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位置受到了威胁
李立在旁边说道:“局里的意思是,让你担当起冯冉这期节目前期的所有工作,包括策划、脚本写作等等。”
丁一睁大了眼睛,看看冯冉,又看看温庆轩,她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恐怕不行。”
“你做不到?”李立逼问了她一句。
“不是做到做不到的事,我前期策划,肯定是带着我的风格,到访谈的时候却不是我,节目无法连贯不说,主持人也很难融入到别人策划的节目里,就会出现两层皮的现象,尤其是那些涉及到政策层面的问题,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不到位或者和内容不合拍的话,意思就会大相径庭,出现南辕北辙的效果,节目就失去了本来的严肃性。”
“照你这么说,中央台那些新闻主持人都和前期记者两层皮南辕北辙了?”
丁一一愣,也说道:“据我所知,中央台的新闻主持人也不是拿起稿子就念,何况那些专题节目的主持人了,大部分都是自己亲自或参与策划出来的。”
李立还要说什么,温庆轩说:“好了,这件事没必要现在就决断,小冯和小丁也都再想想,尤其是小冯,你最好还是考虑我另一个建议,这样毕竟好。”
冯冉笑着说:“好的,我会好好考虑的,为了丰富咱们台的节目内容,我再想想,争取把我在省台实习期间所学的内容全部发挥出来。”
温庆轩说:“好啊,你有这份工作积极性太好了,如果年轻人都像你这么想,何愁我们办不好电视?”
冯冉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看了丁一一眼,就紧随李立出去了,又随他进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李立对面沙发的扶手上,呼呼地喘着气,说道:“怎么我想多干点活儿都负担一些都不行啊?”
李立说:“谁说不行着?”
“那看姓温的那不阴不阳的样儿,都该滚蛋了,还把着权力不放!”
李立赶忙起身关严房门,说道:“你说话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即便他滚蛋,也肯定能管着你了。”
“他那是管着你了,管不着我的,我一个小兵,干活儿的,即便他真的成为宣传部的部长,也轮不到他管我。”
“我说让你过一段再说,谁让你那么快就去找他了?”李立埋怨到。
“照你这么说,他如果走不了的话,我就永远都不说,永远都在新闻照本宣科?”冯冉坐在扶手上,急赤白脸地说道。
李立看了她一眼,摆摆手,说道“别吵,反正眼下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自己看着办,该帮的忙我也帮了,人家丁一不给你写稿子,你肯定胜任不了这个节目,要不你就单开一个。”
听她这样说,冯冉泄了气,说道:“中央台和省台那些主持人,哪个是自己亲自写稿?都是别人写好了照着念的,她又没在电视台实习过,她知道什么?也就是温庆轩拿她当个人,现在有谁拿正眼瞧她?还自以为很美呢,破鞋!”
李立听她这么说,就说道:“怎么说话呢?满嘴喷粪!你这话让别人听见,马上就会传到小丁耳朵里,怎么这么不注意影响?”
“我也没到外面去说,怎么能到她耳朵里?除非你跟她有一腿,你去告诉她呀?讨好她呀?哼,我看,你怎么讨好她也没有,人家直到现在都没替你在江帆面前说一句话。”冯冉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道。
李立气得说不出话,半天才说:“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话这么没有把门儿的?什么叫我跟她有一腿?”
“谁说我是一个姑娘家?”冯冉立刻对他瞪大了眼睛。
李立赶紧给她作揖,说道:“好好好,我投降,我低头认罪,我这辈子算是还不清您了,这样,您坐,我还有事。”说着,就要起身。
冯冉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立刻搂住了他的脖子,说道:“我不就这么一点要求吗?过分吗?再说我也有这个实力呀?当年雅娟跟钟鸣义搞瞎巴,她几天几天不来上班,不都是我一个人把活儿干了吗?我说什么了?哪次不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你们谁敢说她半个不字了?连温庆轩都肯定了我的工作积极性,怎么你就不敢做他的主儿啊?你白当了这个分管局长了。”
冯冉说着,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李立赶紧剥开她的手,和她保持了距离,说道“我不是不支持你,她不给你写稿子,你行吗?”
