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得到是成功，看不到是平庸

余光之际，我又瞟了眼他，发现他看着窗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坚定，我问他：“那个地方，真的有这么大吸引力吗？”说罢，我想朝他那方向看看，但是我还是放弃了，说完，他的眼神变的好像更坚定了，突然他略微低了下一头，接着缓缓地说：“这迷惘像极了现在的日子，有时候我会去想，从早想，到了中午还在想，晚上也还在想，就是不停的在想，好像是在想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又好像是在想自己过去做错了什么事，所幸我现在知道，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那时的我其实并没有死，但现在还是在想天天怎么活，不求多好，有的吃，有的穿，不生什么大病，不遇到多的挫伤，理解别人，也希望别人也理解些我，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不只是时间那么转瞬即逝，转瞬即逝的还有很多，可他们事实上并没有消失，他们在记忆的周围徘徊，然而经历也是从那天离开的时候开始的，那是独自的离开，看向窗外的世界，觉得一定会飞的很畅通，甚至都没有风的阻止，飞的很自如，但我意识到那只是一种遐想。”
  说罢，他抿了抿嘴，下意识的望了望四周与他打扮相近的人，想说话，却是叹了口气，悄悄地收了回去，但他还是犹豫了一下，他好像有些紧张，因为我好像看见了他的手在抖，他缓缓转回头看向窗外，只不过这次头却是更低了下来，他有些像是放了错的小孩似的在面对家长似的，沉默不语，突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我忍不住的用余光瞟了一眼他，眼神中充满的是期待，而他并没有抬起头，直至微风的停了，他还是没有抬起头，直至他所看的窗外的太阳被灰蒙蒙的一层雾挡住时，他才缓缓的说：“那时在刚辍学的没几个月，我就想着要干一番事业，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多看看，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是哪来的自信说干就干了起来，不过在真干起来，却是多么手足无措，太多的措手不及。”
  “后来我想着，想着先找份工作稳定一下吧，可是最低招聘工资的都不要我，跑了几趟外卖发现自己还是像初中学习一样，心静不下来，没几天就干不了不干了，父母也很着急在为我托关系找人，可惜，机会有，我却一个也没捞到。”
  “在刚辍学的时候，那时候的我经常闲暇，去找几个玩的不错的同学玩玩，但他们却还是像往常一样，穿个豆豆鞋和紧身衣，但身上多了几件装饰品，好像还是些金首饰，还多了几处纹身，男女都各有几处他们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但他们不是在校门口转悠，就是在商店门口转悠，甚至一些人抽起了烟来，那天我感觉实在与他们格格不入了，于是与他们的交往渐渐地变淡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找工作了，所幸最后工作找到了，工资很低，但我还是接受了，而这份工作我一直做到了现在。”
  说罢，他指了指手中的手机，接着说：“这是我在工作的时候，家里人给我买的，你说这手机，曾经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啊！可现在呢？拿在手里，一点热情都没有了，而在面对生活时，我才庆幸我拥有他。”
  “而在手机上刷视频的我，也曾想过，去靠短视频去赚钱，看着那些博主与主播，自己试了一下，本以为会很简单，但结果实操才发现，自己连剪辑视频都不会，没办法我利用空闲时间去学了学，而这回我的学习态度居然认真了起来，几个月后，剪辑算是学会了些，可做出来的视频每几个人在看，原来内容上风格不行，连着几个月都是几个赞，流量少的不够几顿饭钱，一些教人赚钱的攻略我也试了一下，后来才明白天下真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就这样本以为自己行了，却又一次回归本行的工作，成功的博主与主播是少的，我也不可能做到那极少数的人，这人生就好比一副画，会被你的冲动缺上一角，而且是永远也补不回来的那一角（这些个行径，就好比是对未来的一种‘拖延’，而有些人在选择的路上，就出现了‘拖延’，这些人宁愿选择拖延所带来的痛苦后果，也不愿承受努力后，却没有如愿以偿所带来的羞辱，对他们来说责备自己邋遢、懒做、不协作，比把自己看成无用和无价值，更容易忍受，而拖延就会让这种恐惧有所平和，但恐惧终将会引人走上歧途，补不回来的那一角必将会是所有），在网络信息发达的今天，有的人在小的罪过，都有可能被视作十恶不赦，而有的人再大的罪过，都有可能被轻视掩埋，但无论怎样，那些十恶不赦的人，在网上没几个人会打心眼里放过他们，在网上他们也不想拖延，但有些事不得不逼着他们拖延。”
