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贼喊捉贼
第101章 贼喊捉贼
听了叶玉箐张狂的话,长歌反而不急着走了,拉着夏如雪回身,毫不畏惧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叶玉箐,道:“是吗?那我倒是不走了,看看太子妃准备如何收拾我?!”
夏如雪生怕歹毒的叶玉箐会对长歌下手,顾不得脸上滚烫的痛着,恨声道:“皇上亲旨以正妃之礼尊奉娘娘,你们谁敢动她就是抗旨不尊,要被砍头的!”
听了夏如雪的话,那些围上来的丫鬟婆子不由犹豫了,不免胆怯起来。
叶玉箐厌恶的看着院子那两张让她憎恶的脸,心里恨之入骨,对那些退缩起来的丫鬟婆子厉喝道:“你们怕什么,本宫才是真正的太子妃,康王之母,她一个无名无份的东西,竟敢闯到本宫的院子里来打人,本宫做为一府主母,处置她是天经地义!”
“春枝敢拦我路,我打她更是应当!”
长歌冷冷的看着叶玉箐,指着身边的夏如雪咬牙道:“可夏氏乃殿下亲纳的夫人,又出身乐阳长公主府,她什么都没做错,只不过求你准许她出府,你又凭什么这般凌虐她?!那怕说到皇上面前去,你也得不到半个理字!”
叶玉箐这些天早被心口的那口恶气堵得透不过气来了,她狠狠的想,魏千珩生前自己要被个细作出身的下贱宫女踩下一头,如今魏千珩都死了,她还要带着孩子回燕王府来抢她的尊荣,凭什么?!
如此,她勾唇嘲讽笑道:“你还真以为皇上给你一道恩旨,就成了你永远的靠山、就能拿着王府的内宅之事去皇上面前理论说理?!贱人愚昧,你还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而她当初是如何当上这个王府夫人的,不就是凭着这张与你相似的狐媚子的脸勾引的殿下。殿下给了乐阳长公主的脸面才纳了她做夫人。可如今殿下不在了,她若是个安份守纪的,本宫尚且还能给她一个容身之地,可如今她本性难移,不守妇道,本宫活活打死她都是应该!”
自夏如雪被乐阳长公主当成弃子扔在了这深宅后院里,叶玉箐最后的一点顾虑也没有了,偏偏她还要与长歌走近,叶玉箐恨不能整死她。
夏如雪听到那句‘不守妇道’,全身一震,失声道:“你胡说,我从未有过……我是清白的……”
“是吗?那你日日往那沈府跑做什么?沈太医至今未娶,家无贤妻,你无病无痛,却总往他的府里去,这般殷勤,不是与那沈致私会,还是为了什么?!”
“而你的贴身婢女春分亲眼瞧见,你与那沈致在沈府亲密恩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你才天天借口出府去寻他——你敢说你没有!”面对叶玉箐的厉声喝问,夏如雪面容失色,心里更是慌乱成麻,拉着长歌的手都抑不住的颤抖起来,哭泣道:“你胡诌,我与沈太医之间是清白的……他是正人君子,太子妃可以污我清白,却不能连累沈太医……”
“啧啧啧,瞧把你急得,宁肯说你,也不能说你的情郎对吧。都这般护着他了,还敢说你与他没关系?!”
叶玉箐眸光阴狠的睇着夏如雪,如在看着一只蝼蚁。
下一瞬,她却是冷冷的看向长歌,冷笑道:“长氏,你是要与她沆瀣一气,护这个一个下贱不知耻的肮脏女人么?”
说罢,她又极其嘲讽的笑道:“也是,想当初你也是这般勾结的殿下。那怕这次回来,也是之前用禁药各种爬床得来的。夏氏与你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论下贱不要脸,你当数第一啊!”夏如雪急得眼泪直流,对长歌恳求道:“姐姐你信我,我与沈太医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长歌轻轻拍了拍夏如雪的手以示安慰,道:“你莫急,事非曲直自在人心,而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贼喊捉贼!”
