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晋升途径
说对方是少女，的确可以看出年岁不大，皮肤细嫩，十六七岁的样子。
脸上表情却没有少女的青春灵动，取而代之的是慈悲平和，眼睛幽深如潭，无半点波动。
在看到她的瞬间，壬珏身边的罗佳期就失去意识，昏倒在长凳上。这想必是少女的手段。
在此地的其他人亦有意识地远离这里，忽视这里，将这里变成一个开放性绝密地点。
壬珏心中有些震惊她的出现，却并未慌张。少女可以接近到他半米距离，未必能杀死他，甚至伤害他。
这是壬珏对自身能力的自信。
她应是凭借特殊的手段掩盖了自身的存在，以至于壬珏忽略了她的靠近。
但有些差距不是仅仅依靠这些手段就能弥补。如果她想凭借这种手段袭杀壬珏，那壬珏可以立即察觉应对。
少女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清冽带有贵族的自矜道：“圣仁柱•正义烈羽•伊卡洛斯王族公主，阿帝雅•伊卡洛斯见过阁下。”
壬珏听的很清楚，她使用的是伊甸通用语。
至于那些长长的前缀，他隐约可以明白那是地位的象征。
现在他只感觉少女有点问题，在陌生的世界使用本身世界的语言介绍自身的地位，如果不是壬珏有点知识底蕴，那这介绍完全相当于自我满足。
不过，从侧面也可以看出阿帝雅的家族荣誉感比较强，同样也表明对方地位高，可以知道的信息肯定也比奥洛斯多。
壬珏想了想，没有暴露自己懂得伊甸通用语。面色疑惑地望着少女。
阿帝雅面色不变，替换为熟练的赤花国语说道：“汝可称吾阿帝雅，阁下具有非凡的力量，吾希望与阁下做一笔交易。”
她的音色如常，没有借助通用型翻译器进行翻译，她的确掌握了赤花国。
此外，她的赤花国语带有很强的个人特征，有些中二…
“交易？第一次见面而已，我信不过你。”
“交易只是各取所需，你我各自获得利益，不产生冲突就足够了。”中二感消失。
“所以，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阿帝雅反问。
壬珏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缺少什么，只要我足够强，强到什么都无法阻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阿帝雅沉默了一瞬，圣洁的脸上闪过不忍，说道：“总会有你无法抵挡的力量。当安格托•赫尔佐格‘消化’完奥洛斯，就会将目标对准我们，他迟早会获得超越现在的强大力量。到时，这里的一切生灵都会污染为「病疫寄体」，那……”
“等等，你提到了‘消化’，是什么意思？”壬珏出声打断她。
阿帝雅打量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了什么，她直言道：“你和安格托杀掉奥洛斯完成了各自的目的，这就是造成如今局面的起因。你获得了奥洛斯的辅助设备想必了解到了一些伊甸世界的灵能体系。”
少女缓缓踱步，靠近了壬珏。有淡雅清新的香气飘到壬珏鼻腔，他不适地转头。
恰在此时，少女经过，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她的皮肤上，白皙几近透明，温润如玉，完美无瑕。侧面看来，她少了几分不近人世的慈悲，更显容颜倾城之美。
她继续说道：“一些传承已久的强大家族拥有一套独特的灵能力培育方法，结合个人性格，定向培育出带有家族特征的灵能力。”
她背对壬珏，仿佛丝毫不担心自身安全问题。
壬珏坐在长凳上，面有兴致地听着她讲述。
壬珏知道，伊甸世界并没有完全相同的灵能力，定向培育可能是演变出具有一种或几种相同特征的灵能力，那些共同特征作为家族传承延续下去。
“赫尔佐格家族最负盛名的培育方法可以演化出具有独特灵能积累蜕变方法的灵能力，因为这一点家族特征，外界的人称呼赫尔佐格家族为‘背离王族’。
“他们家族的人在到达「弥使徒」阶位后，会将后辈投放至外界，加入各种佣兵队伍。后辈的灵能积累方式就是背叛所属队伍，杀死队友，制成身傀消化。”
“灵能力的增长有科技侧手段辅助，同样也存在神秘侧，需要代价、媒介、条件等，这就是背离王族的定向培育式效果，通过背叛杀人获得灵能力蜕变的机会。”
壬珏微微点头，这些信息是奥洛斯完全没有记录的。
“灵能世界的信息封锁，知识获取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思绪一动，壬珏尽力保持表情不变。
阿帝雅转过身，古井无波的眼睛注视着壬珏，庄重说道：“现在他正在消化奥洛斯制成的身傀，当消化完毕，目标就会定在我们剩余的人身上，背叛杀人的提升足够他成为「王座」，纵横这个世界。”
“的确，我不想安格托获得力量的增长。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壬珏脸色认真。
