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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祸不可避


“掌门师兄,我近日多有不适,特来向师兄告假,几日后不便随几位师兄一同前往无相祠。”

        见小师弟作出一副咳嗽的柔弱模样,闵希言闻言,眉毛微挑,端起茶盏,掀起茶盖荡开一层热气,“听闻师弟年年缺席,然,既为人师,必担其责,师弟常年闭门不出,可曾考虑过汝之徒会作何感想。此次送行,裴师弟亦同行,师弟大可安心。”

        柳文殊:“……”

        靠,怎么这回请个假都不给批,之前那个善解人意话又不多的大师兄去哪儿了?

        他只是不想去见柳青冥而已,怎么这么难?

        ***

        无相祠位处南方,与须弥山相隔较远,距离却也尚可,算作短途出行,而短途旅行时,修士们一般御剑飞行,不出半日便能抵挡目的地。

        然而这对柳文殊来说,却是个难题。

        因为他,恐高。

        “……掌门师兄,文殊有些不适,恐是不能长时间御剑飞、飞……行。”柳文殊脸色苍白,被衣袖遮挡住的手有些颤颤巍巍,他眼见着弟子们纷纷踏上仙剑,腿已经开始抖了起来。

        他,恐高啊!!!!

        闵希言也踏上他的留光剑,挺直身板,双手背在身后,头也不回,拒绝得一点余地都没留给他,“师弟可与子冽共乘一剑,路程仅半日,不远。”

        柳文殊脸色煞白,这股突然压上心头的恐惧感让他直冒冷汗,一双薄唇没了几分血色,显得十分病弱,然而没有人知道他恐高,更没人会理解他的难处。

        因为,没听说过原主恐高的!原主与三位师兄共事多年,看师兄们的反应,原主肯定跟他不一样。

        祁子冽摸着他随身携带的玉如意,微微一笑,倒很是欢迎,“文殊,要同我一起吗?师兄自会保证你的安全。”

        柳文殊很是焦急,可是现在的处境也很一目了然,他没法拒绝,也不想答应,心存最后一丝侥幸地询问道:“尚在炼气期的弟子无法长时间御剑飞行。此行旅途稍远,不知掌门师兄是何考虑?”

        闵希言平静的神色中带了一丝诧异,一时间没有接话。对于柳仙君的提问,弟子们也是面面相觑了几番,最后还是褚明佑看不下去,有些不忍地给他师尊泼了一盆冷水:“……回禀师尊,门中弟子最低修为也皆已修至筑基,可长时间御剑飞行。”

        柳文殊:“……”

        他简直要吐血三升,这是天要亡他啊!

        柳文殊只能尴尬地清清嗓子,又装出极其淡然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应道:“……本仙君闭关三年,近来又忙于道业修行,殊不知门中弟子人才辈出,实乃我派福音,看来下届仙门大会冲榜有望。”

        不知为何,大家都只是沉默一番后,为了不驳柳仙君的面子,才陆陆续续地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仙门秋狝在即,此番我派弟子批量入围一定势在必得,这次定能在之后的大会中脱颖而出。”

        柳文殊在心里默默流泪,真是谢谢你们。

        “即刻启程,莫要误了时辰。”闵希言见他总算没有异议了,此刻弟子们也一一跳上了各自的仙剑准备就绪,先行御剑飞至上空,下令道。

        “是!”

        祁子冽一如既往地挂着温柔的笑容,站在他的掠影剑上向柳文殊伸出手,“上来吧,文殊。”

        然而柳文殊被迫答应御剑飞行以后,还没来得及收下祁子冽的橄榄枝,就被他徒弟硬生生地打断了话头。

        褚明佑十分冷静地胡诌了一通:“正巧师尊前几日说想看弟子御剑功力是否有所长进,如今正是亲自检验的好机会,师尊不妨来弟子剑上,好指出弟子的不足,明佑再加以改进。”

        柳文殊:我没说过啊!!!

