨:“你不看我怎么做?要不你摸一下?”
卜善眯着眼睛说什么也不睁开,脸上臊得绯红。这些话好像从他嘴里出来,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简直是应了他那句,这也是一种高明的艺术。
后来,他一直缠着她问,到底服不服?
“真幼稚。”卜善早已筋疲力尽,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赶紧睡觉。
他这个年纪的盛年男子,明明早已失去少年心气,举手投足之间也有说不出的成熟稳重,但偏偏还残缺几分孩子般心性。
在某些事上,总有种痴迷般地执着。
他回报她的就是不受控制地加速,一阵又一阵快意袭上她,把她送上巅峰。
如同灵魂出窍。
大汗淋漓结束后,卜善软成一摊烂泥陷在床上,掰开腰间的手。
“你别碰我。”
陈栩谦就笑,戏谑说道:“别把我说成饥不择食的样子,你刚刚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安安静静躺了没多久,他又精神抖擞起来,精力充沛地令人发指,带她去了最喜欢的浴室。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咚”的一声惊醒的。
陈栩谦赶紧坐起来看向身侧,旁边早就没有人了,蓦地只见有人低吟了一声。他就知道是这丫头掉了下去,她睡得迷迷瞪瞪,不停地揉着脑袋,缓过神来准备又往床上爬。
他被乐得不行,说:“又腿软吗?爬都爬不上来。”
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卜善就知不好,昨晚在浴室结束洗完澡,她实在没力气再找出睡衣换上,倒头就睡了。
此刻她什么都没有穿,简直可以用衣不蔽体形容。
卜善连忙掀开被子上了床,背对着他,心想睡得好好的,怎么就掉下床了?
陈栩谦把人掰过来,掐住她下巴,“遮什么?你哪一寸我没看过?”
下午等陈栩谦开完视频会议后,他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是一部口碑不错的喜剧爱情片。他们两个有些地方很是相像,其中一点就是都不爱吃爆米花之类的。
之前有次,卜善从外面买了绝味,打算带进电影院吃。又怕被查出来不让带,只好塞进陈栩谦衣服口袋里,最后东西是带进去了。
可是也弄了他一身的油,那件衣服当场就被他扔了。
所以这次就只买了矿泉水。
灯光昏暗的电影院,他们选的是靠后的位置,因为正值上班时间,电影院寥寥只有几个人。
卜善就靠在他身上,完全把他当作了肉垫子。
电影播放到一半,里面有个情节是周迅和黄晓明在吃兔肉。黄晓明电影里的女朋友蓓蓓,因为吃了块兔肉,前一秒还在撒娇,后一秒马上变脸开始哭。
卜善指着屏幕,学着她的样子,嗔怪:“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
陈栩谦煞有介事地皱眉,打住她:“别介,你不适合这个调调,兔子能逃出你的胃?”
“我知道啊,可你们不就喜欢这种嘛。”
陈栩谦觉得她是故意往这上面扯,“这都需要训练的,没点功底可不行。”
这话他说得可正经了,完全看不出一点下流模样。
以至于卜善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不就是老三场子里的那些。
她咬牙去掐他胳膊,说:“坏死了你。”
陈栩谦指着周迅,吊儿郎当点评:“我觉得你挺像她的,你看这牙齿咬的咯咯响。”说完还怕不形象具体,冲着她学起来。
“哪像了?”
卜善看去,黄晓明正在安慰痛哭的蓓蓓,示意周迅不要再吃兔肉了,说女朋友都哭了。周迅不但没听进去,反而故意吃得更欢了。
她不禁想,这分明像苏邰吧。
“你说说哪不像。你,苏邰,张季卉三人加一起,别说一个绿茶,一个团都不是事儿,你们直接给团灭。”
结束后,陈栩谦搂着她出来,一直念叨电影结尾的彩蛋。说别人一张人情劵,都可以折磨成那样,你昨晚咋没给我这待遇?
正值下班时间,影院门口站了不少人。
卜善忍不住红了脸,身体站得越发直了些,故意绷紧了脸,让他正经一点。
陈栩谦哪肯放过她,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正经点。”
她做贼一般地扫了眼周围,干瘪瘪吐出两字。
“不要。”
陈栩谦朝楼梯边的那对小情侣指去:“人家高中生都无所谓,我们两个成年人还害羞什么,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干过。”
人家正值年少轻狂。
当初她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疯狂的事,也当着众人强吻过他。
只是现在年纪越大,反而畏首畏尾,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什么都不顾的冲动了。
她不可能过去亲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你休想。”
陈栩谦倒没顾那么多,拉过卜善飞快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紧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牵住她的手。
“走吧,回家去。”
卜善假模假式踢了他一脚,真是平时装得挺像,仍掩饰不住衣冠禽兽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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