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龙越于渊
太后则开口第一句话，直奔赵衍，“哀家看来今日表演没白演，宁王这是找到称心的人儿？”
娇娇赶紧垂眸不敢抬头，心里一再祈求：可千万别是自己就是，她不想这么倒霉啊！
有人听到太后这话，则瞬间哈哈大笑起来，“太后娘娘，您别说，我们大秦战神配舞女还真是佳话一对呢，本官看着般配极了！”
“是是是，本官也觉得配！”
顿时附和声不断。
上官倾云还想要开口为赵衍说些什么，太后一个凌厉眼神制止，随后淡笑道：“衍儿可需要哀家为你指婚？”
一听这话，娇娇吓得赶紧抬头，本想拼命抗拒。
只是抬眸一瞬间，她看到周围人全是戏谑嘲弄的眼神，仿佛台上站的人不是王爷，而是一只供人取乐的猴子。
为什么？他是大秦战神，为大秦安定作出了多少贡献，为什么这帮人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现在娇娇再不懂事，也明显看出来今日所谓“一舞定王妃”就是在羞辱赵衍，还是太后意思，更甚至是圣上的意思。
一介王爷，身份尊贵，竟然配一个舞女，说出去定然成了一大笑话。
赵衍却毫不在意，他若是真爱一个人，万不会在乎那人是何种身份，更不在意娶了她旁人是否会嘲弄自己。
他唯一想要确认的只有自己心。
“多谢太后娘娘，本王……”
“小女不愿！”娇娇猛然出声，打断赵衍话语，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她，就连赵衍忍不住眉头一紧，想要阻止她，但是看她如此认真神情，他竟然也不自觉被震慑当场。
“你说什么？”太后眼神一沉。
娇娇却不卑不亢，慢慢起身，与他并肩，“方才寂灭大师在台下解签，算出宁王并非等闲人，龙越于渊屈可伸，只是水浅遭虾戏，一朝飞腾上青云！如此尊贵之人，小女万万不敢沾染，必当九天玄女与之相配，方能彰显我大秦国运！”
全场死寂，个个不约而同一脸震惊紧紧盯着孟娇娇。
太后恼羞成怒，“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娇娇左看右看，心有迟疑，“那什么重点不在后面，在前面，这是寂灭大师的话，与小女无关。”
赵衍忍不住偷笑出声，太有意思了，万万没想到她还来这招，故意侧过身子附在她耳边低语，“你是真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说啊。”
称他为龙？当今圣上身强体健，才是龙子，他若是龙，一朝飞腾上青云，岂非在暗示圣上命不久矣，他才是皇位的继承人？
孟娇娇这话不仅是为赵衍找回面子，这是直接朝圣上、太后狠狠煽了两巴掌。
上官倾云意外望着台上并肩而立二人，忽略掉他们身份，她竟然第一次觉得有人能够站在赵衍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娇娇笑得僵硬，委委屈屈，“不是我说的，是寂灭说的！”
“大胆！小小舞女竟敢口出狂言，给哀家拖下去砍了！”太后是真的不留情面，在她眼里不管是谁说的，只要是威胁到自己儿子的皇位，她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等等！怎么又要砍头？”娇娇实在不能理解这帮宫里人，就算是七杀门处死都要经由七杀商议后，按照门规处理。没想到偌大皇宫竟然连个宫规都没有，动不动就砍人？“你等等再砍……啊，不是，为什么要砍我的头，我又没说错什么！”
娇娇极力为自己辩解，“这解签的话是寂灭大师说的，小女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宁王殿下，应当是九天玄女相配。这你都要砍我的脑袋，难不成你嫉妒九天玄女能嫁给宁王殿下，你嫁不了？”
“你说什么？”太后怒火攻心，险些站不稳，身旁宦官赶紧上去扶住她。
赵衍憋笑都快要憋出内伤来了，他真的不行了，没想到孟娇娇还是辩论鬼才。
娇娇面对全场人敌意，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一害怕就躲在宁王身后不出来。那一瞬间，他成了自己在皇宫里唯一避风港。
双眼还在谨慎看着周围人，发现他们暂时还没有上来抓自己的意思，缓缓舒了口气，“我就知道以理服人总是没错的，也知道各位为宁王殿下寻找九天玄女那是煞费苦心！知道九天玄女最善跳舞，便大行其道为宁王找寻大秦跳舞最好的人。”
顿了顿，小脸猛然严肃起来，“但你们不能抢了芥将军的喜爱啊！不是说今日表演是为了芥将军举行！芥将军也是为大秦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你们不能忽略他的丰功伟绩啊！”
芥永杜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夸赞自己，更别说还是个自己梦寐以求的美人，立刻兴奋不已，随声附和，“就是，本将军立下汗马功劳，怎么就没有资格选舞女了啊！”
阿杜脸色难看在一旁狠拉芥永杜衣袖。
谁知道这一次，芥永杜终究是不愿再受他的控制，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恶狠狠说道：“本将军说了，今天就要选舞女，就要你了！”
指着娇娇，娇娇喜出望外，连忙行礼道：“小女小芊，愿做将军的人！”
芥永杜大笑着跟全场炫耀，“害，你们瞧见没有，这是本将军的人呢！哈哈哈！”
阿杜一脸死灰。
太后颤抖指着芥永杜，哆哆嗦嗦说出一番话，“原来是你的人，是你要害哀家……呃！”一个饱嗝，人双眼一闭，直接过去了。
“太后！太后！！”众人纷纷围上来，“快传太医！传太医啊！”
娇娇望见这一幕，医者仁心的她本能想要上前救人，赵衍却先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冷声道：“先离开这儿。”
“宁王殿下？”娇娇一脸茫然望着他。
赵衍并不答话，只是径直走向太后。
娇娇茫然看向周围，余光瞥到寂灭时眉眼一喜。
寂灭却疯狂对她做手势：芥永杜！芥永杜！
“糟了，差点忘任务！”娇娇终于是毫无阻拦跑到芥永杜身边，娇声羞涩喊了句，“芥将军？可愿意随小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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