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目的
叶敏慧是不服气的,也不舒服的。这个哥哥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哥哥,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关键的事情上不支持她呢?还帮着苏凡说话,真是——
心里气不过,叶敏慧又不想当着覃逸飞的面发火,把自己对哥哥的不满发泄出来。毕竟,覃逸飞是很尊重苏以珩的,而且,在覃逸飞面前说自己哥哥的不是,让覃逸飞怎么看她?
“我出去花店看看,昨天说有新的粉玫瑰送来。要是有的话,我就让他们送过来。”叶敏慧对覃逸飞道。
“嗯,你早点回来。”覃逸飞道。
哥哥要来,虽然只是小住,可还是稍微布置一下家里,也好看一点。
叶敏慧乘车,离开了覃逸飞的庄园。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叶敏慧便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地球的另一端,方希悠准备睡觉了,刚刚冲完澡,给自己的脸上擦着精华液护肤。
“你电话——”曾泉给她拿了进来,道,“敏慧打来的?”
方希悠愣了下,道:“以珩去他们那边了,可能是说以珩的事吧!”
说着,方希悠便接了电话,曾泉走出了她的化妆间。
“怎么了,敏慧?”方希悠起身,反锁了化妆间的门,问道。
“我哥马上就到了,我不想见他。”叶敏慧赌气道。
“为什么?你哥不是同意你们的事了吗?”方希悠问。
“同意了?”叶敏慧惊讶道,“他,他没说啊!”
“哦,这两天我太忙了,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同意了。”方希悠道,“既然他同意了,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以珩一直都是疼你的,你这样和他闹,他多伤心?”
“噢,我知道了,姐姐。”叶敏慧嘴角咧开着得意的笑,道。
“你这丫头,真是,唉!”方希悠叹了口气。
“那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他老帮着那个狐狸精说话?好歹我是他亲妹妹,他就一点都不向着我。”叶敏慧不满地说。
“他再怎么说你,你们都是亲兄妹,血浓于水。”方希悠劝道。
“得了吧,以前我还这么信,现在我不信了。他要真拿我当妹妹,上次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送那么远的地方去?”叶敏慧道,“反正经过上次的事,我是看透他了。”
“他啊,现在连我的话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方希悠叹道。
“姐,你说,那个贱货是不是真是个什么狐狸精,有妖术的?怎么咱们家的男人一个个都,都被她迷了心智?先是逸飞,现在又是我哥,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叶敏慧道。
下一个?谁知道下一个是谁?而且,敏慧,你不知道,你的泉哥哥早就被苏凡给迷得晕头转向了。
“胡说,活人哪有什么妖术的?你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既然以珩答应了你们的事,你就和逸飞好好相处,婚礼的事,你哥就派人给你筹备了。你只管想着怎么和逸飞过好日子就成了,明白吗?”方希悠道。
“是,我知道。只是,那个狐狸精一直在,我和逸飞还怎么过日子?谁知道逸飞现在心里想的什么,肯定还是她。还说让我给家里插上玫瑰花,看着就烦。”叶敏慧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既然要和逸飞一起生活,就不能再想那个人了,你要是总这样,日子怎么过?”方希悠道,“敏慧,你还有机会和逸飞好好生活,不要跟我一样,知道吗?”
“姐——”叶敏慧顿了下,道,“姐,你之前和我说,我哥心里有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难道我哥到现在还想着她?”
方希悠微微一愣,却笑了下,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问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同床异梦啊,真的很难受的。”
“姐,你告诉我,姓苏的贱货我们没办法。难道祸害了你和我哥的那个女人,也要看着她逍遥?”叶敏慧追问道。
“好了好了,你别问了,以珩的飞机是不是快到了?去机场接他吧!让他高兴点。顾希的事才过去没多久,他心里烦着呢!你就乖一点,别惹他了,知道吗?”方希悠道。
“是,我知道了,姐。不过,等我回来,你一定要要把那个祸害你的女人的名字告诉我。你不用管,我会好好让她知道偷别人老公会有什么下场。”叶敏慧道。
方希悠笑了下,道:“去吧去吧,我挂了。”
说完,方希悠就挂了电话,笑容,也从脸上倏然而逝。
那个祸害了她的婚姻的女人?
苏凡吗?
