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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叶桐闯进他的宿舍


部长又说道:“这会牵扯你很大的精力,甚至你无暇顾及其它。你懂吗?该死的矿难。”说道这里,王家栋居然小声地诅咒了一句,顿了顿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次矿难,兴许你彭长宜还当不上三源的县长呢?什么事也要辩证地看啊。”

        彭长宜苦笑了一下,说道:“说心里话,我直到现在都没进入角色,还不如在亢州当副职呢,守着您,心里都是踏实的,睡觉都安稳,这倒好,整天小心谨慎、费心劳神,唯恐得罪人。”

        听了他这话,部长说道:“我早就说过,组织部对于你来说是人生的凉亭,你的一生中会有许多这样那样的凉亭,你现在会有一些不适应,等你真正进入角色就好了。”

        彭长宜说:“呵呵,我感觉,我最幸福的政治时期已经没有了。”

        部长笑了,他知道彭长宜说的最幸福的政治时期指的是什么,就说道:“小子,别这么没有出息,以后我就是想够也够不着你了,因为你会飞得越来越高,到最后,我也只能仰头看你了。”

        彭长宜低下头,说道:“你千万别这么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天的话,我就把您带在身边。”

        王家栋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话就像孩子,小孩子经常这样跟大人说话。”

        彭长宜也笑了。

        王家栋部长又对他进行了一番的嘱咐,甚至是反复的嘱咐,并且称赞他在退礼这件事上做得的比较有分寸。最后部长说:“有机会见到你岳母,我要让她教育一下芳芳,一定要为你守好家庭这道门。”

        部长感慨地说:“只要是为官的,都迈不过送礼和收礼这道坎,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况都应该记住,哪些礼能收,哪些礼不能收,当初樊书记不动声色地把别人送给他的钱都悄莫声息地上交,就是这个道理。肯定他是意识到了这些礼有危险的因子,所以他才上交,你也要牢牢把住这道坎。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钱赚,细水长流。”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您放心,我会注意的,我现在也是不放心家里头,也有点担心小芳。”

        “有些道理也要靠你给她讲,年年讲,月月讲,别嫌烦。我们家那位……”部长说着就用嘴往里努努了,小声说道:“外面的许多事老娘们不懂,就要靠我们做工作,你说你懒得搭理她不行,怕烦也不行,这一点你要尤为注意。”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我以前的确在这方面做得不够,以后真要注意了,慢慢弥补吧。”

        由于时间太晚了,彭长宜汇报完所有的事后,就起身告辞了。

        部长最后嘱咐他说:“有什么拿不准的事你没有时间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尽管我隔着这么远,不了解你那里的事,但是至少我能帮助你分析分析这其中的利弊。”

        彭长宜笑着说:“您为了我,把三源的事摸得比我还清楚,只要您不嫌我烦,我遇到事,肯定会和您商量的。”

        “别练贫了,我什么时候烦过你?”部长瞪了他一眼。

        彭长宜笑着就离开了部长的家。

        上午十点,彭长宜报完道后,他没有让老顾立刻回去,而是让老顾开着车,跟着他去拜见靳老师和叶天扬。

        彭长宜在宾馆房间里先给叶桐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跟叶桐联系了,他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拨通了叶桐的电话,响了两声后,传来叶桐的声音:

        “喂,哪位?”

        彭长宜一愣,就说道:“彭长宜。”

        叶桐明显地愣了一下,看来她的确没有看清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

        彭长宜继续说道:“你下班了吗?”

        叶桐说:“马上。”

        彭长宜明显感觉出了叶桐很冷静,他不禁有些失望,就说道:“我来省党校学习来了,刚报了道,我想去看看老师,再去看看叶总编,如果他们有时间就在一起吃顿饭,中午和晚上都行。”

        叶桐沉默了,没有说话。

        彭长宜还真不习惯她这样深沉,又说道:“你怎么不说话?”

        叶桐说:“因为我觉着你说的这些事和我没有关系,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彭长宜竟也一时语塞,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事实上,他上次给叶桐打电话就已经感觉出叶桐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他这次是想让叶桐帮忙联系一下省旅游局的人,也想见见她,但她却是这个态度,他的心就凉到了脚底,兴许,怪自己自作多情,就说道:“对不起,打扰了,再见。”说着,就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电话就又响了,就听叶桐在里面大声嚷道:“彭长宜!你什么意思?”

        彭长宜一愣,他不明白叶桐为什么会这样说,就支支吾吾地说道:“什么……什么意思呀?”

