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狗头军师接头
徐糯已经不知道今天第几次陷入低潮了，感觉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了。”
“去医院看看。”严桐川执拗的语气，让人拒绝不了，直接上手拉着人准备走，“别松，你下午就不舒服。”
“那下午你怎么没有直接带她去医院。”邓凯杰越过陶梓走过来，从严桐川手中抢过徐糯的手。
感觉自己像一块布一样被人扯来扯去的徐糯，“我就是没休息好，没事的。陶梓，你陪我上去吧。”
风暴中心撤退，其余人也都回到房间。
最后，游戏结束，录制中断。
严桐川开车出去买了盒安神的药放在徐糯门口，照着以前的那个牌子买的。旁边还有一袋棒棒糖，这样就不会苦啦。
同样买药回来的邓凯杰看了眼门口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把东西移开，放在一起。
早上起来的徐糯：？
满地的药，不知道情况的还是有点吓人。她没拿，清理出一条路，准备回家拿点东西过来。
邓凯杰：“好点了吗？”
“嗯，”徐糯点头，“好多了，门口的药是你放的吗？”
邓凯杰：“昨天太阳蛮大，就想着你是不是有点中暑，就去买了些清热解暑的药。”
徐糯：“谢谢。”
那袋棒棒糖和那盒安神的药又是谁放的？
“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徐糯谢绝道。回家也就几百米的路程，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邓凯杰：“注意安全。”
徐糯点点头，“拜拜。”
徐糯没有回家，打车去了范希，找她的狗头军师出主意。
狗头军师此刻十分焦灼，冷静了之后小时再看合同，简直不可理喻。一定是昨晚的直播看昏了头，不然为什么答应这种不合理的要求。
他可是严桐川啊？粉丝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范希不会被搞垮吧？她十分担心。
心神不定的坐在椅子上，将手机翻来翻去，距离最后一次通话已经过去一天时间了，严桐川没有添加她。
“昨晚的讯息是什么意思？”徐糯推门而进，直接说明来意。
【你直接去问他。】
很不符合方宁一贯作风，依照以前她肯定是先分析一波再决定是否可行。
方宁倒了一杯水，神色恹恹，“因为他前天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要参加节目。”
见徐糯一脸平静，方宁倒退一步，捂紧嘴巴：“你不会已经见到了他了吧？”
徐糯打开手机，翻开两人的聊天记录，“不然昨晚我为什么问你他为什么来，选哪个场景能遇到他？”
方宁‘哦’了声，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不过眼前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严重的话我担心会波及到范希。我费尽心力的范希破产可怎么办？”
徐糯神色如常，十分淡定。
“严桐川参加节目的合同我给批的，其他的小投资商见状也同意。我现在后悔了，第一期好多嘛你的，你要是和他同框一定要克制住自己。”
徐糯顿了顿，“可是我今天才和他约完会回来。”
“有没有什么进展？”方宁跳到徐糯身旁坐下。
此刻，公司存亡已经不重要了。
徐糯摇头，十分苦涩，“或许我对这段感情抱有太多期待了，我见到了一个很不一样的他。离开的时间里应该也有人陪了他很久吧。”
方宁听完，什么也没说，伸手抱了抱女孩。
两个人缩在沙发上，追忆过去。
徐糯：“现在像不像在英国的时候，那一次你也是这样抱着我。”
方宁闻言，将徐糯抱得更紧了。
2019，英国。
“什么情况？”方宁请房东阿姨帮忙开门，推门就闻到一股各种酒精混在一起的难闻的味道。
她快步走向窗户，外头明晃晃的光照进来，徐糯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睁眼。
“你来了。”她无力地说道，双眼凹陷，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披在胸前，发尾打着结，污渍落在裙子上，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房东对这样的事情好像已经习以为常，留下一句‘记得打扫干净’就离开。
方宁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一片狼藉的地上试图翻出垃圾口袋。
“在柜子上。”徐糯抬起手，芊芊玉手透着病态的白，关节瘦了一点。
方宁把地上的酒瓶挨个捡起来，从角落翻找出落灰的扫把简单清洁下，又进卫生间端了一盆水出来。
临近时高高端起，徐糯仰起头，眼睛微闭。
没有想象中的凉意，她甫一抬手，盆里的水将她彻底浇个透。只是可怜身后的画被打湿。
方宁丢开水盆，蹲下来抱住她，企图给这个失恋的人一点安慰。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是我先离开的啊，是我先抛弃这段感情，”徐糯喃喃道，“你知道的，先前我一点都不难过。可是今天他出道了，我很开心。”
“真好，他出道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做到了，老徐也做到了。我看到了徐影这几年捧红了好多人，老徐也好厉害啊。”
哭累了的徐糯倒在方宁的肩膀上，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好厉害，都好厉害。
