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尹可颂与宋阏氏同被接到剧组，制片组主任热情的接待二位，毫不怠慢，还认真给二人解释：本来给二位安排的是和导演同级的大床房，但是听说二人感情很好，才换成了双人房，不过也很宽敞。可颂和阏氏听后十分暖心，觉得备受重视。稍晚，工作人员又带二人去见了导演及拍戏现场需要配合的其他工作人员。只是尹可颂，从不在人多的场合说话，第一她不愿意通过说话来讨取任何人的欢心，第二如果真让她说了，她也觉得自己表达不准确、不完整，别人也听的不耐烦，所以干脆不说话，只是用只言片语回答一些有的没的，但最基本的礼貌还是有，且幸运的是，这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很和善，导演调侃着说可颂是已经进入角色的“冰山特工美人”，而且要把人设立到杀青,真是暖心又有情商。
到开拍的日子，导演在现场给演员讲完走戏位置就让演员们去休息，现场再进行布光。演员们聚到休息区一起聊天，大家都是新人,毫无架子且都活泼开朗,快速相识且很快玩在一起。
其中一位叫万洁的女演员，单看五官是长得标致，杏核眼，小嘴，上嘴唇略上翘，但是高耸的颧骨加上扁鼻子就显得整体长相有些土气，性格倒是落落大方的，她拿来一大包吃的分给大家，有牛肉干、奶酪，爽朗的说：“你们快分了吃，我酒店还有，明天继续带过来。”
宋阏氏接过一包吃的，“诶，万洁，你是内蒙的呀？”
万洁竟唱起了歌：“套马杆的汉子威武雄壮……我不是内蒙的，这是我上次在内蒙拍戏带来的。”
“诶，我也带好吃的了，都是解饱的，你们谁饿了来我这拿。”另一位女演员说。
宋阏氏和尹可颂小声说：“咱俩也应该带些特产的。”
“收工了咱俩去买。”尹可颂略惭愧的说。
其中一位年轻男演员说：“诶，今天都是大场面的戏，你们都没啥词吧。”
“没有、很少”；“我俩有一段词，不过早就背下来了。
“那咱玩个游戏吧，他们看样子还要弄好久。”年轻男演员调动着气氛。
大家附和着围成一圈，希望快快开始游戏，宋阏氏用肩碰了碰可颂，示意她一起参加，可颂欣然点头。
年轻男演员：“我先推荐一个，我以前在组里常玩的，就是给每个人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词语，但只有一个人是不同的，我们每个人去形容你拿到的这个词，大家猜谁是拿着不同词语的人。”
不一会，演员们就玩成一片。可颂虽然腼腆，也努力着融入，因为阏氏总会适时的帮她解围
晚上收工后，可颂和阏氏在屋里对台词，讨论这句应该用怎样的情绪表达。剧组的制片人员敲二人的门并将熏蚊器递给二人。
剧组工作人员关切的说：“这边晚上蚊子可毒了，一定点上啊。”
二人道谢后，又有一工作人员敲门进来，这次是制片主任，“怎么样，住的吃的还都习惯吗？”
“都很好，谢谢主任。”宋阏氏乖巧的说,可颂也跟着点头。
“有什么事就跟副导演说，找他不行就直接找我，在我的组里呢，以开心、安全拍摄为宗旨，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有什么沟通困难的都要说出来，我之前的组，大家都玩成一片，到杀青也没有谁跟谁红过脸的，我看你俩戏是挺好，还这么认真，以后肯定是个大角，行了，早歇着别累着，千万不能生病，你们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主任像个大家长一样嘱咐着二人。
宋阏氏：“好嘞，主任，您也早歇着。”
二人躺在各自床上，宋阏氏沉迷于可颂的长睫毛：“睫毛都不用夹就这么卷，真好看。”