“你什么意思?!”
叶玉箐却被长歌那句‘贼喊捉贼’震到了,做贼心虚,她瞬间想到了自己与顾勉之间见不得人的丑事,顿时脸色突色,冲下台阶扬起手掌就朝长歌脸上呼去。
长歌反应敏捷的抬手擒住了叶玉箐的手腕,反手一拧,就将叶玉箐整个手都反扣起来,疼得她啊啊大叫。
“贱人,你敢对我下手……你快放开我……”
自身上余毒清除后,长歌身体轻快了许多,也灵敏了许多,反应自是快了。而这些简单的擒拿手法,她在鹞子楼时也是学过一二的。
她手上用力将叶玉箐往地上一扣,叶玉箐整个右手剧痛无比,感觉要被她折断了,冷汗直流,身子也直不起来。
长歌睥着她冷冷道:“你出口必伤人,毫无半点口德。而你自己做的腌脏事,你自己心知肚明——给殿下下药,半夜被殿下从床上扔出屋,看来你自己是忘记了。就这样,你还有何脸面瞧不起别人?!”
叶玉箐勾引魏千珩爬订,最后被扔出屋的这件事,当时被粟姑姑严厉下令不许外传,所以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府里的其他人并不知情。
叶玉箐以为此事揭过不会被人知道,却不曾想长歌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揭穿,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而院里那些丫鬟婆子听到这样惊动的消息,一时间看向叶玉箐的眸光全变了,却没想到堂堂太子妃、一口一个瞧不起别人肮脏的名门贵女,竟做过这样下贱龌蹉之事,还被殿下扔下床,真是太丢人了!
叶玉箐气哭,可整个右手胳膊都被长歌反扣着,她挣扎不得,只得冲怔愣住的众人哭喊道:“你们死人啊,快打死这两个贱人——一切后果,本宫担负!”
春卉跟倒在地上的春枝回过神来,连忙扑过来救主,主院里的其他下人也冲上来撕打长歌与夏如雪。
春枝愤恨长歌刚刚扇她耳光,抄起墙边的竹扫帚朝着长歌扑过来。
长歌怕她手中的扫帚再伤着夏如雪的脸,一把拽起叶玉箐,拿她的身子去挡春枝的扫帚。
“啪!”
春枝手中的扫帚却是狠狠的招呼到了叶玉箐的脸上,条条劲韧的竹条子抽在叶玉箐的脸上,顿时暴出一条条清晰的血痕来,痛得她眼泪直流,哭嚎了起来,心里恨不能生吃了长歌。
长歌在拽她起身挡扫帚时,自是松开了她的手,叶玉箐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反身就朝着长歌扑去。
“我要杀了你!”
其他人也趁机涌上来,要抓住长歌与夏如雪。
长歌却飞快的从身上掏出弯月匕首出来,对着叶玉箐等人咬牙道:“谁再上前,休怪我手中的匕首无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把弯月匕首,却是长歌这几日帮魏千珩收拾书房时找到的,是之前她假装掉下山崖时扎在马背上时,被白夜捡了回来呈给了魏千珩。
而方才听闻夏如雪在紫榆院出事,长歌出门前,就将这把匕首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没想到最后还是逼她掏出来了。众人被她狠戾的样子吓到,不敢贸然上前,双方僵峙着。
就在此时,紫榆院的后院却滚起了浓烟,有仆人的声音在嘶喊:“不好了,走水了……来人啊,快救火啊!”
闻言,大家都齐齐朝着后方看去,只见后院方向火光冲天,更有房子被烧得噼里叭拉的声音,火苗也是飞快的朝着前院蔓延过来。
叶玉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被那可怕的火光吓到,惊恐道:“快……快救火!”
