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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1章 烟柳说猎杀我想跟你睡,收留我一晚


  变成一棵树摇曳生枝的烟柳:“!!!!”

  他在这里隔谁装情深呢?

  都已经告诉他了,她逗他的,他俩没关系。

  没有睡,没有崽,他还咋这么赶鸭子上架,自个往自个脸上贴金,没有一点边界感,在这里逼逼赖赖关心人,她有钱,有颜,有身材,有社会地位,有能耐,用得着他关心吗?

  烟柳晃动的柳枝,啪一下子又打在他的脸上,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度,打在他脸上,让他赶紧滚,赶紧滚,别耽误自己开直播,赚钱,做阿贝尔星系第2首富。

  沧瀛被打,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随后又把手抵在柳树之上:“你不想让我找她,可三更半夜的她就在这原始森林里,没有走远,她再厉害,再能耐,也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怀了孕的女孩子。”

  烟柳:“????”

  怀了孕的女孩子?

  信不信她一倒,随便一根树叉就能压死他。

  “我去找她,你不用阻止我。”沧瀛桌子拍了拍柳树:“谢谢你,你要加油的长,努力的长,好好的长,记得早点成人。”

  “只有早点幻化成人,你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去更广袤的地方,看更广袤的世界,见更广袤的人和事物。”

  烟柳:“……”

  怪不得当年悟空身有反骨,非得用紧箍咒,因为唐僧太啰嗦。

  眼前这玩意儿,就是属唐僧的。

  要走赶紧滚,别在这里碎碎念,还手欠的拍她。

  沧瀛看着垂下来的柳条,像女儿家生气一般,枝条全部垂落到一旁,也不再落那些犹如萤火虫般的星星点点火光。

  没有火光的映衬,只有月光洒下,周围越发变的漆黑,沧瀛一下子像冷藏于黑暗之中,只有他那一头白发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格外的白。

  他拍完柳树,收回手,从空间里掏出一颗巴掌大的珠子,肚子像一个小灯泡一样亮,他拿在手上,能照亮脚下的路。

  他微微弯腰,查看地上的枯枝枯叶,认真而又严肃,查看过后,顺着枯枝枯叶踩过的痕迹抬脚而走。

  烟柳:“!!!!”

  这人是属猪的吧?

  那是她来时的痕迹,又不是她离开的痕迹。

  她现在本尊就在这,他上哪去找她去?

  烟柳一拢她的柳条枝,柳条枝迅速的向上升,形成了一个包围,把树干包围的架势。

  她在树上上半身幻化成人,下半身依旧是树,从空间里抠出光脑,点开光脑,从小黑屋里把沧瀛放出来,发信息给他:“讨厌鬼,已经跟你说了两遍,这是第三遍,我没有睡你,没有怀崽!”

  “你哪里来滚哪里去,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我用得着你找,赶紧滚,别妨碍我欣赏月色。”

  这样一清二楚的文字发送过去,按理说沧瀛会松了一口气,应该信任她,相信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可惜沧瀛不是按理说的那个人,不是按套路的那个人,他执着,他固执,他认死理,他遵循传统,他信天命。

  他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就像他衣衫不整看见他床上躺着烟柳,以及她身上的痕迹,哪怕烟柳不说,他也知他欺了她。

  欺了她就要负责任,但她不是他命定,他无法爱上她,不能和他禀了天地,立下婚约。

  他曾想着用无数个方法来补偿她,让她回到从前,让自己回到从前,哪怕他们之间有十年之约,他也清楚的认知,他只是在自欺欺人,她回不到从前,她也回不到从前。

  身为深海人鱼族大祭司,他失了礼数,做下如此有失德行之事,他愧对自己,愧对深海人鱼族,愧对他所谓的命定,愧对烟柳。

  烟柳现在极有可能有孩子,他现在愧对孩子,他无法给予孩子全部的爱,甚至无法面对这个孩子。

  烟柳发信息给他,是恼羞成怒的表现,是今天晚上一定要在夜晚度过的表现,他不能去追她,不能去找她了。

  他追的越凶,找的越凶,她就越发不高兴,说出自欺欺人恼人的话来粉饰太平。

  烟柳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活动,肯定翻着白眼,说的大可不必,姐姐说的都是真话,奈何你榆木脑袋一句也听不进。

  当烟柳要整个人变成树的时候,她又听见了声响,紧接着就透着柳条的缝隙,看见了拿着珠子原路返回的沧瀛。

  她就很无语,让他滚,让他赶紧滚,让他马不停蹄的滚,他非但不滚,他还回来了,他回来干嘛?

