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想别的男人去了
孟知意一步步从黑暗踏入那暖黄色中,寒凉的一身似乎也被那温热包裹,一直暖到了心里。
有的人真的像是太阳一样,光是靠近就如此的令人贪恋。
孟知意的目光在陆南风的身上转了又转,除了唇色有些白之外,根本是看不出来什么其他的异常。
孟知意虽然肚子早就吃饱了,但她还是坐在了陆南风的旁边。
「已经吃过了吗?」陆南风嗓音很低的询问。
她回答的更是干脆,「没有。」
冬至站在孟知意身后的不远处,听见她这个回答,猛然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自家姑娘。
她惊奇的发现,她家姑娘这几天眉心萦绕的那抹郁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被喜悦给替代了。
孟知意已经拿起了筷子,主动的给陆南风夹了一块排骨,「夫君,喜欢吃这个吗?」
「嗯。」只要是她夹过来的,他都会吃掉。
孟知意发现陆南风很明显的比平常咀嚼的动作要慢了许多,她立刻就想到了他身上的伤。
孟知意真的好想看一看他到底是何处受伤了,如果今天晚上陆南风还在的话,她一定要悄悄的看一眼,不然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非常的不踏实。
「那你再尝尝这个。」
孟知意换了比较软,好嚼一些的食物放在了陆南风面前的碟子里面。
陆南风低着眸慢慢的吃着,优雅又乖巧。
这顿饭基本上都是孟大千金给陆南风夹的菜,连汤都是盛好放在他的手边,等着他要喝的时候,第一时间用勺子舀了舀。
这让陆南风非常的意外,胸腔也鼓鼓胀胀的,他知道这是孟知意在担心他。
这顿饭吃的极为的慢,但是孟知意却前所未有的用尽了耐心,甚至称得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南风。
晚膳撤下去之后,孟知意连忙问:「夫君可是要沐浴?」
陆南风好笑的看着孟知意,孟大小姐对待他的这种待遇可不是常有的,「你要帮我吗?」
孟知意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这不正好,可以看看他身上到底何处受伤了吗?
「我有些困。」
「那便不洗了,尽快上床吧!」
冬至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她家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冬至,你们出去吧!」
冬至:「……」
一屋子的人都退一下,孟知意跃跃欲试着看着陆南风身上黑色的外袍。
陆南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图,将她的柔荑裹在了掌心,「会吓到你。」
孟知意脱口而出,「比张护卫身上的伤还要吓人吗?」
这话一出,陆南风的脸色立刻黑沉下去。
孟知意压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居然让眼前的男人吃醋了,「可需要我给你换药?」
「不必。」
陆南风自己将腰带给解开,随手扔在了一旁,「我先帮你吧!」
孟知意眨了眨眼睛,难道自己想错了?陆南风压根就没有受多重的伤害,他不在书房待着,只是因为他要去办其他的事情?
在孟知意愣神的时候,陆南风已经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外袍给扯了下去。他抬起走神美人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不轻不重的在她柔软的唇上咬了一口。
「唔……」
陆南风微放开,「想别的男人去了?」
「没有,在想你。」想你是不是真的受伤?
