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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皇家颜面大过天


  皇宫。
  吴煦辰上报案子进展。换的徽帝大发雷霆,群臣胆战心惊。
  徽帝一手撑着案桌。威仪四显。
  “所以,你给朕的结果是那东瀛小贼只是色胆包天?”
  吴煦辰顶着压力,上前一步。恭敬道。
  “这是臣查到的,确然如此。客栈底下的地道只是通往梵山寺。然,捕获其中一人为梵山寺的和尚,乃两人合谋而作。”
  先前一同查案的那些大臣,心里更明镜似的。
  此事牵扯甚广,包括了池皇后同太子,即便觉着其间有猫腻,他们也怕得罪池家。
  既然吴煦辰带了头,他们自然也不能落后,即便他们连犯人都没见过。
  反正出了事,以此开脱,有吴煦辰顶着。
  个个跟人精似的,纷纷上前拱了拱手。
  “吴大人所说,确然不假。”
  “不错。”
  池彰心下大安。
  他这几日被这件事闹的整宿不得好眠。
  也是他的疏忽,竟然不知,那东西敢在他眼皮底下觊觎女色,遭此祸端!
  若不是他留有后手,事情败露,那就麻烦了。
  他不动声色的觑了吴煦辰一眼。
  满意。
  只可惜吴家夫人身子患疾,猝然而逝,不然两家婚事可提上进程。
  他上前一步。
  面上带着怒意。
  “东瀛人实在可诛!”
  “不知这是一人私心所为还是东瀛被天朝击败,做这种见不得台面的事借机报复。”
  “天朝的皇后同太子,身份尊贵,岂是他能惦记的?”
  惦记的是皇后和太子吗?
  徽帝冷冷的看了看吴煦辰,又看了看池彰。
  他看分明是东瀛人惦记他的江山。
  东瀛这是在警告他?
  徽帝怒火中烧,却不想再听他说话。
  当下站起身子。
  赵公公高喝:“退朝。”
  徽帝大步朝御书房而去。眼里的阴霾怎么也藏不住。
  留下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
  御书房内,
  赵公公放轻呼吸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徽帝压着情绪:“太子呢?”
  “太子伤势未愈,正在东宫调养。”
  徽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调养?
  不知所谓!
  “朕同意他不上早朝了?是谁给他的胆子!”
  赵公公诚惶诚恐的就要跪下。
  徽帝一眼扫过去,不怒自威。
  “别给朕来和一套!你除了跪还能做什么!”
  “朕看他是仗着他那个舅舅无法无天。”
  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顾淮之为他受伤,险些没了命。
  周焕却在击退贼寇时受伤,险些坏事。丢人现眼,引人发笑!
  即便不愿承认,他也清楚这样的人实在不如顾淮之的一根手指!
  偏偏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徽帝呼吸急促,气急攻心。
  赵公公连忙去抽屉里取过装着药丸的玉瓶。
  服侍徽帝吞下。
  徽帝做到龙椅上,胸口闷的厉害。他的面色不似常人般都红润,带着几许不正常的青色。
  身子早就伤了根本,短短几日功夫,精神又弱了不少。
  他眯了眯眼,而后锋利的眼神刺向赵公公:“早朝时,你也在,梵山寺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他笑了笑,笑意不打眼底。
  “吴太师告假多日,听说也病倒了?”
  赵公公擦擦额间的汗。
  “是的,想来接受不了夫人已亡的事。”
  徽帝没多问只是眯了眯眼。
  “你说吴池两家欲结儿女亲家,此事可有池彰……?”
  话未毕,赵公公惶恐,扑哧一声重重跪了下来。
  “老奴的本分就是伺候皇上皇上舒心了,老奴便舒心。朝中之事,哪里是我能妄加多议和揣测的。”
  “老奴得令前往督促大臣办案,可借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参与进去。更别提顾家那位世子爷瞧着小的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二话不说就让老奴滚。”
  说着他磕了一个响头,说话都带着急切:“皇上可不能这般吓唬小的。”
  他的反应让徽帝兴致缺缺。
  也是,顾淮之这人懒得很,每回让他办案都千推万推。
  赵公公还能叫的动他?一同协助办案?
  赵公公跪下地上没动。
  徽帝压下怒火。
  诚然这件事,也只能这样。
  过不了几日,番国的使臣便来了。
  皇家颜面大过天。
  这件事也只能压下。
  可历代帝王,有几个像他这般憋屈?
  “还不起来?”
  “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何时亏待你了,竟这般胆小?”
  赵公公舒了口气,连忙给徽帝斟茶。
  而后,又道。
  “如今那两个犯人,还在顾世子手上,这实在不合规矩。”
  徽帝冷笑一声。
  什么规矩。
  “顾淮之当着朕的面都敢甩朕脸色。”
  那人伤了他的未婚妻,按着他的脾性,交给刑部或是大理寺才是一反常态。
  “皇上未免太容他放肆了。”赵公公温声道。
  徽帝眯了眯眼。
  即便不甘心,这件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池彰有意与吴家联姻!
  这里面又有什么利益关系?
  也罢,遂了顾淮之的愿,他还能念着自己的好。
  必要时刻,还能借顾淮之恶心池彰。
  萧家的事,看来必须赶上进程。
  徽帝身子往后靠。
  他必须拉拢将军府。
  ————
  宫门外。
  池彰叫住了正要回府的吴煦辰。
  吴煦辰转过身子,拱了拱手。
  “池大人。”
  池彰虚虚扶他一把。
  “欸,贤侄客气了,如今不在宫中倒无须唤的这般生疏。”
  池彰看着一表人才的吴煦辰,忽而叹了口气,出言安慰:“你娘的事,还需节哀。”
  吴煦辰一听这话,面上失魂落魄。
  心里已然恨不得虚伪的让池彰去死。
  早朝说的那一番话,可都是顾淮之让说的。
  顾淮之没让他提通往池皇后的密道是旧的。想来也是有他的打算。
  御前那一番言论兴许有人信了。
  可包不包括徽帝就不好说了。
  徽帝生性多疑,如此提防之人,心里定然会压下一颗不信任的种子。
  一面认定是东瀛人丑恶的嘴脸故意借此恶心他,一面却纠结其中可有官员勾结?
  然,徽帝坐到现在,手里已然没有实权。他又能如何?
  显然,此刻是得了池彰的认可。
  不然也不会特地叫住他,在这儿假惺惺。
  吴煦辰悲戚难掩:“侄儿省得。”
  ------题外话------
  大家都是演技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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