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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七章


客厅里那段插曲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德拉科躲在卧室里,直到他确定金妮去上班了,才按铃叫洛莉。

        “洛莉,”家养小精灵出现,并向他行了个屈膝礼。“韦斯莱小姐走了吗?”

        一提到女主人的名字,洛莉显得格外高兴。“是的,主人。女主人十五分钟前就去魔法部工作了。”德拉科恼火地想,她不需要露出这么敬重的表情。

        “好的。给我收拾行李,我要离开几天。”

        洛莉谨慎又困惑地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壁炉。“主人——”她胆怯地说,“主人又被叫走了吗?”

        “没有,”他粗鲁地说。“这次不是。我只是……要离开一段时间。但你可以告诉你的女主人我去工作了。”

        “先生,工作?”洛莉无辜地睁大了眼睛,但她并不是无缘无故从小就是他的家养小精灵的,德拉科觉得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精明的光芒。他突然希望他有一个不这么了解自己的仆人。

        “是的,工作,该死!别问这么多问题,帮我收拾行李。我想马上离开。”他大步走进浴室,用力关上了门。不用动脑地独自洗个澡,能帮助他整理思绪,热水能放松他肩膀的肌肉。

        想到他不得不在家里躲躲藏藏,避开某个人,他就觉得可笑。如果这里有人感到不自在,那也应该是韦斯莱。她是入侵者。她离开家乡和家人,搬到了举目无亲的苏格兰中部。但是,她显然过得非常舒服。舒服到爬上他的家具。舒适到把流浪动物带回家,就好像这里是一个该死的动物园。

        他想起她昨晚的样子,她把猫狸子抱到面前,把脸埋在它的皮毛里,她闭着眼睛,对它温柔低语。他闭上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他把前额靠在浴室冰冷的瓷砖墙上,热水冲刷着他的后背。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把他带回了过去。他上次感受到它……是什么时候?他的思绪越飘越远。

        他那时十一岁;分院宴会结束了,他第一次走进斯莱特林学院的宿舍。克拉布和高尔已经爬上了挂着绿色帷幔的床,几乎立刻就打起鼾来,可是他……他那晚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心里有一种与现在相同的感觉……

        他惊恐地睁开了眼睛。想家。这就是他在霍格沃茨第一晚的感受。也是他昨晚看到韦斯莱对那只可笑的小猫大惊小怪时的感受。这幕景象让他想起了一些他以前从没想过、从没想要过、从没想过他可能失去的东西。

        他关上水龙头,走出去拿毛巾。

        她穿着廉价衣服——紧身牛仔裤和衬衫,露出皮肤,在房子里——他的家里——晃来晃去,他认为这样很不像话。他走进他的起居室时不应该看到这些。这完全扰乱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工作很危险——他的性命很危险,他承担不了分心的后果。更重要的是,他承担不了因为她而分心的后果。不仅因为她的身份,还因为一年之后她就会永远离开他的生活。

        他随便穿上一套衣服,拿起洛莉为他准备的旅行袋,大步走向幻影移形点。他在克里特岛有一栋小房子,叫“旅途终点”,每年他都会在那里招待一两次生意上的客户,但那里现在没人。他可以得到私人空间和清静。他不必辛苦工作一天回到家,发现动物坐在他的窗帘上,雀斑女巫在他的餐桌上吃早餐。他幻影移形了。

        那天晚些时候,他在旅途终点的恒温泳池里游泳时心里想,问题是韦斯莱没有教养,没有值得称道的真正美貌。她穿成那样走来走去,把她那头鲜艳的长发甩到他的脸上,那么……明显地引诱他,这是一种嘲弄。她在试图激怒他。

        她会失望的。他,德拉科·马尔福,见识过美女,而金妮·韦斯莱不是。在和这个……丫头结婚之前,他有过最好的,等她离开之后,他仍然会拥有最好的。他不会因为她分心。不会再想她了。她什么也不是:粗俗、不谙事故、平凡。更糟糕的是,她是他的宿敌哈利·波特剩下的。

        可恶的是,那天晚上他梦到了她。

        他会克服的。他只是需要更多锻炼;他要耗尽自己的力气,直到大脑停止思考。他不会给自己时间去回忆她在他掌心下多么温暖、柔软和真实。在旅途终点的第二天,他在泳池里多游了几圈,在炎炎烈日下跑了十公里。他埋头于工作,会见了他的账务员。他突然造访了他的一个葡萄园,在那里大发雷霆,并解雇了三个人。那天晚上,他又梦见了她。

        到了第三天,他不敢再睡觉了。他的身体在背叛他,他不知道哪种情况更糟,见到她却不希望见到她,还是见不到她但希望见到她。他整天都在想这件事,到了晚上,他就收拾行李回苏格兰了。

