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阎王回京
第103章 阎王回京
如长歌所料,在听到她故意让白夜传下的那些话后,叶玉箐果然中计了,拿了夏如雪的身契,要将她发卖出府。
演戏演全套,为免叶玉箐起疑,长歌一边让青鸾去通知白夜派人跟踪紫榆院的人。一边自己也领着心月往王府侧门赶去,做出一副要拦下夏如雪的形容。
果然,叶玉箐见到她,一副了然的形容,似乎料到她会来抢人,所以拿白纱遮了脸上的伤痕,亲自守在了侧门口。
见到长歌急白着脸过来,她得意一笑,闪身一挡,拦在了长歌的面前。
长歌故做气恨道:“夏妹妹做错了什么事?你凭什么要将她发卖?!”
她越是着急,叶玉箐越是高兴,眸光狠毒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就凭她与沈太医不清不楚的勾搭着,不守妇道,本宫将她发卖已算手下留情了。”
夏如雪被人脱了发簪,扣押着跪在地上,她并不知道这是长歌的计谋,只想着自己刚刚希翼着从王府这个火坑里跳出去,重获自由,却没想到转眼就被发卖,让她瞬间从天堂掉入了地狱,整个人抖得如风中的残叶,绝望的看向长歌,悲呼道:“姐姐,你救我……救救我……”
长歌看着她的样子心痛不已,转眸看向叶玉箐,冷声道:“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夏妹妹与沈太医却是清白的,你岂能就这样将她发卖?”
叶玉箐早料到她有这一问,冷冷一挥手,春分从她身后出来,鄙夷的看着地上哭泣的夏如雪,尔后对长歌道:“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先前每次陪她去沈府,她都让奴婢守在门外不许进屋,而她自己呢,却每每在屋里跟沈太医单独相处许久,鬼知道他们在屋子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奴婢先前也劝过她的,可她鬼迷心窍就是不听,奴婢为免王府声誉被她所败坏,这才没办法的将事情禀告给了太子妃娘娘……”
“你胡说,明明每次我见沈太医你都在场的……而我见他,也是请他为母亲治病,从来都不为别的……”
“可你母亲的病早好了呀,你却借口天天呆在他药房里,陪着他晒茶碾药……这是你一个王府夫人应该做的吗?”
春分两片薄嘴皮一张一合的,竟是将夏如雪说得哑口无言。
叶玉箐朝长歌得意笑道:“如此,你还要替她狡辩吗?你既说她是清白的,你又有何证据?”
要证明夏如雪的清白最是简单不过,但长歌目的已达到,自是不会再说什么,改而故意向叶玉箐求情道:“求太子妃看在大家同侍殿下一场的份上,饶了夏妹妹这一回……”
“你竟还有脸提殿下!?”
一提魏千珩,叶玉箐心中的恨意更浓,冷冷笑道:“听闻方才你还请了沈太医给她看诊,本宫甚至怀疑,就是你给他们二人搭桥引线的。所以,你说再多也是枉然——这人本宫是发卖定了!”