听了她的话,那些丫鬟婆子再不去抓长歌二人,都朝着后院跑去救火去了。
长歌趁机连忙带着夏如雪打开院门,顺利离开了紫榆院。
离开紫榆院的那一刻,夏如雪重重喘了一口气,后怕道:“好及时的一场火,不然今日我与姐姐就要被那毒妇活活打死在院子里了。”长歌让白夜带着燕卫赶紧去紫榆院救火,自己领着夏如雪急步往主院走,心里也因这突发的火灾怦怦直跳着。
她暗忖,那会这么巧,只怕这场火,是青鸾为了救她们做下的。
果然,她带着夏如雪尚未走到主院门口,青鸾就笑迎上来了,“姐姐回来了!”
长歌看着她脸上一丝担忧也没有,心里不由一沉——果然是青鸾做的。
她派人去叫府医来给夏如雪看脸上的烫伤,可府医却被紫榆院叫去了,不得空,长歌没法,只得让青鸾出府去请沈致。
听闻要请沈致来替自己看脸,夏如雪慌乱道:“姐姐,别叫沈太医,方才太子妃还污蔑我与他有染,若是再叫他来,只怕……”
长歌知道她心中的顾虑,但她更担心她脸上的伤治愈不好会毁了她的容貌,不由道:“叶氏的话你根本无需放在心里,她是恨我所以连你也要一起糟贱,你又何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青鸾见夏如雪脸上的形容,早已等不及出门去了,根本不容夏如雪再说。
夏如雪捧着脸无助的坐着,让心月给她拿镜子,等瞧见自己脸上的形容,眸光一暗,终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等到青鸾找来沈致,她却锁了房门躲在屋内不肯让沈致帮她治伤。
长歌与青鸾劝了她许久,她都不肯开门,最后沈致急了,直接撞开门进去。
夏如雪在见到沈致的那一刻,却是哭得更凶了,却又怕连累沈致,求着让他走。
沈致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形容,对夏如雪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脸的——那怕替你治一辈子。”
此言一出,夏如雪全身一颤,眸光含泪看着沈致,却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长歌也被沈致的话说愣住了,眸光在两人间默默看了几眼,心里已想到了什么……
她拉着青鸾从房间里出来,留下沈致给夏如雪敷药。
夏如雪也看出了两人间的不寻常,正要开口问长歌,长歌却先问她:“紫榆院的火可是你放的?”
青鸾敢做敢当,点头应下:“是我放的。我见姐姐进去许久不出来,后面更是连那院门都关起来了,我猜到那毒妇要对姐姐下手,所以绕到后院翻墙进去,点燃了她们的柴房!”
长歌脸色不觉严厉起来,对青鸾沉声道:“王府里的房子一座挨着一座,后眷仆人几百号人,你这一把火烧下去,若是扑不灭,只怕整个王府都会烧着,到时……会祸连无辜!”
九十月的天,本就天干物燥,容易走水,且着火难灭,青鸾这一把火烧下去,却不知会惹出怎样的祸事来?
青鸾闻言,明白过来自己一时冲动,可能会酿下大祸,脸色不由白了,嗫嚅道:“可……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死在那毒妇手里——她下手那么狠,你看夏表妹的脸都被她毁了!”
长歌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火影和浓烟,心里乱糟糟的——
按着叶玉来箐的所做所为,青鸾怎么对她都不为过,可这毕竟是燕王府,若是烧出个好歹来,甚至牵上人命,可如何是好?
