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图雅公主
沈旭之赶到时,户部侍郎的尸体已被包上白布抬走,他神色凝重问身边的牢头:“怎么回事?”
“回少卿的话,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当值的衙役不过出去拿东西,回来时便见侍郎倒地不起,仵作验过之后在他身上发现了剧性毒药的药包。”
沈旭之垂眸,“把那衙役找来问话!”
牢头领命出去,沈旭之进入牢房,四处勘察,没发现有何诡异之处眉头便皱的更紧了。
纪伏这边刚听到消息,白曼清便来了,他心中明了白曼清是来借兵的,果然白曼清刚来便开口求助“主子,沈旭之刚上任,大理寺那边缺人,没人可信……”
她还没说完,纪伏抬手止住她“我已知晓,这事不用再查了,侍郎已死陛下已下令,此事了结!”
白曼清一愣,她没想到纪伏这般淡定,直到听见陛下二字,她便猜想到此事恐与宫中有关联,陛下怕是知道了什么才会……
她缓了口气,点头算是答应了,纪伏见她还有事要说屏退了几个侍卫,“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昨日,公主召我入宫说是为沈旭之的晋升之宴,期间公主特意支开我,二人期间似乎聊了什么,我进去时有意躲避,后来问沈旭之也被他躲过。”白曼清摇头,将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纪伏。
纪伏眸子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我知道了,这事我会亲自找沈旭之料,你不必担心!”
“是!”
白曼清成亲后,纪伏给她放了假,算日子也到时间了,白曼清也是个闲不住的,出了万户门便让人驾车去往宫中。
权宜要送权盛回了景和宫,舒贵妃最近正头疼不过,暂时没有跟权盛计较的心思,她倒也不用担心。
临走前,小荷还给收拾了不少的东西,权盛也不像第一次去景和宫那般抵触,虽有不舍,但也知道他们姐弟在宫中说不上话,这旨是皇帝下的,他们不能反抗。
权盛背对着权宜,在景和宫门前摸了摸自己的眼泪,权宜的心中也不是滋味,“盛儿,如果有人刻意为难你,你便将父皇搬出来,舒贵妃他们眼下正头疼,不会为难你的!明白吗?”
“嗯!”权盛点点头,身上穿着权宜给他的衣服,这段时间在权宜这里吃的安心,也住的安心,长壮士了不少。
“去吧!”权宜拍拍他,示意他进宫。
权盛摆摆手,没有再回头的进了宫门,门被关上,发出一声闷响,权宜眼眶越发红润,这种离别的情绪让她难受的紧。
这段时间权盛人畜无害的模样,她看的清楚,她很怀疑权盛究竟是如何被养成那般模样,她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在等,一定要将权盛带回来。
她回过头,跟小荷走了几步,面前的路被人挡住,是离贵妃,笑眯眯的眼睛带着几分担忧,温柔可亲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母亲。
“离母妃。”
“送回去了?真舍不得不如留在自己身边!”离贵妃望了眼不远处的宫门拉上她的手,两人并肩往前。
“父皇的命令,若是不送回去,舒贵妃又有的说了。”
离贵妃也知道她为难,不再多说,“我今日里是为了感谢,我听父亲说了账本一事,是你发现了不对将东西交给侯爷的,我知你心思,你二皇兄他……”
“离母妃,我们回去再说!”权宜扫了眼周围,出声提醒道。
权盛背着包回了景和宫,没去找舒贵妃,打算直接向自己的殿里走去,“哟,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又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愿意回来呢,怎么,你姐姐不要你啊!”
权霏霏倚在门前,双手环臂,一副嘲笑的看着权盛,见权盛换了一身新衣,又壮士了不少,还背着个布包。
“你抱到什么?”
权盛瞥了眼自己的包,不动声色的往后推了推,“臣弟见过六姐姐,只是姐姐给我收拾的衣服,没什么?”
“怎么,是我们亏待你了不成,你回去跟权宜那个死丫头告状了?”
“臣弟没有!”权盛连忙摇头否认。
权霏霏刚要说什么,舒贵妃从殿内走出,一副和蔼的模样,让权盛受宠若惊,“既然回来了,就回去收拾东西吧!你殿里的东西我都让人收拾着,去吧!”
权盛行礼退下,舒贵妃的眼神便一直随着他离开,直到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后才收回。
“母妃,这权盛就是养不熟,我们对他这么好,他只想着权宜。”权霏霏放下手,揽上她的胳膊。
舒贵妃却是越来越平淡,不为风吹草动所动容。“关键时刻,可不能让皇后他们抓住把柄,你外公和舅舅等会见就来了,走吧!”
“离母妃,坐!”权宜扶着离贵妃坐,白曼清正好端上来一壶热茶,权宜看见她倒有些欣喜,白曼清点头示意过后便退下了。
权宜坐下,拎起茶壶为离贵妃和自己倒上茶,离贵妃伸手接过暖起手来,开口问道:“你应该不是无意之中发现户部的秘密吧?”
“嗯,离母妃猜的不错,纪伏也确实想要和二皇兄合作,离母妃,如今朝中对皇后他们威胁最大的除了国公府就是宁老将军,二皇兄这个时候可不能犹豫啊!”