        感觉到此时的空气温度似乎骤地降到了零下,柳文殊尽量优雅地忍住了想打喷嚏的冲动,他有些诧异地看着一副不肯退让的褚明佑,接着又看了一眼渐渐收起几分嘴角弧度的祁子冽。

        ……总感觉,一边是师兄,一边是徒弟,无论选哪个,天秤也一定会严重倾斜,他夹在中间实在是很难做人,这下他两边都不想选了。

        于是他充耳不闻地朝着已经飞至上空的闵希言大喊一声:“掌门师兄,可否载我一程?”

        褚明佑愣住,虽有不快,见状却也只好作罢。

        然而祁子冽只是意味深长地笑而不语。

        闵希言本来都准备启程了,谁知竟会被师弟叫住,却也还是一刻都没有犹豫地就直接掉头飞至小师弟面前,向柳文殊伸手道:“上来。”

        柳文殊虽然仍旧不乐意叫出饮风剑载他飞,可现在至少能和大师兄一块儿飞,就算路上他真的掉下去了,就凭大师兄这等修为,也定能又快又准地将他从半空中捡回来,护他周全。

        简直不要太有安全感,像大师兄这般优秀的男人,放在现代社会一定会是万千少女的国民老公。

        柳文殊没出息地直接抓紧了闵希言的衣服。

        ***

        抵达无相祠在的祠堂时,柳文殊头晕目眩地走下留光剑,脸色依旧煞白,找到一棵树就着急忙慌地冲过去扶着树木一通干呕,喉咙黏黏腻腻,又反胃得很,几下的功夫,胃都快吐出来了。

        褚明佑一脸忧色,本想上前搀扶,却被柳文殊直接拒绝,“……不必,待为师自行缓解即可,你先随着……呕——随着,掌门师兄一起进……呕……进无相、无相祠。”

        祁子冽注意到柳文殊的动静,本想上前,却又看见褚明佑已经在他身边,脚步忽地就止住了。

        他接着便朝褚明佑喊道,“明佑,先随我来吧,你师尊过会儿自会跟上。想来是因为闭关太久,所以还不太适应这半日下来的劳累。”

        褚明佑蹙眉,回头看了看已经排好队开始进入无相祠的芥子峰弟子,又不想就这样丢下他师尊,可是师尊又让他先走。

        正思忖该如何回话时,岑曦月又从祁子冽身后蹦出来,朝他飞奔过来,趁他不备时眼疾手快地拽上他的手臂将他拖过去,“褚师兄,我们一起走!”

        褚明佑脸色一沉,自上次被他缠上以后,自己便发现这办法点儿的小孩力气却不小,强硬推开他反而会伤及自己。

        虽然不情不愿,他还是向祁岑师徒二人低下了头,先走了。褚明佑有些放不下心,几番回头看他师尊还在干呕,忍不住大声喊道:“师尊!弟子等您!”

        “为师自会跟上……呕——”

        柳文殊难受得快要晕厥了,他干呕了好一阵子,自从来芥子峰饮食清淡不少以后,他胃病也改善了不少,而此时竟然有种胃病复发的趋势。

        还好此时尚未有其他门派抵达,不然别人大老远看见他在这里干呕,丢脸要丢到其他山头去了。

        虽说柳仙君不常面世,年轻一辈中鲜有人知其相貌,但他穿得如此仙气飘飘,长得又不俗,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他定是哪家的仙君,还是会很丢人。

        他晕乎乎地搀扶着树木,眼冒金星地在旁边席地而坐,想要用静心打坐片刻来缓解飞行后遗症。谁知他刚坐下运功,就有人来了。

        “柳郎……是你吗?柳郎——”

        柳文殊静心运功恢复着体力,听见有人在耳边呼唤,他慢慢睁开眼睛,想要确认来者何人。

        只见一位身姿窈窕的女修朝他走来,乌黑又柔顺的长发如瀑般散落下来,端庄大气的姣好容貌有着沉鱼落雁的气质,温婉贤良,眼角带笑。

        柳文殊不好的预感x1。

        “柳郎,当真是你?”那位身材高挑匀称、体态轻盈的美人靠近他时,眼里尽是欣喜,语气中还带了点娇羞,“多年不见,青冥对你甚是想念。”

