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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谁杀死新娘


林娇娇这几天很累。

        她希望自己信赖的那个人是个正直的人,同时希望自己也能一直如此。可这次的副本总让她隐隐约约感觉,这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虚假的表象。不论是看似恳切的承诺,还是精心包装的好心,亦或者是一位从未逢面的女性的死去。

        她的忧虑过多了,所以,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搬来我这里住吧。”程琉在开车,但他抽出来了一些注意力讲话。

        林娇娇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后退的街景,对这个话题有些说不出的抗拒,但又不知道如何回应才能避免争论。她试图挤出一个笑容来缓解尴尬,但是失败了,皮笑肉不笑的:“我现在过得不错,再说我也没有理由……”

        程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会变得多么狰狞可怖,但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早已出卖了这份不易的伪装。

        事实上程琉清楚得很,因为再也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坐在旁边的这个人和这颗心了,那无谓的道德感总是能轻松地凌驾于他、甚至她自己之上。

        他惨烈地体会过一次,但绝不会想再体会第二次。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并不怎么轻松。

        但程琉最终轻笑了一声:“因为我。”

        他语气如常,但又不似以往松弛,听起来有些奇怪:“我不能成为那个理由吗?可不可以以我的心情考虑一次,我在意什么,我想得到什么,哪怕只有这一次——”

        林娇娇依然望着窗外,抿起嘴巴,不明白话题怎么到了这个方向,对,她不想发生任何争吵,但她能想到的所有回答都能让对方的怒火更进一步。

        “或许你想听听关于你最好的朋友和我的故事?再来考虑我们要不要继续在一起——”

        程琉确实生气了,他开始直面那条伤疤,并揭开了它。

        但此时林娇娇却被窗外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亭吸引了注意力。那个公交站就在前面右侧不远处,早上她刚刚在那上过车,当时寥寥无人,现在却围了一小群人,还有穿着警服模样的人在人群里问话。

        或许程琉也注意到了,但他现在并不想关心。

        “她总是在你面前表现地多么爱我,但是……”

        林娇娇心不在焉地旁听着,眼睛却盯着越来越近的公交站亭,她好像快要看见人群中间围着的什么了——

        “她企图谋杀我的父亲——”

        “呲——”车在没变速的情况下紧急打了向右的方向盘,林娇娇脑袋差点磕到车窗,但这不妨碍她在快磕到的刹那正好那看到公交站广告牌上的“恨你”二字,从她眼前倒退而去。

        以至于她惊诧地不知道该先指出这个惊悚的发现,还是询问程琉的行车状况,还是问他……那句谋杀是什么意思。

        程琉很快把车停到了路边,虽然这儿离小区不远了。

        “你没事吧?”他使劲儿眨了下泛红的眼睛,便扭头来回打量了林娇娇一圈,发现没什么损伤,又扭回头使劲闭了下眼睛。

        他稍微冷静下来了,几缕碎发滑落在额前:“对不起。”

        林娇娇一下子把血字抛到了脑后,放轻声音安慰:“没关系,我没事。”

        她的身体凑近了一些:“刚刚是怎么了?”

        “对面有辆车突然挤过来,差一点撞上。”程琉倚在靠背上,把头发捋到脑后,重新露出瓷白的额。

        没有什么表情的程琉看起来有些冷漠。

        “我们先回去吧,我慢慢听你说,”林娇娇抬手想碰碰他,但没伸出去多远,犹豫了会儿还是缩了回去。

        “先回家。”她习惯性地笑笑。

        程琉闻言,看了她一眼。

        程琉的家——虽然以前他并不承认这是家——十分简约整洁,少了几分生活的气息。但冰箱竟是满满当当的,不可思议。

        林娇娇其实并不会做饭,不管是之前的副本,还是从前,都一直是程琉负责投喂。

        她很喜欢嗦细而有嚼劲的面,汤大概率会在面吃完前就喝光,最喜欢单面煎的蛋,如果是溏心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程琉怕她吃腻,选择的汤底或浇头往往不太一样,虽然一碗素面就已足够。

        林娇娇坐在餐桌一边,却这样恍惚起来。

        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种错觉。

        他们俩人好像总是在饭后的饭桌上谈事情,或许是因为他们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平静地相聚。但这次不同了,程琉收拾了碗筷,带林娇娇去了阳台。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天空还是湛蓝的,像靓丽的糖纸。

        林娇娇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还记得车上的对话:“那是怎么回事?”

