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在一条线
李雨霁从考试回到现实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时间，正是他进入考场的时间。
韩侑说的没错，考场里的时间跟现实的时间是不一样的，简而言之，他们开始考试的时候，现实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
“叮铃，叮铃。”
李雨霁的手机响起来。
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你是……”
“是我。”韩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空见一面吧。”
“没问题，不过，要等我干完活。”
“那你定说时间地点。”
李雨霁定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地点则是韩哟定的，在他自己家中。
“我知道你有钱……”李雨霁走进韩侑家中，不由感叹，“可这也太豪华了。”
一个大学教授竟然住别墅，你说找谁说理去？这别墅还不是一般的土豪别墅，虽然李雨霁不懂，但是周遭低调安静的摆设，让人莫名觉得很有格调。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韩侑道，“随便坐吧，喝点什么？”
“都可以。”李雨霁环视四周，越看越喜欢这里。
“红酒可以吗？”韩侑举了举酒杯，“咖啡还要现磨。”
“可以！就红酒吧！”
氤氲的酒香气飘散在客厅，李雨霁与韩侑面对面坐着，直接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想给你一件东西。”韩侑说着，起身从身后红木置物架上，取来一个黑色盒子。
“这是什么？”李雨霁问。
“打开看看。”
李雨霁搓搓手，开奖一般，缓缓打开了盒子。
“匕首？”
盒子里是一把黑色匕首，刀锋是开过的，淬着冷光，锋利流畅。
“我觉得很适合你。”韩侑道。
“嗯嗯！”李雨霁情不自禁地握着匕首，看得有些入迷，“我也觉得自己适合它……啊！不对！这个应该很贵吧？”
李雨霁甩甩头：“你干嘛送我这么贵的东西？”
“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的命宝贵。”韩侑慢条斯理喝了口红酒，“好好利用它，在考场好保护好自己。”
李雨霁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橘色脑袋：“你对合作伙伴都这么好吗？”
“你是第一个。”
“瞧你这话说的……”李雨霁更不好意思了。
“收下吧，我们是合作关系，你好好的，合作才能继续。”
“那我就不客气啦！”李雨霁拿起匕首，试了试手，越来越喜欢。
“还有一件事。”韩侑道。
“你说。”李雨霁收起匕首，笑盈盈看着韩侑。
“考试时间……”
“叮咚，叮咚。”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
“稍等。”韩侑起身开门。
李雨霁站起身，好奇地看着门口，只见一个精致漂亮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长相与韩侑有几分相似，但是颧骨更高，有几分时尚感，但也莫名有些刻薄相。
中年女人见到客厅中的李雨霁，本就耷拉着的脸，越发阴沉。
“他是谁！”精致女人厉声质问。
一旁的李雨霁抬着的手，半尴不尬地放下了，本来要跟对方打招呼的，可看样子，人家很不欢迎自己。
韩侑表情淡漠：“我朋友。”
“大晚上，在你家喝红酒的朋友？”
“对。”
精致女人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一眼李雨霁。
“什么朋友？你就是为了他吧！”中年女人指着李雨霁，冷冷地质问韩侑。
一旁的李雨霁愈发一头雾水，心道，为了我？我怎了？这位阿姨是在说他跟韩侑合作考试的事吗？
思及此，李雨霁也连忙盯着韩侑。
韩侑沉默了片刻，说道：“对。”
“你！”中年女人咬牙切齿，“不知廉耻！”
一旁的李雨霁吓了一跳，他只是跟韩侑合作考试，怎么就不知廉耻了？！这个阿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发泄完了吗？”韩侑的态度不冷不热，冷冰冰的语调，没有因为你女人的焦急而有任何起伏，“发泄完了，可以走了。”
中年女人被他气得不轻，指着韩侑的鼻子，气得哆嗦着说不出来：“你！你等着！”
说完，女人气冲冲离开了。
留下李雨霁一头雾水，外加十分尴尬。
“别放在心上。”韩侑道，“她就是喜欢没事找事。”
“她是谁啊？”李雨霁问。
“我妈。”
“啊？”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李雨霁不由舔了舔嘴唇，出了长相，看刚才的相处状况，真的看不出这两个人是母子关系。