  “曾经当我回去读职校时，我在家旁边转悠，家旁的大爷告诉过我说，在人和事中，你们这些个读书人啊，读的书越来越丰富了，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会说的道理也越来越大了，而对于我们这些早已年过半百的人来说，你们永远都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你们大多知道城市有多的游玩，知道有品味的是什么样，还知道窗外的世界很大还很丰富多彩，但你们很少知道，马路边其实还有坐在地上一脸黝黑端着吃饭的工人，也很少知道泥泞路上其实还有许多在为生活而赶集的大爷和大妈，下雨了他们穿的是薄薄的一层白色塑料布，布其实都算不上，他们在为几毛钱而讲价，而你们一些孩子却觉得他们平庸不堪，文化层次太低，学着学着却忘记了你们的父辈们也是这么过来的。一个人应该怎么样，他们这些个小孩，什么时候会去考虑过呢？”

  听吧，我心里感到挺揪心的，而他却依然低着头。我并没有再看他，而是看向窗外，窗外的她们还在，回头看了眼还在酣睡的父亲，却又转头对着窗外，有些意难平，却不知道是什么，看向她们时脑神又回想起还在酣睡的父亲，我想起来了，心里一紧，父母曾经告诉我，那是在我小的时候，刚刚会走路的时候，那时的我天真又傻乎乎的，一副呆呆的样子，还很淘气，父母总是抱着我，对我唱歌，虽然那时候的我很小，但还是记得了是什么歌，他们抱着我摇着我，他们唱，去学习吧~辉儿，去好好的~接受教育吧，等到~你长大了，就能够~看遍~世界山川~河流，就~能~离开这里~去~远方！
  去旅游~去赚钱……看鸟儿~随风~腾空而飞！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以后会真这样，直到渐渐长大时，我才明白，那是他们的世界，而他们的世界对我还是对他们来说都是假的。
  心里庆幸遇见了他们，要不然心里早就乱做一团了，在还没有遇见她们时，那时的心理防线几乎就要塌了，因为当我压力大到快要崩溃的时候，想跟身边的人讲讲，却发现不跟别人讲去发泄自己的委屈与不满，更好受些。
  那时好似除了父母之外，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人疼你，想过你去变好，但却是这样我学会了做一个安静的人，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却是忍受不了时，我一定会去一个名叫香格里拉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又不是人人都向往的呢？
  “唉~！”突然看着窗外的他叹了声气，余光瞟向之际，他却缓缓地抬起头说：“现在我的父母经常会说我没出息，就像小时候一样，只不过小时候比现在多了些热情与定力，只不过被他们毁掉也在小时候。”说罢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咕咚就开始喝起来。
  可是喝下去的第一口，竟是有一点苦涩，心里还想着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如此奇怪，又喝了一小口，在嘴里滋了滋品尝了番，刚一到嗓子就辣到了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他自己就划进了肚子里，不由的我打了一声嗝，嘴里在抿了抿刚刚的嘴里的水，却神奇的发现嘴里甜滋滋的，信不过再喝一口，一瓶水就这样喝掉了三分之一，嘴里又滋了滋发现水什么味都没有，仔细端详了这瓶水，竟发现这瓶水已经过期了。我没有说出来，咽下了这口水，又撕开他刚刚给的零食吃，看着他大口的吃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于是我尝了尝，到嘴里我就感到有一丝苦味，在看看这袋零食，竟发现也是过期的，而他却吃的很欢，看着他那边吃，脸上又浮现起和当初一样的热情时，我对他笑了笑，也强吃了几口，表示很满意，而他看到我这样也笑的更开了。
  我从包里也掏出一袋零食给他，他笑的合不拢嘴，小心的接下，还说：“是给我的吗？”得到确认后，却是并没有吃他，而是收了起来。
