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实验
等彼得意识到杰森离开而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过去几个小时，他睡的还算不错。
昨天杰森在彼得将头靠在自己肩上的时候，没有多动弹，只是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拿走男孩捧着的空食品盒，然后放松肩颈部的肌肉，再调小音量，静静等待电影走向尾声。
等画面暗下去，彼得的呼吸也越发舒缓，杰森小心地将彼得抱到了床上。
刚给男孩披上毯子，准备走到另一个房间，杰森忽然收到蝙蝠侠的通讯请求。
他们最近又开始联系了起来，毕竟杰森不可能真得对布鲁斯视而不见。
……
蝙蝠侠看着靠在墙边离奇去世的男孩，感到荒谬，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时后再看到这个好像算不上危险又确实有些可疑的漂亮男孩时是这个样子。
自杀？
有些不对，他为什么会忽然自杀？
蝙蝠侠不解，这一切都太没有道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收到威胁啊。
不过也可能是自己和这个陌生人相处的时间还比较短，没有看出更多端倪？总之，布鲁斯不会妄自尊大，考虑到可能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布鲁斯将那个尸体状态却依旧好看到不寻常的男孩带回了蝙蝠洞。
“hey，bru…”
“ok,bat，你这是在搞什么？”
提姆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眼看蝙蝠侠抱着一位成年？男性走进蝙蝠洞，刚要叫他布鲁斯又被遏在喉咙，转而换了一个音节——
“这是？”
蝙蝠侠将他怀里那个已经没有生机的人偶般精致的男孩放到平台上，才回过头来问提姆：
“你有查到什么吗？”
“嗯？”
提姆确实被那张脸惊了一下，到也没更大反应，毕竟他身边的人都非常美丽，只是这个格外好看了一些，但那不算什么。
他现在更好奇的是这就是bat口里的那个prettyboy？不过他看起来似乎，已经，遭遇了不幸？
虽然蝙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提姆还是能看出这个不知名男孩已经停止了呼吸，胸腔不再起伏，身上的温度也渐渐消散。
“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他离开韦恩酒店后就短暂地失去了身影，再出现就是去了一个小巷子里……”
提姆边说着也有些迟疑，他是在暗巷里遇害？还是中间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的话打消了他的疑虑，但同时让他也陷入了不解。
“我就是追到那个巷子，然后发现他——自杀了。”
“what!”
“我现在需要你去查他之前的事情，看他有没有在哥谭留下其他任何痕迹。”
“好。”虽然提姆还是有些没缓过神来，但多年的义警生活让他很好地完成了蝙蝠给他的任务。
“我似乎查到了他的，弟弟？”
红罗宾有些不确定，将电脑画面对向布鲁斯。
上面正是靠在杰森安全屋窗户前的彼得，睡得安详，屋子下面时不时地有人抬头驻足一会儿，然后又匆匆离开。
直到，天色越来越暗——
然后红头罩出现在画面里。
其实这个角度真得很刁钻，一般人绝不会注意到红头罩的身影，只是，提姆毕竟也是蝙蝠教导出来的，所以他对曾同为罗宾的杰森并不陌生。
“杰森！”
蝙蝠侠立马打给了杰森，让他看好那个留在他那里的男孩，然后赶到蝙蝠洞。
一头雾水，什么也没被告知的杰森迟疑地看了看通讯录，又看了看不远处安安静静入睡的彼得，皱了皱眉，像带男孩回家的那个晚上一样，他又一次从正门出去，然后将门落锁。
虽然杰森对彼得感觉良好，但他也相信布鲁斯的判断，所以他只是将门上锁，却也没有做出更多举动——比如捆bang，镣kao…什么的。
……
而这一切都被系统看在眼里，但祂没有选择去打扰彼得的安眠。
因为马甲本质来说是能量的集合体，在没有系统供能之后，很快就会消散，而且不会有任何组织的残留，蝙蝠侠不会查到任何马甲存在的痕迹——只除了与彼得长相过于相似这一点。
祂毕竟属于更高维的存在，不至于被地球的科技解析。
不过虽然系统有让彼得好好休息的想法，但在杰森走出去，将门落锁的时候，彼得还是醒了过来。
“他锁了门？为什么？”
彼得拢着自己身上的毛毯，坐起来。
睡梦中只隐隐约约听到那边传来什么声音，却难以辨别对方在说什么，彼得决定直接问一直在线的系统。
[没什么，他接到了蝙蝠侠的通讯，似乎发现了和那具马甲有些相像的你。]
[然后对你产生了怀疑。]
[接着把门锁了起来，试图暂时锁住宿主。]
祂没有说谎，事情确实是这样的，找谁对证都不会有差错——虽然杰森事实上并没有要怀疑彼得意思：）
但，嗯，系统也没有添油加醋什么啊，祂只是和彼得说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彼得听了系统的话有些犹豫，但也没有过分紧张，身经百战的蜘蛛侠已经可以对一切突发情况应对自如了。
何况，选择在暗巷死亡而非跳下哥谭港口让一切死无对证的时候，彼得就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
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让自己身上的伤以及接下来可能频繁出现的马甲合理化的想法——实验。
科研怪人那么多，为什么哥谭不能再多一个呢？
一个身上有着种种谜团，却又因为涉世未深而太容易对他人付诸信任的男孩，应该可以勉强满足英雄们的好奇心与控制欲？
“这样啊…”
彼得将自己身上的毛毯抱得更紧，却也一直没有对杰森的行为做出评价。
在彼得看来，杰森已经对他产生了怜悯心理，自觉不自觉地开始和他变得亲近，这让彼得感觉到温暖。但——
还不够，或者说，彼得需要杰森对他的信任，而不仅仅只是好感。
毕竟对蝙蝠系超英来说，好感从不意味着信任。
对彼得而言，比起好感，他更需要的是信任。当然，如果能同时获得那是最好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彼得真得也挺喜欢这些异世界英雄的——像每一个男孩那样——即便他不再是蜘蛛侠。
彼得一点也不希望被人戒备。
“你说，如果我成了被实验的实验体，会怎么样呢？”
彼得转而和系统说起自己的想法，没有再去关心杰森，暂时来说，彼得认为自己在杰森眼中还是可信的，所以他该关心一下接下来的事了。
比如被杰森质问那个离奇自杀的他的“哥哥”？
或者被蝙蝠侠查出自己也是一个没有任何存在痕迹的黑户？
whatever，彼得抱住头，试图听一听系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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