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法
程墨刚刚因为兴奋而昂起来的脑袋就像被霜打过的白菜叶子一样蔫了下来,强忍着要掐死张虱子的冲动,有气无力的道:“我的大爷啊,你就打算用这个火苗去对付那些怪物吗?我拿个打火机火头也比你高哎……”
张虱子却气的摇起头来,唉声叹气道:“孺子不可教也,你个小王八蛋,现在还不明白我老头子想告诉你什么吗?我张家祖辈上加起来研究这破法术研究了上千年,却一直没有任何效果,但就在一年前,这些法术里的一个却成了真,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一年前开始,这个世界上已经多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使得法术的运用成了现实……这么跟你说吧,就跟玩网游是一个道理,最初的系统上面有个功能,你按一个键,游戏人物就能吐火什么的,后来系统取消了这个功能,你再按那个键就没用了,现在,你按那个键,游戏人物能够吐火了,这说明什么?很简单嘛,游戏中已经再次拥有了这个功能了……哎哟,我可能说的有点深奥,你小子明白不?”
程墨忽然想到了跟修长清聊过的话,修长清说国家科研人员一年前发现了世界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射线,而张虱子也认为一年前世界上多了一种东西,莫非他们所指的东西是一样的?只是,一年老神棍似的家伙,跟一本正经的科学家观点会一致,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张虱子看程墨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大摇其头:“我怎么这么倒楣,收了你这么笨蛋徒弟啊……现在还不明白么?一年前世界上多出来的那种东西,肯定是使用这些法术的一个必然条件,而能够控制多少这样的东西,就能够使用多么厉害的法术,这和有多少钱装多大逼是一样的道理!我老头子看样子能控制的这种东西有限,使出来的法术当然也小得可怜,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啊,蛮干都能干掉那么厉害的怪物,如果学习法术,能够更好的利用那些力量,那会有多么强大?”
程墨忙道:“等等,你是说,我身体忽然变得这样,是因为我受到了你说的……那什么东西的影响?”
张虱子瞪着眼道:“不然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你是外星来的杂种?或者也被蜘蛛咬了?”
程墨揉着脸苦笑道:“虽然听起来有一定道理,怎么总是感觉你在胡扯的样子?”
张虱子怒道:“没大没小,有这么说师父的么?”
程墨愕然道:“你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
………………
两人胡扯了一番,张虱子将法术秘笈扔到了程墨怀里,道:“这东西为师就传给你了,别瞪眼,你不拜我为师我可不给你!反正你自己练练看,练不懂了也别来问我,因为我也不懂……总之凭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或者称它为一种能量吧,能够使用的法术应该力量非常强大,不过我看我们家祖传的记载,在以前这些法术好使的时候,也需要练习好长时间才能够运用的得心应手,想来这些法术也不是能够简简单单能够使用的,下番功夫吧!”
程墨一怔,道:“你不是说我有这些能量么?再把这些法术当成使用的方法,这不就可以了么?”
张虱子忍不住吹胡子道:“一看你小子以前就不看网络小说,看过网络小说的肯定不像你这么难教……这些法术就好比是公式,你再厉害,能够一拿到公式就算出很复杂的题目么?这是需要一个积攒经验的过程的,好啦,别费话啦,老头子我得去食堂吃饭了,再不去就误了饭点了!这秘笈你拿着,好好琢磨!”
程墨不禁有点感动:“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这么放心就交给我了啊……”那一声师父差点就喊出口了。
张虱子嘿嘿一笑,道:“一年前我发现它是宝贝的时候,就把它复印了百八十份,你这份也是复印的……”
程墨立刻又想破口大骂,又想自己真是蠢,竟然没看出来这册子还是铜版纸印的呢……
张虱子走后,程墨慢慢的翻着手中的秘笈,只见秘笈也并不厚,大约四五十页的样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印着繁体字的口诀,某些地方也配上了人体图画等,用红字标着实线虚线不一的箭头,翻翻前面,都是些打座吐纳之类的东西,程墨直接跳了过去,从法术开始看,却见第一个就是刚才张虱子指给他看的“驭火诀”。
心虚意明,气走脊柱,火念为引,弹指为令,诀:火地风雷,急急如律令!