看着长歌紧皱的眉头,青鸾也提起了心,不敢再说什么,跟着长歌焦急的看向紫榆院方向,心里乞求大火快些扑灭,更不要有人伤亡……
所幸,一个时辰过去后,白夜带着燕卫们灰头土脸的回来,说是紫榆院的大火烧了柴房、厨房并着六间下人房,如今倒是熄灭了,没有人员伤亡。长歌紧悬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站在她身边的青鸾也松下一口气,一把抱住长歌胳膊涎笑道:“姐姐,如今火被扑灭了,没人伤亡,事情都过去了,姐姐也可以放心了,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长歌如何舍得生青鸾的气,无奈道:“姐姐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如何舍得生你的气?只是希望你以后遇事冷静些,不到万不得已,做事不能牵扯无辜。”
青鸾甜甜一笑:“姐姐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姐妹二人放下心里的担心,回房看夏如雪,只见她脸上已敷上了药膏,因受到了惊吓,沈致又给她开了安神的药,已喝药沉沉睡着了。
沈致告诉长歌,她脸上的伤只要好好养着,不沾水,就不会留下疤痕。
听了沈致的话,长歌放下心来,邀请沈致到花厅喝茶。
刚好沈致也有事情要同长歌说,就不客气的留下了。
一落座,沈致就向长歌询问煜炎冻伤双腿一事,神情十分的担心。
长歌都如实同他说了。
沈致感慨万千,痛惜不已,却又怕长歌心里有负担,安慰她道:“你放心,我祖上对治一些腿脚之疾颇有法子,尔后你将他如今的地址给我,我回去就给煜大哥写信,将我所知的法子,还有家里秘制的药丸之类,整理好了后,给他寄过去。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闻言,长歌却是欢喜极了,连忙让心月回房,将煜炎给她的书信拿来,将上面的地址誊抄给沈致。
沈致收好地址,想着自己的心事,迟疑片刻问长歌:“听夏伯母说,你与如雪姑娘是表姐妹……所以你当初才特意来嘱咐我替夏伯母治病的么?”
长歌对沈致笑道:“是的,我一早就知道如雪是我的表妹,但那时我身不由已,不敢与她相认,只得拜托沈大哥帮忙。我也听说,沈大哥一直让姨母住在你府上,也冶好了她身上旧疾,真是感激不尽。”
从长歌这里得到确定的答案,沈致手掌紧张的握起,神情颇为激动,不由对长歌恳求道:“如此,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忙。”
长歌笑道:“沈大哥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办到。”
沈致紧张的灌下半碗茶,鼓起勇气对长歌道:“我知道你如今在府里颇有地位,也感谢你今日冒险救如雪姑娘出险境……如此,我却是想求你,可有法子让如雪姑娘离开王府?”
不等长歌回答,他着急道:“依着太子妃今日的所做所为,只怕以后还是不会放过她。今日是烫伤了脸,也有幸得你庇护,可下一次……下一次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可如何是好?”
看着他紧张着急的样子,长歌更是笃定了之前的想法,淡然一笑:“沈大哥是想让夏妹妹离府别住,避开太子妃的眼皮?还是想让她彻底与王府断了干系,恢复自由身?”
闻言,沈致身子一怔,脸上却是浮现可疑的红晕来。
他惶然的看向长歌,见她一脸了然的样子,心里更慌乱了,却仍然咬牙鼓起勇气道:“如今太子爷亡故,她年纪轻轻,又不像娘娘有孩子傍身心有所慰藉,再加之太子妃一直看她不入眼,各种欺凌。她在府里的日子实在艰难——”
“所以,若是可能,我却是希望她恢复自由身,可以重新寻找她的良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沈致说得这般明白,长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况且,他的话,却是说到了长歌的心坎上了。夏如雪被乐阳长公主当做棋子送给魏千珩,魏千珩没有驳乐阳长公主的情面纳了她为夫人,可她进府这么久,魏千珩只当是府里多养了一个人,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两人实在算不上夫妻。
长歌之前就想过,若是让夏如雪就这样在王府里蹉跎过一辈子,确实太过可怜。
她本是一个聪慧明媚的女子,年少时跟着母亲在流放之地受尽磨难,如今在这燕王府也是天天被叶玉箐欺凌,度日如年,好好的青春岁月就这样被勒杀,实在不值。
那怕以后魏千珩重新归来,按着他的性子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怕他更加不会近她的身,最多也只是礼待她。
说到底,夏如雪在燕王府,只能空虚度日,且若是魏千珩归来,她又得再次成为乐阳长公主的棋子,受他人操控,不得自由。
而她若是能离开王府,重新过自己的人生,于她却是幸事……
这样的想法,长歌早已萌生,她想要将夏如雪从这个虎狼窝里摘出去,只是尚未同她自己商议,还未实施罢了。
却不想被沈致抢先提了出来。
长歌斟酌片刻,盯着沈致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那……沈大哥可是夏妹妹的良人?”