        柳文殊不好的预感x999。

        他一下子如遭雷击,瞳孔骤缩,看见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在他面前面带羞容、一副小女子做派,眼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爱意,一时间没遭住,刚刚换不容易缓冲下来的劲头再次涌上心头。

        柳文殊摸着翻江倒海的胃,脸色一变,没忍住,真情实感地就呕了一地,胃酸都给吐出来了。

        柳青冥:“……”

        还是柳青冥:“柳郎,这,不至于吧?”

        柳文殊虚弱地擦掉残留在嘴边的胃酸,略带歉意地哑着嗓子道:“抱歉……身体……不适……”

        柳青冥足足愣了得有好一会儿,她略怪异地打量了两眼这个自己朝思暮想了许多年的如意郎君,最后还是一言不发,掏出贴身手帕递给了他。

        柳文殊接过,面色难看,“……多谢。”

        他嘴里酸酸的,又是呕吐物又是胃酸,此时此刻只想喝水润润喉,去去味儿。

        柳文殊拿着那块精致的女性手帕优雅地擦擦嘴,有些虚弱地站起来,将手帕收好,“柳姑娘,手帕我先收下,待他日清洗干净后,定会按时归还,文殊再次感谢。”

        柳青冥却抬起手,掩嘴一笑,“举手之劳而已,柳郎如此见外,倒要叫青冥伤心了。不过一块手帕,青冥赠与柳郎便是,不必归还。”

        柳文殊冒着冷汗,极力想与她撇清关系:“此言差矣。这帕子乃柳姑娘贴身之物,男女本就授受不亲,文殊又岂有不物归原主的道理?”

        柳青冥却当作没听见,凑到他身边主动搀扶着他,笑着启唇:“方才我见芥子峰弟子已入祠堂,大家怕是都在等着柳郎,不如我们一同进去吧。”

        柳文殊脸色苍白,她靠近自己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幽幽的香气,就好比现代社会里的女士香水,他最是闻不得这股香到刺鼻的味道,呕吐劲儿又涌上来,他弱弱地推开柳青冥。

        “柳姑娘不必搀扶,我自己能走。”话里行间全是拒绝,柳文殊非常不善于和异性相处,他边咽下干呕的冲动边往边上挪了两步,“……文殊肠胃不适,怕波及柳姑娘。”

        柳青冥见状,只是温婉一笑,大方地松开他,看着他离自己远远的却也不生气,心情还颇好,“那好,请柳郎随我来吧。”

        柳文殊吊着一口气,跟上了。

        ***

        “诶诶,你们看,那位是谁啊,好大的架子,竟然能让柳掌门亲自去迎接。”

        “没见过。哪家的仙君吧?”

        “这位仙君长得可真好看,清冷脱俗,美却不艳,修真界什么时候还有这号人物?”

        “那眼下的双痣……我想起来了,应当是须弥山上的那位年少

        成名的柳文殊柳仙君吧?”

        “好像是,难怪和柳掌门配一脸。”

        柳文殊本以为猝不及防见到柳青冥就已经是对社恐的一个终究挑战了,没想到他随柳青冥进入无相祠以后,各家弟子均已到齐,他反倒成了比柳美人还要引人注目的焦点人物。

        救了个大命,社恐简直想死啊,能不能不要往这边看过来求求求求你们嘤嘤嘤——!

