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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师徒秘语


今天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褚明佑单手撑着脸颊,在讲师的声音中,颇有兴致地往隔着一条过道的边上看去,看着那个一副认真劲儿埋头苦学的陌生面孔,他眼底久久地噙着一丝笑意。

        师尊竟然易容混进了他们的课堂。

        ***

        自从看出师尊似乎对他上了心以后,褚明佑愈发地贪得无厌,每日都想见上他师尊一面。

        他向来随性行动,在某一刻忽然想见师尊的时候就会自发地去寻找,纵使最后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师尊的背影,他也不觉得后悔,心里的欲念被满足以后便会自行离去。

        可是他今日翻遍了整个芥子峰,竟也未寻到他师尊。褚明佑还特意去长老那儿查询了今日下山人员的名单,芥子峰山脚界碑处设有结界,凡是离峰须得穿过结界,而后会被灵力自动记录在册,但竟也没有柳文殊的名字。

        一番功夫下来,一日也过去了一半,久久未寻到柳文殊的褚明佑不免脸色有些阴沉,相比起平时的冰冷,他现在看起来十分不高兴,倒是比平时还要更加令人难以接近。

        正当他有些烦躁之时,却正面撞到了一个瞧着有些面生的弟子,他似乎此前从未在峰内见过这个人,近来峰内也无新弟子入门,甚是可疑。

        褚明佑瞧着那人熟悉的身形与那走路的姿势时,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多看了几眼。

        他带着怀疑的目光多次打量眼前这个长得十分普通且毫无特色的人,对方从气质上带给他的感觉竟令他无比熟悉,就好像在哪见过。

        错不了的。那人的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亲近的感觉,像是他从前每日每夜中,跟在他师尊的身后见过无数次的身姿。

        霎时,褚明佑似乎明白了什么,轻笑一声。

        他只是无言,与那人轻轻擦肩而过,察觉到对方隐约投来的视线后也只是装作没看见。

        课堂之上,他尤其关注那道身影,发现对方似乎故意躲在后几排试图藏匿其中时,心里便越发确认了他的猜想,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他装作不知道,直接坐在了对方隔壁,只不过他们之间尚且间隔着一条过道。

        虽不知师尊是来干什么的,褚明佑这节课一心只顾着暗中关注他师尊的一举一动,但是师尊铆足了劲儿认真学习的模样竟甚是可爱。

        思及此,褚明佑眼底的笑意更甚。

        察觉不到师尊此行的目的,褚明佑干脆主动出击,靠近这位新面孔,与他套话。

        “……刘师弟?”

        见对方神色慌张,褚明佑的唇角勾起一抹兴之所至的笑意,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假装是重逢的欢喜,心里却在细细打量着师尊的易容术。

        他目前只是个筑基后期的修为,就算是再拙劣的易容术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也难以察觉,如若不是在朝夕相处之下对师尊的身形与气质无比熟悉,如此平凡普通的长相,他倒真要错过这件有趣的事情了。

        而且稍加留意的话,便会发现此人的个头比自己高出半截,即使易过容,却也没法改变身长,这个差距正好符合了师尊高过他的那半个头。

        褚明佑想起师尊伪造的身份,一时间再次玩心大起,趁师尊还没发现他是故意而为之的时候,再借机寻一寻师尊的开心。

        师尊的表情果然有趣,褚明佑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给出的一系列反应,又不禁想道,什么时候也能用那副皮相对他露出这样亲近的表情呢

        ?

        真想看看啊。

        他想起前几日师尊对他一笑,忽地心头一热。

        褚明佑眸光闪动了一下,眼前人富有朝气的模样一瞬间与他想象中的师尊重叠了身影。

        想到这,他忽觉师尊竟意外的天真。

        甚至还有点……天然?

        师尊当真以为他的易容术能骗过所有人,包括他徒弟,却唯一算漏了一件事,那便是自己对师尊的一举一动和大小细节可谓是了如指掌。

        为了不暴露,他才夸大其词地说自己能认出峰内所有同门,褚明佑根本不屑于和同门来往,那些家伙的脸虽然他都能记个七七八八,可是要完全对号入座,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又毫无意义。

        这偌大的芥子峰,他向来只关心他师尊一人。

        师尊虽一直冷落着他,他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关注着师尊的一举一动,尽管他时刻告诉自己,那个人并不值得自己这样花时间和精力去关注。