  难道要坐在他树下和她夜探人生,探他个女王头啊,她要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力求变得越来越美,身材越来越好,精神力和体能越来越强大,紧跟主人脚步。

  哎哎哎,他怎么坐下了,还坐在她的树下,还靠在她的树干上?

  麻的,这是要跟她探讨人生,还是赖上她了?

  烟柳坐在树上,向下俯瞰,看到一头白发,用着她的柳条枝挽着的,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又无法抽他。

  烟柳刚琢磨的怎么让他滚蛋,无聊就看见他,把发亮的珠子放在腿上,右手为刃,削开左手腕,龙血噗嗤而出直接溅在了烟柳的树干上。

  烟柳:“……”

  他有神经病还是有大病,典型的自虐找死。

  怎么会有这么死脑筋的龙,这是要把她这棵树气死啊。

  烟柳没喝血,没吸收血。

  鲜红的龙血顺着树干下滑,沧瀛手腕贴在树干上,面色苍白,眼底深处,死寂漆黑一片,薄唇微张,说话有气无力:“柳树,你怎么不喝我的血了,你是在生气,因为我的到来,烟柳殿下离开了?”

  “也是,烟柳殿下是纯植物系精神力异能者,你是一棵有灵识的柳树,这里属于她的秘密基地,你应该早就认识到她。”

  “或许你有灵识,是因为她的原因,她的精神力,比我的血有用,可我坐在你身旁,除了血也没有什么能给你。”

  烟柳:“!!!!”

  他真的是有病,病得不轻的那种。

  脸苍白的像个鬼一样,猎杀捅他的那一刀还没好。

  失血不说了,他一个成年雄龙,丢失点血补补就回来了。

  可是他心思繁重,心中满满郁结,好听点他是高不可攀,犹如神仙一般站在高高之地俯瞰众生,说难听点他就是了无生气,像一棵老树,看似枝繁叶茂,实则行将腐朽,毫无生机。

  烟柳压了一口气,对于送上门来的鲜血,还是最阳气十足的龙血,不吸收白不吸收,整的落在地上,便宜了别的树。

  她吸收他溅出来的鲜血,甚至用一根柳条枝,缠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在他的手腕上喝。

  源源不断的龙血进入她的身体,犹如萤火虫般的星星之光,重新呈现,漂亮的周围,如梦如幻如仙境。

  无数个星星光,落在了沧瀛脸上,头上,身上,隐没于他的身上,星光像返哺一样,他给它喝血,他给它的精神力,梳理他的精神力,滋养着他的身体。

  再多的星光,也无法让他的身体恢复正常,更无法让他的头发变黑,甚至…他的头发已经没几根黑了。

  烟柳控制着自己的枝条,来到了沧瀛的脖子处,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竟然动都没动,眼皮挑都不挑一下。

  烟柳:“!!!!”

  她会把他给勒死,直接吞了他,他竟然不害怕。

  这玩意的龙到底是啥品种?

  脑袋瓜里都装的是什么屎啊?

  不怕死,心有郁结,自虐成狂!

  烟柳的暴脾气,小宇宙一下爆发,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柳枝蕴含精神力稍微一用力,在不疼的情况下,直接弄晕了他。

  晕过去的沧瀛贴在柳树上的手耷拉着下来,身体一歪,歪倒在柳树根下,腿上的亮珠子滚落在地。

  烟柳从树变化成人,穿着睡裙,赤着脚,散落着长发,站在沧瀛面前,高冷的抬起脚踹了踹他。

  他已经昏迷不醒,就算烟柳现在杀了他,他都不会醒,更何况只是用脚踹他,完全无关痛痒,没有任何一丝感觉。

  烟柳踹了好几脚,才慢慢的蹲下,伸手扣在他的手腕上,给他把脉,越把脉越啧啧有声,张口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一条龙一厢情愿,不顾性命之忧,也要为之守住清白啊。”