说罢,对那些丫鬟婆子冷冷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连夜将这个贱人送走,免得她脏了王府的地儿。”
丫鬟婆子连忙拉起夏如雪往马车上拖,长歌解下身上的被风追上去,对白玉箐道:“求太子妃开恩,夜里风凉,让我给妹妹披上披风再走。”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叶玉箐不好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都不答应,冷哼一声算是应下了。长歌上前,将披风披到夏如雪身上,趁机在她耳边低语道:“这本是我的计谋,一切我都已安排好,你不要担心。”
夏如雪全身一震,瞬间明白过来,一颗心顿时安定下来,对长歌道:“姐姐,我为母亲做的衣裳给心月了,烦请姐姐明日替我带给母亲……还有,我的事,也请姐姐替我瞒着。”
长歌连连应下,夏如雪被拽上了马车带走了。
长歌站在门口,一直到夏如雪的马车看不见了才‘伤心’的带着心月回主院去了。
看着长歌的形容,叶玉箐却舒畅的笑了,心里的一口恶气泄了大半,看着长歌离去的背景,暗恨:收拾了夏氏,接下来就是你了……
长歌回到主院,就开始焦急的等夏如雪的消息。
青鸾安慰她:“姐姐,只怕一时半会没这么快的,你早点休息,明早我们还要去给姨母过生辰呢。”
今日发生这么多事,长歌也实在是乏了,在哄了乐儿与女儿睡着后,实在受不住了,吩咐白夜替自己等着消息,终是倒到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可直到第二天早上长歌醒来,还没有夏如雪的消息传来。
长歌心里不安起来,青鸾也很是着急,连忙去问白夜,生怕他手下的燕卫将人跟丢了,到时找不到夏如雪,让她落入风尘可就惨了。
白夜整晚没睡,一直在等消息,心里同样着急不已。
但他却肯定道:“娘娘与青鸾姑娘放心,燕卫绝对不会将人跟丢了。”
长歌按下心里的慌乱,更怕青鸾待会因为着急,会在姨母面前露出情绪来,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只要有燕卫跟着,夏妹妹定是安全的,再耐心等等。”
说罢,让青鸾换衣裳,自己也给乐儿与心肝儿换上喜庆的新衣裳,带着夏如雪给夏姨母做的冬衣,一迸出门去了。
她们先去了给姨母置办的宅子里。
这所宅子原是京城一个五品官员的宅子,官员告老归乡后,就变卖了宅子回老家去了,除了带走了身边亲近的奴仆,其他一应做粗活的仆人,厨房老妈子等原是要遣散的,长歌想着,姨母既然要住进来,也要用下人,就另花银钱,一并留了下来。
到了宅子后,长歌吩咐下人将屋子都收拾妥当,一应用具也补充齐全,再将从主院带来的食材给到厨房,让厨娘中午做一桌丰盛的寿宴。
一切安排妥当后,长歌一行起身往沈府接夏姨母去了。到了沈府,长歌带着妹妹与孩子终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姨母夏氏。
夏氏长得跟长歌的生母一个模子里印出来般,也难怪夏如雪会与长歌姐妹像了。
只不过夏氏经过这年些在黔地的磨难与摧残,再加上常年病痛缠身,思虑过多,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已是满头白发,苍老不已,看得长歌心痛不已。
夏氏见到长歌姐妹和两个孩子,自是欢喜高兴的,哭个不停,一直同长歌姐妹说着她们生母的事,引得长歌与青鸾也心里心酸难过起来。
长歌按着说好的,同她说夏如雪昨日陪太子妃去寺庙为殿下祭拜祈福去了,将夏如雪准备的冬衣拿给她。
夏氏并不在意,只是拉着乐儿宝贝般的稀罕着,尔后又感叹自家女儿命薄,没能为太子生下一子半女,实在是遗憾。但下一刻,夏氏又欣慰道:“总归她是嫁进了太子府,虽然如今太子离世了,但又有了你这么一个体面的表姐在府里护着她,想必她的日子也是好的——”
“而你们姐妹二人共嫁太子,你又为太子生下子女,等皇上册封乐儿为王,你就是王爷之母,也算是给我们夏家门楣添光了。”
说罢,抱着乐儿心肝般疼着,对他教导道:“乐儿,你将来做了王爷,可要记住,你外祖母家姓夏,你以后长出息了,可要光耀咱们夏家的门楣!”
长歌见时辰不早了,让心月带着丫鬟帮夏姨母收拾行李,自己偕着姨母去向沈致辞行。
夏氏见长歌的架势,猜到她是要带自己离开沈府了,暗下却是满意的笑了……
沈府的书房里,沈致心急如焚的坐着,心里担心极了。长歌一进沈府,先去见的沈致,同他说了夏如雪被送出府的事。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长歌的谋划,沈致还是非常担心,不知道太子妃要将夏如雪卖去哪里?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的赎回?
