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杀白墨的人另有其人!”
男人挤出人群,众人才看清男人就是下院的管事陈中道。
白长老沉沉吐出一口气,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陈中道跪在地上,态度谦卑,“白长老,您且听我慢慢道来!”
白钰说:“爷爷,既然人已经处置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听他讲就行了。”
白长老一口痰卡在喉咙里咳嗽起来,沧桑雄厚的声音缓慢的响起:“也好也好。”
“等等,白长老,这件事我必须得亲口告诉您。”陈中道的眼睛在白钰身上停留几秒,极为严肃的说:“白长老,如果白家出现同门残害的情况,您会如何处置?”
众人皆是一惊。
陈中道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白长老杀白墨的人是白钰吗!
这怎么可能!
“这是我在后山捡的,”陈中道掏出锦囊,从那里面倒出来半块玉双手奉上,“我在白墨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的半块玉,相必它的主人也是白家的公子。”
白长老仿佛刹那间老了十岁,他没有接玉,而是问:“白钰,你有什么话要说?”
白钰长跪在白长老脚边:“爷爷…我的玉在前几天就丢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陈中道手里,爷爷…弟弟的死绝对和孙儿没有关系,再说了…他可是孙儿的同胞兄弟,孙儿怎么可能会害他!”
“来人,快把他给我抓起来!居然敢在爷爷面前妖言惑众污蔑本少爷!”
白家的人立刻朝陈中道围过去。
“且慢。”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说话的人是谢矜年,白衣飒然,长身玉立,玉石一般通透的脸庞隐没在乌发里:“先听他讲完。”
“多谢掌门。”
白钰还想说什么,却碍于谢矜年不敢出声。
白长老缓缓闭上眼睛,苍老的面孔微微颤抖。
“这玉的背面有血迹。”陈中道稍加思索,“白长老,白大公子的玉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后山里,上面还沾着血迹,您觉得这些证据说明了什么?”
白长老这才探出两根手指夹过那枚玉佩。
玉佩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干了的血嵌进玉的文理里,白长老干瘪的手指抚摸上玉面,忽然扯过脚边的白钰的手指,指腹在上面划过,白钰的手破开一个口子,流出来的血滴到玉佩上,玉佩上的血慢慢向他的血聚过去。
陈中道松了一口气,决断的说:“玉佩上就是白墨的血。”
“爷爷!您听我解释!”白钰抱紧白长老的大腿,哭喊着求他,“爷爷,白墨真的不是我杀的!”
白长老踹开白钰:“那你怎么解释!”
白长老两眼发蒙,老眼昏花,他的两个孙子自相残杀,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我去那的时候弟弟已经死了!”白钰慌了,“我想跑回去给您禀报,可又怕您伤心过度才…”
“白大公子,那您又怎么解释白小公子指甲缝里的肉沫是您身上的呢?”陈中道站起身,他的衣裳破旧,浑身沾着土,说话时却字字珠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白大公子身上应该还有小公子扣的疤痕!”
“胡言乱语!看我不杀了你!”白钰拔剑刺向陈中道的心口,面目狰狞,如同一只被拔了毛的老鼠上蹿下跳。
他的剑眨眼间断成两半。
白钰的瞳孔猛烈的抖动起来,站在他面前的是谢矜年。
他还没来的及跪下就被一道炙热凌厉的灵力击飞了。
“多谢谢长老。”
“继续说。”
“白长老,拂尘他虽然修炼比普通的外院弟子快,可他根本就不是白小公子的对手,况且白小公子…白小公子对拂尘有其他的心思…两人怎么会打起来呢…”
一直不说话的简泽出声问:“哦…此话怎讲?”
“我听经常和白小公子一起上课的人讲,白小公子经常提到拂尘,只要提到他就会面红耳赤,就连说话也会结结巴巴的…”陈中道顿了一会儿,接着说:“而且有人说白小公子去灵泉是想对拂尘…”
“这也是为什么拂尘会对他用定身符的原因。”
白长老看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白钰,对白家的弟子使了个眼色,弟子走过去对白钰行了一礼,然后扯过白钰的胳膊揭开他的袖子,那上面赫然就是密密麻麻的指甲印子。
“爷爷您听我解释!白墨真的不是我杀的!”白钰挣脱弟子,匍匐着吵白长老脚边跪下去,“爷爷,我去的时候白墨已经快死了…他不是我杀的!”
“所以你就见死不救?”
“爷爷…”
“你眼睁睁的看着白墨死,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爷爷…”
“回府!”
简泽挑眉,等白府的人都走了,他才伸了个懒腰,“终于闹完了,真无聊!”
“简泽。”谢矜年磐石般的眸子凝视着他,“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惊讶?惊讶什么?”
“人不是拂尘杀得。”
“本宫早就知道啊,怎么了?”
“你知道?”
“师兄,你来猜猜本宫为什么知道。”简泽不等谢矜年说话,自问自答的说,“因为人是我杀的。”
陈中道:!!!
“师兄,你的性子太沉闷了。”简泽朝陈中道抛过去一个眼神,“还不走?”
陈中道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原路返回,“谢长老,简长老,请问拂尘他什么时候才能回下院?”
他这一问,其他两个人都不说话。
而且陈中道很明显的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转折。
“你回去罢。”墨自渡抬起眸子对陈中道说,“拂尘已经死了,回不去了。”
“死,死了?!”陈中道嘴巴张开无法闭合,小腿一软重重的跌在地上,“怎么会…怎么会…”
“回去罢。”墨自渡闭上眼睛,“一切自有定数。”
陈中道走后,墨自渡也走了。
简泽看着谢矜年,笑着说,“师兄,你心情不好。”
“简泽,人是你杀的,却诬陷给拂尘,你的心怎么会如此恶毒!”
“师兄,你不觉得那个炉鼎很碍眼吗?”简泽蓝色的眼睛中有黑色慢慢沉淀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沉沉的,“师兄,你不想把他变成师父的模样吗?只要把他炼成傀儡,他就能像师父一样永远陪着我们了。”
“简泽!”一记剑光劈下,简泽脚下的土地裂开了一条巨缝!
“滚回你的孔雀窝!”
“本宫偏不。”简泽冷笑,“一个炉鼎而已,师兄不会是认真了吧?”
又是一记剑光,这一记剑光比第一记猛烈数百倍,就连简泽翅膀上的毛都被剑光擦下几根。
“一个赝品而已,而且杀他的人不是我。而是是师兄你亲自下的堕仙令。”简泽扬起下巴,如斗胜的孔雀,挥动翅膀到半空中,居高临下看着谢矜年,“师兄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助纣为虐,看见师父的东西就跟疯了一样,也不知道你的疯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迎面来的剑光把简泽打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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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臣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对,应该是好几个梦拼接在一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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