“当然行!”
“那好,过几天我跟温庆轩说,你就上这个节目了,但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亲自写稿。”
“当然。她写稿都用的是笨招,拉几个提纲,让那些当官的呱呱一说,反正他们都很能侃,用什么稿子?用什么脚本?”冯冉信心满满地说道。
李立一听,心说,你本事不小,但嘴上却说“好吧,你现在开始就琢磨你第一期的节目内容,然后给我报选题,如果你行,我做主你上这个节目!”
冯冉眼睛一挑,说道:“没问题!”
可能李立都没有想到,冯冉准备的第一期节目居然是广场工程,而且市委书记韩冰还出镜接受了她的访谈。
李立看了样片后,把冯冉叫到了办公室,冯冉显然很有底气,说道:“那期节目看了吗?”
李立看着冯冉,说道:“谁让你做的?”
“你不是说让拿策划方案,准备一期节目吗?我就照你说的准备了,怎么了?”
李立记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明确地跟她说让她准备节目,而是让她先报选题,批准后再去做节目,哪知,这个冯冉直接给他拿出了节目成品?他没有追究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就算是我说过,那你提前怎么不报选题?温庆轩知道吗?”
冯冉说道:“既然是让我准备,我就认为这是我实习的作品,反正也不可能播出,就当是交的试卷吧。你是主管领导,我才不会像有些人那样,眼里没有你这个主管领导,大事小事不跟你汇报,而是迈过你直接跟一把去汇报,你要都不知道,局长就更不会知道了。”
李立知道她说的是丁一,他对丁一这一点也很有意见,也加上温庆轩有什么任务都是直给,直接下派给丁一,对此他有几次点过丁一,有一次李立把丁一说急了,丁一申辩说:我是干活的,哪个领导说的话我敢不听?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副局长的话我听,局长的话就更应该听了,一句不软不硬的话,居然噎得李立没话说了。其实,如果从采访纪律和职业操守上来讲,丁一是最守规矩的,冯冉是最不守规矩的,还没怎么着呢,居然就弄出了这么一档内容的节目?李立心说,你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嘴上却说:
“别说没用的,我就问你,这期节目内容你请示谁了?”
冯冉不慌不忙地说道:“谁都没请示,我就跟白主任说我想当专题节目主持人,局里让我交作品,我不知道市委最近有什么新的内容需要报道,让他给我出出主意,他就让我采访了星光集团,还说他们所进行的城市改造项目,最近已经被列入全市下一个五年计划里的重点项目,采访提纲都是他给拟的,怎么了?”
李立知道冯冉和市委办主任白继学有点亲戚关系,就说道:“没怎么,只是我感觉你拿这个节目出来有点不合适,眼下太敏感。”
“那有什么敏感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因为江市长的缘故吗?这是市委给出的点子,再说了,韩书记都接受采访了,你还有什么顾虑的?”
李立看了她半天,才讥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懂。好了,我给温局去看看,他同意就播。”
“我这是实习作品,没打算在局里播的。”
李立说道:“你别卖乖了,你把韩书记弄上了,谁敢不播?”
冯冉笑了,说道:“我还不是怕你为难,才弄了这么一出。”
李立站起身,拿起节目带,说:“好了,我去温局哪儿,你听信儿吧。”说着,伸手就摸了一下冯冉的脸蛋,冯冉就娇嗔地看了他一眼。
当李立拿着节目带走进温庆轩办公室的时候,温庆轩摘下花镜,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说道:“那是什么?”
李立就把带子放到他面前,说道:“冯冉做了一期访谈节目,我看了,总体还不错。但就是有一个问题,她采访的是星光集团。”
温庆轩说“不是你让采访的吗?”
李立愣住了,说道:“您听谁说是我让她去的?”
“哦,不是你呀?”
“怎么是我?我也是看完了节目才知道的。她说是市委白主任给她策划的,我提前也不知道。”
温庆轩说道:“白主任亲自给咱们策划节目,是对咱们的支持,这是好事,你还担心什么呢?”