        后来师尊负伤醒来,一夜之间宛如性情大变,虽面上依旧看着清冷,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却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裴师伯说师尊那是后遗症引发的失心疯,褚明佑也不作疑问地深以为然,因为无论师尊是真的失心疯还是被人夺了舍,他都有些大逆不道地想着师尊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尽管还是有很多地方令人生疑,因为眼前这个师尊,处处都对他好得太过生硬了。又是亲自过来送饭又是悄悄给他换了新的被褥,后来甚至偷窥他沐浴,被抓现行的时候宁愿伪造身份也不肯承认,这些事情,从前的柳仙君,是绝不会做的。

        曾经冷落他数年的柳仙君,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次给他送过药,却仍旧对自己被同门欺辱落下的一身伤痕不闻不问,如若不是真心相待,这般怜悯的施舍,他不要也罢。

        师尊如今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如果眼前的师尊对他好也是抱着某种目的故意而为之……褚明佑眸光黯淡,淡漠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温度,心里却在琢磨着一件可怕的事。

        那他日后更要将师尊关起来,好好审问一番了。

        无论如何,总有一天,他都要看着向来孤傲素洁的那个人彻底屈服于他,逃不出他的囚笼,便只能将那双视线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是他的复仇,也是他对柳文殊的惩罚。

        ***

        褚明佑在想,师尊是否是专程来考察他用功与否的。

        想到这,褚明佑瞬间露出正色,看了眼身边埋头苦读却难免露出一脸困惑模样的刘澄澄,下意识地便愈发地全神贯注起来,对于裴钩吻的提问,他也比往日更加积极了些。

        裴钩吻却一脸阴沉:“整个学堂里除了褚明佑以外都是哑巴吗?怎么只有他一人在回答?”

        弟子们不敢说话。

        褚明佑的成绩向来优异,科科均衡,虽然因暂且年少,目前修为低下而暂时没排上峰内弟子排行榜的前列,但在一众同龄人中绝对是百里挑一。不论是术法修习还是刀剑暗器,他都一直是同门中的潜力股,药理学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有些飘飘然,神情有些难以压下的骄傲,扭过头去想看师尊的反应,却没想到师尊表情却毫无波动不说,甚至没听到裴师伯方才的质问,还在忘我地沉浸在参透上一个知识点的过程中。

        褚明佑:“……”

        他失望至极,师尊,怎么连看都

        不看他一眼。

        看师尊这架势,似乎并不是来督察他的功课的,倒更像是……来认真学习知识的。

        褚明佑欲言又止,“师……”

        却又立刻调转话头:“师弟。”

        好险,他适才差点喊出了一声师尊。

        刘澄澄听到传唤,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本想问问有何贵干,却在与他对上眼的一瞬间看见了他眼底有些藏不住的阴霾。

        刘澄澄吓了一大跳。

        他徒弟的眼神此时似乎心有不甘,他却不知晓其中缘由,这不高兴得也太快了,变脸跟变天似的,刘澄澄寻思着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招惹他的事吧,为什么要用那个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刘澄澄试探道:“……师兄?”

        他看见对方下一刻似乎缓过了神来,眼底的不高兴也在顷刻间尽数散开了,反倒是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情绪,褚明佑眼中带上一层淡淡的浅笑。

        他的声音也愉快了起来:“没什么。”

        刘澄澄却悄悄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他徒弟的目光带着些许常人难以察觉到的戾气,与那无名的不甘交织在一起,倒显得错综复杂。

        顺便也提醒了他此人大男主的身份,柳文殊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后期血洗玄苍山的剧情,背后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此时他再看一眼褚明佑,他却已然面如常色,认真专注地提笔写字,最终归于平静。

        别吧,柳文殊心里疯狂冒汗,这么早就要黑化了啊,为师…不,刘师弟刚刚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

        刘澄澄面如土色地继续埋头学习。

        可褚明佑不久便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他若有所思,毛笔的末端轻轻抵在他的唇下,想了片刻,便抽出一张空白的宣纸,在上面写下几个字递给隔壁桌:师弟可有不会?

        刘澄澄此时心里正在哆哆嗦嗦地继续学习,试图将草药的知识点强行塞入脑中,思绪倏地被一张递过来的纸打断,瞧见是他那徒弟,他登时如临大敌。

        怎么,终于要过来恐吓你刘师弟了吗!

        看来修真界的优等生也不过如此,这小孩竟然上课不听课,跑来跟他传纸条!

        不过他这次倒是脑子转得飞快,又转念一想,难道是自己先前为题苦恼的模样被他看了去?