        “你说呢?”叶桐的嗓音很高。

        彭长宜莫名其妙,就说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想见见老师和总编,给你打电话是想请你帮忙牵线搭桥,既然你愿意,不高兴,那我就自己联系。怎么,这也惹您不高兴了?”

        叶桐有些气急败坏,吼道:“你说呐,你莫名其妙打了这么一个电话,然后又撂了,你什么意思呀?”

        彭长宜皱了下眉头,心说,我真贱,都这样了,干嘛还要招惹她,简直是老姑娘的变态。就说道:“我贱,行了吧。”说着,就气得挂了电话。

        彭长宜坐在屋里,就先给老师打电话,老师的电话占线,他就要给叶天扬打电话,电话号码还没有拨完,就听到一阵如雷的敲门声,彭长宜以为发生了什么急事,赶紧停止了打电话,起身就去开门,一看,叶桐站在门外。

        彭长宜就是一愣,说:“你从哪儿来?”

        ”你管我从哪儿来!“说着,叶桐进了门,”咣当“一声使劲把门关上,一头就扑倒彭长宜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用拳头不停地捶着他,彭长宜躲闪着,想挣脱她,但却被叶桐紧紧地抱住,使他无法脱身,衣服上,沾了叶桐许多的眼泪。

        许是叶桐哭的太过伤感,许是毕竟有过男女的感情,慢慢地,彭长宜便不再挣脱了,就伸出双臂,环上了她的腰,像哄小孩子似的说道:“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我去给我揍他。”

        叶桐哽咽着说:“你敢揍吗?”

        “那有什么不敢,只要叶大小姐一声令下,我就一个箭步窜出去,保证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叶桐抬起头,忽闪了泪盈盈的眼睛说道:“那好,你去揍吧,是叶天扬。”

        彭长宜一听,就泄了气,故作认真地摇着头,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严肃地说道:“这个,这个不敢,难度太大,要不这样,你揍我吧。”

        “哈哈。”

        彭长宜的憨态逗得叶桐破涕为笑。

        彭长宜看着她,说道:“女孩子还是适当的多笑笑,你说你一进来就咧着个大嘴哭,哎呀,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那嘴咧的,天,太恐怖了!”

        叶桐听他这么说,又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彭长宜没有躲,呲牙咧嘴地说道:“你有恐怖倾向,我还是躲远点的好。”说着,就离她坐在椅子上。

        叶桐擦了一下眼泪,就去了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脸上就施了淡妆,不过眼睛还是有一点点红。

        彭长宜给她倒了一杯水,叶桐看了看屋里的两张床铺,这才想起来问道:“你这屋里是不是还有人?”

        彭长宜说:“是啊,两个人。”

        叶桐说:“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彭长宜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彭长宜突然问道:“对了,先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是党校请来的记者,刚跟他们了解完情况,正要准备回单位,这会你的电话就到了。”

        “哦,还没开班就开始写新闻稿呀?”彭长宜吃惊地问道。

        “当然,我只有今天把稿子写出,明天的报纸才能和你们开班是同步的,不然就是旧闻了。”叶桐很自豪地说道。

        彭长宜说道:“明白了,新闻都是这么炮制出来的。挺有意思,这样,把我调你们报社,我跟你学当记者吧?”

        叶桐痛快地说道:“行,你把户口本从你家分离出来,我不但把你调到报社,还要把你调到我们叶家。”

        彭长宜故作认真地说道:“这个,跟你让我去揍的那个人一样有难度。”

        尽管叶桐很失望,但还是装作很潇洒地说道:“看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呢。”

        彭长宜低头笑了一下。

        叶桐不敢造次了,她唯恐彭长宜那个舍友进来,就说道:“你给舅舅打通电话了吗?”

        “刚才打占线,你爸爸的电话还没打,你就进来了。”

        “要不晚上你再约他们吧,你荣升县长,我还没给你祝贺你,今天中午我请你。”

        彭长宜说:“你这不是寒碜县长、寒碜大老爷们吗?哪能让女士请客,尽管我们是穷山区,但是也请得起你,何况还有许多事指望你帮忙呢。”

        叶桐笑了,在这个问题上争没有意思,就说道:“谁请都行,中午饭都是要吃的,走,吃饭去。”

        彭长宜没动。

        叶桐说:“怎么了?”

        彭长宜说:“你还在学英语吗?”其实他很想问“你还想出国吗?”,但是考虑到叶桐刚才进门一闹腾,断定她在出国的问题上有阻力,还是不直接刺激她好。

        果然,叶桐眼睛里有现出了愁色,她说:“早上刚因为这个跟爸爸吵了一架,全家没一个人支持我,所以刚才见到你就感到好委屈,眼泪就控制不住了。”说着,她就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彭长宜笑了,说道:“为什么?”