尹可颂看着宋阏氏，也想找出点什么夸赞一下，“你哪都好，如果要拿出来说一说，那得讲到明天了。”
“好啊，那就讲到明天，反正你也不常夸我。”
“我不说”尹可颂调皮说道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最喜欢我。”宋阏氏感慨着说道：“刚才那个主任跟小时候那种特别负责任又有人情味的班主任一样，这个组人都不错，演员也都没架子，工作人员也都好说话，主要他们尊重演员。”
“是啊，我记得小时候进剧组的时候，大人们都可严肃了，谁演不好，导演就直接骂，然后工作人员也都板着脸。这个组人真的很好”可颂真诚的说。
宋阏氏异常兴奋从床上坐起来,“可颂，以后咱俩就一起拍戏吧，其实现在的剧组还都是很正规很和谐的，每次我离开剧组大家都很舍不得的。”
尹可颂用闪烁的大眼睛看着阏氏，“如果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到各地去拍戏，我愿意跟着你。”
这天，拍摄现场正准备走戏，发现万洁还没到现场，导演叫来演员副导演质问其原由。
演员副导演像故意隐瞒什么似的含糊说：“万洁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她起晚了。”
旁边几个演员窃窃私语，还有几人对其解释表示无语，翻着白眼。
导演着急了，“怎么回事，再去催一下…先这样，咱先把后半场拍了吧，后半场没有万洁的戏。”
待后半场顺利拍摄完，万洁才顶着妆发匆匆赶到现场。导演看她愧疚的样子也没有骂她，大家都在抢时间就赶紧开工了。
傍晚收工后，在演员们住的宾馆楼下侧处，万洁对着演员副导演急得都要哭了，说：“我刚刚才听说，你怎么能和导演说我迟到呢，明明是你没通知我准确时间啊。”
演员副导演不耐烦地说：“哎呀，行了，都过去了，我今天也是弄串了嘛，导演又没说你什么，别没完没了了。”
万洁继续哭诉：“上次你也是弄错，幸好我早去了，你能不能经点心啊。”
“那你每天都应该自己上心看通告，拍摄哪场戏，翻翻剧本，确定有没有自己的戏份呀，这样就不会错了嘛。”
“有时候导演会临时改剧本的，又不会跟我说，万一加了我的戏我不知道的啊。”
“以为自己多重要啊，还临时加戏……”演员副导演不屑的说。
“通知演员开工时间本是你的工作啊，我为什么还要每天盯着你的工作错没错，干不好就别干了。”万洁气冲冲的说。
“你跟谁说话了，这个态度，别忘了是谁带你来这个组的，以后还想在这个圈子混吗”演员副导演威胁道。
“那你收群演回扣的事我也会说出去。”
万洁话音刚落，演员副导演竟上手扇了万洁一巴掌，压低声音威胁到：“你敢！吃回扣是每个剧组心知肚明的事，你要是管闲事，我就让副导演圈把你万洁列入黑名单，回不了横店！”
此刻，宋阏氏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拐角处，并对副导演毫不留情的说：“你这种只想吃回扣不干活的败类，把剧组搞得乌烟瘴气，在别的行业都能送你进警局了，在你这却成了理直气壮的事，看我跟不跟制片人说,把你开除。”
演员副导演知道宋阏氏的来头,马上怂了：“宋小姐啊，小点声，我和付老师也是有交情的，咱都得互相体谅,你何苦为难我啊。”演员副导演又将阏氏拉到一边，小声说：“宋小姐，这里的一切事情都是付天华默许的，你别把事情闹大，让付天华也不好下台阶。”
“默许那我倒要问问看。”宋阏氏已经朝宾馆跑去
“诶，你就非得管这闲事干嘛。”
万洁见宋阏氏气急败坏的向宾馆走去，她也担心事情关联太大，追了上去：“阏氏，要不就算了，我也没想怎么样。”
“他都打了你，你还说这种话！”尹可颂对着万洁恨铁不成钢似的说