李立一时没有摸清温庆轩的意思,他继续说道:“这个星光集团以前不是也找过您,要做专题片吗?当时你不是没同意吗?”他绕开了江帆的因素。
“我当时没同意是有没同意的道理。”他不往下解释了,而是转了话题,说道:“冯冉去市里采访我听说了,以为是你安排的,既然你看了,我征求你的意见,你说怎么办吧?”
李立心想,温庆轩这个老狐狸,把球踢到自己怀里了,明摆着江帆去党校学习,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传闻,但目前他还是亢州的市长,谁都知道他和星光集团的关系,而且在年初纳税大户座谈会上,他就公开要求电视台要对这些纳税大户进行优先宣传和报道,并要求电视台对境内所有企业纳税排名情况进行公示,告知天下,果然,那段时间,电视台都会在新闻后面出现字幕,那就是所有企业纳税的排名情况,而承揽了亢州城市改造项目的星光集团的纳税排名,居然是非常靠后的,还不如本地的民营企业,这一点全市哗然,星光集团因此也备受人们的诟病。对照江帆的讲话精神,电视台只对那些纳税大户优先宣传,那些该当大户却当了“小户”的企业,肯定就不会宣传报道了,所以,这个时候冯冉弄出了这么一期节目,可想而知,将传递给社会的是怎样一种信号?
李立心想,我也不趟这浑水,你不是把球踢给我了吗?我也有地方踢,就说道:“要不问问白主任?”
温庆轩想了想说道:“我先问问范秘书长。”说着就拿起电话。
李立理解他为什么先问范秘书长,因为涉及到市委书记的内容,按照宣传纪律,必须要经过市委秘书长或者市委办主任审核的。
哪知,温庆轩给范卫东打通电话后,范卫东却说:“那天你们的记者采访韩书记的时候我在场,韩书记说的话没有问题,至于这期节目其它的内容是白主任他们策划的,你问问他吧。”球,又踢给了白继学。
温庆轩只好又给白继学打了电话,白继学倒是没再踢,就说道:“节目内容我已经知道,你们看看吧,如果没有原则问题就播吧。”
放下电话,温庆轩说道:“最后把关还得是咱们的事,这样,你在仔细看看,没有其它问题就安排播出吧。”
转了一圈,球最后又回到了李立这,李立苦笑了一下,暗自埋怨冯冉弄了这么一期敏感的节目,说道:“那行,我回头再仔细看看,放在哪个节目里播?”
温庆轩一愣,说道:“她不是就想上访谈吗?这个问题还用问?”
“那怎么跟小丁说?”李立说道。
温庆轩心想,她冯冉做这个节目都没跟我说,想必你们已经连播出这个问题都商量好了,韩书记都出镜了,别说是小丁,就是我也不能不让播啊。说:“冯冉做的已经是成品了,跟小丁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审完交给总编室安排就是了。”
李立说:“我的意思您没明白,以后这个节目怎么安排,冯冉到底上不上?”
温庆轩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人家冯冉拿的是成品,以后人家还会拿成品,这里就涉及不到小丁什么了,说明她有这个能力,那就安排她们俩一对一上就是了。”
温庆轩终于表了态!李立在心里直骂他是老狐狸。说道:“我还是有点担心,担心小冯不能弄稿子。”
“试试吧,你这样无端怀疑一个同志的能力是不对的,不试怎么知道?”
既然温庆轩没有明确让丁一给冯冉弄稿子,李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再说那天丁一已经明确表了态。
李立出去后,温庆轩就把丁一叫了上来,他跟她说道:“冯冉弄了一期访谈节目,准备在你这个栏目播出,以后你们俩就对出吧,谁的节目谁弄,互不干涉,你看这样行吗?”
丁一说:“我知道这事。”
温庆轩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把节目的摄像记者叫走,又安排后期人员给她制作,不光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丁一说道。
温庆轩心说我就不知道,“安排你跟她对出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问题,我那天就说了,两个编导共同弄一档栏目,磨的时间会更充裕,更有利于节目的质量,慢工出细活。”
温庆轩看着她,又说:“如果你跟她新闻也对播怎么样?”
