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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工作需要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说讲段子吧,酒桌上的段子,任谁都是知道,那肯定是带彩的,如果一桌子都是大男人,而且大家身份都差不多,那当然是无所谓了,囚为这时候不管多粗鲁的段子你也能拿出来讲,反正只要大家高兴就行。

        但是在某些时候,如果桌上有身份非常特殊的客人,或者很讲究的女性时,你要想用段子来调节酒桌上的气氛,那就很考较手艺了。

        这就如同红楼梦中行酒令一样,薛蟠的一句“一根鸡(吉)巴往里戳”,固然也惹得所有人捧腹大笑,但是人们在笑的同时,也有对他的鄙夷和厌恶,囚此在酒桌上,即使是一个色段子,那也要色得有内涵,让人们仔细咀嚼之后才能体会出其中的深意,否则的话,你就只能跟薛大爷一样被人视为草包。

        至于摆弄高层的佚事,那也酒桌上一个必备的节目,因为在官场上,大家每天对上司都是毕恭毕敬,而唯有在酒桌上,大家可以把领导当成下酒菜来随意YY一下,比如谁跟谁在暗中扳腕子,谁与谁又拍了桌子之类的。

        当然,也不是说在酒桌上说的事全是八卦,因为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所以在某些时候,某些人在酒桌上说的话,或许就是某个官方新闻的前奏,只是这中间的真假虚实,要靠你自己去分辫,这就是富有中国特色的酒桌文化。

        徐勤松、赵大军、许海涛、田武军和夏冰他们今天聚在一起,自然也不能免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大军道:“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大家每人讲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在酒桌上讲笑话,这个圈子里倒是屡见不鲜。而且一般的人都有几个拿得出手的成(任)人笑话。

        田武军首先赞同了这个提议,道:“这建议不错,不过得加一条,如果谁的笑话有一个人不笑,那他就得罚三杯酒”

        徐勤松转脸看了眼夏冰,道:“夏局长在场,我看就免了吧。”

        作为机关中人,夏冰不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场合,早已经练就一副波浪不惊的心态,她笑了笑,道:“我耳朵接触不良,有些话听得见,有些话听不见,你们尽管说。”

        听夏冰如此说,赵大军冲夏冰邪恶一笑,道:“既然夏局长不在意,那我就献丑了。”接下来,他就开口讲了一个段子:“某日公车上来了一位小姐,手上提了一瓶鲜奶。当公车驶到了一个大站,眼看人越来越多,挤得连喘气都有困难……不一会小姐拿的鲜奶竟然被人潮挤破了,鲜奶活满了她的丝袜。小姐气极败坏的说:‘讨厌!!不要挤啦!人家的奶都给你挤出来了’!"

        众人一阵大笑,笑毕,都自觉地把酒喝了,然后轮到许海涛。

        许海涛想了想,道:“有一美媚在某企业工作,有一天早上,天气特别好,美媚裙子被抽屉夹住了都没有察觉,当她站起身的时候裙子‘嘶啦’一声被撕破了,同事们都闻声望来,美媚连忙拿起身边一份丁杂志遮住破损处,不料,同事们竟哄堂大笑,原来那份杂志的封面写着‘大容量,可同时容纳数百位用户’。美媚又拿起另一份杂志,同事们又再次笑她,这份杂志的封面是‘小心病毒’。美媚快气昏了,当她拿起第三份杂志的时候就气昏过去了第三份杂志是一本硬件杂志,封面上写,即插即用。”许海涛这个笑话,再次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接下来就临到了田武军,田武军先谦虚了一下道:“这个我不太会讲,反正不管好不好,大家都笑一笑。”

        “不行,”赵大军马上反对道,“这个不带作弊的,如果讲得不好,喝了酒还得重来。”

        “那好吧。”田武军无奈地一笑,然后开始讲了:“有一对职场上的男女搭档,囚为工作配合默契,所以每次男上司升职以后,女下属也跟着升了,这一天两人又同时升职了,在庆功宴上,男上司微带醉意地问道:‘你一直都在我下面,感觉如何?’女下属点头道:‘还行吧,反正每次只要你一动,我也就爽了。