  我说，能带动整个过往的，大可去追溯到整个得童年，有的要想一一道来只需几言几语，而这几言几语的道来的也是你最感触的，记忆中的碎片会慢慢拼合在一起，至于什么时候又破散开，那大体是你忘记了的时候吧。那些总按照自己意愿行事的人，天知道他们现在与将来面对人和事时会有多迷惘，下一步往哪走？是天知道，还是地知道，只有自己才知道。对着窗外我问他：“朋友，你说人生有许多许多的路，但我们却偏偏选择了这条，这是为什么？”而他看着窗外却意味深长地说：“选择这件事，在我们大多数人看来是多么的艰我不下船了！）（短视频让我们看到了许多的人的人生，但自己的人生却如短视频一样短。）”
  望向窗外他突然笑着说：“我被生活拴在这方寸之地，工作完我有时也会站在小山头上去眺望远方，但也仅限于此，我天天在这儿工作，有时也在外地工作，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外面的世界是美好的，因为没有人再会去栓我，我不懂为什么一直拴着我，一次我问我的母亲，她说，不这样拴着我，以后我是娶不到老婆的，现在老婆难找了，彩礼高的不说，各种物价的费用，普通人赚的钱根本不够花，更别提买房与买车了。
  我只能说二十岁的依旧穷困潦倒，二十岁的她却依旧风华正茂。母亲说她不管，她以后要抱孙子，以后的老大老小都得要养活，我也是迷糊的听了她的话了，开始时就把原本的定力与热情又用到了这儿。”
  说罢，他嗦了嗦手拿零食的手，零食吃完了还把空袋子往嘴里到了到，吃完了，手直接就往身上抹了抹，接着有些信誓旦旦地说：“刚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还是很老实的，别人说我几句，老师打我几下我都不往心里面去想，自从一件事后我开始变得狂躁了起来，一天一个小胖撞到了我，我下意识先说了声对不起，可是他却不依不饶，诋毁我辱骂我，看我没什么反应，还想找人打我，我下意识告诉老师，老师却不耐烦的答应了下来，但却始终没有解决，一天他们把我逼到墙角，我忍无可忍狠狠打了回去，我块头比较大，被逼的发疯似的乱打回去，那个人的门牙直接就被我乱拳给打了下来，他们立马就逃走了，正当我沾沾自喜，以为他再也不会惹我时，却发现是我错了，我被学校通报了，原因是我打架把人打重伤，不仅如此我还要赔钱，我解释不通，他们也不听我的解释，家里人也责骂我，说我是败家子，我还想解释，可他们也不听还动起手打了我起来，自从我背上了个爱打架的骂名，同学们也因此对我有些躲避，对我说话也客气了许多，说话都注意了许多，可我并不想这样，我也想向他们解释，但还是一样解释不通，他们也不听我解释，终于我忍受不了，愤怒的指责他们，而他们却认为我在发疯，对我更避之远离了，终于我放弃了，而班级的后排的几个人与我却玩的情同意和，我决定容入他们，然而啊，却没人告诉我这是错的，我是在那时独自的离开，又独自的工作时才明白的，我的行为是错的。可告诉我错的人，是生活，是社会。“

  “现在其实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时老师视而不见，原来是因为那个小胖的家里很有钱，有势力，他成绩差却是在实验班，我很恨他，永远不变，我也很恨老师，但现在我并不怎么恨他，而理解他。”
  听罢，我想起了，高中历史老师曾经告诉我们她的不得已，我好像也在此刻理解了她，然而那时的我们却是以为老师在作表态给我们看。说实话，有时我讨厌老师的不耐烦，也讨厌同学为此的抱怨，可作为学生的我不是老师，看不到她的抱怨，而老师却能看到我的抱怨，有人说教育的失败，是我所讨厌的，然而真正的失败却是那些仅从客观说话的‘圣人’却是得到了认可。
  现在的我理解了高中时期老师，可是当我们的高三班主任平时一声声的放弃，在到最后还在嘴边挂着，却让我心念俱灰，那一次次的对着我们羞辱与嘲讽，却让我忘记了一开始她带着我们的样子，我想从严厉中找到自己去理解她的理由，却发现我也客观了，其实真正的教育失败，是其父母眼中的孩子永远都是他们所希望的样子，也是其老师只把教育当成了一份工作。
  我扭头看了眼他，发现他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更透彻，接着他继续对着窗外说：“我以为我是胜者，而他们都避我远离，其实我才是这其中的失败者。那最终的受害者是谁？其实吧，我考虑过，但是我只能说他已经死了，灵魂去了一个他想要去的地方，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说罢，他的声音突然就低沉了下来，抬起头看向窗外好像是在看着什么似的，说：“那时，面对她们我不敢喘着粗气，我想她们应该不会避开我吧，我是这样想的，可是当我想去追他们的时候，却发现我刚追几步，她们也跟着退几步，我不信，又追了几步，却发现她们离我——更远了！我不相信，追逐的脚步变的更快了，跑的疯狂，拼命的在跑，待到追不动全身颤抖时，我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自打某个时候其实就定死了的，我还天真的以为化作一只雄鹰就能够追上她们，然而刚要追上她们时，却发现她们全都消失不见了，我现在也才知道，她们……其实是死在了我的心里，灵魂的她们去了一个没有人地方，而那个地方我的灵魂也在那！这下我们之间的隔阂再也衡量不了。”
