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互相挑衅
周扬当天就乘飞机回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也亲眼见证了。这个城市纵然有她在,也是不能再呆了,因为他的存在已经很多余。
一下机,周扬就接到了肖辰的电话,对方劈头就问:“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刚在飞机上。”周扬并没有责备他如此口气,解释道。
“你又飞哪了,见到思齐了吗。”肖辰问他今天的情况。
“见到了,公司有事,我就又飞回来了。”周扬不愿多说,一句带过。
“哦,是这样,那我们下次再聚吧。”毕竟是哥们,肖辰岂会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他不再多问,就让时间让周扬去淡忘,去释怀吧。
“好。”一个人就这样回来了。如同那句话说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周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司。借口公事而回,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事实上,有承宇在,公司一切安好,也没有重大的决策需要他亲自作出。
接下来,怎么办,是他不得不思考的一个问题,也是他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漫长的人生,没有了她,也要照样过下去。像过去的几个月一样,寄情工作,浑浑噩噩,或是开始一段新恋情,重新开始,可心中还有她的同时去和另一个女人开始,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纵然梅兰一直给他电话,一直都不死心,他也不会和她开始,他不能耽误她。
也许有一天他会再次结婚,他想更多的是责任吧。他一生的爱情,都给了那个女人,再爱对他而言太难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扬的生活就那样的过着,没有波澜,很平静。偶尔的插曲是,亲戚们帮他介绍对象。每次,他都不推脱,毕竟人家都是一番好意,于是他一一的见了她们。客观地说,她们一个个条件都不错,且都没婚史。可相亲却总没有好的结果,亲戚问的时候,他不变的回答是“不合我的眼缘”,气得他们不再为他张罗了。
父母听到亲戚们的抱怨,获悉他如此态度,也只能生气了事,他都这么大了,他们的话也听不进去。对于他失败的婚姻,两老一直不能释怀,思齐那么好的儿媳妇,他不知道珍惜,搞婚外情。更让两老如雾里看花般,未离婚时,高调的和那个女人出双入对,离婚后,倒消停了,半点风声也没有了。
会在C市碰见孟致远,是周扬没有预料到的。明明应该在那个城市的他,却在这里,听他们的介绍,还是这里某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
当着众人的面,他们礼貌的握了握手,简短的称呼了对方。想到思齐在那里一个人,大着肚子坚持上课,而他竟在这里觥筹交错,好不快活,周扬的内心的火已经是滋滋的作响。可此刻,他只能隐忍着。但眼神却没有放过他,不时朝他喷火。
孟致远不时感觉到他喷火的视线,想他干嘛生自己的气,他还一肚子火没有发呢,对思齐始乱终弃的。于是,他也回瞪周扬,怒火气焰丝毫不减周扬。
孟致远站了起来,朝包间外走去,不想和他再呆在同一空间。见他走出去,周扬也起身,紧随而去。
“孟致远,你等一下。”周扬这次没有称呼他的官衔,直接叫名字,语气中的不友善非常明显。
孟致远,回过头来,只见一脸怒容的他。
“周总,什么事。”他并没有失去该有的风度,仍叫周扬周总。
“我们到外面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周扬还是顾及到场合,要是以前,他早就一拳头过去了。瞧他那样,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撇怀孕的妻子一个人快活,他周扬看着都碍眼。归根究底,也是嫉妒,他就一个粗人,学不来孟致远那些。
“好。”说完,回头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走了一段路,在一个人少的地方,孟致远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吧,你想和我说什么。”孟致远问道。
“我想说什么,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奏你。”周扬忍住了出手,但忍不住出口。
“后面一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也想如此做。”孟致远也来火了。
“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你在这里快活,思齐呢,一个人在Y市,大着肚子还在那上课,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生气到极点,周扬甚至都丢出了三字经。
他的这几句话,让孟致远蒙了。他说思齐一个人在Y市,原来她跑去了那里。可他还说什么,大着肚子,上课。这些信息在孟致远的脑海打转,终于理清她的状况了,难怪她不告诉自己在哪里,原来有着这样的秘密。显然,在他面前的这个傻瓜并不知道,也显然思齐并不打算告诉他。
当然,孟致远也不打算告诉周扬,为他的不友善,更为他对思齐的种种。孟致远唯一做的是,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的提醒”,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然后,孟致远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怒火无处发的周扬。这个家伙,什么态度,自己做的不对,还这样,他有哪点好,让思齐念念不忘的。可又有什么办法,不爱就是不爱,就算他不够好,她也是爱的。
孟致远并没有开车,也不想打车,当然更不想再回到包间。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对于刚才周扬爆料的信息,他还在消化中。他爱的思齐要做妈妈了,那时在一起,他就憧憬过思齐给他生孩子,她还羞涩地答应了。
那时,多美好,可美好怎么就那么短暂呢。机会一次次在他前面溜走,最终再也没有了。了解思齐如他,知道他们再无可能,她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允许自己带着孩子嫁给他呢。
选择一个人呆在Y市,选择一个人生下孩子,不只是和周扬作了切割,也是和自己作了切割。
她干吗要让自己这么难呢,为什么要给自己选择一条这么难的路,做单亲妈妈。孟致远不由得为她担心,一个人大着肚子,还要上课,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该怎么办。想到这,孟致远不禁后悔,刚才没有狠狠奏上那个人,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有家不能回,漂泊在外,而且还怀着孩子。
但转念一想, 周扬能知道她的消息,应该也是花了一番心思,不然以她如此保密的功夫,他又怎能得知。况且,从刚才他对自己发火的情形看来,他对思齐不无关心,不然不会不惜失了风度责备自己。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懂了,也不想懂。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才好。
被气到的周扬,也没有心思去HIGH了。来这边纯粹是公司拓展业务,没想到却碰到了他,那个本该和思齐呆在一起的男人。
可他也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永远不会赢,即使曾用手段赢过,终是胜之不武,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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