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谁杀死新娘
我:我之前认识你吗?
林娇娇想继续这个话题,可左等右等,对方却不再回消息了。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时间慢慢淌过,等待着的林娇娇望着远处的夕阳出神,脑袋里思绪翻滚:这么喜欢掌控全局的人,怎么就戛然而止了呢。
或许,是他那边出了什么状况,扰乱了计划?
微风拂过林娇娇的脸颊,红色的晚霞侵染她的碎发,她不住地猜测,是出了什么状况呢?
她一直干坐着,等到晚上,路灯都亮起来,人们陆续回家了,也没有等到答案。她内心慢慢渗透出一种脱轨的不安,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世界的剧情马上就要天翻地覆了。
而这种无措感,在回家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程琉?”林娇娇在玄关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房子里黑漆漆的,她打开灯,没有人。
短信不回,电话关机,这个人也突然消失了。
林娇娇站在玄关,没有动:“系统,我有点害怕……”
如果她把话说完,并得到系统的回复,就会发现系统此时有多么的心不在焉,明显正在盘算着什么。
但她被/干鹊的信息打断了。
干鹊:明天我们见一面吧。
干鹊: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一个人来,别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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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到暴雨。
吉利码头。
林娇娇来的时候,甲板上只坐着个纤细女人,她披着棕红色的披肩,正出神地望着水面。
码头的风不算小,她的长发肆意飞舞,遮住了容貌,但依稀还能瞧见白皙小巧的下颚。
直到听见脚步声,她才侧过头来。
很年轻,也很漂亮。
看清来人之后,女人脸上浮现出些许温柔笑意。她站起身,理了理鬓边的乱发:“今天不太凑巧,太仓促了,有点冷。”
林娇娇却怔怔的,仿佛没有听到这句寒暄。她好像猜到了某种可能,但又觉得实在太过荒诞。
“干鹊……先生?”她不确定地问。
那女人拢着披肩的动作一顿:“你想问得只有这个?”
她脚上有些小动作,冷得。
林娇娇这才注意到,女人穿着条下摆稍紧的裙子,风不断翻起浅浅裙边。
快入秋了,穿得确实有些单薄了。
女人感知到林娇娇的视线,笑容也跟着淡了不少。
她知道的,她的期盼总是那么热烈又执拗,可惜对面是个瞎子、傻瓜,她注定得不到任何超过界限的回应。
林娇娇最想问你是谁,怎么干鹊先生……竟然是位女士。但直觉告诉她,问这个问题无异于挑衅,所以她选了个折中方法,问:
“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显然也不是女人想听的,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失望道:“我就知道,你是没有心的。”
林娇娇听得似懂非懂。
“我想看看,我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即使我们决裂过,”她心底徒然生出对自己的怜悯,排山倒海般涌来,“可我错了,我在你这里,从来没有重要过。”
决裂?
林娇娇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一时间许多疑问好像都有了出口,但那个出口太不真实了,让人没有相信的勇气。
她试着喊出这个女人的名字:
“枝织?”