“这个?”丁一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温庆轩有温庆轩的想法,冯冉一人弄个访谈节目会费老鼻子劲,新闻又是全台的重中之重,像他们这种县级市的地方小台,资源和人才都有限,新闻立台恐怕是唯一的选择,这么重要的节目,万一冯冉摆忙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和借口,影响新闻正常播出,那就不好了。而且,已经有过这样的先例,现在宋佳玉几乎不怎么出镜了,不能让一个小小的播音员把局里拿住,所以他才想让丁一上新闻。
丁一想了想说:“林老师当初就说我适合专题,是不是我不太适合播新闻?”
温庆轩说:“林老师是说专题更能调动你所学的知识,更有利于发挥你文字功底的特长,她并没有说你播新闻不够格。就这么定,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回头我们开会通一下。”
丁一就没再说什么,原来她也替雅娟出过新闻,除去播音的时候有些柔以外,其它的方面自己感觉不错。谈完工作,丁一突然问道:“温局,您是要走吗?”
温庆轩一愣,知道丁一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就说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丁一笑了,说:“我就是问一下,是不是真的。”
温庆轩说:“市里倒是有过这种考虑,想让我回去抓抓宣传工作,因为这几年全市的宣传始终没上去,也没有一个总体的思路,配合中心工作不力,但最终结果会怎么样还不敢说。如果我回宣传部,你跟我回去吗?”
“这个?我没想过,也许我会回阆诸,爸爸年岁大了,想让我调回去。”
“哦,那我就不敢妄想了。我还是想你抽空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组织真让我回宣传部的话,我就会组织一个对外宣传科,专门往外、往上发稿,建立乡镇宣传网络,还真想把你要过去,不过目前这事还不确定,先别往外说。”
“您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丁一有些失落,她可以依靠的人都有可能离开她,那么她在亢州还有什么必要呆下去呢?
江帆已经走了十多天了,他们只有早上凌晨通过两次电话,都是江帆打给她的,她不敢给他打,因为党校的纪律很严,而且他又是和别人一个宿舍,江帆的两次电话都是早上在去教室的路上给她打的。
又是一个周末,原本以为江帆今天会回来,但是不巧的是他们出去搞活动,到北京郊区参观农村建设,江帆也是早上告诉她的。
因为月底有一个入学考试,丁一便没有回家,在宿舍看书,但是无论她怎样集中精力,就是看不下去。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她接到了侄子小虎的电话,小虎在电话里说想她了,让她回家,丁一想了想说:“好的,你等着姑姑,姑姑马上就回。”
既然看不下书,那就回家吧。丁一就坐上通往阆诸的班车回家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长途汽车站,前来接她的居然是贺鹏飞。
就见贺鹏飞上身穿着白色T恤衫,下身一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浅棕色的休闲皮鞋,戴着一副近视镜,很阳光很青春的样子,文质彬彬,就像一个刚出校门不久的的学生,相比之下,自己倒显得暮气十足,丁一笑着对他说:“你怎么来了?”
贺鹏飞说:“我刚到你家,叔叔说你一会就回来,我就自告奋勇来接你了,与其在家里等你,不如直接来车站等。”
“呵呵,谢谢你,在我印象中,你是第二个来车站接我的人。”
“是吗?呵呵,真是太荣幸了!那么第一个肯定是丁叔叔了。”贺鹏飞兴高采烈地说道。
丁一想了想,她还真不记得爸爸来接过她,她只记得陆原接过他,就说道:“我印象中似乎爸爸没有接过我,哥哥接过我。”
“哦,是他?”贺鹏飞说着,就想起了当初冲自己挥拳头的那个人,就下意识地伸出胳膊冲丁一比划了一下。
丁一笑了,说道:“你还记着他当年对你这个样子?”