阿帝雅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表现出诚意。在这次交易中，不可否认，她处于劣势。
壬珏的力量太强了，哪怕是自己隐藏力量的能力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她曾经远远凭借自身能力看到过壬珏、奥洛斯、安格托三人的交战。她甚至怀疑壬珏可以将奥洛斯和安格托击毙当场。
现在的他，当之无愧称为世界的顶点，最强战力！
通过能力模糊的感应下，他每时每刻的威胁都在提升，虽然没有跨越「王座」阶位，但对于「弥使徒」来说，足够强大。
若非察觉到壬珏信息、情报方面的劣势，阿帝雅根本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种只有她能隐约感受到的恐怖压迫感，仿佛一瞬间就能扼住她的喉咙，将她就地格杀。
“我可以为你提供信息方面的援助，辅助你达成你的目的。我只需要你保护我，阻止安格托晋升「王座」。”
“目的…你似乎对我有所了解？”
阿帝雅内心思考这句话的陷阱，防止这成为他出手的借口。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想了解这个世界异常的真相。在我的家族中有这方面的绝密资料，这就是我的筹码。”
壬珏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说的「病疫寄体」又是怎么回事？和晋升「王座」的「缺陷印记」有关？”
阿帝雅轻吸口气，缓解内心的紧张感，以及对方庞然存在感造成的恐慌，回道：“「王座」阶位开始，灵能力者需要跨越生灵的枷锁，补全自身缺陷，成就「王座」晋升。”
她的脸色仍旧如同天上的圣灵，充满平静安详，声调略高：“生灵补全自身的途径是猎杀伊甸世界特殊区域的「印记之兽」，获得其体内的「缺陷印记」进行融合。”
“根据我的家族资料记载，「王座」需要融合的第一个「缺陷印记」称为「病疫印」。「病疫印」与灵能融合会使灵能力者获得「列王印记」。”
“此时，灵能获得属性——污染，灵能力者通过融合形成的「列王印记」掌握列王的权能——病疫。通过灵能与权能，「王座」可以污染非此阶位以下存在，成为「病疫寄体」。”
“「病疫寄体」会受「王座」的操控，拥有种种神异。文献中记载，随着「印记之兽」的序列数变大，病疫权能和灵能属性会越来越强。”
壬珏面露异色，奇道：“序列数？”
“没错，根据记载，「印记之兽」具有有限数目的种类，其中产出「病疫印」的「印记之兽」序列数从「001」到「233」。”
“「王座」阶位还需要融合其它「缺陷印记」？”壬珏追问道。
阿帝雅面色不变，似乎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愿，说道：“是的，根据我目前所能掌握的知识，在「病疫印」之后还有「战争印」「饥荒印」「死亡印」三种，融合这四道「缺陷印记」任一道的「王座」被称为「天启之王」。”
壬珏轻声自语：“「王座」…「天启之王」…”
阿帝雅仍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继续说着伊甸世界堪称星球绝密的信息：“虽然没有全部亲眼见到过，但根据传闻，产出「战争印」的「印记之兽」序列数为「234」至「377」，总共144种。
“「饥荒印」产出「印记之兽」序列数为「378」至「466」，总数为89种。剩余的「死亡印」产出的「印记之兽」其序列数则为「467」至「521」，共55种。
“序列数的差异代表「王座」力量的差距，所以灵能力者寻找更强的「印记之兽」作为猎杀目标，跨越生灵枷锁成就「王座」。”
“「王座」阶位的力量差距很大吗？”
阿帝雅面色终于略有凝重：“差距比你想象中还要大的多，在跨越生灵枷锁后，灵能力者的成长更难，也就意味着每次成长、蜕变都和之前的自己判若两人，简直不是同种生物。
“「王座」中融合那四道「缺陷印记」之人都被称为「天启之王」，但每个印记融合之间相差的是灵能属性、灵能质与量、列王权能等多种因素，多者可以轻易碾压「缺陷印记」少者。”
她微微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要阻止安格托晋升「王座」，成为「王座」后的差距不是普通的积累可以轻易跨越的。「王座」代表的是绝对的王权统治。”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面色有些犹豫、不确定，“我曾经在宇宙游历中，看过某些残缺的记载，说在「天启之王」之上，还有「王座」阶位晋升的途径，只是太过残缺，没有实际信息。”
壬珏缓缓捏紧了拳头，心中生出些许的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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