“我们混剧组的，其实就是靠副导演推荐才有戏演……”万洁竟然被宋阏氏的举动吓坏了
“所以你这样才会助长他们这帮败类的，肯定是有守规矩的副导演的，别听他吓唬你。”
宋阏氏敲开付天华的门,撑了撑气场说：“有点贪赃枉法的事要和您汇报。”
“来，进来说。”付天华似乎也有些心虚。
万洁和尹可颂留在外面，等宋阏氏再出来时，付天华安慰万洁说：“这件事，必须严惩，我已经跟主任说了，立刻把他开除，也保证他不会找你的事。”
万洁顿时惊了，她羡慕宋阏氏的魄力，也明白宋阏氏的关系确实很硬。
繁栎公司的董事长夫妇：霍致祥霍董与霍太，正在陪投资人一家三口在餐厅包间聊天,菜还没上,霍董看看表，无奈道：“这孩子，现在越来越不懂规矩，这都几点了还不到。”
投资人夫妇：“没事，孩子们现在都有自己的事，能陪咱们吃顿饭那太不容易了。”
霍太羡慕的说：“还是女儿好啊，多贴心。”
“我家佳佳啊，还算懂事的，对了，霍董的公子从高中毕业就离开中国去求学了是吧。”
“是啊，那时候也舍不得，但现在想想，让他早去磨炼受些苦还是挺值得的，在美国学到了很多先进的电影技术，他现在愿意把这些技术带回国来，也让我们很欣慰。”霍董很是骄傲的夸赞着儿子。
说道这个在美国学习电影的霍公子，没错，就是那个对可颂一见钟情的霍执仲。
此刻，霍执仲也姗姗来迟。
霍太给双方互相介绍：“这就是我儿子霍执仲，这是你爸爸的合作伙伴，汪叔叔和齐阿姨，那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汪佳佳。”
霍执仲和大家打招呼，汪佳佳含情脉脉的看着霍执仲，霍执仲躲避佳佳眼神。一顿尴尬且无聊的午餐结束后，霍太提议霍执仲带着佳佳去挑选吉他。
霍执仲吓了一跳，立刻拒绝：“妈，我哪会挑吉他啊，在网上买就行，看看推荐的，现在就能下单。”
“琴嘛，还是要亲手摸摸看看的。”霍太并没有罢休，想尽力撮合二人。
“阿姨，霍导要是没时间，就下次吧。”
“下次…我也还是不会挑琴啊，我帮你问问好吧。”
佳佳见霍执仲如此推辞，也只好不再说话。
霍执仲见缝插针的说：“对了，妈，你要去剧组对吧，我正好要去剧组办事，快走，一会来不及了。”
“这孩子，你去办什么事？”
“我得挑演员啊，你忘了？”说着，霍执仲没礼貌的起身就要走。
霍董对霍太说:“那就让他陪你去剧组看看吧。”接着对投资人夫妇:“不好意思啊，他们娘俩下午有事，咱下午去我那边的庄园，带你们转转，骑骑马，我那些马，可俊俏了。”
“佳佳爸妈，那让老霍陪你们聊吧，佳佳，阿姨改天约你喝下午茶啊。”霍太无奈，被霍执仲推着走。
佳佳一家三口甚是尴尬，霍董维护道：“这孩子，就是喜欢电影，跟电影有关的他就立刻想参与进去。”
霍执仲被霍太在车上念了一路：“你这孩子，人家佳佳特意来见你的，你这么没有礼貌。”
“妈，如果你下次再搞这一套，我绝对不会来的。”
“就是让你们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你回国来也没有朋友，多寂寞啊。”
“我写剧本都没时间，交什么朋友啊,你别再给我弄这些了。”
“让你管公司你不管，让你交朋友你也不交，小心你爸爸生气啊。”
“您别生气就好了，我爸都说了让我安心拍电影，哦，是您想抱孙子了吧，等我给你娶回来一个比那个什么佳佳好一百倍的。”
“行，那我等着，可是要听话的哦。”霍太提出自己的要求
二人聊着就到了《浮生萍》剧组拍摄地，工作人员都在各自忙碌着。付天华从观看拍摄的人群中挤出来，热情的迎接霍太，“霍太，好久不见啊。这是贵公子吧！”
“天华，很久不见啊，对这是我儿子霍执仲，这是付叔叔。”霍太介绍儿子与付天华认识。