照顾一个睡着的人很容易，照顾一个瘦脱相的人也很容易。
日头西斜，暖黄的灯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床上。方宁从包里拿出眼罩，轻轻给徐糯戴上，又走过去将窗帘拉得更开些。
就是那天，她下定决心成立品牌，成立一个她和徐糯的品牌。
正当方宁陷在回忆里，徐糯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将她一下带出来。
徐糯说，“我喜欢你这个超级大的沙发，链接发我，我也定制一个放在象岛。”
象岛是徐糯的另一处房产，堆满了她在英国未出售的画，设计倒显得是她的副业一样。
“放香山半岛吧，放在象岛太浪费了，你都不回去住。”方宁起身，当真给徐糯翻找联系方式。
“总比得过楼上某个败家小姐，买下来之后一次也没住过。”
方·败家小姐·宁：“我要是知道那块地皮是徐叔叔的，肯定会腆着脸去要个五折。
在两人打闹间，方宁的手机震动一声，方宁拿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徐糯好奇的目光追随着方宁至拐角处，是方奶奶给方宁介绍的老友的儿子吧。
还说什么不结婚，她看方宁倒是乐在其中。
听说是沉默寡言的那一类，与跳脱的方宁是十分相配，长辈也有订婚的想法，只是苦于男方职业特殊，不便公开，在她们的圈子里却不是什么秘密。
自己的感情都没有理清楚的方宁自然是不准备问徐糯进展的。
听说也是有一些曲折，方宁叹息一声，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坐在马桶上的方宁如坐针毡，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不知道丢往何处。
严桐川：糯糯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倒是叫的亲密，两个人早已经过了这种互叫小名的时间。中间不清楚经历了什么事情，自然不清楚该如何回答。
方宁反倒诘问回去：听说你们去约会了，她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严桐川：我不知道。
方宁感到一阵无奈，叹息一声，发了一条语音过去：我们见面聊吧，地点你定好发我。
对方立即回道‘好’。
二十分钟后，方宁来到餐厅赴约。
“客套话就不用讲了，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需要寒暄。我不知道你去小屋到底和糯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问你一句，参加节目是因为糯糯吗？”
她用范希的名头出面邀请严桐川参加节目，是让他在观察室里观察，没想过让他去小屋。
也是她昨晚看直播甜昏了头，看糯糯的状态，显然是因为严桐川的加入而心情郁结。
“是。”严桐川点点头，大方承认道，“因为我相信当年是有隐情在。”
羽翼丰满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查徐影娱乐。无奈公司背后的人地位过于崇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徐影看起来是新崛起的娱乐影视公司，背后实际控股人是徐氏地产。
徐糯的好友方宁在几年前就已经穿戴国外小众设计师的品牌，再顺藤摸瓜调查方宁背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知道确实是有隐情之后，严桐川付出了比之前更多的努力，地位也更上一层楼，再到如今无人可以撼动他的位置。
所以在范希成立初期，他才会径直选择与这个小公司合作。他想赌一把。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在收到方宁的私信，他立马联系公司拟定合同参加节目。节目组对于他这个行走的热搜来说自然是十分乐意。
可是在看到直播里她与邓凯杰的那些互动，他等不起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他才敢来见她。
也无比庆幸选了之前和她没有进去做的陶艺，弥补了当年的遗憾。
在方宁质问他时，他大胆承认。
与严桐川冷静的表现大相径庭，深吸一口迫使自己消化，“你不怕吗？”
就连她也没摸清那人的脾性。
“怕，我怕她像你现在一样被家里人安排。”
方宁笑了笑，倒是忘了这两人的关系也不赖。
“我对爱情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憧憬，但是也不喜欢像砧板上的鱼一样被人安排。所以你大可将今天我的话告诉他，他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方宁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你想的那些”
方宁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八九不离十。”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多凄凉，蜷缩一团躺在自己的失恋呕吐物里，你身在地狱啊，唯一的出路是走过一条又黑又长的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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