闻言,沈致眸光一震,下一刻却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愿意娶她进门!”
长歌再问:“可我表妹家遭变故,出身卑微,还是从燕王府出去的。而沈大哥却是名门世家,只怕家中双亲……会有微词。”
沈致道:“娘娘放心,我娶妻只想娶自己心仪的,不在乎出身身份,父母那边,我自会努力劝说,相信他们看在我的真诚上,会成全我的。”
长歌苦涩一笑,淡然道:“此事我要先同表妹商议,若是她愿意离府,我自会帮她。”
那怕最后夏如雪不能高攀沈家的门楣,她也会帮助她自立门户,让她与姨母过上衣食无忧,自由自在的日子……
见长歌应下,沈致感激不已,离开前,又去房间里看望了夏如雪,眸光里满是深情不舍,约好明日再来帮她换药……
送走沈致,长歌回房看了看两个孩子,又安排了一番院子里的事,再折回夏如雪的屋子里时,她已经醒过来了,心月正在喂她喝药。
见到长歌进来,夏如雪不安道:“姐姐,我还是回竹楼去吧,我怕叶玉箐不会对我罢手,又因我来寻姐姐的麻烦。”
夏如雪思虑的长歌早已想到,且她的心里一直隐隐不安着。
她知道,争强好胜且从未吃过亏的叶玉箐,此番偷鸡不成还蚀把米,没有奈何她,还弄花了自己的脸,烧了院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会搬来她的好姑母,让叶贵妃亲自来上门替她讨要公道。
若是如此,事情就更难了……
但面上,她轻轻笑道,安抚夏如雪:“不怕,皇上既给了我尊荣,我自是可以护住你——从今日起,你就住在我这里,不要再回竹楼去。”
夏如雪害怕道:“若是叶玉箐一直纠缠不放怎么办?毕竟如今殿下不在了,姐姐背后没有靠山,她却有娘家和叶贵妃为她撑腰,又是康王之母……我不想连累姐姐……”
说罢,夏如雪下床要向长歌告辞。
长歌拦下她,示意心月先下去,她亲自将门关上,回身对夏如雪道:“妹妹说得没错,叶玉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她心里恨的是我,却一时奈何不得我,只能找妹妹的麻烦,如此下去,确实不是办法。”夏如雪惨烈一笑:“姐姐不要担心,我左不过贱命一条,她想要就拿去吧。”
“傻瓜,你还有姨母要照顾,岂能轻言送命?!”
长歌拉着她重新坐下,望着她美丽的眸子,郑重道:“我帮你想了两条路,你可要听一听?”
夏如雪神情一怔:“姐姐请说!”
长歌道:“第一条路,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断了与燕王府的一切关系,以一个自由身的身份离府重新过日子,不再是燕王府的人,也不再受这里的桎梏。”
话音未落,夏如雪的眸光一亮,激动的问长歌:“第二条呢?”
“第二条路,我要悄悄告诉你,殿下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但他如今身处险境,万不可将他还活着一事泄露,所以我一直瞒着,没告诉你。”
夏如雪猛然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长歌,尔后却欢喜的笑了:“如此,却是恭喜姐姐了!”
长歌对她郑重道:“若是殿下回来,你就不用再受叶氏之苦了,且可以随殿下一起去东宫,过舒心的日子当主子娘娘。”
“所以,这两条路,你要选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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