“付叔叔您好。”霍执仲与付天华握手。
“真是一表人才啊，前途可期。”付天华夸赞
“以后我儿子拍戏，还得靠你们这些优秀制片帮忙呢。”
“哪里哪里，有需要我的地方绝对义不容辞，我说的几个新人今天都在现场呢，您先在楼上休息室休息下，我把四个演员叫过去。”付天华俯身张罗着,待引着霍太与霍执仲到剧组旁的茶社。
霍执仲和霍太等待片刻，付天华便带进来民国妆发造型的四个女孩：尹可颂、宋阏氏、万洁和剧组中另外一位女演员，四人疑惑的进到包房中。霍执仲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尹可颂，甚是震惊，眼神久久离不开尹可颂，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在帮自己。尹可颂眼神躲闪，霍执仲反应过来，弄了弄头发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付天华看见女孩子们比较局促，赶紧给在座各位互相介绍，介绍完又说道：“你们几位刚刚在拍戏，也没和你们仔细说，霍太啊，是著名经纪公司的老板，霍执仲呢，是刚留学回国的导演，也在选自己新片的角色，今天来剧组，除了要谈些工作，也想认识认识些新演员。”
霍太慈眉善目的说：“对，大家不要拘束，我也不耽误你们太长时间，早就听说付老师的这个组人才济济、都是耀眼新星，就过来跟大家认识认识我是繁栎娱乐的负责人，大家喜欢叫我霍太，这位是霍执仲，你们也算同行了，他是学导演的。”
霍执仲尽量躲避与可颂的眼神，但他不知自己要看向何处，就转向了其他人：“各位演员气质和相貌出众，都是上镜脸，尤其看到你们穿民国服饰，真的惊为天人，期待以后有机会合作。”
宋阏氏见无人应答，大方回答：“霍太和霍公子过奖了，霍公子的文艺气质，一看就是在高等艺术学府受过教育的，想必专业技能一定过硬，如果能和您合作那一定是我们的荣幸，我现在就很期待了。”
霍太对宋阏氏另眼相看，“这位姑娘是宋阏氏？”霍太边问边向付天华求证。
付天华点头后，霍太接着说：“付老师可是和我连连夸你呢，听说在学校的时候就成绩突出，今天这一见，果然佼佼不群，出类拔萃。”
万洁也主动介绍自己：“霍太，您好，我叫万洁，我拍戏有四年多了，之前一直在横店跟组，现在也接了一些主角的角色。”
霍太根本没把万洁放在眼中，笑了笑：“哦，那你学生时期就去剧组了吧，以后有时间了可以去镀个文凭加身，对未来发展更好（又转向问阏氏说）阏氏啊，你这么好的条件，一定很多公司向你抛出橄榄枝吧，一直没考虑签公司吗？”
万洁听出其中意味，不再说话。
宋阏氏回答：“上学时不想分心，想把功课专心弄好，而且希望毕业后能选择一家有实力有经验，培养过一线艺人的公司。”
“真是有想法的女孩子，那咱加个微信？”霍太对阏氏满眼的喜欢，二人互加了微信，在座各位都懂霍太有签宋阏氏的想法，万洁和另外一位女演员也积极上前加微信、做自我介绍,而尹可颂却始终一言不发。
霍执仲此时的心几乎被可颂占满了，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可颂说，却极力忍住了，但他暗自相信他们是有缘分的，老天也在帮自己。
此时四演员被叫走拍戏，霍太和付天华又聊了些工作，霍执仲只身下楼,远远的看了一会可颂拍戏的样子，他又被迷住了，王秘书在旁边看着霍执仲出神的样子，“喂，仲少，是选中演员了吗？”
霍执仲嘴角上扬，对王秘书说：“看见了吗，最美的那个。”
“我看都挺美的啊”王秘书仔细看着，不知趣的说。
“你今天去配一副眼镜，然后再来告诉我谁最好看！”霍执仲霸道的说。