        他打开四季之风幻影移形点的门,谨慎地环顾四周,侧耳倾听。鸦雀无声。他走向楼梯,决心要回到他的卧室和书房。可是到了楼梯脚下,他犹豫了。图书室的门半开着,灯光从缝隙中漏了出来。她在里面。当然,他要直接去他的房间。他对她无话可说。他把脚踏上最下面的台阶,回头望着图书室。这时,那只灰色猫狸子从门口出来了,它一看到德拉科,就走了过来,坐在他的脚边。

        他低头看着它。它曾经那样贴着她的脸……“怎么了?”他对小猫厉声说,忍住了想踢它的冲动。它朝他眨着眼睛,晃动着尾巴。德拉科闭上眼睛,脑海里天人交战。毕竟,他在乎的是她在哪里,或者她在做什么?但是……他应该进去,只要看到她,他就会知道,过去三天里他对她的念念不忘完全是一种自以为是的错觉。他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想起他无法忍受她,他们仍然彼此憎恨,什么都没有改变,永远也不会改变。“哦,该死。”他最后嘟哝道,转身离开了楼梯。

        德拉科打开门时,金妮正在图书室里看书。在这里生活的三个星期里,她很少见到她的新婚丈夫。他经常不在家——她隐约知道他在意大利有一个葡萄园,占用了他的大部分时间——当他在家时,她通常吃完晚饭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避免和他待在一起。这次,他已经走了三天。

        她独自吃了晚饭,没有指望他会回来,然后脱掉鞋子,蜷缩在壁炉前的一把椅子上,拿了一本华兹华斯的书和一杯葡萄酒。她正悠闲地抚摸着腿上那只橘色的小猫狸子姜姜。

        他进来时,她惊讶地从书上抬起头来。“哦,”她说。“我不知道你在家。”

        德拉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炉火。“我比预期提早结束了工作。”

        “哦。”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她想找些话说。她不想问他在做什么工作,因为她相信他会让她少管闲事,她还没有勇气去冒险。于是她学着她母亲的样子问道:“你吃饭了吗?”

        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吃了。回家前吃的。”

        “好的。”她想继续读书,又觉得这样可能很粗鲁。她看到了她喝了一半的酒杯。“你想喝点什么吗?”她是个傻瓜。如果他想喝点什么,他坐下来之前自己就会拿的。

        他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嗯——好的。”

        她站了起来,很高兴能有点事做。“你喝什么?”

        “苏格兰威士忌。”她知道他正在看她,她走到角落里的小酒吧,拿出苏格兰威士忌和一只玻璃杯,给他倒了一杯酒。她把酒递给他时,一直回避着他的眼神。一个韦斯莱服侍一个马尔福,这可能就是他的期望。她希望他不要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做。她只是想找点事做。

        “你在读什么?”她坐下来,再次拿起书时,他问道。

        “威廉·华兹华斯。”她给他看了看封面。“他是一个——诗人。”她差点要说“一个麻瓜诗人”,但她肯定他会对此发出嘲笑。

        “这么说你喜欢诗?”他喝着酒问道。

        “是的,你不喜欢吗?”

        他耸了耸肩。“我没有读过多少,所以没法说。”

        “哦。”他们又陷入了沉默,他盯着炉火,而她试着读书。

        最后,他喝光杯里的酒,站了起来。“我要去飞行,”他说。“你想来吗?”

        金妮大吃一惊。他肯定不想让她和他一起飞行。他只是出于礼貌。但是……德拉科·马尔福,有礼貌?这更不可能。他在预谋什么。她小心地看了看他,但他的表情很冷淡,几乎显得……心事重重。他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危险。这个主意很诱人。自从搬到这里以来,她就没有骑过扫帚了,她确实很怀念。她不想和他过多相处,不过,他们在空中时也不必交流。

        “我没有扫帚。”她对他说。

        他摆了摆手。“扫帚棚里有很多。你到底来不来?”

        好吧,她想,死也要死得痛快。“好吧,我去。”她也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出图书室。

        他们在前厅穿上厚斗篷和靴子,戴上手套,走进夜色之中。外面很黑,没有星星,朦胧的月亮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空气十分潮湿。

        “今晚会下雨。”他预测道,他们绕到房子后面,那里有一间外屋。“口令是‘星期四’,”他告诉她。“直接用阿拉霍洞开是没用的;否则任何人都能进来。我不在的时候,如果你想飞行,只需在咒语后面加上‘星期四’,门就会打开。阿拉霍洞开星期四。”他说,用魔杖敲了敲锁。它咔哒一声打开了。

        “星期四?”她问。“为什么是‘星期四’?”

