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暗天使崛起

再次入座之后，神父的目光炯炯有神，盯在了胡媚娘脸上，他显然很好奇胡媚娘的身份。但胡媚娘态度淡然，目光落在一个虚无的焦点，丝毫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当然也包括了她不想介绍自己身份的方面。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就在这一瞬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气场与锋芒，将所有的操纵权都让给了程墨。

        神父了解胡媚娘的不言之意，但胡媚娘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实在太让他好奇。程墨知道神父想问，也知道胡媚娘不想说，因此他也只是微笑着，将自己放在气场之外，观察神父的好奇心，悠闲的喝着一杯红酒。

        过了半晌，神父还是问了出来：“我实在是很好奇，这样漂亮的姑娘是什么人？在我的了解中，东方的女孩中，拥有如此实力的，好像只有潜龙东方使者修眉了，但修眉擅长的是意力与飞刀，而且，她的实力好像还比不上十圣之首的程墨，倘若这位姑娘是修眉的话，那就一定是我的情报错了……”

        胡媚娘悠悠开了口：“你表现的真够不专业的，”她看了一眼程墨，微笑道：“我只是程公子的一个奴婢而已，你不问程公子，却来问我，就不怕程公子生气吗？”

        神父看了程墨一眼，道：“抱歉！”

        虽是报歉，但无疑殊无欠意。胡媚娘向程墨笑道：“这家伙是个死心眼，他只服从强者！”

        程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但仍然端坐不动，丝毫没有“亮一手”的意思，神父笑了起来，道：“我真的很好奇两位的关系！”他的手轻轻放在了桌上，毫无预兆的，桌面忽然起了一阵阵的波抖，并不是那种桌面的颤动，而是像水波，就仿佛木质的桌面，忽然化成了柔软的水波一样，波动起来。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很简单的一个现象，但神父已经呈现了自己的镜界。

        神父看着程墨，胡媚娘也看着程墨，两人一个眼睛带了些微的挑衅，另一个却是饶有味趣。

        程墨笑了笑，按住了桌面，向神父道：“玩这一套有意思吗？你请我们过来，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神父的眼睛闪了一下，笑道：“难道东方人在买东西之前不会看看货么？我现在在考虑一件事，就是合作还是挑战，程先生哪怕是出于礼貌，也应该向我亮一下身手，至少让我明白，和我合作的人是什么水平的吧？”

        程墨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

        胡媚娘这时候笑了起来：“真是个笨蛋！”

        神父看了胡媚娘一眼，笑道：“这次我非常同意这位姑娘的说法！”

        程墨无奈的笑了起来，道：“哥们，她说你呢！”

        神父一怔，忽然间感觉手下的感觉有点不对，他低下头，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种惊骇。他轻轻的在桌子上触了一下，忽然间整张桌子四散开来，变成了无数的粉末，是真正的粉末，没有任何一颗超过米粒大的颗粒。神父明白，自己刚才做的，只是把桌面性质转化，形成一种不可思议的性质，那是一种对技巧的高度应用，但程墨做的，与他截然相反。

        他想起了程墨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就是那轻轻的一拍桌子。在那一下轻拍之间，程墨强大的力量灌入了这张桌子，瞬间将它击得粉碎，最可怖的，被击成粉末之后，桌子还是完整的一张，散成粉末之后，桌子不可能保持完整，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程墨的力量在将桌子震成粉末后，又瞬间将它所有的粉末吸在了一块。

        而后，在他力量撤去后，桌子才散掉。

        神父是个识货的人，桌子被震碎，是强大的力量，被吸住，是力量的两种极端转化，而在力量的转变与应用之间，神父却毫无察觉，这就是境界了。

        神父看着地上碎成粉末的桌子，半晌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向程墨躹了半躬，道：“程先生，和您合作，我非常高兴！”说完后他直起了身，笑道：“其实在程先生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程墨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

        神父道：“程先生，我们也不必再绕弯子，我知道你是来西方做什么的，实际上，大概整个西方都知道你是来做这什么。我想，在你准备做事之前，我先要向你讲一下如今西方的现状，或者说，你即将面对的对手的势力。”

        “在你们东方，集中了妖族几乎所有的强大力量，六大妖王有五位有在那里。而我们西方，则只有一位。或许，你会以为我们这边妖族的势力并不强，毕竟只有一位妖王，却面对着所有西方人类的所抗……但我认为你错了，我现在甚至很羡慕你们东方的人类，正因为你们那里有五位妖王，所以彼此间势力交杂，反而更容易人类势力的崛起，但在西方，我们面临的，几乎是铁板一块的对手……”

        “我都很难理解，似乎东方的妖王都不打算长期在人间道呆着一样，他们对你们人类的反抗，根本就不是很在意。但西方不一样，我们面临的，是整个血族，上帝，在妖族入侵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在人类的社会中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吸血鬼，他们藏身于人类社会，渗透进了各个阶层，控制了政治与经济……东方的妖怪在入侵之后的第一周内，用强大的武力征服了神州，而我们西方，则在一夕之间，就发现自己已经沦为了血族的奴隶……”

        “我们的大部分社会架构得以幸存，但我们的尊严却完全失去。在初时，有许多人类起来示危，要求政府抵抗，消灭这些外来的种族，可能他们在以前吃过不少甜头，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妖族，或者说，血族的手腕，所有的游行人类全都被杀了，血流成河。而后有人起来抵抗，但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的强大……全都被杀了，血族对待人类的态度很认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奴隶，要么死！”

        神父轻轻叹了一口气，半晌之后苦笑起来：“所有以前我们标榜的勇气与尊严都被摧毁了，很多人开始认识到，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与我们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血族摧毁了所有的教堂与道会，也摧毁了所有人心中反抗的勇气，他们开始意识到一件事，上帝是不存在的……”

        程墨一直听着，见神父沉默下去，淡淡开口：“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什么人都不能指望了，于是我现身！”神父苦笑起来：“我忽然发现或许我们自己的力量比上帝更好使，于是我四处游走，找来了我能找到的所有的异能者，在面临血族如此强大的力量下，普通人的力量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只有依靠异能者，再然后，经过了数年的隐藏与努力，我们才开始形成了一点有力量的势力，再依靠着对元气的抽离科技，我们才拥有了一定与血族抗争的资本……”

        “但是，我们仍然是虚弱的，其实我很明白，我们现在只是依靠着逃跑与游击才支撑到现在，这还是在血族没有跟我们认真的情况下，不然我们可能早被他们清空了。我预感中，可能现在内部的血族也出现了矛盾，所以转移了注意力，这是我们的幸运，我很庆幸……”

        程墨与胡媚娘对视了一眼，暗道：“这厮能猜到这一点，倒也让我意外！”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表达哪方面呢？”

        神父转头看着程墨，认真道：“我希望跟东方潜龙联手，希望你能够帮我转达我的意向！”

        程墨一怔，没想到神父说了这半天，却是这个用意，神父似乎也知道程墨的疑问，随及解释道：“其实我派杰西卡到东方去，主要目的，也是想联手，但显然一开始，杰西卡误解了我的意思，那时候她还很单纯，她太相信我的力量，所以与其说是联盟，倒不如说她去踢馆……”

        程墨吁了口气，道：“你可以放心，她后来找了一个合作伙伴！”

        神父苦笑：“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实际上，那个人有力量，有手段，但是我不相信他，与你们比起来，这个人太像一个政客了！”

        程墨不置可否的摊开了手，道：“我更想知道，如果和你合作，我们能得到什么？”

        神父很简单的道：“黑暗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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