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望

空旷的大厅里，夜冉晨直截了当地向白妈质问：“这一切背后的操作者，就是您吧？”他毫不避讳地揭开疑云，眼神锐利。
  面对夜冉晨的质疑，白妈却故作无辜，她用困惑的眼神注视着他，一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孩子，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夜冉晨冷静的陈述道：“那个黑色纹路，在001身上也出现过，当然现在无论说什么，他也不会承认的。”
  “那么，您的目的是什么？”
  “让我猜猜，您一定会说，孩子我只想让你杀了我而已，对吧，这很符合您的回答。”夜冉晨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不容白妈有插话的机会。
  然而，白妈并未显现出愠怒，反而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夜冉晨，随后笑出了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独特，像你这样聪明的孩子可不多见了。
  接着，她进一步诱惑夜冉晨：“要不要尝试一下？妈妈也可以让你获得超越所有人的力量哦。”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蛊惑与挑逗。
  但夜冉晨却果断地摇了摇头，他确实渴望力量，但他更愿意通过自身的努力去争取。那种并非源于自我、需要付出未知代价的力量，他没有任何兴趣。
  回想起昨天阿龙被带走后归来时身上的伤痕以及异常的行为举止，如今阿龙的状态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夜冉晨深思熟虑后回应：“获取远超过自身实力的力量，只会使人迷失方向，成为力量的奴隶。我恐怕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
  白妈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掩饰过去，显然她对此早有预料。她惋惜地询问：“夜冉晨，这就是你拒绝的理由吗？”
  夜冉晨认真地点点头，给出了回答：“是的，您救了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努力报答您的。”夜冉晨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终一句惊世骇俗之语脱口而出：“努力成为第一个杀死您的孩子如何？”
  白妈保持一贯的淡然与微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然后挥手示意让夜冉晨前去餐厅用餐。
  白妈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她看上去兴致并不高，淡然地转过身去，朝着楼上的方向缓步离去，留下夜冉晨独自站在空旷的大厅之中，面对着她那无言的背影，揣测着她的意图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变故。
  夜冉晨带着几分惊讶，原本以为会受到惩罚，没想到对话如此简单就结束，难道说是他把自己看的太重了，白妈根本没将此刻的自己放在心上。
  夜冉晨见状也只能自己独自前往餐厅，当他走进餐厅时，发现熊山正向他招手示意，他立即走过去坐下。刚一落座，熊山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老夜，那女人没找你麻烦吧？”
  夜冉晨边吃边摇头回答：“没有，她就问了我想不想变得更强，她可以给我比阿龙更强大的力量。“
  “你答应了吗？”熊山紧张地追问。
  夜冉晨朝他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当然拒绝了！”
  熊山大大咧咧地附和道：“这就对了，那个白妈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
  此刻，夜冉晨咀嚼着食物，突然间停下了动作。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刚刚白妈竟然没有称呼他的编号，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夜冉晨”。这个微妙的称呼让夜冉晨心头一紧，背后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
  白妈踏上三层走廊，正当她举手欲推门进入自己房间之际，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吗？”
  “您不也出手了吗？”
  “其实你做的很好，正如停泊在港口的船无法展现其航行的价值一样，这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白妈驻足，脸上原本的微笑此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的表情。“您真以为，人族没有您的庇护，靠这些小鬼又能改变什么呢？也许您该亲自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如今的人族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我相信他们，正如外面的人也相信我一般。”
  然而，白妈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许您错了呢？这里的孩子们可能连走出孤儿院都难以做到。”
  走廊里回荡着沉寂的气息，白妈在长久的静默后才继续打开房门，步入其中。
  ……
  次日清晨，新的一天如约而至，大家机械般地起床、用早餐。今天的管理员换成了黑妈，在经历了昨日大厅事件后，相较之下，大家对黑妈的感觉更为亲近。
  黑妈引领着孩子们走向地下的一扇门，那是熟悉的训练室，三位教练一如平常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与以往不同的是，所有孩子在觉醒星源力之后实力都有了显着提升。
  夜冉晨并未随众人一同进入，经过昨晚的思索，他依旧不明白院长话里的含义，他决定从黑妈这里寻找突破口。
  对于夜冉晨的举动，黑妈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夜冉晨鼓起勇气向黑妈发问：“怎样才能离开孤儿院呢？”

  “为什么想要离开？”黑妈反问。
  “我想见识外面的世界，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夜冉晨真诚地袒露心声，比起留在这所孤儿院中，每日都在不安中度过，他更期待能够带着熊山他们过上平静的日子，并找回失去的记忆。
  “或许你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甚至可能会觉得，相比外面的世界，这里更像是天堂。”黑妈的话语让夜冉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外面难道会比这里更糟糕吗？
  “要离开的话，只有一条路可走，你们也都清楚。”黑妈不再多言，转身准备离去，“快进去吧，别让老师久等了。”
  就在黑妈即将离开之时，夜冉晨决定大胆一试，脱口而出：“我已经见过他了。”
  这番话果然引起黑妈的注意，她立刻转身面向夜冉晨，眼神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你说你见过谁了？”
  夜冉晨在那股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竟无法言语。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黑妈收敛了威压，夜冉晨这才得以大口喘息，同时也深刻意识到自己与这些“妈妈”之间的差距，单靠星源力的力量远远不足以弥补。
  他故作镇定，继续编织谎言：“这是他的意思，他说我若想变得更强，您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黑妈盯着他思索了半天后，心里大概有了猜测，手指着第二扇紧闭的门开口：“通过第一扇门，你就可以进去了，那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夜冉晨顺着黑妈所指的方向望去，长长的走廊尽头，还有另外三扇紧闭的大门。他心中暗自思量，究竟要如何通过这第一扇门的测试，难道是需要让那些教练满意吗？
  待他准备再次询问时，发现黑妈已悄然离开。于是，夜冉晨只能推开了训练室的大门，既然已经知道答案藏在下一扇门内，他只需找到方法通过当前的挑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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