        他自嘲地耸了耸肩。“也许不是最有创意的口令,但我是在星期四买的这栋房子,所以我能记住。”

        她跟着他走进小扫帚棚里,他们的呼吸在面前形成了白雾。左边的托架上只放着一把扫帚。她毫不意外地发现,那是一把“无限平流”,最先进——和最昂贵的飞天扫帚。德拉科指了指右边的墙。那边的架子上放满了扫帚,每一把都比她以前用过的要好。

        “你挑吧。”他说。

        她仔细研究了一下,最后选择了一把银河21。它又小又轻,手柄经过了精细的抛光处理。

        他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很了解你的扫帚。”他从托架上拿起无限平流,锁上了门,他们回到了潮湿的夜色中。“你以前来过凯恩戈姆吗?”他问她。

        她摇了摇头。

        “来吧。我带你四处看看。”他骑上扫帚,飞上天空,她也跟了上去。他们往上飞了大概两百英尺,德拉科才开始平飞。她跟在他后面,直到他回过头,不耐烦地做着手势。“过来。”他喊道。她俯下身体,飞到了他身边。银河手柄上的罗盘显示他们正朝东北方向前进。

        他们飞行时,金妮的紧张感开始消失了。这是一个熟悉的领域:她一直喜欢在空中,既能拥有广阔视野,又可以避开他人的目光,远离地面生活中的责任和失望。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中,凯恩戈姆山脉优美地向四面八方伸展开去。山脊两侧积满了雪。谷底有一条狭窄的银色小径,他们沿着它飞了大约五分钟,德拉科突然向下俯冲。她吓了一跳,急忙跟了上去,伏下身体配合他近乎垂直下落的速度。在她前面,他抬起扫帚手柄,全速穿过一座铁路大桥中间的拱门。金妮几乎没有时间做出其他反应。她也抬起扫帚,伏在扫帚手柄上。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跟着他飞快地穿过拱门,拱门的灰色石墙一闪而过,与她的脸只相差几英寸。

        她悬停在空中,回头看着那座桥。她喘着粗气,心跳得很快,但她感到兴奋,自从她同意这桩婚事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麻木以外的东西。她看见德拉科在远处盘旋,等着她。她转过身,再次飞向大桥,以最快速度穿过中间的那个桥洞。她从另一边飞出来时,直接冲向波光粼粼的水面,又在即将撞到水面时停止俯冲,飞上天空。她没有停顿,再次朝大桥冲了过去。

        她一遍遍地重复这个过程,每次都感到麻木感一点点消失,每次俯冲和跃起都让她觉得更像以前的自己,十五分钟后,她飞到德拉科身边,在此期间,他一直停留在原地看着她。她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脸也冻麻了。她挑衅地看着他,仿佛要看他敢不敢嘲笑她。

        但他只是说:“飞得不错。现在觉得好些了吗?”她无声地点了点头。“走吧,我屁股都要冻掉了。我们回家吧。”

        她和他一起飞回四季之风,感觉比过去几个星期都要乐观。德拉科再次打开扫帚棚,从她手中接过银河,把它放在左边墙壁的托架上,他的无限平流旁边。他们默默地走回房子,在前厅里脱掉斗篷。

        “晚安,韦斯莱。”他脱下靴子,敷衍地对她说。他刚要离开,却又转过身来。“你睡觉前应该洗个热水澡,”他说。“否则你会得肺炎的。”她觉得他的表情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但她还没来得及确定,他就离开了。这时,她才想起她还没有因为幻影移形中转站通行证而感谢他。

        几天后,金妮上班时发现泰德正坐在她的桌子边上等她。她屏住呼吸,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开了口,好像她经常走进办公室,发现有英俊的男人等着她似的。

        “你好……泰德是吧?我想我们前几周在办公室的派对上见过……”她在声音里注入恰到好处的困惑,走到桌子后面,把钱包放进抽屉,把斗篷挂在壁橱里,然后转身看向他。“周末过得愉快吗?”

        “是的。我去看了贝里克海盗队的第一场季前赛。”

        金妮羡慕地吹了一声口哨。“海盗队已经连续三年赢得全国赛了,我以为他们的票是不可能买到的。他们的对手是谁?”

        “阿伯丁。今天和我一起吃午饭吧,我都讲给你听。”

        她的脉搏加速,脸也发起烫来,但她勉力保持着轻松的语气。“哦,我不会拒绝这种提议的。什么时间?”

        “十二点可以吗?”

        她假装查看着台历。十二点前后没有任何安排。“嗯……有点困难,”她说。“十二点半?”

        他微笑着站了起来。“那就十二点半。在这里见。”他朝她挥挥手,然后离开了。金妮倒在椅子里,茫然地盯着他刚刚所在的地方。她要和泰德一起吃午饭!

