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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 行礼


  “那不是事发突然,昨日只来得及布置一下现场,没机会跟你说仔细了嘛?”池荣嫣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努力思索着还要什么样的举动才能将人给哄好了。

  谢玄墨哼哼两声,撇开脸一副不愿搭理池荣嫣的模样。

  可即便如此,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又不知道池荣嫣用了什么法子,将谢玄墨治的服服帖帖。那带着期待进入房间的谢玄墨在离开的时候竟然心甘情愿的又做出一副受了极大的刺激的样子,将那厢房中大半陈设都毁了个干净,一个人冲出逢春馆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钟灵儿听到这一方闹出剧烈的响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才敢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她看见独自一人落在一片七零八落的碎片之中的池荣嫣,即便是知道二人只是按照剧本演出,那颗心脏还是忽然揪疼了一瞬。

  她深呼吸一口气,才能保持平静走到池荣嫣面前轻声询问道:“池姐姐,那谢玄墨走了?”

  “嗯?”池荣嫣不知道方才正思索着什么呢,连钟灵儿的脚步声都没注意到,现在听闻声音像是被惊了一下,回头时更是带着点迷茫。

  “池姐姐……”钟灵儿瞧见池荣嫣这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忽然多出些不安来,便紧张的问道,“池姐姐,你们可是当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池荣嫣眼中仍旧是迷茫,看着钟灵儿好半晌才机械的复述着询问道。

  “那谢玄墨……”

  “他走了吧?”池荣嫣听到谢玄墨的名字,像是受了点刺激,眼中恢复了点清明,可说出口的话又像是无辜迷茫得紧:“今天这动静有些大了,是我不好,是不是打搅了医馆中大家的休息了?还有这厢房,竟然被损毁成这么个模样……这样吧,你让慕歆算一下,我须得赔偿多少银两,只管去烟笼园取就是了。”

  说完这些,她又像失了魂魄的木偶一般,转身一步一顿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钟灵儿在后边,望着她那单薄的背影,心中似乎有万千只蚂蚁再啃噬着,说不上来的痛。她小心翼翼地跟在池荣嫣后边,几次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都因为无力感而放弃了。

  “你……是有什么想说的么?”等池荣嫣终于挪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好似已经过了大半个世纪了。她在房门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钟灵儿有气无力道。

  那一瞬间,好似有千万种词汇语句从钟灵儿面前一晃而过,可她能说出口的却只有:“我担心你。”

  听到这话,池荣嫣一愣,而后推开房门,侧着身子伸了伸手指着里边,“有什么进去再说吧。”

  等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池荣嫣无力的靠着床沿瘫坐到地上,丝毫没有半分形象。

  “池姐姐,你和那谢玄墨之间可是真的生出矛盾来了?”钟灵儿此前兴许还抱着些侥幸,以为池荣嫣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窥探这一切,所以才装出一副失魂落魄、受尽打击的模样,但是这都到了屋子里,门窗都关紧实了,若是再因为那样理由继续表演,只怕说不过去了。

  池荣嫣仰起的脑袋甩了甩:“我跟他没生出什么矛盾,倒是他和潋滟之间产生了不小的摩擦。”

  原来,池荣嫣使出“浑身解数”将谢玄墨哄好了些之后,后者也终于松了口要答应配合这一计划。但是不知道谢玄墨对潋滟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心事,竟然要求要和潋滟公公平平地打上一场。

  用谢玄墨的话来说,便是:“你我既然是要演出那就此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了的壮烈情形,少不得会因为言语不合而大打出手。你让我同潋滟过上两招,制造些动静出来也能让外边那些耳朵更加相信一些,不是么?”

  莫约是池荣嫣当时确实还有几分愧疚在身上的,又确实好奇不受自己压制的潋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实力,便点头答应了。当然,在这之前她还好心的询问了一下潋滟的意思,将她兴奋地颤动着剑身,发出清脆悦耳的剑鸣来,才做决定的。

  又有谁能想到呢,在旁人眼中身手已经好得不能再好的池荣嫣竟然是耽误了潋滟的发挥。今日没了束缚的它在对上谢玄墨的时候多是游刃有余,甚至还能显出几分戏弄的意思来。

  原本以为拿捏潋滟不过须臾之间的谢玄墨,也不得不因为这样的反差认真起来。从他那柄薄如蝉翼的轻刀出鞘的瞬间起,那厢房就成了高危地区。一人一剑打得有来有往,划出的剑气也将厢房中的一种用品毁的干干净净,若不是池荣嫣守在那门边上,只怕那在争斗之中颤颤巍巍的木门早就倒地装死了。

  池荣嫣讲出这故事的时候眼底没有一丝光,她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拖累的潋滟,更心疼那厢房中被毁干净的布局。要知道,那可是专门为达官显贵们准备的,其中一些布置都是上品,甚至偶尔有些千金难求的极品。她昨日只吩咐了要将桌上的杯盏等物件换了……

  知道池荣嫣和谢玄墨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钟灵儿那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于是,她对潋滟和谢玄墨之间的争斗更多了几分好奇,拉着池荣嫣的衣袖轻轻拽了拽,“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是谁赢了?”

  “呵……”池荣嫣冷哼一声,“你没瞧见谢玄墨出去的时候那张脸黑成什么样子了吗?”

  是了,被世人称作是独步天下的大殷战神败在了一把剑之下。

  钟灵儿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就是说谢玄墨输了呗?让他一直那样狂妄,竟然连一柄剑都打不过!”