方希悠叹了口气,走出了化妆间。
卧室里,空无一人,曾泉不在。
方希悠也没去书房找他,只是坐上床,钻进被窝,靠着枕头在手机上看文章。
苏凡在回疆开展的宣传《反家暴法》的活动,在网上已经有一拨人在回应了。一些自媒体公号近期接连发布一些关于女性家庭地位探讨的文章,看来这是有人专门在搞声势。
这么来说,苏凡这件事,肯定是有霍漱清在推动的。至少是有霍漱清的授意,要不然苏凡的力量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不会有这样精密的计划。
难道说,这件事要大张旗鼓的搞了?不止是在回疆?
方希悠认真阅读着相关的报道,从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只是,她不明白,苏凡为什么要这样?目的是什么?一部法律而已,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吗?而且,就算是苏凡大张旗鼓地宣传又怎么样?会有什么效果?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要改善女人在婚姻中的权益和在家庭中的地位,不是简单的事。不止是要修改现有的法律,不止是这么一部法律,根本的《婚姻法》才是真正需要修改的,而且,即便是修订了法律,婚姻和家庭涉及到传统的伦理,人们的思想观念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别说是普通家庭了,就是到了她和曾泉这个地步,没有孩子还是会影响曾泉的升迁,即便不是决定因素,可是也是个问题。
方希悠笑笑,摇摇头。
曾泉走了进来,穿着睡衣。
“你在看什么?”曾泉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一些公众号的文章,打发时间。”方希悠道。
“现在这些公众号,还真是乱。”曾泉道。
“早就找腾讯公司谈过好多次了,可还是很乱。”方希悠道。
“审核的严格吧,文化僵硬,松了吧,谣言啊什么的到处飞。”曾泉道。
说着,曾泉坐在床上,摘下手表放在床头柜上。
“不光是公众号的监管,现在视频网站也是乱的一塌糊涂。那个才是麻烦。”方希悠道。
曾泉没说话,躺在床上。
方希悠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了你在全省农业大会上的讲话。”
“嗯,怎么了?”曾泉问。
这个会议室昨天在荆门举行的,今天中午他还在荆门视察工作,下午才回到武汉的。
“呃,市场化方面讲的不错,农业环境的保护也可以,就是,呃,觉得整体放在一起,重点不是很突出。”方希悠道。
曾泉看着她。
“这样的话,会让人看不出的农业政策的侧重点在哪里。”方希悠道,说着,方希悠看着他,“我觉得你的秘书班子里,应该加一个逻辑性强的人进去。”
“呃,这个,我安排一下。”曾泉道。
“我这边有个人选。”方希悠道。
曾泉愣住了,盯着她。
“你有个人选?你什么时候——”曾泉枕着自己的胳膊,问道。
“我昨天托人了解了下,师大那边政治系有个老师,写的挺不错。我看了那个人写的文章,应该会符合你的要求。”方希悠道。
曾泉看着她。
“我明天跟小闵说一下,安排个时间让你见见?”方希悠问。
“你跟他联系吧,看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曾泉道。
“还有——”方希悠说着,放下手机,躺下身,枕着自己的手,侧着身看着曾泉,“我听到一些关于漱清和迦因的事,你,有兴趣听吗?”
“他们的事?他们什么事?”曾泉问。
“迦因是不是要打算全国宣传《反家暴法》?”方希悠问。
“她好像是有这个打算,还说让顾希给她做宣传大使。”曾泉道。
方希悠盯着他,道:“她,和你说过了?”
曾泉看了方希悠一眼,道:“提过一次。”
“你,支持她这么做?”方希悠问。
“就是这么一件小事,没必要关注的。”曾泉道,“一部法律而已,能有多大影响?”
方希悠笑了下,道:“那可未必。我倒是听说,她现在被传为女权主义者,这样下去,你觉得其他人会对她没意见?”
曾泉看着她,道:“小题大做了吧!这么点事,就女权主义了?”
“关键是她这架势,看起来是要动根儿了。我觉得,你有空还是劝劝漱清,让漱清控制着点,别过头了。京里那帮人,可是众说纷纭,意见不小呢!”方希悠道。
“是那些人闲的发慌吧!难道为了让他们安身,就什么事都不要做了?”曾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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