        众人一笑饮酒,赵大军娜愉道:“有长进嘛,比上次那个强多了,看来最近生活中应该有故事啊。”

        接下来临我。

        当着夏冰的面,我实在说不出口,但赵大军和许海涛他们不依不烧,坚持让我给大家说一个,迫于无奈,我只好也说了一个:“一位年轻妈妈带着岁的小女儿去零食店买巧克力,女儿看见柜台里的巧克力娃娃做得十分精致,就对妈妈嚷道:‘我要吃这个。’妈妈点头同意,就让店主给孩子拿个娃娃,店主便拿了一个最漂亮的女娃娃递给孩子道:‘给你这个吧,最漂亮的。’‘不要,’女孩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里面的一个男娃娃说道,‘我要那个。’‘为什么’店主不解地问道,‘这个不是更漂亮吗?‘那个有鸟鸟,能多吃一口。’女孩一脸童真地答道。”

        众人大笑,许海涛一边喝酒一边问道:“不过那巧克力能雕得那么清楚吗?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是从网上看的。”

        我讲完后临徐勤松,徐勤松没用催,主动讲了一个:“党校三级干部综合培训班,教授提问:如果你与心仪的女子晚餐时,你要上厕所,怎么说才得体?县长说:我去撒个尿。教授:这不太礼貌。市长说:我上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教授:这还凑合。省长说:请稍候,我去跟一位兄弟握个手,我希望今晚有机会把他也介绍给你。教授赞叹:可见,我党领导干部官越大,水平就越高。”

        最后,只剩下夏冰。

        虽然夏冰是女的,但赵大军他们也不放过她,坚持让她也给大家来一段,迫于无奈,夏冰只好也讲了一个。

        有了段子做铺垫,酒桌上的氛围更加热烈起来,彼此间的关系也慢慢融洽起来,尤其是我与许海涛、赵大军之间,因为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我级别又比他们低得多,徐勤松、赵大军他们开始对他自然不会太在意,不过他们在经过一番试探之后,发现我不但知识面很广,而且看问题也很有深度,这才慢慢对我改变态度。

        但是人与人之间初次见面时,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隔膜,它并不会因为彼此的好感而消除,而是需要一些特殊的催化剂去融合,也许在酒桌上,荤段子就可以算是这样一个角色。

        俗话说,一起下过乡,一起镖过倡,那就是铁哥们儿,这意思就是说,只要一起共过患难,或者一起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彼此之间就可以交心了,这话前半句还比较好理解,同甘共苦嘛,自然关系融洽,但是后半句呢,看起来就有.点阴暗了。

        不过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因为在一起做过坏事,那就好比古时候上山落草交投名状,彼此都有了对方的把柄,以后自然能荣辱与共,而荤段子在酒桌上的功用,大体上也就是这个意思。

        因此几个人在酒至半酣之后,便都完全放开了,大家推杯换盏,非常尽兴,直到十点多,宴席才结束。

        宴席结束后,徐勤松和赵大军他们似乎还不尽兴,于是,我们又来到六楼练歌房中心。

        在六楼丁中心又唱了两个多小时的歌,赵大军他们才告辞我们

        按说,夏冰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故此,送走徐勤松和赵大军他们后,她应该回家才对。

        但是,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和我一起回到了宾馆。

        回到宾馆,简单冲洗一下,我们就相拥着躺在宾馆那张宽大的双人席梦思大床上。

        我一手搂着夏冰,一手在羊绒被中尽情地爱抚着夏冰裸露的丝绸般滑嫩的背脊。

        夏冰则枕在我的胸脯上,用手指在我的胸前划着圈儿。

        房间里很静,我们就好像大浪过后两条搁浅的鱼儿一样,紧紧地搂在一起,说着情话。

        我把嘴巴贴在夏冰的耳际,道:“姐,我爱你!”