“不说她了，继续说考试吧。”韩侑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转向李雨霁，“下次的考试时间，应该是三天后。”
“你怎么知道的？”
“推算的。”
李雨霁点点头：“我需要做什么？”
“首先，我们尽量分在同一个候考区”
“说起候考区！”李雨霁一拍脑袋，“是不是有很多候考区？”
就他去过的，就要新生候考区，还有那个带着编码的候考区。
“候考区大概有四个，其中一个是新生候考区，里面都是第一次参加考试的人，剩下三个是接待老考生的，基本都是随机分配的。”
“随机分配的话，那我们要怎分在一起？”李雨霁道。
“有人实验过，距离越近，分在同一个候考区的概率就越高。”
“也就是说，下次考试来临的时候，我们最好在一起？”
“不错。”
“这个简单。”李雨霁点着头，积极追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其次，我们要保证必须在同一个考场。”
“我们选一样的，不就好了？”
韩侑颔首：“下一次，如果是考语数外，你就选择大学。如果是考音体美，你就选择小学，如果是剩下那三科，你就选择初中。”
李雨霁认真点点头，问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韩侑：“这么选你不会被淘汰。”
“呃……”
这个解释……虽然简单，但是很明确！
李雨霁倒也没有追问，伸了伸懒腰：“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告辞啦！”
韩侑：“慢走。”
从韩侑家出来的时候，当真是半夜三更了。
李雨霁骑上自家电动车，心里盘算着，从这里骑回去电还够不够。
“等一等。”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一辆豪华商务车在他旁边停下，漆黑庞大的车身比得李雨霁的小电车楚楚可怜。
“你是……”李雨霁一眼认出了对方，“韩侑妈妈。”
“你是送外卖的？”韩侑妈妈上下打量李雨霁，眼中的鄙薄李雨霁很熟悉，也很无语。
“我是，你有什事吗？”
“离开我儿子！”韩侑母亲双手环胸，直接说道。
李雨霁嘴角轻轻抽了抽：“这位阿姨，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韩侑有什么见不人的关系似的。”
“难道不是吗？”
李雨霁：“喵喵喵？”
合作关系也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了？等等！他们的合作关系，韩侑说过要低调保密的……难道就是这个？
韩侑母亲双手环胸，下巴高高扬起，如果可以，李雨霁毫不怀疑，她是要把他踩在脚下说话。
“说吧，多少钱，你才肯离开韩侑。”
李雨霁：“多少钱？”
这位阿姨越说越奇怪，说的好像，他跟韩侑真的有什么关系似的。
“不是钱的问题。”李雨霁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是韩侑找我的，而且，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不知廉耻！”韩侑妈妈本就阴沉的脸，都被李雨霁气红了，又黑又红，好不精彩，“你简直不知廉耻！”
李雨霁：“我怎不知廉耻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韩侑说，我们这种情况，很多人都是呢！”
“你！你！”韩侑妈妈气得话都说不全了。
“要说的，我都说完了！再见！”李雨霁跨上自己的小电车，扬长而去。
留下韩侑妈妈气得胸口发疼，被司机送到了医院。
摆脱韩侑母亲的李雨霁，美美睡了一觉，养足精神，等着准考证的到来。
准考证跟韩侑的推测几乎分毫不差，掐着点儿似的出现了李雨霁面前。
当时，李雨霁正在发传单，直接看向考试科目。
【数学】
“数学啊……”李雨霁想着韩侑之前的说的话，数学的话，就要选择大学了。
大学数学，他一定是半个都不会，不过有韩侑在就没问题！
忙完工作的李雨霁，在进入候考区前，终于在文汇楼三楼办公室，见到了韩侑了。
“还有十五分钟。”韩侑说着，关上了门。
李雨霁在办公桌子前，试了试趴着的姿势，挺舒服。
“到了候考区，不要离开我身边。”韩侑说道。
“明白。”李雨霁点头。
“大学考场不像是小学中学，并没有多少人，不用挤来挤去。”
李雨霁认认真真听着。
“算起来，大学是最好考的。韩侑道，“如果考场规则不变，我们还按照上次的来。”
“考场规则还会变？”李雨霁诧异。
“会。”韩侑道，“但愿不要出现那条规则。”
“哪条？”
韩侑：“不许作弊。”
李雨霁：“这条规则不是一直……”
说着，他轻轻顿住了，李雨霁本想说，这条规则不是一直都在吗？但是仔细回想，从始至今，这条规则都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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