        叶桐说:“还是先吃饭去吧,一会再跟你细说。”

        吃饭的时候,叶桐告诉彭长宜,她已经考过了语言关,但是父母不让她出去,尤其是父亲,强烈反对。舅舅和舅妈更是交替规劝,她现在已经从家里搬了出来,搬到了报社宿舍楼。

        彭长宜说:“你怎么能这样?跟父母闹意见就搬出来住,让你的父母会怎么想?”

        叶桐说:“如果我不搬出来住,我们家就天天没有宁日,而且也过不了语言关,我这都考了两次才达到标准。”

        彭长宜说:“如果你肯听我的意见的话,你就不要出国,父母的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尽早成家立业,让父母安心,没必要为了那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就去证明自己的实力,甚至不惜撇下父母,我认为你这样做不值,让搭上父母为你担心就更不值了。”

        叶桐沉默了半天才说话,她说:“既然你这样说,那么好,我承认你的确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也的确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出国的,甚至选择的城市都是他呆的那个城市,但是我跟你说,我这样做不是为了爱他,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我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怎么了?人有多种可以证明自己的方式,有人工作出色,有人生活家庭幸福,但是我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证明自己不好吗?你不是也通过不断升迁来证明自己吗?我有错吗?是,我承认自己憋着一口气,这口气始终也出不了,他当初海誓山盟,出了国就不要我了,跟一个年岁比他大而且还是结过婚的人女人好上了,凭什么?出国就能那么光鲜吗?我也能出去,我不比任何人条件差。我就是想证明自己,就是想证明给他一个人看!”

        彭长宜说:“你已经证明了,你看,他现在离婚了、回国后主动向你示好,这两个举动就足以证明他后悔了,这就足够了,你没必要再通过出国这一种方式去证明什么了,那就多此一举。”

        叶桐摇摇头说:“还不够,因为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被父母娇宠过度的大小姐,毕业的时候,别人都在为工作发愁,我是在头毕业的时候,父母就给我安排好了工作,而且是人人羡慕的省报社,没有经过求职的磨难,他认为我就是吃父母饭的,离开父母寸步难行,所以,我用这样一种方式去证明自己非常有必要。”

        “尽管工作是父母安排的,但是你很称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你的实力呀?”

        “不够。我这样跟你说吧,如果我不能如自己所愿出国的话,我会懊恼一生,一辈子都放不下,一辈子都是遗憾。”叶桐固执地说道。

        “那你舍得你父母?”

        “我又不是出去不回来了,我要攻读跟传媒有关的硕士学位,不瞒你说,现在,美国各个学校就会陆续开始招生,我已经悄悄关注了,并且通过电子邮件正在跟他们联系。”

        “但是,如果你父母硬是不让你出去,你怎么办?”

        叶桐的神情立刻黯淡了下来,她说:“那没有办法,如果没有父母的资助和担保,我肯定出不去,那我一辈子就会郁闷死的,就是死也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彭长宜不说话了,他默默地端起酒杯,说道:“劝嘴劝不了心,这个道理我懂,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们都是好朋友。”

        叶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彭长宜,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饮而尽。

        彭长宜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很快就吃完饭了,由于叶桐要赶回去发稿,彭长宜就回到了宿舍。

        宿舍还没有人来,彭长宜就开始给叶天扬和靳老师打电话,跟他们约好晚上一块吃饭,彭长宜要把自己在三源准备开辟旅游的思路跟他们说说,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点子,即便没有点子,也会给他推荐有关专业人士来指点的。

        果然,晚上吃饭的时候,靳老师就给他带来了党史办的张主任,叶天扬则给他带来了省旅游局一名主管业务的杜副局长。席间,当彭长宜说出想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时候,没想到旅游局的杜副局长和党史办的张主任他们两人一拍即合,共同给出了一个思路:红色旅游!

        这和江帆说的不谋而合!

        彭长宜就兴奋地听着。

        张主任说:“咱们省,有许多革命战争时期的事迹和传说,还有许多战争遗址和大量的战争遗址,这些遗址、遗存具有不可替代性和再生性,再现了我们这个地区波澜壮阔的革命史、奋斗史和英雄史。但是现在这些东西迫切需要抢救性的修缮、恢复。这些东西见证了中国革命历史的进程,大都散落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山区,而三源应该是这些遗址遗存最丰富的地方,所以,开辟红色旅游这个项目肯定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早就有这个想法,想协助基层把这个事搞起来,配合明年的建国大庆,来传承我们京州省的光荣历史。如果你们当地政府真的决心做这事,我们愿意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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