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任务
路上。
“公子为何帮我？”
“不是帮姑娘，有生意一起做，我认为姑娘说的方式可行。”
三人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间不大的酒坊——百味酒家。外表古香古色，好像跟名字不是很搭。
刚进门，有一小拱桥，潺潺流水，桥下种着零星的睡莲，五彩缤纷的鱼儿畅游其间。左边是掌柜台，一楼则是摆了几张酒桌，今天喝酒的人不多。
宁婠观察现场的人，着装都是比较文雅的，估计是些文人墨客。巡视一圈，竟然还有露台，露台下像是内河。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清吧。
掌柜把人引到二楼。
二楼露台，圆桌上摆放着一壶酒与几个酒杯，边上坐着一名女子。
女子一见来人，上前欠身，柔声道：“公子，你来了。”祁翊点点头。
娇柔可人，眉眼含情，宁婠没想到，酒坊的老板居然是个女的，而且看起来跟她年纪相仿，想必是祁翊的红颜知己。
“两位是？”女子注意到了祁翊身旁的宁婠和梅姐。
“我叫宁婠，是解忧坊的老板，”宁婠介绍了自己，又指了梅姐，“她是我的助理，”好像古代没有助理一词，解释道：“就是我们店的掌柜。”
梅姐一脸震惊，自己什么时候成掌柜了？
“你们好，小女子名唤湘澜，”湘澜伸出右手，“请这边坐。”
宁婠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
祁翊坐在旁边另一桌，既不参与，也不吭声，喝着桌上的小酒，摇着扇子，看外面街景，翩翩公子悠然自得。乍一看，还真是一副美男图，可惜宁婠没心情欣赏。
碰了几家壁，自己也得作出让步，宁婠伸出手比划，“你六我四，如何？”
湘澜听着也没多言，“就按宁姑娘说的，不知姑娘什么时候要酒水呢？”
“三天内，”宁婠让梅姐从兜里拿出两张纸，“这是书契，你先确认，我们双方签个字。”
湘澜阅过一遍，表示没什么问题，便换人取来笔墨，签字后双方各持一份。
看着协议，总算没白费功夫，宁婠谢过两人，便告辞了。
百味酒家。
湘澜抬眼，问道：“公子，为何要跟她合作呢？”
祁翊站在露台护栏边，面色如霜，神情冷峻，“自然有我的用处，”眸光阴沉地盯着远处，骤然瞥向湘澜，轻声呵斥，“不该问的，别问。”
那眼神仿佛蕴藏着锐利的坚冰，让人不寒而栗，湘澜心惊，低着头，拧着手指，毕恭毕敬道：“属下知错。”
梅姐带着宁婠抄了小路，百味酒家居然离解忧坊不是很远，亏了自己今天兜一大圈。
教坊总共两层，中间直接一个大舞台，一楼左右和二楼走道摆了桌椅，二楼四周有厢房、琴房与包房。三个楼梯分别位于左右和舞台后，后面是厨房、柴房和院子。
全员合计起来，有好几十号人，盘活它，不能光靠自己。
今天在街上，她听到有些老百姓说什么去祭神祈福。后来问了梅姐，才知道这儿有个夏至节，是南玥国的一大节日，百姓除了祈福，还会举办庆祝活动。
这是个好机会，宁婠让梅姐召集大家开会。
她选了两个长相上乘，唱歌和跳舞都不错的，再找个长相偏中性高挑的女子。
宁婠把每年暑假都看的白蛇传像剧本一样写了出来，又把里面的词曲唱几遍，让会音律的人记录再加工。
梅姐带着她，去布庄定制了几套衣服，布庄按照要求设计出草图，宁婠确认后下单制作。
这一通下来，解忧坊彻底掏空，能当能卖的都已经拿出去了。
宁婠掀开衣袖，看着自己手腕的线，越来越短了，可能会来不及。
呼叫系统……
【客户您好，金融系统为您服务。】
“我现在跟酒坊合作，她们已经把酒送过来了，这酒怎么算的？”
【您需要把酒销售出去，解忧坊盈利了，方可计算金额。】
“我暂时用酒做抵押不行吗？”
【不好意思，客户，酒属于消耗易碎品，不能作为抵押物。】
没想到这破系统这么贼精，宁婠思来想去，“酒不能抵押，那房子是不是可以抵押？解忧坊现在可是我的。”
【……】
“那就是能了？”虽是疑问，但却肯定。
【利息会比较高哦，您确定要抵押吗？】
宁婠肯定道：“嗯，先抵押，等我赚了钱再还回去。”
【好的，请您认真阅读屏幕抵押协议，如已阅读，请确认已阅，填写贷款金额，再点击签字确认即可。】
协议无非是甲乙双方的权利义务，发生纠纷如何处理。
宁婠滑动屏幕，直接看利率，堪比现代的房贷率，只有等额本息还款方式，还好不像房贷，先还的大部分是利息。
宁婠填写100万元，点击签字确认。
哔哔……
【警告，警告，超出限额，无法通过，请客户修改金额。】
那么大的房子不值100万吗？搁现在起码好几百万，地段好的更高，宁婠无奈，“最高能填多少？”
【客户，房产抵押最高额度是1万元。】
险些气晕，宁婠只好把金额改为1万，点击签字确认。