        虽然尚且不清楚他是否看透自己的真实身份,反正为了保险,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啥也不会。

        于是刘澄澄看了一眼还在台上讲课的裴钩吻,深谙上课传纸条时的不成文规矩,小心翼翼地提笔回道:并无不会,只是在想今日午膳吃什么。

        然而心里却在想: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小兔崽子,等我变回你师尊就当场治你的罪。

        褚明佑愣了一下,却只是有些失笑,似是拿他没办法,于是两个人一来一回写下了许多对话。

        褚明佑:师弟可要一同去舍利轩偏院用膳?

        刘澄澄内心:不必,我自己去膳食处吃。再说了,为师特意给你叫外卖是让你随随便便带人回家一起吃饭的吗?借花献佛被我发现了吧。

        刘澄澄回道:谢过师兄好意,我去膳堂。

        褚明佑:师尊从未陪我用过膳,我每日总是一个人用膳,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与刘师弟多亲近一些,师弟难道也要拒绝我吗?

        刘澄澄内心:你怎么拐着弯儿骂我!还装上

        可怜了!怎么从未见过你博他人同情?怎么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刘师弟这么上心!不过是与你多说了几句话竟如此真心相待,不怕被骗吗?

        刘澄澄:……好吧,我答应师兄便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兔崽子,你今日的罪行已尽数被为师记下,待为师来日再与你秋后算账。

        然而,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裴钩吻的身形忽地顿了一下,随后一道凌厉的眼刀落在刚回完纸条的刘澄澄身上,大声点名批评:“谁又在不好好听课?想挂科重修?那边那个,别看了,本仙君说的就是你。”

        刘澄澄:“……”

        完了,裴钩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抬眼便对上了裴钩吻那道充满审问意味的凶狠目光,现如今他非柳文殊而是刘澄澄,却总算理解到了诸多弟子惧怕裴仙君的真正原因。

        师生之间的辈分之差所带来的威慑力,可比师兄弟之间的辈分之差要强悍得多。

        柳文殊……不,刘澄澄在心里疯狂冒汗。

        然而他却在下一刻灵光乍现,毫不犹豫地抖出了罪魁祸首:“报告仙君,褚师兄与我传纸条,分散了弟子的注意力,弟子这才不慎走神。”

        发现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时,刘澄澄内心狂喜:让你拐弯抹角地说为师的坏话!哈哈,此时我那傻徒儿不知道我是他师尊,就算是把他卖了此等罪名也加不到我身上去,真是妙哉!

        褚明佑:“……”

        裴钩吻:“……?”

        裴钩吻先是恶狠狠地给褚明佑扔了个眼刀,而后却忽然有些狐疑地看着刘澄澄。

        好生奇怪,这人似乎看着有些面熟,又有些面生,五官确实平平无奇,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可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一点也不自然。

        而且,他们峰里有这个人吗?

        裴钩吻意味深长地收回怀疑的目光,心里似乎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指着刘澄澄道:“你,课下留堂。回去后再和褚明佑一起罚抄门规十遍,其他人当引以为戒。”

        刘澄澄:“……”

        然后他把这笔账全都记在了褚明佑头上。

        ***

        “说说吧,柳去力,混进来干什么?”待弟子全都散去,裴钩吻慢悠悠地整理着他上课时摆出来的草药,眼皮也不抬一下地就揭开了刘澄澄的身份,“你可真行,受个伤变成失心疯以后竟连这最基础的易容术都能用得这么烂,芥子峰的脸都要给你丢尽了。”

        柳文殊只管对他的垃圾话充耳不闻,心想裴钩吻再怎么不能打好歹也是一介有着金丹后期修为的仙君,他拙劣的易容术能被他看出来倒也不甚意外。

        于是他沉着冷静地答非所问道:“还请裴师兄替我保密。”

        裴钩吻抬眼,讥笑一声:“原来你也嫌丢人?”

        柳文殊:“……”

        人不得给自己留几分薄面吗?

        裴钩吻问道:“你叫什么?”

        柳文殊答道:“刘澄澄。”

        裴钩吻无情嘲笑道:“好土的名字,甚至还不如柳去力。”

        柳文殊是真特么想把他的嘴给缝上。

        似乎还是第一次见他吃瘪的模样,裴钩吻兴致高涨,微扬着眉梢:“保密是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方才在课堂上和你那徒弟在搞什么鬼。”

        柳文殊一句话淡淡带过:“师徒之间的悄悄话,自是不能说的

        。”

        “哦?那我明日便……”

        对于裴钩吻的垃圾话,柳文殊这几天已然深谙其道,就该及时打断,以除后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问我今天中午吃什么,要不要一起去膳堂,我跟他说我想吃红烧狮子头,他说他也是。”

        裴钩吻没说话,但是他方才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在听到如此无聊的琐事以后,一瞬间垮了几分下去。

