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灭神魂只是‘我’
青龙听了青牛老者的话，却只是冷冷一笑，道：“当然是按原计划进行，就算通天大人自己封圣，但像他这样的英雄人物，又能有几个？既然已经等了三千年的计划，那我会一丝不差的将它执行，谁都不能打乱。还是那样吧，三个月后，喜玛拉雅山顶，誉封十二圣将，不论妖族人类，一视同仁，至于现在，我们便老老实实等着看这场风云变化就是了，英雄崛起，星辰变幻，这一场封圣，只怕不会低于三千年前！”
就在世界传说程墨的英雄或者说恶魔事迹时，程墨却一直陷于昏睡。在他成功的将扶桑全境大小能看得见的浮在海面上的岛像恶作剧一样一个个劈沉海中之后，便在大笑着昏迷过去，这对侥幸尚未丧命的煞门门主及林罗生来说自然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但是这一次胡媚娘却没有再袖手旁观，在程墨昏迷的霎那，胡媚娘便飞身过去，带走了他，至于到了哪里，虽然在场众人都想知道，却无人跟得上她的速度。
至于程墨昏迷的原因，别人不知道，胡媚娘却是知道的。程墨引来天谴，逆天淬体，就等于将自己的身体与整个世界融入一处。当他的力量强大到了一定程度，并因此改变了天道运行之后，天道便降下天罚，要将他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然而程墨抗过了天谴，自身便成了天道力量认可的一部分，就像以前的扶桑政权想要消除他们土地上的暗势力，但暗势力太强，政权力量达不到，便只有认可暗势力，当成自己社会的一部分。
程墨成了天道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就是在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有了这个烙印，那程墨就是不死之身，即使天道毁坏了他的身体，他也可以重塑身体，再次复生。而且，复生之后的程墨，身体上没有伤的，但他并不是没有受到损伤，这损伤，便是灵魂的疲劳程度，所以，在做完了他想做的事之后，就昏过去了，而胡媚娘虽然尚没有历过天谴，对这些程序却非常了解，因此早早做好了准备。
当程墨醒过来的时候，却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四下看看，却见自己睡在一个空旷的宫殿里，展下垂下的白纱帐被清凉的风吹得扬起，四下里十分安静。他抬起身来，却见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套睡衣，便站了起来，赤着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信步向着殿门口走去。来到殿前，却见门外是一处花园，流水假山，奇珍异兽，在假山边上，正有一个女子信步走着，见到了假山旁的鲜花绽放，随手摘下一朵，别在了鬓角。
阳光洒落下来，映在这女孩白纱裙上，亮丽的耀眼，盛开的鲜花也是艳丽的夺目，然而阳光与鲜花在这女子身边，却只能心甘情愿的做一个配角，虽然这女孩仅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这背影，却足已成为天地间的主角。
程墨看到这一幕，心头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悸动，忍不住倚着柱子站着，眯着眼看这一幕。那女孩轻巧巧的别上了鲜花，似乎未发现程墨在背后看她，但她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这一觉睡得如何？”
程墨笑道：“很不错！”
女孩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来，程墨这才看见她的模样，却见竟然是胡媚娘，她打量了程墨几眼，感觉他全身气息大变，心里升起一丝黯然，但随即抹去，笑道：“你这一觉可是睡了足足一个月，不过现在看来，天谴带来的损伤已经完全消失了，你也成了三千年来人类中第一个引下天谴的人物，排名足以排在我与狼主之前了，只在青龙与炎君之下，唉，我当时倒没想到，从我手下逃走的一只小虫子，现在倒走在了我的前面！”
程墨哈哈一笑，一步迈出，已经到了胡媚娘身边，伸手揽在她的腰上，笑道：“我是小虫子么？我可也隐隐约约记着，现在名闻天下的妖王胡媚娘三千年前也只是一只小狐狸呢！”
胡媚娘身心一颤，一双晶亮的眼睛盯在程墨脸上，半晌才道：“你现在……倒底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没有？”
程墨不语，微笑了半晌，忽然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某个人的转世？”