“呵呵,当然,那是我第一次壮着胆想要吻一个女生,突然遭到折磨强悍的恐吓威胁,我能不记得吗?我是记得,但不是记恨。想在想想我撒丫子就跑的样子,太……好笑了。”贺鹏飞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丁一看着他,说道:“鹏飞,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青春飞扬。”
贺鹏飞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包,说道:“变了,到大洋彼岸学习了三年的时间,总归是有变化的,尽管外貌不显,但是内心沧桑多了。”
“求学本来就是苦差事,何况你去的还是外国。”
“是啊,所以我从不主张女孩子出国,内心深处的那种孤独,是没有出去的人无法想象的。”贺鹏飞说到这里,脸上有了一丝凝重的沧桑。
丁一看着他,说道:“呵呵,可还是那还有这么多的人想出去呢?甚至都不想回来。”
“是啊,不过我似乎不是这样的,我到不是有什么伟大高尚的民族情结,感觉是单位派我出去的,我就该学成归来,没有想过在那里怎么样,回来,还是有很强的归属感的,而这种归属感在国外是没有的,这也是好多出去几十年的人老了后都想回来的主要原因。”
“嗯,我理解。”
贺鹏飞招呼过一辆出租车,他拉开了车门,先让丁一上去,然后自己再上去,在车里丁一问道:“你回来你表嫂知道吗?”
“他们知道我回来,但是我还没顾上直接跟他们联系,回来后单位就很忙,让我上了一个项目,带着一个课题组,本来今天也是要加班的,后来领导知道我上次回来相亲的事后,便取消我的加班资格了。”贺鹏飞不好意思地看了丁一一眼。
“鹏飞,你看我……我们上次就已经说好不是吗?我的确……”
“丁一。”贺鹏飞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跟单位说我相亲了,就是想告诉大家我有女朋友了,不然天天有人给你说媒,见了你没有第二句话,无论是亲戚和朋友,还是单位的同事,都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拼命地给我介绍对象,天天应酬这些,哪有时间搞研究?而且我这次接受的这个项目是纳入国家发展规划的,要求在年底就要投入使用,时间的确太紧迫了。有些技术难关很不好攻破,所以,我没有时间谈个人的事。说真的,也很烦。”
丁一见他似乎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又说道:“我是指,我们之间……”
“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怎么样,我们是同学,同学之间交往是很正常的,不一定就得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在一个什么位置上,你说对吗?”
贺鹏飞倒是很开明,态度也很明确,丁一没有理由说别的了,就笑着说:“呵呵,是我狭隘了。”
贺鹏飞转移了话题,说:“我听叔叔说,你要准备研究生考试?”
“是在职研究生,我现在时间比较清闲,学习是为了打发空闲时光的,本来想在单位背书来着,后来接到小虎的电话,就回来了。”
他们回到家,杜蕾正在往桌上端菜,小虎没有像往常一样凑上来,而是站在门口,定定地打量着丁一和贺鹏飞,说道:“姑姑,你是不是和叔叔谈恋爱?”
丁一红了脸,走到他身边,说道:“小虎,为什么这么说?”
小虎不高兴地撅着小嘴说:“姑姑以后是不是就不和小虎恋爱了?”
“哈哈,小虎,你听谁说的?你懂什么叫恋爱吗?”
“是妈妈说姑姑和叔叔恋爱的,恋爱,就是只跟一个人好。”
“哈哈,聪明的小家伙。”贺鹏飞开心地摸着他的小脑袋说。
“小虎,不许瞎说!”杜蕾听见后,大声训斥着小虎,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许是妈妈的话和目光太过严厉和凶狠,也许是姑姑以后不跟自己“恋爱”了,小虎撇开嘴,眼泪围着眼圈转,委屈得就要哭。
这时,丁乃翔走了过来,抱起小虎,对杜蕾说道:“分明是自己说的话,还不承认,还吓唬孩子,小虎,不哭,是妈妈错了,妈妈就是说了,我们小虎没有错。”
杜蕾涨红了脸,尴尬地看着丁一,丁一就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
贺鹏飞凑到杜蕾身边,跟杜蕾握了一下手,小声地说道:“嫂子,这话我爱听,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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