        柳文殊摆出一副不愿被凡尘所扰的避世模样,微蹙眉,心里却在反复崩溃泪流满面鬼哭狼嚎。

        他见到芥子峰的队伍就跟见到了娘家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人群中,彻底玩了个消失。下一刻,闵希言却精准找到他,将柳青冥托他转交的一杯清水递到了自己手上,“受柳掌门所托。”

        柳文殊谢过大师兄,再一次往后退去,彻底藏匿于弟子之中,捧着一杯水闷头就大口地灌下去。

        ……喉咙和口舌总算没有在冒酸了,柳青冥这姑娘虽然来势汹汹,却也是一位人美心善的仙女,但是问题就在于他真的无德无能也承受不住仙女的抬爱啊。

        “师尊。”一片嘈杂之中,有一道低沉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柳文殊侧目一看,对上的便是他徒弟那双有点幽怨的视线,褚明佑看着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柳文殊柔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这个小祖宗又怎么了?怎么天天不高兴,谁惹你了?还是谁欠你钱了?

        褚明佑动作缓慢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去到他身边,跟他比肩相挨着,也不看他,就是不高兴。“弟子无事,师尊适才可是在门口碰见了柳掌门?”

        没事你还不看为师,肯定是心里有鬼。

        柳文殊听出他有些吃味的口吻,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太明白,他本以为褚明佑是对柳青冥有意思,但转念一想,原作里并没有这段。

        ……那他在吃什么醋?

        总不能是觉得为师跟别的女人跑了就不要他这个徒弟了吧?小兔崽子这么没安全感?

        “不错。”为了避免误会,柳文殊只是应声,并没有做出其他解释,怕火上浇油不说,还越描越黑,他徒弟他可得罪不起,小祖宗那可得供着。

        “师尊脸色还是很不好,不过柳掌门方才应当也有一路细心照顾着吧。”不知为何,褚明佑语气忽然有些阴阳怪气,一股酸劲儿到现在都没消去半分。

        怎么听起来茶里茶气的,小祖宗吃错药了?柳文殊饶是直男,却也不是没尝过公司里泛滥的绿茶味儿,这点警觉性他还是有的。

        哦!他懂了。原来小祖宗是在怨他刚刚拒绝了褚明佑想留下来扶他的事情,让后来突然出现的柳青冥照顾他,都不让他徒弟照顾他。

        哎呀哎呀,小小年纪心胸不要那么狭隘嘛,有你的这份心意为师就已经很满意了。

        柳文殊也不怪褚明佑的小脾气了,继续柔声道:“明佑,为师与柳掌门只是恰好碰见,下次为师准你留在身边照顾便是。”

        褚明佑抿起唇,半晌才道:“……是,师尊。”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喧闹声忽然收紧,只见柳青冥端庄大方地站在了整个祠堂的c位,以一门之主的大家风范进行发言,十分英气豪爽:“感谢诸位携各家子弟莅临本派参加一年一度的听学会,青冥不胜荣幸。今年学会,我无相祠既是东道之主,必然尽心尽力招待诸门各派,定让莘莘学子学有所成。”

        柳文殊目瞪口呆,眼前这个英姿飒爽、大方从容的柳掌门,和刚刚在自己面前柔声细语、面露娇色的柔弱女子,真的是同一个人???

        兴许是察觉到柳文殊忘记收回来的视线,虽藏匿于人群中,可柳青冥还是一眼便将其找到,朝他抛去一双视线,还故意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柳文殊瞬间被她的wink吓得毛骨悚然,下一秒却被人挡住视线,一个眼熟的背影横在他面前。

        褚明佑双手抱胸,一脸不爽地挡在了他身前。

        ***

        百家听学会历来有规矩,各家仙君长辈不得久留,一日之内须得离开会场,弟子们于三月初三进场,次日正式开启为期一月的听学会。

        送来听学的弟子每门限三十位,但百家齐聚时,阵仗依旧很大,来听学的都是经过门中长辈深思熟虑以后才送过来的所谓“优秀弟子”。

        不过听学会年年都有,除了优秀弟子每年保送以外,剩下的弟子名额倒是年年轮流更换,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公平,其实就跟每个人每年轮流出去交换学习差不多。