稍晚剧组收工后，演员车先回到宾馆,宋阏氏挽着可颂，说：“你知道今天来的霍太，是捧红过苏简的老板呢。”
“哦？那还挺牛的，看她挺喜欢你的，估计是有签你的意向。”
“我倒是不急进公司，但如果可以选的话，我觉得她们也还不错。”
“再比较一下吧，这么多公司呢，再说宋阿姨肯定也早有准备了。”
“如果我能去，你也去好不好？”
“咱不是说好的嘛，我做自由人只拍戏不签约。”尹可颂怪阏氏忘了自己说的话。
“那我看你最近也挺开心的，以为你改了想法呢。”
“拍戏是一回事，签了公司又是另一回事了，那就完全没有自由了，更别说选择自己喜欢的戏了，到时候让你到处参加综艺、活动、商演，要应付这么多人想想就要死了。”
“这是肯定的呀，你要是还是抵触那就不勉强你，但我如果签了公司，不知道还能不能和你一起拍戏了。”
“到时候公司带你去的肯定都是大剧组了，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不像咱这种小剧组都是关系户。”尹可颂遗憾的说。
“行了，八字还没一撇了，也许咱俩就这样拍拍小戏，相依为命，也挺好的。”
“那可不行,你是要当正儿八经的大演员,得奖,当影后,才是你的路而且你进公司后，如果很快大火了，那到时候想让谁进组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哈哈哈，也行！”
万洁从后面追上二人，叫停了二人，“可颂阏氏，二位等下。”
“诶，万洁，你也拍完啦。”
“对，今天还没机会说，昨天副导演的事，谢谢你啊，为我出头。”万洁对阏氏说。
“不用谢我，我看不惯那种人的嘴脸,当然要管了。”
后面有演员互相挤眉弄眼说道：“听说那个宋阏氏很有背景。”
另一演员回应说：“怪不得，那个万洁也是聪明，总扒着她。”
霍太与霍执仲在家准备吃饭，摆放碗筷期间,霍执仲正琢磨着试探尹可颂的事，“妈，最近公司招新人招的怎么样？”
“之前接触不少了，这几天就准备签几个…怎么，你想参与啊，现在还来得及。”
“嗨，不是，我那电影本子快写完了，我想问问你那边有合适的新人嘛。”
“你的戏如果顺利开拍，公司肯定要推荐自己人的。”
“哦…对了妈，上次在付叔叔那个组见的几个演员，我觉得有几个就挺合适的，要么你先都签了。然后我到时候用的话，也就不流外人田了。”
“公司有名额限制，怎么可能一股脑都签来，你要是不想来公司任职就不要参与选艺人的事情了。”
“说了是给电影选角嘛…那我觉得其中一个还不错，以后想用在我电影里，要不您先把她签过来呢”
“哪个啊，说出来，看和我眼光一样吗？”
“就是尹什么…穿白色旗袍的那个。”霍执仲故意想不起来全名。
“哦，那个啊，各个地方都不如宋阏氏，我看上宋阏氏了，多大方那孩子，又漂亮，就是做艺人的料。”
“哦，宋阏氏啊，我记得，但她不太适合我写的角色呀。”
“你又没让她试戏，你怎么知道不合适，再说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我得把她先签过来。”
“可是我觉得是那个尹可颂更适合呀。”霍执仲低声说，霍太并没在意。
这时，霍董回到家，边由管家帮忙换衣服边问娘俩在聊什么。
霍执仲边解释边控诉：“就是正说到那天陪妈妈去选角，看到一个非常优秀的新人很适合我电影的角色，但我妈并没有签她做艺人的想法”又对着霍太说:“那我如果用她做女主角，希望妈妈也不要反对，不要到时候硬要给我塞些不合适的艺人。”
霍董笑了笑说：“应该相信年轻导演的眼光嘛，既然执仲都说优秀了，那肯定不会差嘛。”
“那天在付天华那个组里见了几个没有经纪约的，有一个叫宋阏氏的我觉得很不错，我打算把她约来公司谈谈，你儿子说的那个我不喜欢，有点小家子气。”
