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说我也是孩子

“或许……我并不喜欢，可那却又是我无法选择的，因为当时的学习并不理想，英语学了九年了却还是老样子总在六十分徘徊，所以我选择了艺术，选择了小语种，我知道所有的弊端，却是也不想放弃，想再搏一搏，可或许是那时的我太惧怕了，惧怕考不上大学，惧怕父母的对我的期待太高，惧怕被人家瞧不起，像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为别人而活，那时候的我才大一，可能那大学的确是我也想要追求的目标，所以我拼尽全力想要考上，那也的确是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可能那个选择让我早就死了，可我却是坚定了的选择。”
  我说着，却是一脸坦然，那突然哽在心上的事我却是并未放在心上。
  看着窗子我继续说：“记得当时的我，做出选择后事这样一个人，在同学眼中我还是热爱学习成绩优异的人，可我也清楚那是普通班，好像还是那么爱笑与老实，好像还是那么天真与幼稚，只不过越来越喜欢独自一个人，也不知是一个人也可以有说有笑，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强颜欢笑，从前不懂下课了有些人明明不困为什么总爱睡觉，直到自己也闷头趴在桌子上却是才晓得自己原来是假装的，一直在整理和翻找着书，好像找的不是书，那是自己？好像也不是自己。”
  “对，你说的没错，有的时候，我们总想去恪守某些东西，可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或难以改变的，这其实并不是我们的怯弱，而是恪守给予我们勇敢的选择。”说着，他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某个沉重的担子，看着窗子却咧嘴露出了微笑，瞟眼看去却有些像是释怀。
  只见他笑着，眼中却像是有什么在闪亮似的，转过头却是看向周围的人，看着眼神中却不像之前那般有些畏缩，看着却是不禁咧嘴笑着，有些让人摸不透，却又有些让人一眼就看得明净透彻。
  他的眼睛在每一个人身上都转悠着，像是在寻找某些东西，突然目光停留在一个老头的身上，瞥眼看去，却是发现原来是那个老头，按照辈分我应该喊他大哥哥，可是一想起从前家里的落败时的情况，却是一点也不想看见他，眼瞟着，却是看见余飞微眯着眼，好像是觉得有些熟悉，突然的睁大眼却像是认出了那个老头是谁了，可紧接着却是眼睛有些失落微朝下看去，慢慢转移视线却好像在刻意地躲避什么，什么话也没说，却是又像刚才一样环视了下周围的人。
  “四季轮换，可学校的路旁柏树常青，却是唯有衣长才将就分得清季节，小时候相信枯树逢春，知道秋冬时白杨树枯叶落下的萧瑟与寂静，知道蝴蝶与花伴舞是对新生的常怀，知道绿荫树下蝉鸣回声是绿叶摇曳，也知道流着哈喇子是对吃口晒干的沙芋头的简单。那些所爱与被爱的人，那些什么事都要依赖的人，你说要看海，我却骗他和说，家后那片大湖就是海的样子，而他们却是信了，在海边上照着贝壳，却是一大人看见叫骂，才赶紧灰溜溜地离开，可这样也还不忘再看一眼。”
  “他说那是假的，她说那是假的，他坚定地说那是真的，她坚定地说那是真的，他们争着，却是在争着自己是否是从路旁捡来的，她哭了，他哭了，她争不过却只知道委屈地回家，而他却是在路边走来走去想验证自己的不是捡来的，她笑了，他笑了，却是因为他给她的一根棒棒糖而笑着，而他却是因为她的笑而笑着。那是小时候，而现在却没有树，没有蝴蝶，也没有蝉的，却是连人都没有，而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只不过少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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