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位置不错
九皇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急，他们之所以没那么痛快答应，无非就是想多拿点好处罢了。”
“你就告诉他们，若他愿意支持本皇子，他日，本皇子夺得大乾江山，第一件事就把西灵那块地分割给他们”
“西灵？！”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西灵，那可是南疆人梦寐以求的肥肉啊！
当初也是因为这块地，才让南疆和大乾彻底决裂，兵戎相见。
没想到，九皇子竟然舍得将这块地拱手让人！
“公子，这……”
那名年长的下人还想再劝，却被九皇子不耐烦地打断。
“天下尚且未定，口头的承诺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作数不作数的，日后再说。懂吗？”
九皇子语气冰冷。
手下闻言，立刻明白了九皇子的意思。
他这是想要抛出西灵这块肥肉，诱惑南疆的人死心塌地地帮助他夺取江山。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公子英明！”
众人连忙拍马屁，一个个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宫墙斑驳。
赵庆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搓了搓手，眉头紧锁。
李德全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站在赵庆面前。
“那些药渣，真的一点儿都没剩下？”
赵庆的声音低沉。
李德全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赵大人，真没有啊！那些药渣都是过滤后直接扔掉的，再说，九皇子送过来之前，肯定早就命人将残渣清理得干干净净，哪能留着蛛丝马迹啊！”
他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赵庆眯起眼睛，盯着李德全看了半晌，直看得李德全后背冷汗直冒。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那……有没有机会找到为九皇子熬药茶的宫女？”
李德全愣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赵大人，您也知道，送到皇上跟前的吃食饮品，全部都要先过一遍，过关的才能送过来给皇上用。”
“嗯，我知道。”
赵庆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德全咽了口唾沫，声音更加低了，“奴才去问过了，那些人说了，九皇子说他是皇上的儿子，难不成还会害皇上不成？所以就……”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赵庆的脸色。
赵庆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他冷哼一声，“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真是好大的胆子！”
“奴才该死！”
李德全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赵庆摆了摆手，“起来吧。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九皇子肯定有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
“奴才明白！”
李德全连忙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赵庆的眼睛。
“你去打探一下，给九皇子熬药的丫鬟，最好能套出点什么话来。”
赵庆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
“奴才这就去！奴才一定尽力！”
李德全点头哈腰，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赵庆站在原地，望着李德全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九皇子，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李德全在宫里横着走惯了，太监总管的派头可不是装出来的。
皇上吃坏了肚子，这可是大事，谁敢怠慢？
他一路板着脸，那尖细的嗓音喊出来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宫女太监们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生怕沾上一点干系。
“皇上最近吃过的、喝过的，事无巨细，全都给咱家报上来！要是漏了一点半点，仔细你们的皮！”
李德全站在御膳房中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御膳房的总管太监吓得腿肚子直哆嗦，连忙吩咐手下将记录呈上来。
一边赔着笑脸：“李公公，您瞧，都在这儿了，您过目。”
李德全接过记录，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眉头却越皱越紧。
皇上的饮食起居都有专人负责，记录得清清楚楚，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难道真是皇上年纪大了，肠胃不好？
他正琢磨着，忽然目光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条目上：九皇子每日送来的药茶。
九皇子？赵庆的提醒瞬间在他脑海中闪过。
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李德全不动声色地将记录合上，慢条斯理地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咱家还有事要办。”
他转身出了御膳房，径直往九皇子在宫里的小院子走去。
这小院子紧挨着青岚娘娘的寝宫，位置倒是不错。
他到的时候，运气不错，青岚娘娘和九皇子都不在。
李德全心下暗喜，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立刻叫来院里的下人们，一个个盘问起来。
“皇上最近龙体欠安，咱家奉命彻查，你们都老实交代，九皇子每日送来的药茶，都是谁负责煎熬的？”
李德全的声音尖锐刺耳，在院子里回荡。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先开口。
李德全见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怎么，都哑巴了？还不快说！”
一个年纪稍小的丫鬟，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李……李公公，是……是奴婢……”
李德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衣着朴素，模样也不出挑，心里便有了几分轻视。
这种小角色，随便吓唬吓唬就能套出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叫小桃。”丫鬟的声音细若蚊蝇。
“小桃，你老实交代，这药茶，你是怎么煎的？药材都是从哪里来的？”李德全逼问道。
小桃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药……药材都是九皇子……九皇子殿下亲自……亲自带来的，奴婢……奴婢只是按照吩咐煎……煎药……”
“九皇子亲自带来的？”
李德全眯起了眼睛，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九皇子还真是谨慎得很。
“那药渣呢？在哪儿？”李德全继续追问。
小桃颤抖着指向院子角落里的一个焚烧炉，“都……都烧了……”
李德全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焚烧炉，里面果然只剩下一些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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