“你们俩一个是选自己戏中角色，一个是选要培养的艺人，角度不一样，自然眼光也不一样，但是尽量都别错过，都是有眼缘的人。”
“爸你说得对，选角色最重要看的是她的眼睛和神态，当我看她的眼睛时，我就知道她在诉说着什么。”
霍董爽朗的笑：“看，这学导演的人就是和咱不一样，我劝你啊，相信儿子。”
霍太吃醋似的：“你们爷俩一唱一和的，还真默契。”
霍太转身问霍董：“要不你下次也见见，帮我参谋下？”
“不用，娱乐公司的事你拿主意就好，我和儿子主要负责支持你。”
霍太和霍执仲相视而笑，霍执仲对父母没有接自己的茬而感到尴尬和无奈，打算找机会再说。
宋阏氏妈妈正在付天华家中将水果和一盒盒小菜打包，看着阏氏妈认真的样子，付天华有感而发,抓着其手说道：“这几年辛苦你了。”
阏氏妈妈：“别说这些了，快去吧，一会探视时间该结束了。”
“对了，你回去后可别忘了和阏氏说啊，人家霍太等着见面呢。”
“我肯定想着呢，不会耽误的。”
“就阏氏那朋友，我也给推着点，两个人以后还是个伴儿。”
“等阏氏进去了再推吧，别到时候让她占去了名额。”阏氏妈妈担着急的阻拦。
“你对你闺女也太没信心了，人家霍太都说了，最看重的就是阏氏，希望赶快见面。”
“我家阏氏到哪都是最出众的，让霍太也得抓住机会，不然其他家公司条件好，我们也会考虑的。”
“行，你们商量好时间告诉我，我走了。”
付天华提着东西匆匆出门，来到一家私人疗养院。病房中，一位痴傻女士瘫在床上，付天华俯下身说：“我来给你送吃的了，有你最爱的小笼包。”
女士眨眨眼也不回话。
“儿子今天来了吗？”
“蛋糕，好吃。”女士驴唇不对马嘴的说着。
“你最喜欢吃甜食了，现在也没变。”
这时，一位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孩走进病房，看到付天华后脸色骤变。年轻男孩用力发出噪声的收拾病房垃圾，付天华给年轻男孩塞着钱，男孩倔强着推开。
付天华劝导的：“爷爷奶奶说你想换电脑，爸给你在网上买了一台，明天应该就到了。”
年轻男孩梗着头不接这茬，随后说：“你能不能告诉宋阿姨，别老去奶奶那。”
“是我让阿姨去送些奶奶需要的东西。”
“那也别让我看见。”
“人家宋阿姨没招你没惹你，我不求你接受她，但起码的尊重得有吧。”
“凭什么尊重她，第三者。”男孩低声说。
付天华伸出巴掌要打年轻男孩，看着男孩倔强的眼神，他收起手，“不许再说这种话。”
付天华向病房外走去，到前台处，付天华问护士：“v6病房需要充费用吗？”
护士查看后回答：“还够好些日子呢，暂时不需要，对了付老师，我们新到的进口护理枕，是对吴老师的颈椎有改善作用的，您看……”
“恩恩，给换了吧，费用你直接扣吧。”付天华急着离开，不希望再听到推销的话，随口答应。
护士们悄悄说：“他好像好久没来了吧。”
“恩，一次比一次时间长。”
付天华和阏氏妈妈宋晓娴是老同学，他们在同学聚会上重新联系上的，那时候，付天华的妻子刚刚得了脑血栓瘫在床上，意识也总是模糊的，付天华因工作忙碌将妻子送到疗养院，儿子放在奶奶家照顾。日复一日的独居生活，让付天华感到些许寂寞，是宋晓娴给了自己安慰和陪伴。因不忍狠心与瘫痪在床的妻子离婚，付天华一直与宋晓娴保持着婚外情的关系，虽然周围人都知道也默许了这层关系，但付天华的儿子和宋阏氏是无法接受的。可那又如何，宋阏氏也不能再阻拦妈妈的选择，她更恨的是那个未曾谋面、也不敢开口问下落的亲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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