        他方才本来还想继续调侃柳文殊,却被对方强行掐断话头,总归有些不爽:“行了,虽不知你是何用意,但既然混进来上课了,那就给我认真听,上课不听课还有理了。下次再被我抓到你们上我课搞小动作,你个伤患我动不得,并不代表你那徒弟我就动不得。”

        虽然柳文殊很想维持原主的清高人设,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碰到裴钩吻的垃圾话就忍不住想要回怼两句,于是在他面前,话都不由自主地变多了起来:“我那徒弟确实是该好好罚一罚。不过裴师兄也莫要过于欺负一个束发少年,传出去不好听。”

        一定是那颗毒草的问题,柳文殊心想,毕竟就连那一向克己复礼的闵希言在他面前都会被逼出几句无可奈何的废话,裴钩吻这人莫非天生有着能让人ooc的天赋?

        下一秒他便听见了裴钩吻用匪夷所思的口吻发出了一声惊呼:“柳文殊,看来你真是疯了,我没想到往日你那般护你那徒弟,平日里我骂他一句你也要管,如今你竟也舍得让我罚他!?”

        柳文殊心道,那是原作那位,可不是我。要不是这小王八蛋给我传纸条,我至于被你发现?

        等等,为什么原主会护着他徒弟啊!不都说他徒弟就像是被原主打入了冷宫一样的存在吗!?

        ……哦,因为作者没填坑,所以他无数次差点忘记,原主心里其实一直有徒弟。

        柳文殊看完整本书最好奇的除了这到底是不是一本师徒纯爱文学以外,便是这柳仙君背后的苦衷。

        当真只是因为无情道吗?

        而且,自从祁子冽告诉他褚明佑背后有那道来历不明的衔尾蛇咒文以后,柳文殊就隐约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时空似乎因他而扭曲了。

        所以当他知道又有什么设定和原作冲突了的时候,柳文殊倒也开始觉得见怪不怪了。

        原作里没有出现过的桥段,却让他碰上了,裴钩吻和祁子冽二人都说他关心徒弟,唯独褚明佑不知此事,难道原作是彻彻底底的徒弟视角?

        也就是说,褚明佑不知道的事情,书里都没有提到?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上帝视角!?

        也就是说他可以把这本书的隐藏剧情挖出来了!?

        挖槽,牛逼啊!

        可惜即使如此,他还是挖不出原主冷落徒弟的苦衷,这一世,只能通过实际行动来改变徒弟一生的命运。

        柳文殊的思绪又回到褚明佑身上,他转念一想,这小孩虽然在别人面前明里暗里抱怨师尊对他不好,可是他这么殷勤地去向一个愿意跟他说话的师弟套近乎,看来平时真的没什么朋友吧,好可怜哦。

        思及此,柳文殊顿时又心生怜悯:“师兄言之有理,我反悔了,不准罚他。”

        裴钩吻觉得他不可理喻,于是整理完草药便用力一挥袖子,骂道:“有病!”

        “师兄留步。”眼见着裴钩吻要被他气走了,柳文殊想起罚抄一事,又赶忙留住他,真诚发问:“既然师兄已经发现我的身份,那门规还用抄吗?”

        不曾想他这是在给自己火上浇油,裴钩吻转过头恶狠狠地道:“抄,怎么不抄?别以为你是柳去力我就不敢罚你。你给我抄二十遍!”

        柳文殊闻言,立刻装出一副内伤复发的疼痛模样,皱起眉头演得倒是有七分像。

        谁知裴钩吻却不吃他这一套:“旧疾复发也没用,抄个书还用不到你的功力,死不了。现在知道疼了,之前干嘛去了?谁没听医嘱,谁就活该。”

        柳文殊无言狂怒,又瞬间老泪纵横。

        得,他本来还想赌一赌裴钩吻能念在他是个伤患的份儿上免了他的抄书,结果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特么翻倍了。

        于是裴钩吻就这么气呼呼地走了。

        晚膳时,柳文殊突然接到其他弟子的传话,说是柳仙君找他有事,请他速去舍利轩一趟。

        柳文殊:……

        又是哪里凭空冒出来个柳仙君?

        竟然有人敢冒充他?

        待他当场解除易容术,气势汹汹地杀回舍利轩准备当场拆穿冒牌货的时候,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桌上倒是摆满了膳食处亲自送过来的饭菜,一旁留着“仙君慢用”的纸条。

        柳文殊再次定睛一看,意外发现这诸多菜品中,竟还摆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狮子头。

        他至此恍然大悟,又难得有些热泪盈眶。

        嗯,看来裴师兄此人,本心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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