程墨研究了半天,才勉强从满纸的繁体字中分辨出这几句话,就是这么短短一行字,便是练习驭火诀的所有奥秘,盯着这一行字,程墨思索起来:“后面的口诀是很明显的,不过前面的什么心虚意明是什么意思?气走脊柱,气又在哪?特别是火念,难道要想着火焰才行吗?弹指为令倒是不难,刚才明明看见张虱子双指一搓便出现了火苗,大概那就是弹指吧!”
想了一会,程墨便开始实验起来,一个人在山坡上一会盘膝而坐,一会扎起了马步,啪啪的在那里指手指,时不时大喝一声:“火地风雷,急急如律令……”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累得自己满头大汗,却连个火星也没看向,不由暗暗怀疑起来,在最后一跳两三米高,大喝了一声:“火地风雷……”之后,忽然间听到旁边“噗哧”一声笑,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墨哥哥,你做什么呢?”
程墨愕然回头一看,却见瓷娃娃一般的修瞳站在山坡后,旁边一个老太太领着她,两人都似笑非笑的对着他,本来以程墨的耳力,早就能发现她们过来,只是他太过入神,竟然都不知道她们看了自己多久。
修瞳旁边老太太笑道:“哎哟小程,你做么捏?这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你中邪喽!”这老太太是随着车队进入基地的,姓刘,她年龄已高,什么事都做不来,偏巧修长清太忙,而修瞳眼睛又看不见,需要人照顾,这老太太便承担起了照顾修瞳的责任。
程墨想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幕都被她们看在了眼里,不由讪讪的脸红起来,嘿嘿一笑,道:“没什么,刚才跟张师傅研究了点东西,对了,你们怎么会过来了?”
刘老太笑道:“还不是小瞳,一会没见你,就闹着要找,我正好听见张虱子说刚在山坡上认了你当徒弟,便带着她来找……对了哦小程,你怎么会认张虱子当师傅的哟,那可是个老骗子咧,饿看你刚才就中风了呗,上窜下跳滴……”
程墨讪讪的,想摸根烟来抽,这才发现整包烟都被张虱子拿走了,只好搓了搓手,抱起了修瞳刮刮她鼻子,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程墨亲,大概是一开始程墨每天除了接受检查别无事做,而她又经常被那些科研的老头子在一块的缘故,后来修瞳让刘老太照顾着,也是天天闹着要找程墨。
逗着修瞳,程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刘大娘,你认识张师傅?”
刘老太捂嘴笑道:“满城谁不认识他,天天在花园那边跟人算命捏,这老骗子还骗过饿十块钱捏,我可告诉你,他可是会魔术,用指头点火,天天靠这个忽悠人捏,后来让人家拆穿了,说是手指头上抹了白磷,一擦就着火……”
程墨立刻呆住了,半晌才拍着脑袋骂了起来:“我日这个老骗子……”他刚才被张虱子神奇的法术唬住了,跟个傻瓜一样练了半天,却没想到,那家伙所谓的法术全是糊弄人的玩意,用的竟然是在手指头上抹白磷这种低劣伎俩,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把张虱子摁在地上,再狠狠的踩两脚。
刘老太惊道:“小程你咋咧?”
程墨真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就被张虱子用那么简单的小把戏骗了,怒气冲冲道:“这老骗子刚偷了我半包烟跑了,我找他去!”说着把手上的“秘笈”往地上一扔,怒气冲冲道:“火地风雷,我雷你……”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忽然愣住了,在他扔出秘笈后,他食中两指习惯性的搓了一下,然后,他的手指上就忽然悄没声息的窜出了一束一指长的火苗。
刘老太吃了一惊:“哎呀小程,你手指头上也抹了磷啦?”
天可怜见,程墨两根手指头搓得都快脱皮了,要有磷早就着了……
“莫非……”程墨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在怒火冲天的状态下念出的口诀,莫非那法诀中“火念为引”的意思,就是指怒火?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感觉,轻轻念了句:“火地风雷,急急如律令……”双指一搓,“噗”的一声轻响,一束长约十厘米的火焰再次出现在了程墨食中两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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