  “那时我想过与他们断绝来往，现实也是这样，没几个月就不联系了，但至少我有了前进的方向，虽然还是一个人独自漂泊流浪，但至少我看到过与我同样的人存在。”
  无意间，我从记忆的碎片中，想到了什么，于是我又想着去翻找了，可是去寻的勇气，在初上高中时却从未有过，听完他的话我挺心寒的，毕竟被人不理解和误解以及恶意相向，是真的很难受！
  看着她们我安慰的说：“在我们的学习生涯中，或多或少的会遇见些无法理解的过节，这些过节可能缠绕至今，也可能会以悲剧收场。咱们人心中刻在骨子里的善良、友爱和多情是改变不了，而人们内心的幽暗与野性也是改变不了，但是我们大多数的人往往是前者，而我们大多数人也往往是前者变过来的，现实中有无数的人掺和着我们的生活，我们改变不了什么，但我们不能去做一个无情的人，不能丧失掉与生俱来的率性，与生俱来的侠义，与生俱来的血性，而你并没有，你是我见过最普通的人，你是我见过最不普通的人，因为一个人该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而我也不会丧失掉骨子里的善良，初心还在那个晴朗的早晨——没有变！”
  说完，他笑了，那笑容是多么的纯真，有点熟悉却还是陌生的。余光下，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长舒叹了口气，对着窗外的她们点了点头，露出些微笑，接着我继续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也没有完美的人，大多数人都没有出众的外表，也没有出众的能力，我也大多数人的其中之一，我与他们相识三年，与一些人谈话还有些害羞。在心情不好时，或是遇上心事了，总想着一个人静静，想到教室外静静，一些玩的可以的朋友问我怎么了，我很老实的回答，我只是想到窗外走走。”
  “高中谈恋爱、斗殴是不允许的，每次被抓到的话，必然是一顿批评，外加一份处分通知，会有老师祝福？会有对你为何打人的理解？我只能说，你生活在光亮里，不要就觉得你的世界全是光，可心向光之，又何尝不是那处在黑暗中的我们。当你以为揭露现实就是在贩卖焦虑时，你会神不知走进黑漆漆的泥沼，却还怪脚下为什么没有光。”
  说罢，我又咧嘴笑了一下，对着窗外接着说：“曾经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回到高中的课堂，课上的我在踊跃的发言，身边的人也在认真听课，记笔记、踊跃发言，没人起无聊的哄，也没人会懒散懈怠，下课了，一有问题就会问老师，他没有拖堂，而我们去窗外看看也没有人阻拦，那时的我依旧还是个上进的学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憧憬，身边的人没什么勾心斗角的紧张，有的只是简单的快乐，老师没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没有因你的缺点看不起你，路上遇见老师，我会主动去问好，她也没有置之不理，醒来后发现这是场梦，这场梦很长，但似乎却又很短！”我有些力不从心，但幸好她们依然还在。
  我认为苦难是不应该被歌颂的，但苦难更不应该是你抛弃贬低所有奉献、努力、吃苦、无私、痛苦的理由，现在我们不提倡你赚不到的钱是你不够努力不够吃苦耐劳，因为时代变了，但我们也请不要总忘记一些的苦与劳，因为有些的苦与劳，甚至更苦更劳我们必须去吃，有些人居然说当兵的人不应宣扬吃苦耐劳的精神，可是保家卫国不是你耍嘴皮子就行的，我们之所以能好好生活在这片土地就是因为太多的人在吃苦在劳，我们享受着他们的果实，却反对着他们的行为，请不要让太平的日子让我们忘记了先辈们以及现在劳动者与奉献者生活又是怎样的，你生活在整天的游戏之下，吃喝玩乐，却说军人要像外国训练人性化，但是再怎么科学像你所说抗美援朝赶出三八线恐怕就不是美军了，那时大冬天战士穿的都是草鞋，小米加步枪，二十万的黄埔军校战死十九万，三万远征军进入野人山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走了出来……现在的吊网络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当你趴在被窝里看擦边视频时，总有人在雪地里爬行，不是因为他们想吃这份苦，而是他们是为了社会的安定选择负重前行（致敬抖音——硬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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