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争斗
吕汜远当然不是在钻裤裆，只见他火箭弹般抬腿猛地踹向赵文强的命根子，在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赵文强已经被踹翻在地。
“啊啊啊啊呀！唔唔唔嗯！……”
赵文强蜷缩在地，双手捂着下体，脸上像是嘴里被硬塞进一大口芥末那样，扭曲得不成样子。
“文强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查看赵文强的情况。
“哈哈哈哈！！！”
赵文强滑稽的模样，令吕汜远捧腹大笑，他许久没这么放纵大笑过了。
“没，没事吧，文强哥？”
“你，你说有没有事？！嘶啊！疼，疼死我了，妈的，我跟你没完！！”
赵文强双眼疼的挤出泪花，看样子这一脚踢得是真的不轻。
“哈哈哈！！爽啊，太爽了，我那时就该这样做了，一味的忍气吞声，只会换来你们变本加厉的欺凌！！现在我再也不会怕你们了！”
“给……给……我！揍，揍死那混蛋！！！快去！！”
在两个人小心地搀扶下，赵文强颤抖着声音朝另外两个没事干的人吼道。
“哦……哦！”
另外两个人的个头要比瘦小的吕汜远高上许多，他们摩拳擦掌，快步走到吕汜远跟前。
“来吧，早就该跟你们这些家伙打一架了。”
吕汜远嘴上说着，眼睛在周围搜寻有没有能够使用的工具，很快，他在一旁的地面上发现了一根粗壮是木棍。
他知道自己不是现实世界的大人，赤手空拳的跟对面5个身强体壮的男生打架的话，自己绝对只有挨揍的份，必须要借助武器才行。
他们也发现了吕汜远的小动作，赶忙加速冲过来。
吕汜远不敢怠慢，同时跑了过去，谁先抢到木棍谁就获得了有力武器。
“是我的！”
还好吕汜远比他们快了一步，抢先夺得了木棍，随后，便挥舞起木棍，朝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用力劈下去。
“啊！疼，疼疼！——你耍赖，不许拿棍子啊！”
“就是！啊啊！——”
眼见棍子就要打到自己身上了，他们下意识地捂住头部，木棍径直打到身上，光是看着就令人隐隐作痛。
“耍赖？哈哈，你们先睁大眼睛瞅瞅，你们那方有几个人，而我又是几个人？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传出去，你们就他妈不觉得害臊吗！说起来，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谁也别想走！”
吕汜远的新仇旧恨这时一齐涌上心头，他想起了那时从这天起，他们对自己无休止的欺凌和折磨——把自己作业和课本在教室里像传球似的到处乱扔；上课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扒裤子；逼迫自己到学校后院垃圾场里吃垃圾；把自己推进学校的粪池……可以说是变本加厉地羞辱自己。
现在不一样了，一切还来得及，吕汜远必须由自己改变将来被他们欺凌的命运。
“吕，吕汜远！你疯了吗！我们又没怎么欺负过你，干嘛这么激动啊？”
“如果不想还钱的话，我们就帮你和文强哥说说，让他先不着急要……”
吕汜远回应他们的依旧只有冰冷的木棍。
“你这家伙打够了没有！！”
另外两个搀扶赵文强的男孩，这时也赶了过来，冒着危险抓住木棍，其他人见状也赶忙抓住木棍，像拔河似的往自己那方扯去。
吕汜远毕竟身单力薄，不出几秒钟，眼见就要被他们给拽过去了。
吕汜远急中生智，想到了电视上拔河时陷入劣势时的一个技巧。
“这么想要，就给你们吧！”
“啊啊啊啊！——”
吕汜远趁着他们发力的时候，猛地一松手，没有了受力点的他们瞬间失去重心，如同多米诺骨牌似的挨个栽倒下去，半天起不了身。
吕汜远也没闲着，下一秒就冲到他们跟前，攥紧拳头，砸了过去。
“嗷！别，别打了，呜呜呜……对，对不起！”
其中一个挨了拳头的男孩，忍不住痛哭流涕的向吕汜远求饶，看模样已经失去了斗志。
不过另外几个人这时已经站起身来，朝吕汜远扑去，双方拳打脚踢，越打越激烈。
“孙言铠！你个废物，哭什么哭！徐辉！你从后面锁住臭驴！韩和兴，王子男！你们俩帮着抓住他的腿，我要亲自收拾他！”
赵文强从后头怒吼道。
“是，是！”
三个男生连声答应道。
徐辉人高马大，立即从后面环抱住吕汜远，将其牢牢锁住，韩和兴，王子男则抓住吕汜远的大腿，不让其动弹。
他们人多势众，吕汜远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鼻青脸肿，眼冒金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老大！我抓他了！”
“那好，都给我抓牢了，尤其是他的腿！看我不过去把他屎给打出来！”
赵文强说着远远地跑了过来，（刚才没过去，是被吕汜远那一脚给踢怕了）看来是准备报刚才的一脚之仇。
“啐！混蛋们，都给我听好了！”吕汜远动弹不得，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继续说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哈哈哈！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未来，谁也别想从我的手里逃脱！”
“唔！——”
“说，说什么胡话呢！臭驴！我看你这家伙是真疯了！”
赵文强也冷不丁地被吓得不轻，连忙停住了脚步。
“都住手！小孩子不好好学习，搁这打什么架呢？！”
“听到没有！赶紧都住手！”
忽然之间，街头冲过来几个怒气冲冲的大人，他们边骂边大步地跑了过来，准备把这些打架的小孩们拉开。
“啊，我妈来了！”
“那，那，不是我爸吗！？唔，完蛋了，回家屁股要开花了……”
“小汜！”
“什么？！叶……叶影洁……”
沙哑的嗓音自吕汜远口中漏出，吕汜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称呼，这个声音，自己已经六年没有听到过了，会这样叫自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影洁。
“啊唔！”
吕汜远张开大口，朝锁住自己身体的胳膊咬了过去。
“啊呀！——我的胳膊！”
徐辉大叫着，猛地松开抱住吕汜远的手臂，然后跪倒在地，同时还痛苦地捂住胳膊。
吕汜远趁着身体放松，给了另外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一拳，他们也应声倒地。总算是脱离控制，吕汜远只身朝那个声音的方向跑去。
“这边！”
一只白皙，温暖的小手握住吕汜远满是泥巴的手，领着他顺着窄道朝胡同深处溜去，只留下后面大人空喊“站住”的声音。
吕汜远看着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马尾辫在视线中跳跃，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就在自己前方，他原本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这是真的叶影洁。
没过多久，他们两个在一处无人的空地停了下来。
“呼唔！幸好我及时叫了大人过去，你没事吧，小汜？”
叶影洁慢慢转过身来，关切地问道。
“嘶！”
在看到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模样的一刹那，吕汜远忍不住揪住胸口，额头流出冷汗，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开始随着血液升腾，钻入心房，渗入骨髓。
因为，有一瞬间，他看到的不是活生生的叶影洁，而是那个自己曾经在滨河滩上，亲眼看到的双眼无神，原本瘦小的身体被泡得浮肿和发白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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