长歌与夏氏站在门口连敲了好几声的门,沈致才回过神来,慌忙请她们进去。
看着他的情形,长歌知道他心里定是在担心着夏如雪,生怕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就简短的向他明说,自己另给姨母准备了住所,今日来接姨母离开,也感谢这么久来他对姨母的关切与照拂。
夏氏也感激着沈致,直夸他是个好人。
沈致心里生出不舍,在送夏氏离开时,还另备了阿胶燕窝等滋补上品,送与夏氏。
一行人准备妥当离开,沈致一直将她们送上马车,临行前拉住长歌,悄悄同她说,若是有了夏如雪的消息,请第一时间告诉他。
长歌点头应下,将自己为姨母新置的宅子的地址也告诉了他,并叮嘱他道:“夏妹妹的事,我会处置好。我知道沈大哥对夏妹妹一往情深,我也已将你对她的心意同她说过。”
“但若是沈大哥真的想娶妹妹进门,还烦请沈大哥先经由令尊令堂两位的首肯,商议妥当了再行事——在这之前,暂时不要让他人知道夏妹妹的所在,免得生出其他的枝节!”
夏如雪身份敏感,稍有不慎,就会给她招来祸事。
沈致明白长歌的意思,他郑重点头应下,再次感激长歌为夏如雪的筹划……
马车离开沈府,往着东街的黄果巷去。
两刻钟后,马车到达黄果巷,宅子里的新管事邓妈妈领着十几个下人,亲迎到了巷口,恭迎新主入门。夏姨母脸上一直团着笑,进门前将宅子进出街道、府门台阶四下瞧个不停,甚是满意。
等进了宅子,看着里面宽敞气派的样子,简直做梦一样。
她却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恢复自由身、过上这等舒适体面的日子。
一路看过去,她激动得眼含泪,嘴里一直都在感念着长歌姐妹,说她们懂事,孝顺,为她破费了,竟是比亲生的女儿强多了。
她抓着长歌的手激动流泪:“没想到我姐姐竟生了你这么一个能干争气的好女儿。姨母得亏有你才从那苦难之地回来,如今又亏得你们,才不用寄人篱下,有了自己的家,姨母真是感激你啊……”
长歌看着姨母苍老的老样子,心酸道:“姨母谬赞了,长歌愧不敢当,却悔恨没有早点接姨母回来——姨母放心,以后我们姐妹三人,一起照顾姨母,让你安享晚年!”夏氏欢喜得眼泪直流,长歌亲自挽了帕子替她抹面,见时辰差不多了,扶了她到梨木圆桌前坐下,让下人上菜,姐妹二人却是陪着姨母开开心心的过了一个满意的生辰……
饭后,长歌又陪着姨母说了许久的话,夏姨母留她们吃晚膳再走,长歌记挂着夏如雪的事,不敢久留,另给姨母留下银票和一些银锭,足够她一年的开销花费,这才放心的与姨母道别,带着乐儿他们回燕王府了。
临行前,夏氏对姐妹二人郑重叮嘱道:“你们可要记住你们母亲的怨屈,当年你们小,如今你们大了,又有能力了,一定要替你们母亲讨回公道,不然我姐姐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宁的!”