        她怕自己说得不够明白,又补充道:“你所说的谋杀。”

        程琉倚着栏杆,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

        白色的烟缓缓得飘起来,只是没升多久,就被微风吹散了。

        林娇娇盯着那猩红的烟头,一亮一灭,思绪略略有些走远。她之前没见过,还以为程琉不抽烟的。

        “我父亲是她叫人开车撞的,我却因此拿了她有偿的医疗费。”程琉把烟夹在手指间,眼神倒随着风飘远了。

        那女人转头就当起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人,把他骗得团团转,但最终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人躺在医院很久了,现在看来,不如当时直接送他走。”

        林娇娇没想到这之间还有这样的曲折。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程琉看着林娇娇,忽然笑了。

        “她精心谋划了这一切,只是想拿回一样东西,但她并没有成功,反而越推越远了。”

        林娇娇听得入神了,附和道:“是什么东西?”

        “你不会想知道的,”程琉并不想细聊这个部分,所以他起身,把没吸几口的烟捻进烟灰缸,“走吧,我带你去客房。”

        “程琉,”林娇娇却及时叫住了他,又犹豫了几秒道,“我们再聊一会儿吧,聊清楚一些,关于以后的,或者……”

        程琉又再看她了,金色的眼珠缓缓转动,视线轻轻落在女生脸上身上……或许不能说是看,而是在观察。他一眨不眨地观察了一会儿,直把林娇娇看得发毛了,才开口:

        “娇娇,为什么怕我?”

        被看出来了。

        林娇娇僵住表情,指甲把掌心掐出了印子。

        是啊,为什么怕他?明明最能依赖的人就是程琉,不是吗?明明没见面的时候,最想见的人就是他啊。

        最终,她破罐子破摔了:“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朋友。”

        “朋友?”程琉不知道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语调抬高了一点,“她很早就不想把你当朋友了,娇娇,你知道的。”

        林娇娇不是原身,倒才知道两人之间原来早有恩怨:“你是说……”

        “丈夫不是丈夫,朋友不是朋友。我们都在报复她,不是吗?”

        林娇娇听到这里,一时失神。

        原来是因为报复才在一起的吗?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林娇娇嗓子干涩:“可她现在死了,再也看不到了,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

        程琉没有回答,只是等了一会儿。

        等林娇娇慢慢昏睡过去了,他才轻声道:“我的报复另有手段,不是你。”

        -

        赵小源跟着晓静去走访,倒是听了不少消息。

        “陈队,这个程琉和林娇娇,他们两人在大学时期就是男女朋友了,当时被害人和林女士还是相处好几年的高中同学,与程琉并不认识,”晓静在会上汇报,“我们走访的时候发现,大家都不太清楚后来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但现在看来,林娇娇和程琉还藕断丝连。”

        晓静用记号笔在白玻璃板上写了一个“情杀”。

        赵小源接上汇报:“我这边,监控视频的情况是这样的:林娇娇和被害人在准备间喝酒,但之后只有林娇娇一个人从房间出来了,被害人始终没有出过准备间。据称后面大家找人的时候,准备间里并没有人在。”

        “从酒店到吉利码头,这中间被害人的动线是缺失的,怀疑有利用暗道、或者第三人作案和协助作案的可能。”

        晓静又在玻璃板上写了“第三人”。

        陈煦童手里转着一支笔,凝视着那块梳理案件信息的小黑板,开口道:“毁容的动机一般源于仇恨、嫉妒,看起来女性作案的可能更大;林……女士与被害人又有感情上的纠葛。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抛尸地点为什么要选在高档的娱乐码头?”

        “她的经济状况不太好,对吧?”

        赵小源举手:“有没有可能是程琉给过她金钱上的帮助?”

        晓静马上否决了他这个猜想:“他们之间没有多余的金钱关系,没有大额转账,林娇娇平日里也没有进出高消费的地方,相反,过得十分不好。”

        “她是什么工作来着?”陈煦童突然问。

        晓静翻了翻笔记,沉吟一会儿,才道:“干过很多杂活儿,但都干不长久,上周刚被一家奶茶店辞退。”

        “那她从一所还不错的大学毕业……为什么到了如今吃上顿没下顿的地步?”

        赵小源和晓静对视两眼。

        “我们现在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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