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大战一触即发
程余大概也没想到纪伏会信他,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纪伏,敛了敛眸子。
望向那禁闭的窗子,“寅时,等林绥的人睡下了,我会带几套林绥他们的衣服你们换上后,便往东门去,那边防守人稀疏,你们可以解决。”
借着烛火,纪伏看着程余,他认真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你知道的,你若是敢骗本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
“你也会杀了我,我知道!”程余抢在他面前说出来。
纪伏勾勾嘴角,冲着暗卫使了个眼色,侍卫虽心有不甘,但纪伏的命令他却不得不听。
“主子,您就不怕这程余是故意放走我们,想要跟着我们找到我们安营的地方。”
“他不会!”纪伏很肯定的否决了他的猜想。
程余出门后,撞见了巡逻的小队,架着灯笼冲他喊道:“程大人,这边可有异常!”
程余冲他们摆摆手:“没有!”
屋里的人听见这声音,相视几眼没再说话。
宁城外的密林里,早已架起火堆来,赵梓披着貂皮大袄围坐在火前,赵梓等人回来时未见云然的踪影,不免担心起来。
好在让人在周围转了几圈后,云然带着云一回来,还将权文锦排出去的那几人丢在地上,那几人被布堵住了嘴,看见权文锦就激动万分,想要寻求帮助。
权文锦看见自己的人,眉头一挑,望向云然等人,随机轻蔑一笑,“云然,你这是何意?”
云然冷着脸,拿掉堵在他们嘴里的布,踢了一脚,“自己跟殿下说!”
赵梓让人扶着云一下去疗伤,却不见其他人踪影,上前拉过云然,“怎么回事?侯爷呢?”
云然眉头一皱,“林绥他们已经进了宁城,侯爷等人中了埋伏,危难之际侯爷他们将云一护送了出来。”
简单解释过后,赵梓脸上也凝重起来,旁边跪着的几人便开始告状,“殿下,我们怀疑这云侍卫是叛徒,万一被人追到此处,我们都得遭殃,这云侍卫的兄弟听不得我们的好话,便打伤了我们!”
“云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脸本王的亲信也敢打!”权文锦冲至云然跟前,旁边的阿彦便带人要架起云然,被云然躲开,上前赵梓拦住。
“殿下,当务之急是商量如何救出侯爷和那一城百姓,诛杀林绥等人,况且是殿下的人先下了死手!”
“你!”权文锦气结,忽而又一笑,“好啊,救人是吧,要本王出兵救他可以,但他们兄弟两必须离开,本王这么多人手不能因为他们死在这!”
赵梓知道他会故意为难,却没想到他会这般狠心,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殿下,云一受了伤,夜路难走你让他二人去哪?”
“不离开也行,赵统领这般不信任本王,那我也不好出兵免得赵统领觉得本王有问题。”
“别说了,我们离开,我们自己会去找主子,赵统领,麻烦您在此与殿下商量派兵,我兄弟二人带着万户门的人便先行一步。”
云一包扎好伤口后,衣服还没系好便出来制止了激战,与其在此拖延耽误时间,还不如他们带人先去城门打探。
赵梓想要反驳,云一却冲他摇摇头,他又轻咳几声,云然走过去扶着他,万户门的人跟着云然离开,走前不忘淬了口。
屋内,灯火摇曳,气氛低沉透着股诡异,林绥擦拭着自己的钢刀,时不时拿起在烛光下瞧上两眼,刀身锃光发亮,林绥满意的勾勾嘴角,脸上那刀疤也变得恐怖起来。
门外传来叩门声,他不耐烦的瞥了眼,“进来吧!”
他说着便将刀收回刀鞘里,阿彦进来拱手一礼。
“如何?”
“派出去追暗卫的人回禀,那小子似乎滚下山崖死无全尸了,他们还请求派人一并去那密林之中查看他们的安营地。”
“愚蠢,密林深远幽静,山路崎岖,树木丛生洞穴又多便与隐藏,敌人在暗太危险,告诉他们不准再追,回来备战。”
林绥说完,阿彦还没有动作,见他为难的样子,又问“还有事?”
“属下方才来时,见程余从柴房中出来,有些鬼鬼祟祟,属下跟了一段路,他回了屋灭了灯便睡下了,要派人解决吗?”
林绥狠厉一笑:“不必,你去看着他便是,今夜还得靠他帮忙了呢!”
阿彦转念一想,有些猜到了林绥的目的,轻笑一声,道声是退下。
林绥望了眼窗外,漆黑一片,他却笑的放肆,似乎觉得今夜有好戏看了。
寅时一到,一身黑衣戴上面罩的男人悄声摸进前院,院里守的侍卫早就被他下了药的酒迷晕过去了,院中寂静一片,月亮姗姗来迟,月光撒向院落,竟有了些光亮。
程余潜进柴房前,从怀里掏出来钥匙,屋内的人顿时警觉起来“谁!”
“程余!”
门锁应声落地,程余将门打开,唐语叫醒自己的儿子,将霖儿推到前面。
几人换装完成后,唐语无动于衷,只给霖儿换上了衣服,“唐语,愣着做什么?”
“侯爷,臣恳请您带我的孩子走,臣的妻子还被困在此处,臣不能走!”唐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纪伏磕了头。
纪伏赶忙过去扶起他,“你这是做什么?”
程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留在这也没用,你妻子被林绥锁在屋里,有重兵把守,你留在这既救不出她,你自己说不定也得命丧于此!”
纪伏睨了眼程余,扶起唐语“他说的不错,况且你还有儿子,你不带着他你能放心吗?”