【尊敬的客户，是否购买生命值？】
宁婠没好气，“我贷款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请客户点击确认。】
低头看生命线，宁婠量了一下，比自己整个手掌稍微长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客户可以选择自助服务，后续获取金钱将自助购买生命值，请问是否需要自助服务。】
“要！”
这几天一直盯着解忧坊的人排练，宁婠像个导演一样，每天累得不行，好歹略有成效，比之前好了很多，可以准备上映了。
她让没有参与表演的人，拿着宣传单到外面派发和宣传，找人在门口立了一块长宽1米的宣传板。
为了吸引人员，打算前面几天免费观看。
表演当天。
“哇……蛇，”观众惊呼，一条大白蛇从舞台上方飞过，“快看，好大一条蛇。”
“好逼真啊，不会是真的吧？”
“你可别吓我。”
宁婠找了竹子工艺匠人，要求编织一条蛇状的笼子，竹子片薄，笼子能弯曲。把白纸张贴上去，让画师在白纸上画出一条白蛇。利用现代吊威亚技术，再用透明的线让人操控，蛇就能吊在空中飞旋。
连续几天，台上表演白娘子与许仙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解忧坊的表演吸引了更多的观众。
宁婠加快进度，省去一些中间环节，直接跳到白娘娘喝雄黄酒现原形的场景。
旁白：“此酒乃雄黄酒，作辟邪杀虫之用，妖物饮此酒，必会现出原形。”
许仙给白娘子喝下雄黄酒，拿醋回来想给白娘子解酒，掀开白帐。
霎时，一条大白蛇从帐后冒出。
观众席骤然噤声，僵住了，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许仙瞪大双眼，嘴巴张成o形，倒在地上，被吓死了。
闭幕。
观众惊吓，回过神来，吵吵嚷嚷的。
“刚刚吓到我了。”“还以为是真的呢！”“许相公死了吗？”“白娘子还能变回来吗？”“他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有人大声喊道：“下回什么时候？”
“各位稍安勿躁，我们会在门口宣传栏上通知的，请大家留意。”一袭男装的宁婠上台，举着手里的一小坛酒，“诸位，此乃自制雄黄酒，可做辟邪使用，在府宅周围撒上此酒，可驱蛇虫。有需要的可到掌柜处购买。”
众人纷纷过去。
一晚上，百味酒家送来的酒已经销售完空，甚至不够卖的，宁婠找人去百味让明天再送一批，再调制成雄黄酒。
宁婠让梅姐算算账，看看收入多少。
梅姐面露难色，“看账勉强可以，算账我真不行，你找小六吧！”
“他会算账？”宁婠眉梢一挑，“他不是奏乐的吗？”
“会，”梅姐如实道来，“我之前看账本其实找他帮忙的，可聪明了。”
看着年纪挺小的，宁婠隐约记得，有人说过，他在家排行第六，家庭条件不好，很早就被送来这里学艺，难听点就是家人不管了。
“那你找他过来，去账房。”宁婠专门找了个房间管理银钱货物用的。
算完账，刨去成本，解忧坊离盈利还有些距离。
让小六回去了，宁婠也回到房间，坐在床沿边，卖酒太单一，得想其他法子。和衣往后一倒，脑子里想着赚钱的事儿。
一道阴影从窗口闪过，宁婠猛地起身，吓得往床尾退，像个幽魂一样，只露出俩眼睛的黑衣人站在她床边。
宁婠握紧拳头，盯着来人，强装镇定道：“你是谁？”
不会是来杀自己的吧？没道理啊，按照剧情，这个时候好像没有被刺杀的环节。早知道跟寝室其他人一样，认认真真看，这回倒好，很多情节都模糊了。
来人并未出声，直接丢给她一封信，嗖的一下，从窗户飞出去了。
宁婠打开信封，纸上写着——祭神庙。
是刺杀，不过不是杀她，是皇帝。想起来了，三皇子为了栽赃给大皇子，找人刺杀皇帝做的秀。
翌日。
大堂热热闹闹的，宁婠忙着卖酒，恍然间，有人撞了一下她，往她手里塞了东西，人太多，压根没看清是谁。
这是干吗的？
宁婠借口离开，回到房间，打开纸条——祭神庙。
又来？
两张对比，字迹不一样，刚刚的信条有股淡香，闻不出是什么味儿，显然不是同一人。
难道是大皇子，也让她嫁祸给三皇子？
两兄弟真是不省心，这可咋办？宁婠盯着桌上的两张纸，得想个两全之策，原主是怎么做来着？
“婠婠，快出来，”梅姐在门口叫她，“楼下有人找你。”
“来了，”宁婠起身出门。
一阵风从窗口飘入，桌上的纸条掉落，来人黑眸一瞥，骨节分明的手捡起纸条，放回桌面，又从窗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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