  把完脉感叹完,烟柳把沧灜放平,十分豪迈,一把扯开他的衣裳,露出他的胸膛,一条龙冷白皮,也是没谁了啊。

  烟柳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还好自己不太黑,颜色跟他差不多,不然的话就自卑了。

  比完皮肤之后,烟柳的手来到他的胸口伤口处,他的胸口是剑上,龙鳞制作成的剑杀伤力有多大有多强,大概只有薄寂尘自己知道。

  烟柳的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之上,表面已经好了,内在已经腐朽,就说他这个样子的。

  烟柳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给他治疗给他搞搞,回头要是看他不顺眼,直接找猎杀那个工具人干了他。

  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强大的植物系精神力顺着烟柳的手进入了沧瀛伤口处,顺着他的伤口,进入他的身体,修复他身体内在的伤。

  片刻过后,他的胸膛光洁如滑,找不到任何伤口,内伤也修复好了,精神力也给他梳理了,基因崩坏问题也给他解决了。

  但是他的头发全白了,找不到任何一根黑色,满头银白,就像月光洒下来的银霜一样。

  烟柳从他的头发上没有扒拉出一根黑发,以手来到他的手腕上,左手腕上,还在流着血。

  烟柳伸手拂过去,左手腕上的血不流了,肉眼可见的结痂,脱痂,变得完美如初,没有任何一丝伤口痕迹。

  做完这一切,烟柳看着他,心思重的人,连昏迷的时候都皱着眉头,执迷不悟的人真可怕。

  不过好在他是一厢情愿,并没有去打扰猎杀和姜蛋蛋,不然的话,不用他自己动手,他现在就是一条死龙。

  烟柳治好了他所有的伤,但是治疗不好他心里的伤,心伤还得心药医,但是他这个心伤,是无药可医。

  烟柳把他的衣裳拉上,放下一根柳条枝,把他弄起来,发了一条信息给泉涧:“出来向东走,接你家大祭司。”

  洗好澡准备钻被窝的泉涧收到这一条消息,烟柳让她去接她家大祭司,她条件反射,跑出门外,来到隔壁,框框的去敲符欢的门。

  符欢都已经扒拉到床上去了,眼瞅着就要睡着了,被吵醒,顶着一头红色鸡窝头,拉开门,极其不耐烦道:“敲敲,敲魂啊。”

  泉涧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力大无穷,差点把他拉飞:“走走走,快走走走,烟柳发信息给我,让我去接我家大祭司。”

  符欢使劲的挣脱,发现这个小臭鱼,用起劲来,真他妈大:“你家大祭司又不是小孩子,让你去接你找我干嘛?”

  泉涧没好生气:“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逼逼赖?”

  符欢被迫跟着她跑,跑楼梯的时候差点摔倒:“谁要跟你去呀,烟柳找的是你,不是我,你要接的是你家大祭司又不是我。”

  “小臭鱼,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是深海人鱼,牛逼叉叉,几天几夜不泡水都行,我是浅海人鱼,一个小废物,我不泡水我会死的。”

  泉涧带着他已经跑出了门,“你死你死你死我就给你烧了,多大点事儿啊,赶紧的,有没有光,照个路!”

  嘴上说不跟她去,嘴上说自己要死的符欢,在泉涧说要搞个光照个路的时候,他就凝聚了一个精神力球,照亮在地上。

  泉涧拉着他跑得飞快,不大一会儿,就看见远处有萤火虫的光亮。

  她心头一喜,加快速度,过去就看见萤火虫光亮处,自家大祭司躺在正中间,面色红润,头发雪白,像睡着了一样。

  皇宫里,有人深睡,有人翻云覆雨,有人三更半夜爬起来把奶瓶塞在孩子嘴里,还有人被敲醒,露出裸露的胸膛,穿着一条真丝长裤,面色阴郁,眼神冷淡,手中凝聚一把刀,直对烟柳:“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你来敲我的门,你是不是找死?”

  烟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把猎杀用精神力凝聚的刀推到一旁:“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今天晚上我心情不好,想跟你睡,收留我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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