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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血溅到宋织羽脸上,宋织羽却依旧破口大骂。土行孙踉跄着跪到她身边,想抬手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宋织羽一脸厌恶地挥开他的手,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叫你杀个人都杀不了,滚!”

        土行孙一脸黯淡,轻轻喊了声“羽娘”,便不支倒地。土行孙刚才一心护着宋织羽,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可宋织羽却只把他当做杀人工具来利用,苏醇忍不住骂道:“他为了你做这么多,你怎么还能这样说?”

        宋织羽冷笑道:“就他这种没用的废物,难道我还会看得上他?”

        苏醇讥讽道:“凌前辈倒是人中龙凤,可他看得上你?”

        宋织羽双眼圆瞪,在地上挣扎扭动,大喊道:“不许你胡说!宜春是被瑞王利用了,都是因为着了瑞王的蒙蔽宜春才避开我的!”

        “疯子!”苏醇一脚踢开宋织羽抓向她脚踝的手。宋织羽被她踢得滚了半圈,羞愤难抑地说:“小丫头,别高兴得太早,我迟早会杀了你的!”

        说罢,她用唯一能动的一只手指勾了勾自己的腰带,苏醇大吃一惊,大声叫道:“遭了,她安了机关的!”

        苏小恋惊惶地从榻上扑了过来,挡在苏醇身前。苏醇连忙拉了水生一把,三人一起扑倒在地上。苏醇本想把苏小恋拉到自己身后,但这时窗口传来“砰”三声巨响,整个楼层都晃了晃,不断有震落的东西往下掉,屋子里也到处弥漫着硝烟和碎屑。

        “小恋,你怎么样?”苏醇赶紧把苏小恋拉起来仔细查看。苏小恋面色镇定地摇了摇头,朝窗外指了指。

        水生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力气,他赶紧过去查看,却只看到宋织羽掉落河中激起的水花。这里也是沿着绵河修建的,窗台外就是绵河,宋织羽便趁爆炸的时机跳入了河中。

        水生再看土行孙,刚才的爆炸离他很近,他的身上扎满爆炸产生的碎屑,疼得一直不停地呻吟。水生赶紧把他的手脚捆了起来,准备一会儿送官府处置。

        而另一边,苏醇简直被苏小恋刚才的举动吓坏了,他怎么能就这么挡在她身前?万一被炸伤可怎么办?苏醇声音战抖地对苏小恋说:“小恋!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被炸到可怎么办?”

        苏小恋咧嘴笑了笑,抱着苏醇在她脸上蹭了蹭,完全就是一副一心护主的忠心狗狗模样。苏醇心有余悸地又把他给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回抱着他,拍拍他的背对他说:“以后可再不能这么做了,我有武功的,能保护自己。”

        苏小恋朝她眨眨眼,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那你愿意保护我吗?”

        苏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了!你都能这样舍命保护我,我必须要保护你啊!”

        水生看他俩又开始唧唧歪歪黏黏糊糊了,摇着头说:“你们别在这儿打情骂俏咧!这屋子都快塌咧,赶紧走吧!”

        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官府的人,陆陆续续有人吆喝着朝这边过来了。

        “我先带他回去,再检查检查有没有受伤。”苏醇指了指苏小恋,对水生说:“这里交给你了。”

        “那你去吧!这里俺来处理好咧!”水生摆了摆手,很大方地应承了下来。苏醇听他答应了,赶紧背起苏小恋下了楼,趁乱从后门离开了。

        苏醇的身影刚消失在后门,官兵们就将这间妓院围了过来。几个官兵快步上了楼,看到水生靠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门口,为首的一个官兵对水生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是做什么的?”

        水生却没正眼瞧他,反而低头在自己装着黄色小药丸的锦囊里掏啊掏。

        “别乱动,把手拿出来,把武器扔掉!”那个官兵用武器指着水生,大声骂道,“听到没有?再乱动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水生撇了撇嘴,从锦囊里牵了根锦线出来,锦线那一头的东西却没完全扯得出来,像是被锦囊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勾住了。那官兵见状,义正言辞地对水生说:“想贿赂官爷?好大的狗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瑞王封地上你竟敢做这种事?”

        水生翻了个白眼,心想:俺贿赂你个鬼啊!

        “把你手里的东西扔掉!赶紧的!”那官兵继续吆喝道,“然后把你的手举起来,面对墙给老子站好了!”

        水生哂笑道:“你确定让俺把它扔掉?”

        “少废话!叫你扔你就扔!再多说一句官爷打断你的狗腿!”那官兵趾高气扬地说。

        水生哼了一声,按照那官兵的要求把锦囊朝他扔了过去,然后老老实实地往后一转,大大咧咧地趴在了墙上。

        那官兵走过去,一把抓起地上的锦囊,一边翻锦囊一边骂骂咧咧地对水生说:“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像是好人!妈的,竟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撒野!”

        那官兵一边骂水生,一边从锦囊里往外掏东西,里头乱七八糟一堆玩意儿,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各色小药丸撒了一地。那官兵啐道:“妈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看你这么猥琐,该不会是个卖/春/药的吧?”

        那官兵随手把那些小药丸给倒了出来,最后从锦囊里掏出抽出一块精致小巧的白玉令牌,令牌上部是镂空的麒麟头,在夜色中发出润泽的光芒,下部则是篆刻的白虎,张着血盆大口昂头怒吼。

        令牌背面是苍劲有力的七个刻字:神宵宫白虎宫使。

        那官兵张着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他旁边的人都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他道:“什么情况?”

        那官兵左看看,右看看,再望向像只壁虎一样懒洋洋地趴在墙壁上的水生。那官兵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对水生说:“宫……宫使饶命……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旁边的那些人也看到了那块令牌,都一脸敬畏地跪了下来,全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天哪!他们刚刚干了什么?让神宵宫四大宫使之一的白虎宫使趴在墙上接受检查,还把人家给臭骂了一顿?

        “你……”在地上疼得缩成一团的土行孙也抬起了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水生,惊道,“你是神泣刀顾平之?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顾平之是一个三十来岁,高大缄默的男子,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说话聒噪,还带了一口浓郁陇西腔的少年?肯定哪里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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