        上午过得很慢,她忙着堆积如山的文书工作,几乎没有意识到她在报告中写了些什么,她也不在乎。她办公室的门一直开着,每当有人经过时,她都会抬起头来,希望能在午餐之前看到他。

        十二点整,她冲到女卫生间,刷了牙,重新编了头发。她重新化了妆,喷了些香水,给长袍施了一道熨烫咒语。十二点二十分,她回到办公桌后面,端庄地翻阅一份报告,好像她整个上午都没动地方似的。

        他带她去了一家以炖羊肉闻名的酒吧。吃午饭时,他给她讲了贝里克的比赛,他们谈论着即将到来的魁地奇赛季。

        “……菲奇在上个赛季时可能不太行,但他最后在联赛中得到高分,还在今年的选秀中拔得头筹。”泰德赞叹地摇了摇头。“我告诉你,金妮,如果他今年不能让海盗队打进世界杯,我就把我的鬼飞球吃了。”

        “是的,但他是一个追球手!这样固然很好,但罗宾斯呢?一支球队需要一位优秀的找球手才能一路晋级世界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说罗宾斯是优秀的。”

        泰德耸了耸肩。“他不算差劲,也正在进步。这次他抓住了金色飞贼。此外,看看1994年的世界杯,爱尔兰对保加利亚。保加利亚抓住了金色飞贼,不是吗?但爱尔兰还是赢了。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身体前倾,温暖的棕色眼睛闪闪发光,表情兴致勃勃。“——因为他们有出色的追球手,这就是原因!追球手获胜了。”

        “但是,”金妮质疑他,“在贝里克对阿伯丁的比赛中,罗宾斯用了多长时间抓住金色飞贼?如果找球手用时太久,追球手就会筋疲力尽。那他们多优秀也不重要了。追球手在空中每飞一个小时——在第一个小时之后,他的准确性就会降低百分之五。”

        泰德赞许地对她笑了笑。“好吧,我想我们只能等着看罗宾斯最后结果如何了。我觉得他打得不错。这可能要归因于其他球队今年有——或者没有——什么。”

        他看了一眼手表。“我们最好回办公室,否则就要迟到了。”他买了单,为她打开门。她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对她露出微笑,她的心漏跳了一两拍,然后又加快了速度。

        他们挽着手走回办公室,轻松地聊着魁地奇。他把她送到办公室门口,俯下身轻声说:“我们改天再约?”

        “好的。”

        “太好了。我可记住了。”他欢快地吹着口哨,沿着走廊离开了。金妮目送他离去,然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个下午都轻飘飘的,没有完成一件有价值的事情,但是,她几个月以来都没有这么快乐过。也许是几年以来。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发现洛莉在房子里忙忙碌碌,她从没见过她这么紧张的样子。

        “怎么了,洛莉?”她问。担忧使她忘记了整个下午洋溢的快乐。

        “德拉科主人,”洛莉叫道。“德拉科主人不舒服!”

        “严重吗?”

        洛莉绞着皱巴巴的小手。“洛莉不知道,女主人。德拉科主人从来不生病,但今天晚上,他没有下床吃晚饭,说他病了。”她用大眼睛看着金妮。“洛莉烧了水,还试着给他提神剂和芥子膏药,但德拉科主人每次都把她赶了出来。”她凸出的眼睛淌出了眼泪。“女主人要让洛莉做什么?”

        金妮很恼火。此时此刻,她根本不在乎德拉科微不足道的健康问题。她呼了口气。毫无疑问,她至少应该看看他,这才是得体的做法。

        “可能只是感冒之类的,洛莉。我去看看他,然后再和你说。”她走上楼梯。在德拉科的门口,她犹豫了。她从来没有进去过。如果她敲门,他很可能把她扔出去。

        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抛光的橡木门上,推开了它。“德拉科?”

        房间里很昏暗,窗帘都放了下来。这是一个大房间,比她的房间还大,铺着深色长毛地毯,房间一端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壁炉。床很高,是古老的样式,四周挂着帘子。然而,就在这时,帘子打开了,她看到了他,蜷缩在被子里的影子。她犹豫着走向床边。

        “德拉科?”

        “怎么了?”沉闷的声音说。

        “洛莉说你不舒服。”

        “只是讨厌的病毒。”

        “洛莉很担心。你觉得你需要找人来看看吗?我可以叫个治疗师——”

        “我只需要一个人待着,”他在被子下面说。“我明天早上就会好了。”

        她翻了个白眼。“好吧,如果你确定……”

        “我确定。走开。”

        “如果我可以做些什么——”

        “你出去时可以把门关上。”他厉声说。

        “好吧。晚安。”她对着被子吐了吐舌头,然后默默地责备自己。她真的不该再用那么幼稚的方式回应他了。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离开时坚定地关上了门,等她走到餐厅时,她已经把他忘了。她一直在想吃完午饭时,泰德牵着她的手一起返回办公室的愉快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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