        而三月初三这一天,弟子们整顿行李暂作休憩,在本派弟子的指引下搬入百家弟子寮,为了增进各派弟子间的感情,除了男女分舍以外,床位随机安排,各派弟子于同一间寮内混住。

        除了弟子休整以外,百家听学会的第一天,也是各家仙君长辈难得的闲谈时间,各家攀谈,芥子峰内向来是闵希言四处应付话题,裴钩吻被百草楼的人挖墙脚,祁子冽则被一众女修簇拥着。

        柳文殊是第一次参加百家听学会。至少他是第一次,听说原主前几年一直未曾参与送行队伍,又常年避世不出,甚少下山,就连仙门活动都是很少出席的,况且本来就好几年才开那么一届。

        即使如此,好像也有不少同辈修士知道芥子峰这位隐居山林的柳仙君,再加上东道主是无相祠,自然少不了双柳数年前的那段佳话。

        彼时原主还未突破元婴修为,尚且年少,作为门中弟子参加某一届仙门秋狝时,偶遇变异妖兽,机缘巧合之下与同为弟子的柳青冥合力击退进犯妖物,饮风与平芜双剑合璧,一击必杀。

        两位又是同姓,从此双柳的佳话便常年流传于各派之中,又听闻柳仙君自那日击退妖兽以后竟成功突破瓶颈,修至元婴初期,不日便名扬四方。

        柳文殊在看书的时候还感慨原主的桃花运呢,多有福气一人,怎么偏偏看不上人家姑娘,做个冷面无心的无情道修士,心里只有他那道业。

        现在他变成了“柳文殊”,在见识过柳青冥的热情主动与爱慕之心以后才终于明白,原主为何不为所动,毕竟这福气给他,他也不要。

        原主那般冰清玉洁,又岂会轻易为美色所打动?说到这,柳文殊倒是有点好奇,像原主这样高洁孤傲的人,究竟会喜欢什么类型的。

        算了,不用想了,芥子和尚庙,出的定是和尚。

        柳文殊现在能做的,只有找个地方躲起来,得在那些人走过来跟他搭话之前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东看西看,于是决定四处转转,他记得无相祠虽然地方不大,却也有片桃花林,书中,褚明佑正是在此处遇见上官苍鸾的。

        眼下季节正好,不如赏花去。

        早春时节,桃花盛开,处处可见粉色娇嫩的花朵,幽幽花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还好他没有花粉症,不然这地方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春风带着湿

        气扑面而来,缓和舒适的气温正好,这里的气候可比须弥山暖和多了。柳文殊脚踩着随风落下的粉色花瓣,漫步于桃林中,感受着大自然回春的气息,好像回到了小学春游。

        下一秒,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柳文殊习惯性地挺直腰板,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回过头去。

        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坐在桃树枝干上,单手接着飘落的桃花,身着无相祠的弟子服,出落着一副清水芙蓉之姿,一双清亮通透的蓝眸很是引人注目,仔细一看的话,唇角还带着一颗美人痣。

        她轻轻勾唇,弯眸浅笑道:“晚辈久仰柳仙君大名。此番初见柳仙君,果真气宇不凡、仙风道骨,如此郎才,与我家柳姐姐甚是相配。”

        柳文殊看得有些入神,少女的窈窕身姿与桃林春色融为一体,早春的风吹拂着满地落花,不远处的喧闹声隐隐传来,仍盖不住此刻的静谧。

        ……好险,他差点以为这里是古言的剧组。话说他是不是无意之中抢了褚明佑的剧本啊?

        柳文殊礼貌地请教道:“请问阁下芳名?”

        那还用问,肯定是上官苍鸾,除了柳青冥以外无相祠上下唯一的一个女修。

        那少女身姿轻盈,从桃树上一跃而下,柳文殊见她的身形,竟比柳青冥还要高出些许。

        我超,一米七超模,妹妹一定很能打吧!

        这是柳文殊的第一反应。

        她行着浅礼,一身大家闺秀的气质简直是扑面而来:“晚辈,无相祠砚苍鸾,见过柳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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