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结婚证
“这是？”秦音疑惑地看着他，“戒指？”
“嗯。”顾谨之点了点头，眼眸里满是温柔，仿佛他的眼中只装的下她一个人，“这戒指三年前我就买了。”
秦音不假思索伸出了手，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伸向锦盒的手突然刹了车，“我不要。”
秦音转过头，不然顾谨之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顾谨之满是不解，“为什么不要？”
秦音不愿言语，顾谨之眉头紧锁，脸上的平静很快被暴风雨似的怒火侵袭。他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却免不了一丝颤抖。“你后悔了？”说完他冷笑了一声。是啊，他怎么就学不乖呢？上赶着要在秦音这儿撞得头破血流。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秦音白皙的手背，眼中的酸涩让她感到很不适。
她很久没流泪了，都快忘记了泪水的酸涩。事实早晚都要面对的，自欺欺人并没有什么用处。
想通了，秦音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赌气道，“你不是买给我的，我不要。”
顾谨之并没有想到秦音会哭，他突然就没了脾气。从前的秦音总是笑眯眯的。虽然胆子很小，但却很少在他面前哭鼻子。“谁说不是买给你的？”
“你晚上去哪了？”秦音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顾谨之甚是疑惑。
“陪我爸妈吃饭呐。”顾谨之不假思索地说道，突然，沈方芊的面孔闪过他的脑海。秦音不会是吃醋了吧，他思前想后，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了。“沈方芊打的电话。”
“你陪爸妈吃饭为什么要她打电话？”秦音穷追不舍。
“我妈不知道我有女朋友，想撮合我们。”顾谨之清润的声音响起，将锦盒置于一旁，伸手环抱住秦音，在她耳边耐心地解释道，“我跟她说过我有女朋友了。”
热热的呼吸气息在秦音的耳边，痒痒的。哎，每次顾谨之一哄自己，她就心软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应该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吧。这就够了，“算了。”
顾谨之闻言，双手转过她的头。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好似小兔子，顾谨之温声细语，想让她开心些，“我真的对沈方芊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只喜欢你，以前是，现在也是。”秦音懵懵地没有回应，红通通的眼睛紧紧盯着顾谨之明亮的眼眸。
秦音还是第一次听到顾谨之这么温柔耐心的表白，她脑海中却闪过他和沈方芊在大树下亲吻的场景。阳光明媚，美好静谧，像画一般。秦音不愿相信，闷闷地说了一句，“你骗我。”
顾谨之无可奈何。过了三年，秦音怎么变得更加孩子气了。
“我看到你亲沈方芊……”秦音声音有些沙哑，音量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
“我没有。”顾谨之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就快毕业的时候，你那时候不就是想跟我分手。”秦音小声的抽泣一刻不停，声音虚无缥
缈，“你们都这样。”
顾谨之努力回忆着过去，什么时候？
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寻找被自己遗漏的回忆。
他恍然大悟，沈方芊是亲过自己！
那天，沈方芊突然说有急事要和他谈一谈。
他以为是为了谈谈沈伯伯的病情，也没有多疑，便赴约了。
大概就在秦音提出分手的前两个月。难道秦音看到了？她为什么不问，就一定要分手！顾谨之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觉得秦音不信任自己。三年的光阴，如此漫长。难道仅仅是因为这小小的误会就耽误了我们三年的时光？
“我没有，是她亲我的。我根本没料到”顾谨之还是解释了，“这戒指本来就是买给你的，我毕业那年就买了。本来想等你毕业再给你的。”
顾谨之又轻轻地叹了叹气，酸涩地说道，“你却没给我机会。”
秦音的抽泣声戛然而止，红通通的眼睛里闪着点点光芒，仿佛世界上最耀眼的钻石。
“那……”她咬了咬唇，晶莹的唇彩闪闪发亮，迟疑着小声发问，“你……没有喜欢过她？”
“我只喜欢你。过去喜欢你，现在喜欢你，以后还是喜欢你。”顾谨之眼底笑意莹莹，黑曜石般的瞳孔凝视着秦音，仿佛他的世界中只有她。
下午三点。
医院总是格外繁忙，来来往往的人面带愁容，神情各异。医生见过数不胜数的生离死别，依然逃不开命中注定。
“咚咚咚——”敲门声不紧不慢。
“进来。”秦音从下午上班一直忙到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同时顶班，这才得以脱身。她一刻不停地整理这桌子，抬眼看了看来人，腾空说了一句，“你先等下吧！”
“你慢慢来，别着急。”顾谨之静静站在旁边，那一角的老照片引起了他的好奇。
这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女孩害羞地窝在男孩怀里，嘴角扬起的笑容难以被人忽略，而男孩却面无表情仿佛在思索这什么。但他的手有力地圈着女孩，指尖泛白，彰示出浓浓的占有欲。
泛黄的老照片被主人悉心呵护，顾谨之忽然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她是爱着他的。
那天，顾谨之给秦音带了些早点，刚好路过女生宿舍。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拉着秦音的袖子，跟她小声地说着什么。
男生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高挺的鼻梁。眼睛深邃，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总是笑得很柔和，黝黑的眼睛总是深情地注视着秦音。
秦音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浅浅的酒窝在阳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她不时回应着沈黎，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语。顾谨之提着早餐的手越握越紧，远远看了一会儿，他迈着大步走向前去。
“你们在干什么？”
“谨之，沈学长在跟我讨论书画社最近的书法比赛。”一看到顾谨之，秦音毫不犹豫地挽上他的手臂。她的习惯动作让他充满阴霾的心情明媚了不少。
沈黎定了定神，伸出右手，满面春风地笑道：“你好！我是校书画社社长沈黎。”
“你好！顾谨之。秦音的男朋友。”顾谨之清冷的声音响起，飘忽不定。
待沈黎道别之后，顾谨之拂开秦音的手，走了。
她想着，谨之为什么要生气？
前两天她看到舞蹈社的一个学姐给顾谨之送礼物。她却不敢过去，她和谨之在一起三个月了。但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她好怕，好怕顾谨之说不要她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舍友池凌琳看她郁郁寡欢。于是就细细询问了她来龙去脉。
“顾学长肯定是吃醋啦！安啦。”
听完池凌琳的一番分析，秦音决定第二天好好哄哄顾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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