不过刚才她确定了,因为品到了陆南风口腔里一股浓郁苦涩的草药味道。
陆南风并不太相信她的话,但是这
话也成功让他的心熨帖下来。再次低头,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往被窝里面推。
当然,最后他什么也没做,不过也成功的转移了孟知意的注意力。
有这个神奇的男人在身边,孟知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美美的睡了一觉。
早上她意识清醒之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居然真的抱住了那道熟悉的气息。
孟知意眼底闪着亮光,昂起头看着躺在身边的陆南风。
陆南风也低头看着她,「怎么啦?」
「你今天怎么起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看你睡得香,担心吵醒你。」其实是他的后背实在是有些僵,甚至影响到了手臂无法自由的活动。
孟知意也是不相信他这话。
因为他昨晚亲着很明显气息有些不稳,但最后居然停手了。
孟知意这次居然没有赖床,在被窝里面滚了滚之后,就直接自己下床穿好了衣服。
「我让冬至去给你拿一身新的衣服。」
陆南风正想要说点什么,就见着孟知意已经往外面走去。
很快,冬至拿过来了一身崭新的黑色衣服,之后也贴心的退了出去。
陆南风出来的时候,就见着孟知意正站在廊下同张护卫说话。
「当铺掌柜已经同意了,等着冯县令好的差不多了,他就可以直接去衙门了。」
「巧儿那边怎么说?」
张护卫表情有些奇怪,「受了不少罪。」
可想而知,冯县令在春风楼遭遇了那样的事情,面子里子都掉完了,又看见同是春风楼出来的巧儿在身边,自然是要发一通脾气的。
见着孟知意没说话,张护卫又补充道:「大小姐不必担心,巧儿并未退缩。」
孟知意点了点头。
她相信巧儿有这个韧性,因为她惜命,不然也不会被断定活不了多久却还是要逃出春风楼。
早膳,陆南风看着陆续端上来的各种堪称补药的食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点漆一般的瞳孔看向孟知意求解答。
「最近我觉得身子有些虚,所以需要补补。就有劳夫君同我一起吃了。」
「也好。」陆南风先给孟知意盛了一碗十全大补汤。
三天过去,冯县令的精气神回归第一件事就是找春风楼的茬。他直接命人去查封春风楼。
何阳自然不干,好说歹说,劝着秦永文主动去给冯县令赔礼道歉。
秦永文觉得自己啥也没干,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将脸给伸到姓冯的面前让他打呢?.z.br>
许则荣更是来气,这次带着从孟家当铺里面捞来的一件宝器,直接上了冯县令的门。
可惜看门的说,冯县令在家养病,他没能进去。
而冯县令的官兵不撤,春风楼就开不了业,光是一天的损失就不少。
就这样耗了一天的时间,这天一大早,一个男人过来敲了鸣冤鼓。
一经询问之后,他居然是来状告秦永文-强抢民女。其中他说的话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是,秦永文用了一记猛药,满足他自己的癖好,也让他女儿活生生的被折磨死。
这个猛药冯县令可太熟悉不过了,让他丢人的可不就是这个原因吗?一想到这,立刻都能想到,在这之前,秦永文敬了他两杯酒。
好家伙,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冯县令在书房内想明白了这一切之后,目光落向放在书架上面还未来得及收拾起来的箱子上面。
就这些银子,够干什么?居然还让他差点搭上了命,这许家是越来越不将他这个江南父
母官放在眼中了。
这么想着,冯县令一巴掌拍在那些箱子上面。忽然,他听见了箱子内传来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里面有什么东西?
冯县令第一反应就是这银子不会被偷了吧!连忙将箱子打开,赫然发现里面有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忽然裂开成了齐齐的两半,而且中间还是黑心的。
什么鬼?他力气居然这么大,能将银子拍裂开?不对,银子里面居然是黑心的?
反应过来的冯县令立刻将其他的白银拿起来,谁知道稍微一用力,都尽数变成了两半,且都是黑心的。将剩下的银子一番,也全部都变成了这样。
「好你个许家!好你个秦永文!拿假的银子糊弄老子,怪不得还给了一个金如意!」
这么一想的冯县令,立刻开了自己的密道,将金如意拿出来看,居然也是渡了一层金箔的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冯县令被气的呼吸急促,差点没再次背过去。拍着胸脯缓了好一阵,冯县令这才翻着白眼,扶着桌子稳住了身形。
「来人!」他吼了一声。
「大人请吩咐。」外面很快进来人。
「去将这箱子送到许家!就说他们许家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那人连忙喊人抱着箱子离开。
许家。
秦永文正在发火,「家主,你也太给姓冯的脸了,明明已经好了没多大的事,居然不让家主进门!这摆明了就是要钱。」
许则荣黑着脸。
于风眼观鼻鼻观心,不发表意见。
何阳小心翼翼接话,「这一次冯县令丢了这么大人,只怕是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秦永文从鼻子哼哼,像是老牛喝水一般,「什么狗玩意,一个芝麻官,也敢在家主面前耀武扬威!待到家主功成身就的时候,让这姓冯的给家主当猪骑。」
「你闭嘴!谁要骑猪?」许则荣翻了他一眼,「都低调一点,眼下还不能得罪姓冯的,往后还有仰仗他的地方,这件事必须忍一忍,永文,你去将那个百年灵芝也装好,亲自送过去,好生赔礼,务必让人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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