        夏冰问我:“恒远,你真的爱我么?”

        我道:“爱,我爱你,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时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夏冰说:“谁要你的喜欢,我要的是爱!你回答我,你是真的爱我么?”

        我抬起头,看了看夏冰,认真地说道:“是的,我是真的爱你,而且爱得很深很深。”

        夏冰拍打了我的胸脯一下,娇嗔道:“瞎说,谁不知道你们男人,就是为了得到女人的肉(题)体才这样说,等玩腻了的时候,再一脚踹开!”

        我扳过夏冰的脸,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信誓旦旦地说:“姐,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男人,如果我我真的只是为了得到姐你的肉(题)体而欺骗你的感情,那么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冰就将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而且就在那电闪雷鸣的一瞬间,我发现,夏冰有两颗大滴的泪珠自眼角滚滚落下。

        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真情流露会引来夏冰这么大的反应。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在内心深处究竟到底爱不爱夏冰,但此时此刻,我能断定自己对夏冰肯定不止是性,情的成分应该大于性,我情不自禁再次将夏冰紧紧搂住怀中。

        我们相拥了一会,夏冰才推开我,用手拭去眼角的泪花,抬起头,脉脉含情地望着我,道:“前两天,我看了下你的档案,档案上说,你原来在人事科做副科长,最近才调到的小学教研室做副主任。”

        我点了点头,“嗯”了声,道:“在你来教育局之前两周才调到的小学教研室。”

        夏冰道:“你在人事科不是干的好好的,怎么想调到小学教研室了?”

        地球人都知道,我从人事科调到小学教研室很大程度是因为舅舅刘成凯落马,失去了舅舅这座坚强的靠山。

        可以说,如果舅舅他老人家没有落马,还是益阳市常务副市长,有他老人家在背后为我撑腰,做我的靠山,就是再借给贺长明两个胆我也不敢把我调出人事科,安排到小学教研室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我现在很可能已经接替老朱坐上了人事科科长的宝座,即使没坐上人事科科长的宝座,也会调到其我科室做一把手。

        就因为舅舅他老人家落马,不再担任益阳市常务副市长,我失去了他老人家的庇护,成了落水的凤凰,贺长明才会把我调出人事科,调到鸟不拉屎的小学教研室做副主任,也正因为我失去了靠山,黄梦然才会不把我当成一回事,与马千宸合起伙来欺负我,不止一次在我背后捅刀子。

        这就是官场,官场就如此现实,如此残酷,官场如战场。

        很多时候,战场还不如官场残酷,战场上是真刀实枪的厮杀,看的是实力,而官场充满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步步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事情虽然是这样的,但我还不能这样说,毕竟我和冰姐接触不是很多,彼此之间存有一定的隔阂,故此,我沉吟了一下,道:“工作需要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表现的非常平静,但冰姐还是听出了我话语中的无奈,她沉吟了一下,道:“你还想回人事科吗?”

        局人事科掌管着全市教育系统所有副科级以上领导干部的人事任免权和教师的工作调配权,掌管着全市教育系统近千名教干的前途和命运,权利大的很,虽然我当初在人事科只是副科长,但权利也大的很,就因为手中权利大,我在人事科做副科长的时候,教育系统的领导干部无不变着法子讨好我谄媚我巴结我。逢年过节的时候,无不提着丰厚的礼品、购物卡或者直接用用信封装着大把的钞票登门拜访,油水大得很,周围的亲戚朋友对我也都尊敬有加,另眼相待,我让他们帮忙,他们也都是有求必应。

        小学教研室副主任和人事科副科长级别虽然一样,都是副科级,但在局里的地位却与人事科副科长不可同日而语,甚至说有着天壤之别。小学教研室只管小学部,而且只管业务,就连主任黄梦然都捞不到多大的油水,更何况我这个小学教研室副主任。

        故此,听冰姐这么一问,我心里禁不住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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