说罢,夏氏又哭了起来,青鸾安慰她道:“姨母放心,若母亲当年真的是被人逼害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得了她这句话,夏氏才破涕为笑,送姐妹一行到巷口才不舍得转身回去……马车上,青鸾舒下一口气,对长歌道:“幸亏姨母没有提起夏表妹的事,不然我都怕自己忍不住说漏嘴。”
夏氏在听到长歌为夏如雪做的解释后,确实没有再提起过夏如雪,长歌感慨道:“姨母大抵是见到了我们,心里高兴,所以暂时忘记了。但时间长了必会露馅,所以还是要赶紧将夏妹妹的事处置好。”
回到王府,一进主院,白夜就迎了上来,对长歌急声道:“娘娘,燕卫午前传来消息,太子妃的人没有将夏夫人发卖在城内,而是连夜出城,往江南方向去了。”
长歌闻言一怔,瞬间明白过来,意外道:“没想到叶玉箐这一次倒是聪明了——”
青鸾不解的看着她。
长歌道:“她将夏妹妹卖去江南,一来不易被我们找到。二来,到了江南没人识得夏妹妹是太子府出来的,自就没有人诽议她欺凌虐待王府女眷了。”
长歌不知道的,这个主意却是春卉给叶玉箐出的,当时她给叶玉箐提议,说若是将夏如雪卖到京城妓院里,不但容易被长歌她们找到赎身,万一让曾经见过夏如雪的人撞见了,还会诟病她,趁着如今魏千珩‘亡’了,凌虐不容王府后眷妾室,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如此,将夏如雪远远发卖到江南去,既让长歌找不到人,也免了口舌,却是一举两得。
青鸾气恨道:“幸而有姐姐早早派人跟着,不然,江南那么大,我们还真找不到夏妹妹了。”
白夜拿出银票,交到白夜手里,对他道:“我暂时不能离京,青鸾是个姑娘家,也不便到那些地方抛头露面,所以只能拜托你亲自去江南一趟——那怕价高些,也请一定要救夏妹妹出囹圄。”
白夜担心道:“可是娘娘,殿下上次离开,让属下一定要守好主院和娘娘,不许离开半步,以防叶贵妃暗下对娘娘使阴招。”
青鸾想到之前在甘露村时遭遇的几次刺杀,心有戚戚,也反对白夜离开。
恰在此时,小厮来禀,沈太医来了。
沈致一上午跑遍了京城所有妓楼,却没有寻到夏如雪的消息,顿时坐立难安,忍不住上门来问长歌了。
青鸾眸子一亮,欢喜道:“姐姐,可以让沈太医去江南接夏妹妹回来。”
长歌却担忧道:“妹妹被卖到那种地方,必然不堪,若是让沈太医见了,只怕……”
夏如雪在沈致面前本就自卑,长歌担心,若是再让沈致去那种地方给她赎身,只怕她更会卑怯没有了信心。
青鸾不以为然道:“姐姐要这么想,这却是试探沈太医最好的机会。若是这样他都不嫌弃夏妹妹,倒是证明他确实是打心底喜欢夏妹妹,如此,也是值得夏妹妹托付终生的良人。”
长歌细想想,觉得青鸾说得也有道理,正要开口,沈致已进门来了。
不等他开口,青鸾已将夏如雪的消息告知了他,也将派人去江南赎回夏如雪的事一并说了,尔后直接问道:“我与姐姐都暂时走不开,白夜要守院子,不知沈太医可有时间为夏妹妹去江南走一趟?!”
沈致得知了夏如雪的下落,心里一松,想也没想就回道:“我去!我立刻进宫去向太医院告假,今日就动身去江南,烦请白兄弟派人给我带个路!”
闻言,长歌与青鸾都不由松下一口气来,不光是找到了人救回夏如雪,更是高兴看到沈致对夏如雪的真心……
沈致离开王府就进宫告假去了,尔后连夜出发往江南赶去……而另一边,在回京城的路上,魏千珩正与初心带着救出来的陌无痕,躲避着苍梧与无心楼杀手的疯狂追杀!
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魏千珩终于找到了陌无痕的囚禁之地,在与初心顺利救出陌无痕后,却也惊动了苍梧,还让苍梧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苍梧气恨不已,不光是因为上当被骗,更是因为,魏千珩‘死’而复生,让他不何要如何与晋王骊家交待?
自从传来魏千珩遇刺身亡的消息后,晋王与骊家却是天天鼓动着手下的裙带之臣,上奏请求魏帝另立晋王为太子,以保大魏江山社稷。
若不是魏千珩担心长歌母子,中途回了一趟京城,让魏帝知道他是诈死,只怕魏帝都被说动,要改立储君了。
而苍梧‘除掉’魏千珩,在晋王面前立下大功。可却没想到,竟是上了魏千珩的当,还被他救走了自己的筹码!