  池荣嫣听了这话,支棱起脑袋来,朝着钟灵儿扯了扯嘴角,“呵呵,你可知道你家池姐姐是连谢玄墨都打不过的……你还记得我刚得到潋滟的时候,它是什么模样么,现在都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

  池荣嫣和谢玄墨今日是被打击狠了,二人一个颓丧、一个气愤,身上散发出的那点气息都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于是,打探消息的一众耳目没有半分怀疑,很快就将二人会面交谈失败,最后大打出手的故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成功勾起了京城中所有人的八卦之心。

  钟灵儿也趁着这热头还在,当即放出了池荣嫣因此心中郁结,一病不起的消息。逢春馆上下都紧张万分,更加坐实了这消息的可靠性。

  可没人知道,逢春馆中的大夫们突然紧张起来,是因为钟灵儿下达了消息,说半月之后将有一场考核,逢春馆中虽有注册有名的医师都得参与。这一次考核目的是要检验他们这段时日的经验积累,若是通过了考核,前几位或许能得到池荣嫣和钟灵儿的亲自指点。

  “灵儿姑娘忽然整这一出是因为什么?”有逢春馆中的药师好奇钟灵儿这忽然做出的决定背后是有什么样子的目的。

  与他同行的医者年岁尚浅,但是面上已经全是老成世故。他摇了摇头,回答药师的同时还不忘了劝诫他两句,“馆主自然有馆主的意思,咱们还是莫要随意猜测了吧。如今外边都在传着摄政王妃和摄政王之间多有不和,今日那动静你也是知道的,又听说摄政王妃因为那事一病不起……这消息到底是谁提出来的都不好说……”

  药师讳莫如深地看了医者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池荣嫣和钟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拐角处的,却是听到了二人交谈的声音,靠在墙边上不曾动弹几分。药师离开的时候正巧撞见了她二人,不由得一惊。但是他也确实瞧见了,传闻中深受情伤的摄政王妃面上确实不大好看,整个人慵懒的蜷缩在轮椅上,而在她身后的钟灵儿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眼底积聚着化不开的担忧和思虑。

  “摄政王妃,馆主……”药师回过神来,连忙颤巍巍地给二人行礼。

  池荣嫣面上原来没有什么神色,现在却像是被药师的话刺到了一般,一对秀眉渐渐皱了起来,“此处没有什么摄政王妃,我只不过同样是逢春馆的东家罢了。”

  “是。”药师身子轻轻颤栗起来,“是学生失言,还期望两位馆主能保重身体。”

  “嗯。”池荣嫣没有应声,在她身后的钟灵儿不轻不重的从喉咙里吐出一点音节来,沉下去的面色没有因为他改口而缓和半分。

  医者莫约是听到了几人交谈的声音,又或者是瞧见了药师的衣摆停在拐角处没有半点动弹,朝着几人的位置走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

  他刚问完就看见了面上都不好看的三人,有一瞬间的愣怔,然后十分自然的行礼问好:“在下李卫文,见过池馆主和钟馆主。”

  这识时务的模样让池荣嫣和钟灵儿一同侧目,瞧见他确实是熟悉的面孔之后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倒是个有眼力见的,你二人相交甚好,不若好生学这些。”这话是钟灵儿同那药师讲的,她性子虽然温软,但是在有关池荣嫣的事情上,她还是寸步都让不得。

  药师点头哈腰:“是,相较于李医师,学生还差了许多。”

  对此,那叫李卫文的医者并没有多言,池荣嫣和钟灵儿也不愿多说一二句,将轮椅下的卡子拔起来,一同离开了。

  “池姐姐觉得我方才演的如何?”等走远了,周围也没人旁人,钟灵儿终于绷不住面上僵硬的神情,笑着同池荣嫣邀功起来。

  池荣嫣轻轻一笑,仍旧是那慵懒的姿态,看上去好像失去了生气一般。“挺不错的,这轮椅也很是舒服。若是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久些,真是再好不过了。”

  “哼,你是快乐了,”钟灵儿听了这话,顿时不乐意地甩开了轮椅上的把手,气呼呼地走到池荣嫣面前,“池姐姐倒是不管我有没有累着了?还有,你整天摆出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模样,可是让人心疼的。我跟在你身边,瞧这你这神情,总也高兴不起来。”

  池荣嫣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行了,我的错好不好?不过我还是没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什么不妥呢,只是享受着咱们灵儿带来的服务罢了。”

  钟灵儿哼哼两声,池荣嫣那话没错,她并不曾摆出什么特别难看的表情来,只不过是卸去了平日里温润浅笑的假面。

  轮椅碾过寂寥无人的楼道,最后停在了池荣嫣房间门口:“今日之后,就能彻底坐实你身子抱恙的事实了吧?”

  “大约如此。”池荣嫣点了点头,身手推开房门,“今日谢玄墨过来的时候带了新的消息来,那些老臣的身子骨很久偏弱,昨夜开始反应更加剧烈了一些。你我最好是今夜就动身,赶在午夜之前到他们展示落脚的客栈去。”

  “听闻有禁军通行?”钟灵儿继而想到一点细节,“若是如此,你我行动之前如何与他们联系,才能让他们配合我们行动?”

  池荣嫣笑了笑,指了指房间里边:“这个不急,灵儿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帮人帮到底,送我送上床,如何?”

  钟灵儿撇撇嘴,一边觉得池荣嫣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有些崩坏损毁,但还是十分乐呵地推着轮椅进了屋子,甚至十分好心的搀扶着她上了床。

  池荣嫣所说的“不急”是当真不着急,她宽衣解带之后就是补充起这两日欠缺的睡眠。等到日落时分,就听到屋子外传来一点喧闹声。

  “池将军,池馆主身子抱恙,恐怕不方便见您。”这声音落在池荣嫣的耳朵里有些熟悉,应当是慕歆或者经常活跃在钟灵儿身侧的姑娘。

  池骁的声音辨识度极高,此时更是满满的不悦:“我身为她的兄长,便是来探望一番有何不可?你们藏着掖着不让我见她,可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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