离贵妃神色复杂,她知道其中利害,可自己儿子一向是不愿意参与这种朝堂之事,她一直尊重儿子的意愿,可如今被人逼得悬崖边上,若不是权宜发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你放心,你二皇兄他说在考虑了,还说要上门向侯爷道谢呢!这孩子明事理,会想清楚的!”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如何,离贵妃也不知道,权宜也不逼她,想起另外一件事,握住离贵妃的手,“离母妃,我这倒有另外一件事想要问您。”
“哦,是什么时候?”
“坊间有传言,四皇叔临终前有一女被人救下,还说这女儿似乎没走远就被人藏在宫中,离母妃你可知道此事?”权宜顿了顿,尽量用简短的语言说出自己想问的。
离贵妃却是身子一怔,眼神不可置信,扫了眼门外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心中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你问这事是想做什么?”
权宜却是一脸淡定,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四皇叔有恩与母亲,所以我想找到这孩子保护起来,若是被父皇发现她一定命不久矣!”
离贵妃松了口气,拍拍她的手:“宜儿,听我说这事是宫中秘闻,不要再查了,陛下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一定很好,你若是大张旗鼓的去找她,只会引起别人怀疑明白吗?”
“可是……”
离贵妃止了她的话,厉声呵斥,“今日之事我只当没听见,知道吗?”
权宜见她这样,也不好再问,只是心中求知的欲望更加强烈,她偏要找到此人,看看究竟背后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门外的白曼清一闪而过,像是从来没在哪里待过一样。
“沈少卿刚上任便探破此案,实乃我辈至楷模啊!”
听着旁边人的奉承,沈旭之郁闷的拿了本书盖在脸上,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原本以为是一件棘手的案子,没想到宫里却不许再查,直接将罪名坐实在户部侍郎的身上,这厮不知道何时写了封血书,这般孤勇他若是再查便是抗旨。
“哎,沈大人您这是!”两个杂役看沈旭之这样,有些不解,破了案子还这么郁闷,属实没见过。
“我头疼,你们出去吧!”
两人还想说什么,沈旭之不耐烦的踢了两脚桌子,他们怕一个不小心便得罪了沈旭之,赶紧出了门。
城外,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往京城驶来,为首的男人一身黑衣斗篷,带着帽子,一双黑瞳犹如鹰隼般炯炯有神,嘴唇厚实有些发紫。
马车里,一只纤手揭开车帘望向窗外,都说大都风光无限,山川好景,民风淳朴人也好看,她这一路走来见了这么多着实不假。
旁边的丫鬟伸手拉上车帘,“公主,天寒地冻的您也不怕着凉。”
说话的女子梳着两个小辫子,挡在肩前,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着异常明亮,一身黄色衣服衬的皮肤越发娇嫩。
。对面的女子面带紫砂,额间点着青云,蓝眸看着眼前姑娘夸张的反应,不禁笑出声,身上穿着红色衣裙,衣服上叮叮铛铛的铃声,披着黑色色斗篷,比小姑娘多了份媚意,嗔道:“哪有那么夸张?”
“当然有,不过,公主您此番来大都是想让谁做您的驸马啊!”那姑娘一脸八卦的模样,引的女子皱起眉头。
“你还说!”她伸手点了点姑娘的脑袋,那小姑娘却不以为意。
“本来就是,王上让我们来不就是为了和亲,你遮遮掩掩什么?”
见她这般不羞不臊,红衣女子却也放开了些,觉得自己矫情起来“也是,我晋国民风大胆,二郎也是敢爱敢恨,岂能这般唯唯诺诺,我这次就是为朔风侯而来!”
她说着,眼神便越发坚定起来,旁边的小侍女捂着嘴偷笑起来:“就是嘛,不过,奴婢听说这朔风侯似乎已有婚约,还是大都的公主,您这……”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大都陛下还能为了她破坏两国邦交吗?”红衣女子得意一笑,她早就打听清楚了权宜的来头,母亲不过一介宫女,从小在冷宫长大,纪伏那样的男人也是她能配的上的。
“殿下,您看,那门前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太子和朔风侯了!”旁边人指着门前的队伍,黑衣斗篷的男子点头,抬手勒令车队,跟侍卫下了马。
权文锦跟纪伏也上前几步,科尔右手置于胸前,微微低头:“科尔见过太子殿下!”
“科尔王子请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朝陛下已在宫中等候,请诸位随本王来吧!”权文锦面带笑意,与纪伏点头示意一番。
纪伏便带人去接过外臣的马车,马车里的女人听见动静,拉开帘子便见一身官服的纪伏,面色请冷,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下凡一般,那图雅公主欣喜万分跳下马车走至纪伏面前。
“你就是朔风侯纪伏?”图雅说这话时,两眼放光,战有的欲望热烈,纪伏之前才刚在一个小女人身上感受到,不过那时候是享受她的目光,但这图雅的眼神让他很不适。
纪伏转过身,打量了一番图雅,有意拉开一段距离后拱手一礼,“图雅公主!”
“你怎么知道是我?”图雅不解,还以为纪伏对她也有意思,下一刻便被纪伏泼了冷水。
“早就听闻图雅公主风姿绰约,况且您穿着华丽,气质动人,此番来访的除了科尔王子便是您了!”
一旁的云一憋着笑转过身,他家主子装傻还真是一流,那图雅公主明显想听些别的,看来只有七公主能让他家主子做回人了。
图雅一愣,然后才尴尬一笑:“侯爷好眼里!”
图雅还要跟他搭话,纪伏却将东西交给云一,自己回到城门前,与权文锦他们一起,徒留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在原地,不跪他越是这样,图雅草原儿女的征服欲便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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