纪伏拍拍他的肩膀,旁边侍卫立刻会意上前帮唐语换起衣服。
“你也得跟我们走!”
程余不解,不屑的说道:“你无权命令我!”
话落,他的脖子便被一把匕首抵着,“你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程余看着匕首与自己的有些相似,伸手在自己腰间摸了几下,“你什么时候……”
他突然想起之前与纪伏在柴房打斗间,忽而自嘲一笑,“不愧是侯爷!”
程余打头开门,院里的人依旧没有反应,程余冲身后招招手,唐语父子跟在中间,接着是万户门的侍卫,纪伏殿后。
纪伏一扫周围,全是被迷药迷晕的护卫,正感叹之间,却身后似是有人看着自己,他嘴角上扬,没在意跟上程余。
夜半,总是容易犯困,东门的两个四个护卫已睡倒两个,其中一个声音粗犷的侍卫打了个哈欠,看向自己的同伴,“大个,你仔细折点,老子去撒泡尿!”
叫大哥的侍卫也刚打完哈欠,语气还有些粗哑,摆摆手,“懒驴上磨,你小子这都去了几次了,你不是虚了吧!”
那先前要去解手的人,眯着眼还不忘给自己吹着口哨助兴,下一刻便冲上来人,捂住他的嘴直接抹了其脖子。
另一边还在城门前的人,精神恍惚,有人丢出来一颗石子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起自己的长枪,看向林中,厉喝一声“谁!”
他拿起自己的长枪往林中走去,却没见到任何人,怀疑自己肯定是没休息好,走神了,正要返回时被人抱着脖子咔嚓一转没了生息。
门前睡觉的二人也在睡梦中去了西天,云然带着人换上四人衣服,留下二人在此守门,自己带一小队人进城,其余人在竹林中埋伏,准备随时接应自己和云一出城。
“你的伤,没事吧!”
他看向云一有些痛苦的表情,寒天里他竟然出了不少汗,不免担心起来。
“没事,接应主子要紧!”云一安慰道。
两人对视一眼,进了城中。
纪伏等人出了衙门,由称余带着一路往东边去,路上遇到了不少巡逻的士兵,好几次差点暴露,好在程余反应机敏,带着他们躲开。
接近东门时,又见一对人马走来,几人立刻退到一旁的房屋之后观察起来,纪伏从前跟在老侯爷身边,最喜欢的便是在黑夜里辨别身份,以及周边环境是否安全。
他望向那队人马,却见其脚下有些犹豫,并不如他们之前撞见的巡逻队,而且只有领头的两人穿着金甲,他越看便越眼熟。
忽的,他扯起嘴角,“是云一他们,就知道这小子没事,我们走!”
纪伏的话让几人放下戒备,冲云一等人那边跑去,云一他们也警觉起来,直到看见纪伏的影子,云然抬手止了准备拔刀的侍卫,“是主子。”
“主子,您没事吧!”
纪伏摇摇头,看着云一身形不稳一把扶住,“怎么了?”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出城再说吧!”
“等等,还有件事!”纪伏开口阻止,在云然疑惑的神色里拿过纪伏的剑,转身直接将剑扔向某处房檐的黑暗中。
阿彦反应不及,用手臂为自己挡下一剑,正要逃走时,纪伏已冲上屋顶,拿起剑抵在他脖子上,“别动!”
云然将人捆住,堵上了嘴,几人这才往城门方向去,程余还在疑惑,忍不住发问,“你是何时知道他跟着我们。”
“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纪伏留下淡淡的一语,不再说话。
城门被大打开,纪伏看到熟悉的影子,吩咐两对人马控制城东门,云然又跟他解释了大部队没能前来的原因。
纪伏冷笑一声,似是猜到。不过,他们的计划必是不会出错,明日便是收网值日之日。
云一被人扶着坐下,扯开衣服之时,刚才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纪伏蹲下身子,似是在问换药的人,“没事吧!”
“幸好这箭射的偏,没什么危险的!”
纪伏松了口气,站起身,吩咐云一“这次的行动你不必再参加,好好养伤!”
云一想反驳,却被纪伏一个眼神拦了回去。
云然扯了阿彦嘴里的布,却被他淬了一口,恶狠狠的瞪向程余:“程余,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云然眸子一怔,程余眼神闪躲,他上前扯开程余的面罩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你们似乎也没拿他当自己人啊,否则怎么会派你来跟着他!”纪伏走过来,出言讽刺道。
“哼!”阿彦冷笑一声,“你们抓了我也没用,整个宁城都被主子控制着,你们休想离开活着离开,主子不会为了我放弃报仇的!”
“撒谎!”程余怒斥一声,在纪伏等人的疑惑之下走上前,“这话别人信,我可不信,你为了维护你主子的颜面还真是甘心啊!”
“林绥有龙阳之好不是吗?唐语的妻子也并没有被其侮辱,不过是抽了顿鞭子,在其身上一顿殴打,林绥内心扭曲这些年做的这些事还少吗,你和你的主子厮混在一起也不怕被人戳断脊梁骨!”
纪伏眸子一凝,示意程余继续说,被压着的阿彦突然发怒,“你闭嘴!你闭嘴!”
“林绥对他也是家人般对待,若是知道他被抓必会犹豫,毕竟他身边就只剩这一个亲近之人了!”
纪伏轻笑一声,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你似乎有办法对付林绥!”
程余睨了眼周围,纪伏会意,“我们去旁边说!”
天光大亮,等了一夜没有等来阿彦,林绥心急如焚,派人去找,接着便有人闯入他的房门,气喘吁吁“殿下,东门,东门被人破了!”
“你说什么!”他腾得站起身,眸子微眯,拂了桌上的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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