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拍卖会
林稚一边回忆过去，一边赶往李言所说的古玩店。
林稚抬头看了一眼店门口的牌匾，念：“博古知今，是这里了。”
他走进店内，看到了熟悉的老板。心想没想到老板过去和现在的样子都差不多，年轻的时候也显老。
老板现在正忙着整理等会要拍卖的宝贝，他命令伙计们小心清点。他看到脏了的宝贝，掏出身上的手帕，认真地擦了擦。
看到此场景，林稚感慨：“老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认真，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对了，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了，我要赶紧找到李叔。”
他东张西望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
“咦，李叔跑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他呢？”
就在林稚准备去内室找他的时候，一位长得乖巧伶俐的丫鬟撑着油纸伞走了进来。
她进店后将伞收好，问老板：“老板，听说今天有拍卖会是吗？我想打听一下，这次拍卖的宝物里面有没有来自晏城的肤雪纸。”
老板笑着说：“当然有啦。”
丫鬟说：“那就行，我去告诉我家小姐。”
说罢丫鬟就准备走出门口。
林稚看着眼前的丫鬟，有点惊讶，眼前的人怎么这样像环姨。
他刚想去叫住她准备问个清楚，他伸手想去碰丫鬟，才发现他碰不到她，她也看不见他。
“对哦，我现在幻境里面，一下子就忘记了。”
“小姐，老板说有，你可以进来了。”
只见一只白玉般的手掀开轿子的门帘，走出一位少女。
那少女身披蓝色纱衣，看样子约莫十七八岁。皮肤雪白，乌黑亮丽的头发。面容秀美绝俗。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丽，显得她更是粉妆玉琢。
那少女渐渐走进店内，林稚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眼泪从脸颊两侧流下，林稚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落泪，他伸手去擦眼角的泪水。
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的记忆逐渐唤醒。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人是阿娘，而刚刚那个丫鬟正是环姨。
眼前的那个人，正是林稚的母亲红袖。她在林稚五岁那年就得了重病去世了。因为年纪小，所以对母亲的记忆并不是很深。只是模模糊糊地有些记忆。
“咦？阿娘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该不会李叔说的那个人就是阿娘吧。”
林稚拼命地摇头，“不，不可能的。”
红袖问：“老板，这次拍卖会有什么规则流程吗？”
老板说：“匿名参加，价高者得。”
“匿名？”
“对，我准备了很多号码牌放在那边，你随便取一个你喜欢的号码牌进去内室等待开拍就好。”
“好”
她转身之后和环儿说：“那我们过去那边取牌子吧。”
她们走到放满号码牌的桌子旁边，“环儿，你觉得哪个号码好？”
环儿瞥了一眼号码牌：“我感觉都差不多，随便选一个吧。”
“那倒也是，随便选吧。”
她拿起离她最近的号码牌。
“就这个吧。”
林稚靠近一看。
“九号？九姑娘？”
林稚有些震惊，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安慰自己，“九姑娘不一定就是号码牌呀，也许名字里面有九也不一定，还是等李叔来了才知道。”
“老板，店里最近又有什么好玩的宝物。”
李言的声音从店外传了进来。
他摇着他手上的扇子，身穿华贵的服饰走了进来。
老板笑盈盈地迎上去：“这不是李公子吗？不，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李大人了。怎么今天您那么有兴致来我这呢？”
他合起扇子，连忙说：“什么李大人呀，我们都那么熟了，还是叫我李公子吧，李大人，听得我浑身不自在。”
老板连忙摆手：“大人就是大人，这个规矩可不能乱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叫我李大人吧。究竟有什么宝物呢？你还没回答我呢？”
“宝物众多，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介绍，我晚点给你一份宝物图鉴。”
“那行，你直接给我图鉴吧。老板，这次拍卖会的流程规则还是照旧吗？”
“嗯，你都是常客了，规则不用我多说了。”
“我还以为在我离开之后，你又换着花样来吸引客人呢。”
“最重要的是宝物本身，花样法子再多，也只是锦上添花。”
“那倒也是。”
说罢便在桌上取走了号码牌。
看了一眼牌面上的数字：“十三”
随后他便走向内室寻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坐下，林稚也紧跟在后。
李言他四处张望，他看到了坐在阁楼上的红袖。
眼神一亮，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目光不自觉追随着红袖。
看在眼里的林稚，心情有些复杂。他终于确信李言说的那个人就是母亲。好奇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红袖只关心拍卖会上的宝物，并没有注意到别人在看她。
环儿注意到了，连忙贴着红袖的耳朵和她说。
红袖看了一眼李言，出于礼貌性点了点头。
李言见红袖有回应，激动不已，念出诗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林稚听到之后，开始为李言担心，他深知母亲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李言一辈子都困在这个感情里面。
林稚感慨：“李叔啊，你仪表不凡，也有那么好的家世，为什么就不能另外找个好姑娘呢？”
拍卖会正式开始，场内的气氛都开始高涨起来。
场上的宝物是拍卖了一件又一件。但是也没看哪件宝物是红袖和李言想要拍下。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终于轮到晏城的肤雪纸进行拍卖了。
“肤雪纸，是晏城特制的纸张，利用特殊工艺制造的纸，纸白如雪，摸起来的质感如女人的皮肤一样光滑。”
李言激动地说：“阿愫肯定会喜欢这个的。我要拍下它。”
他举起他手中的号码牌。
忽然发现红袖也举起她的号码牌。
“想不到，九姑娘和我一样对这个纸感兴趣。看来这个肤雪纸我是志在必得了。”
两人频频举牌，价格被抬得越来越高。
环儿说：“小姐，要不我们算了吧，现在的价格我们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期了。”
红袖：“嗯，如果我用高价买下这个的话，被阿愫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那我放弃这个吧，找其他的礼物送他就好了。”
红袖没有继续举牌，肤雪纸被李言拍下。李言上台领取宝物。
老板说：“恭喜李大人。”说罢将宝物递给李言。
环儿说：“那小姐，反正这里面已经没有我们想要买的东西了，我们走吧。”
红袖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李言看到了，也想追过去。老板拉着他，说要先结清款才可以离开。
李言慌乱之中，掏出自己的钱袋，手忙脚乱地将钱塞到老板手中。太心急了的缘故，钱撒在地上，也顾不上捡起来。
“老板，我有急事，你先帮我捡起来，晚点等会再和你结款。”
李言一溜烟地工夫就跑出店外，只看到马车远去的背影。想要去追，一个拐弯，马车就不见影。
“可恶，就差一点点。”
李言回到店内，问老板：“你知道九号的那个姑娘是谁吗？”
老板摇头：“拍卖会都是匿名举办的，而且这位小姐是第一次来，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这样啊。”李言有些失望。
老板笑着安慰他：“李大人，该不会是看上那位小姐了吧，不要灰心，有缘的话，会再见面的。”
“说的也是。”他释然之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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