女人的视线被这声呼唤吸引过来,有些茫然。她好像不太适应这个名字,只觉得陌生。
就在林娇娇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女人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么久了,你都不肯叫我。”
她凝视着,描绘着女孩儿的身影,瞧着对方圆溜的眼睛大睁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心中又畅快了起来。
她眼神迷离,像在回味:“你知道吗,你再多叫几次,我就又一塌糊涂,唯你是从了。”
“你本就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如今怎么这副表情。”她在林娇娇震惊的目光中走近,直到他们面对面,一抬手就能碰到对方。
“或许你只是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罢了,”枝织微微勾唇,细语道,“没关系,所以我做了这一切,想看看你的反应。”
林娇娇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却蛊惑心神,以至恍惚了一瞬:“所以你杀了人,却让大家误以为死去的是你。”
“然后我赌错了。”
她眼神凶狠起来,咬牙切齿道:“你不在意,还能心安理得地和那个贱人厮混在一起。”
林娇娇不太接受“贱人”这个说法,皱了下眉。
“我说他,你难受?”女人眯起眼睛,又低头凑近了一些。周身的氛围变得黏糊糊的,她穿着带跟的皮鞋,总体比林娇娇高几公分。
林娇娇不说话,但枝织也不甚在意,她想说的还有很多。
她哂笑:“我想试试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热的,所以编造了一个人来追你,但后来我想,你这么无情,理都不会理吧。”
“所以我用‘他’直接和你谈几天恋爱,回溯我们的过去。我给‘他’取名干鹊,希望能有个好运气。”
干鹊,喜鹊的别称,曾经在传说里给牛郎织女搭了座桥。
“可做完这些,我既不快乐,也不满足,你的虚与委蛇让我更难受了。你明明能发现是我,那些曾经的回忆一一重现,可你并不在意,甚至可能早就忘了。”
林娇娇不是原身,面对这份爱意没法做出合理的反应,她只知道,这些远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她在粘稠的目光中后退一步:“所以你撞了程琉的父亲,骗他和你结婚,杀了一个女孩儿,还把警方骗得团团转。”
这几句话,让枝织一下子从倾诉爱意的余温中清醒过来:“你总是知道怎么泼醒我,告诉我我在自作多情。”
风真冷啊,她想:“你在意这么多事情,却还是不在意我,对吗。”
林娇娇不知为何,心也跟着痛了一下,她下意识否认:“不是这样的。”
她好像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朋友,但她没来得及。
“我想……救你。”她怕枝织不信,又补充了一句。
枝织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红着眼睛,音调徒然高了几分:“救我?你在可怜我,可怜我疯了,癫了,为了一份感情竟做出这些不耻的事情?”
“不,你听我说……”林娇娇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她,扶上了她的手臂。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着急问清楚。”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两人闻声看过去,竟是程琉。
“我会先装可怜,让她对我心生愧疚,如此一来,所有事情就都会变成我的筹码。”程琉眉宇间有些疲惫,脸色有些苍白。他刚从警局出来,一晚上没睡,但步调依旧从容,神情如常。
如果他没有说出那些玩弄人心的话,他依然还是那个沉稳、包容的男人。
程琉露出一个笑,林娇娇却从中看到了轻蔑。
“可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了。”
她放下手臂,无措地站在这场对峙中间。
程琉在说什么?
枝织怒极反笑,狠狠地骂了一句:“贱人!”
程琉仿佛没听见侮辱似的,对林娇娇伸出手:“陈警官一会儿就带人过来了,我们先回去吧。”
枝织不给林娇娇反应的机会,一手将她抓到身后:“贱人,渔翁得利?想得真美,就算警察真的来了,你也别想跑!”
这是什么意思?林娇娇脑子里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出来。
“我的过错终有它的下场,但我不后悔,也不用你操心,”程琉对林娇娇避而不答,转眼看向了枝织,“毕竟赌输的人,不是我。”
听完,枝织突然大笑起来,瞧起来真的有些疯癫了。
她恨恨道:“可你以为你就赢了?”
枝织转头看向林娇娇:“她谁也不爱,甚至不爱自己,她救过你,救过我,只是因为不想犯错。”
“多可怜啊,”她表情凶狠,眼泪却争先恐后地从眼眶涌出,“多可怜……”
程琉林娇娇此时都没有再出声。林娇娇知道这个女人此时太过脆弱,不能再刺激她;而程琉……恐怕再为刚刚的那些话沉默。
哪怕他们是敌人,也不能不承认,那些话不全是错的。
但只一会儿,枝织便哭够了,抬手擦了擦眼泪,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面无表情地将林娇娇箍在身前,一只手利落地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刃比着林娇娇细嫩的脖颈,轻声道:“我们殉情好不好。”
林娇娇没反应过来,程琉倒是差点冲上来,但他最终并没动作,只是咬紧了后牙。
枝织把匕首又往下按了按,用喑哑的声音细细盘算道:“你先死,我后来,怎么样?我怕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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