胡媚娘呼吸急促起来，忙拉着他的衣袖，道：“你想起来了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程墨叹了口气，右手扬起，一柄花纹古朴的刀出现在了他手上，正是凶神刀。程墨将凶神刀插在了旁边的假山之上，盯着它看了半晌，忽然道：“天谴落下的时候，我整个人仿佛做了一个极为冗长的梦，梦里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经历了许多事情，”然后他看着胡媚娘道：“但你了解吗？梦就是梦，在梦里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忘了一大半，到了现在，能记得的，也只是一些碎片罢了。在梦里的时候，我是另一个人，但现在，对我来说，也只不过像是看过一场电影一样罢了！”
他叹了口气，道：“那场梦里有阴谋有战争，有成长有厮杀，当然，也有一只小狐狸！”
胡媚娘在这一瞬间眼神竟然有些湿润，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程墨，忽然轻声道：“是啊，如果那是一场梦得话，那只怕没有人几个人做得起呢！不过，我可不信在你梦里会有我的影子，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刚刚修炼成妖身的小狐狸呢，你是那样的英雄，那样的霸主，那样的杀戮，那样的雄视天下，怎么可能会记着我？……只是，你为什么不肯再醒过来了呢？是厌倦了无休的厮杀还是不想再理会纷扰的世事？反正我……是不相信你那不灭神魂之种会消散的……”
程墨看着胡媚娘似乎娇痴的脸庞，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个，而后大笑起来，道：“你说的那些事我都感觉很陌生呢，不过在做过那场梦之后，我隐约悟透了一些东西，那就是，所有的记忆与过往都会湮没的，无数个轮回与时空转换之后，其实能剩下来的，只是‘我’而已，不灭神魂，不灭的只是神魂本质，也就是‘我’，而那些记忆，早就没了。或许你认识以前的一个我吧，但现在我只是我，关于他的所有过往，都已经化成了梦里的些许碎片了！”
“你是谁？”胡媚娘痴痴的问了一句。
程墨忽然哈哈一笑，道：“我当然是程墨！”
胡媚娘又看了他片刻，似乎总也看不够似的。半晌之后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挣脱了程墨的怀抱，道：“你该见见这里的主人呢，这一个月来要杀你的人可真不少，我就只好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在这个地方，是可以确保你安全的。”
程墨一怔，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胡媚娘道：“你见了就知道了！”
说着便拉了程墨的手，回到宫殿中，唤来一个侍女，让她取来了程墨的衣服。程墨换下了睡袍，却见这是一身看起来既像是传统的宽袍大袖，又极具现代感的一种服装，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程墨穿上之后，倒立刻显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他与胡媚娘一起出了门，穿过几个殿堂，行过数条走廊，终于到了最雄伟的一处宫殿前。
刚站在这殿前，程墨便感到宫殿内有一股气势逼人的威压传了出来，以程墨现在经过了天雷淬体的身体，都感觉这威压强大的可怕，要摘了以前的他，十有八九根本难以承受这威压的压迫感。程墨呼了几口气，笑道：“这里面是谁？这气势可真不小啊！”他这一说话，那殿内传出来的迫人的威压立刻被他的声音打乱，再也形不成那种气势了。
胡媚娘看了程墨一眼，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殿内沉默了片刻，忽然传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这就是十圣之首的实力么？果然不愧是沉岛灭族、屠尸百万的做派！”这笑声传出来，就像是一个天地一般大的鼓在用力的捶一样，给人一种错觉，就似乎天也被这笑声给震出来一个大洞，而发出这笑声的人，更是连也遮不住的存在。
随着笑声，从殿内走来一个人，见到这人，程墨也忍不住又一怔，听到这笑声的时候，他几乎已经肯定，这人定然是个粗犷的大汉，但却不料，走出来的这个人素袍方巾，竟然是一副书生打扮，而看他的模样，也是御风飞扬却气息内敛，像极了中国儒家传统中的饱学之士，见到这个人，每个人都只能把他跟莘莘学子联系到一块，却不会想到，这样的人竟然能够有那种震破上苍的笑声。
这人出殿之后，便双手拱起，笑道：“十圣之首程先生，有礼了！”
程墨怔了怔，也拱起了手，却不知怎么称呼，胡媚娘在他耳边道：“这个人便是炎君！”
https://www.biqivge.cc/book/21521052/4474424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