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想始乱终弃？

——他们家人员简单，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他为什么要跟他说，这样别扭的话？
  ——搞得我像是那第一次进府，来拜见长辈的孙媳妇似的？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了，但是相识也不过才仅仅两面。
  ——我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的，跟他亲近呢？
  沈衿忙收回纷乱的心神，轻咳一声，“哦，好，那我们快去拜见老王妃吧。”
  锦绣院内，一名身穿翡翠撒花四喜如意纹锦缎，年过半百，雍容华贵的老夫人端坐在正座上。
  此时素来温和慈祥的面容上，布满了焦急，勾着头，直直地望着院门口，嘴里还不停问道：“来了没有？”
  身旁的如姑姑笑着回道：“老夫人莫急，季夙说世子与沈小将军已经起身，往锦绣院这边来了。”
  庆姑姑安排丫鬟们赶紧上菜，笑着附和道：“是啊，老夫人，一会等世子与沈小将军到了，有您发挥的时候。”
  老王妃抿唇笑道：“嗯，谁能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平日里听了那么些个戏曲，今日竟然也要扮一回，那不明事理的逼婚长辈？”
  “你们说待会，我是不是得语气重点，千万不能笑出声来？”
  “最好让他心怀愧疚啊，心下不忍，再也离不开我们璟儿啊……”
  见老夫人越说越激动，如姑姑笑道：“老夫人，不用担心演不好，您只要演得别太过了就好了。”
  “是啊，不然世子爷肯定会心疼的。”
  “这倒也是！”
  老王妃话音刚落，就看到陆璟淮和沈衿，两道极为般配的身影，相携着走进来。
  老王妃赶紧压下激动的声音，换上一副冷漠的神色，“来了，先上茶吧！”
  “就上最新的雨前龙井吧！”
  “是，老夫人！”
  沈衿快步走进来，对着上座一脸肃穆的老王妃，躬身行礼，“沈衿拜见老王妃。”
  老王妃目光沉沉的望着沈衿，声音冷冷道：“你就是将我宝贝孙儿，欺负的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那个沈家小子？”
  陆璟淮闻言，眼底立刻闪过一丝疑惑，给了老王妃一个询问的眼神。
  祖母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还对沈衿这般冷漠？
  她明知道自己对沈衿……
  沈衿双手捏着衣角，眼神闪烁着紧张，声音弱弱的应道：“是……是我。”
  “老王妃，当时情况危急，也多亏了璟淮救我。”
  ——他不是说他祖母很好相处吗？
  ——这么严厉，看样子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怎么办，我心里好慌啊！
  老王妃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嘴角，防止自己破功再笑出声来。
  “嗯，你们沈家世代守卫西北百姓，满门忠烈，我们两府又是多年相邻，虽然你们不常在京都，但是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既然你也说了是璟淮救了你，我相信沈小将军，你也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沈衿全身紧绷，如临大敌般，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道：“不是的，为了报答璟淮的恩情，我愿意贴身伺候他，直到他痊愈为止。”
  陆璟淮也跟着说和道：“是啊，祖母，我知道您心疼我，但是沈衿他已经将功补过，昨晚照顾了我一晚。”
  “今日我就能起身了。”
  老王妃对着陆璟淮，偷偷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一本正经的严厉说道：“那怎么行？”
  “现在整个京都城里，你们俩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
  “这样不清不楚的，你们让我们平南王府的脸面，往哪搁？”
  沈衿“扑通”一声跪下身，声音诚恳道：“此事都是沈衿的错，愿凭老王妃处罚！”
  老王妃眼底的笑意稍纵即逝，轻咳一声道：“我也不是那等不开明的人。”
  “你们既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就早日挑选个良辰吉日完婚吧！”
  陆璟淮闻言，眼底的欣喜就快要溢出来了，这才明白祖母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原来竟是在做戏，相助自己！
  看着还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沈衿，陆璟淮还是有些心疼的将他扶起来。
  沈衿一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眼里，满是震惊与疑惑，“老王妃，您搞错了吧，我……我是个男子啊。”
  老王妃面容肃穆，“没有搞错，男子怎么了，男子丢了清白就可以不负责任吗？”
  “难道你以为璟儿以后，还能娶得到女子吗？”
  “再说，我们天驰王朝民风开放，男子也可成婚。”
  “还是说沈小将军，你不想对我们璟儿负责，想始乱终弃？”
  沈衿瞠目结舌。
  ——这误会真是越来越大了？
  ——怎么又扯到始乱终弃上了？
  ——我也没想要您宝贝孙儿负责啊！
  沈衿赶紧解释道：“老王妃，不是，您误会了，我和璟淮……我们，不是您想的那样！”
  老王妃声音淡淡道：“哦，那是哪样？”
  “就是我们是这样的，不是那样的……”
  沈衿羞红着脸，做了个相反的手势，眼看老王妃还是一副怀疑的神情。
  无奈只能求助身旁的陆璟淮，“璟淮，你快跟老王妃解释清楚啊！”
  “我们……不是那样的，其实是你对我……”
  陆璟淮安抚道：“你别急，我来同祖母说。”
  谁知话还未出口，紧接着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样……咳咳咳，我和沈衿，其实是我欺负……咳咳咳……了他。”
  老王妃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深意，“沈小将军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问问整个京都城里，谁会信？”
  沈衿看了看身旁身体羸弱，脸色苍白如纸，时不时还气喘咳嗽的陆璟淮。
  再看看自己虽然不健硕，但是劲瘦有力的身体，顿觉要不是事实就是，陆璟淮表面看着弱不禁风，其实在床榻上却极为凶猛。
  自己也绝不会相信，自己会是下面的那个。
  只听老王妃的声音隐含怒气道：“沈小将军，没想到你竟然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来逃避自己的责任。”
  “还仗着璟儿心善，让他帮你一起撒谎，你这就是纯纯的耍赖，不想认账！”
  沈衿连连摇头，“我没有耍赖，也没有不想认账，我这都是实话实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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