一向自傲掌控一切、做事滴水不漏的苍梧,恼羞成怒之下,不惜一切,带着无心楼的杀手,一路疯狂的追杀着魏千珩三人,立誓要在他们进京之前,除掉他们。
原本对付苍梧与一众无心楼的杀手,魏千珩与初心并不怕的,可他们还要带着一个被苍梧拿药荼毒、全身无力的陌无痕,就麻烦许多。
所以,为了确保陌无痕与初心的安危,魏千珩并不恋战,只想带着两人赶紧逃回到京城。
可苍梧到底狡猾,知道魏千珩还活着一事终究会瞒不住,飞鸽传书到京城,让晋王派人从京城方向堵截,两人呈前后合围之势,势必要将魏千珩三人绞杀于进京之前。
晋王接到苍梧的消息,又气又急,第一时间派出了身边所有的暗卫,从京城出发,沿途沿着官道和各种小道埋伏拦截魏千珩。城门口的守兵更是悄悄全部换成了晋王府的人。
晋王下死令,一旦发现魏千珩,就地诛杀,绝不留下活口让他再踏进京城半步……
历经半个月的逃亡,魏千珩带着初心与陌无痕已到达了京城郊外。
沿途,魏千珩已同晋王府设下的埋伏交过手,也料到城门口是最难过的一关。
所以眼见京城就在眼前,魏千珩却停下了脚步,带着陌无痕与初心,从后山翻进了大安国寺,准备在此落脚歇息,等天黑后再想办法进京。
刚刚入冬,又连下了好几日的大雨,大国安寺香客较之平时,却是少了许多,也就空出了许多僧寮。
魏千珩与初心将陌无痕安置在一间偏僻的僧寮里,再让初心装成香客们的婢女,去厨房要些素食来。初心之前陪长歌来过大安国寺,熟悉厨房的位置,顺利在那里讨到了吃食。
她端着吃食往僧寮走,却迎面遇到了孟家庶女孟简宁。
初心见过孟简宁好几次,自是认得她的。初心眸光一动,悄悄跟着她回了她所居的僧寮后,这才端着吃食回了僧寮。
为了控制住陌无痕,苍梧一直在陌无痕的吃食里下五石散,如今断药后,陌无痕全身无力,又痛苦无比,他极力忍耐着,吃过东西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他睡着,初心将魏千珩拉到一边,将孟简宁也在大国安寺一事同魏千珩说了。
她一说完,魏千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吟点头:“只要孟小姐愿意帮我们回京去通风报信,让白夜带燕卫从内接应,我们就能顺利进京了。只是此事凶险,却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帮我们?”初心道:“你是她的恩人,只是让她回王府通传一声,不会有事的。”
之前在糕点铺子里,初心亲眼见过孟简宁向魏千珩道谢过,感谢他在孟清庭面前替她说情,让她得已能与母亲从庄子上重回孟府。所以魏千珩也算得上孟简宁的恩人。
魏千珩想了想,终是点头应下,取过笔墨,在信笺上写上几个字,对初心道:“你拿这个去找她,就说我在偏殿等她,有事相求。”
魏千珩终究有所避讳,不想擅入孟简宁的僧寮,也不拿自己贴身的玉佩之类做身份证明,以免生出不必要的牵扯,也免得损了她的名声。
初心拿过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词句:迷陀,后巷,糕铺。
初心瞬间明白过来,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起魏千珩来。
世人都道太子已遇刺身亡,若是初心无凭无据的跟孟简宁说,魏千珩要见她,孟简宁岂会相信?
但看了这信笺的东西,孟简宁就会想到之前魏千珩设计在朱雀街的后巷抓她一事,还有上回糕点铺子里,她亲自上门谢恩的事情来。
这些都是魏千珩与她之间发生的私事,不为外人道,所以,孟简宁自会相信初心的话了……
果然,魏千珩在偏殿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殿门悄悄被推开,孟简宁提着风灯裹着风帽踏进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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