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秦篆在轿子上看了会书,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二人说:“你们今天斗法课的计数板记得拿回去,我们还得复盘。”
罗甫玉想到自己的计数板放在新的斗法场没有拿过来。
罗甫玉提出来计数板没拿的时候也问:“我跟别人斗法的时候没有刻意打开计数板,也会记录进去吗?”
“肯定算。你先想一下地点,然后把装置掰到斗法场的地方。咱们先去把计数板拿回来。”秦篆说,“你用土系术法催动它。”
罗甫玉尽力向上推,不知道怎么用土元素去催动。
“你跟它掰手腕呢?”秦篆指导,“你想着用土术法给它送一程。”
罗甫玉在脑海中把轿子想象成船,土元素想象成水。水推着船动,所以土元素推着轿子动。这么想着罗甫玉很容易把装置推到了自选一栏里。
罗甫玉觉着很吃惊,秦篆第一次推的时候也累得不行。
秦篆也这么想,问罗甫玉:“你用了什么土属性术法?看起来好容易。”
罗甫玉把脑子里的东西告诉秦篆。秦篆品了一会:“我没有这么想过。不过你的想法很有创造性,也能突破象本身。下次我也试试看。”
罗甫玉点头,现在累得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
轿子停在斗法场门口。秦篆见二人累得不行,于是问过罗甫玉计数板是什么样子的,就自己下去拿了。
罗甫玉等了很久,看到天色的暗都透进轿子里秦篆都没有回来。往旁边一看,印绛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罗甫玉有些担心,于是探出头去。正好和秦篆碰到了头。
秦篆脸色苍白,抱紧了怀里的计数板,没有回答罗甫玉的问话。罗甫玉急忙将想办法轿子往校医院的方向驱走,甚至都忘了使用装置。
秦篆好不容易喘过气,把装置掰好,冲着罗甫玉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印绛愉被只驱动土系术法而不是轿子自己驱动的颠簸给颠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看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篆歇了一会,才看向两人:“你们想跟我说的小张老师的秘密,是不是他是大张老师死去的儿子?”
印绛愉脑子被这个信息打得不知道怎么组织,打算解释:“不是……篆姐你看见了什么啊?”
秦篆尽量组织好语言:“我看到小张老师没有影子。”
“然后呢?”这个罗甫玉有预料,毕竟小张老师的身体就是幽灵形态下修来的。
“然后大张老师在熬一锅黑乎乎的药,滴了自己的血给小张老师喝。”秦篆说到这里声音又打颤,“这是‘遗物’的一种继承方式,和赶尸很像……”
罗甫玉忙打断秦篆的想法,给秦篆解释了小张老师的身世。
秦篆还没有完全放心:“这更可怕了好吗?我想的小张老师是靠着大张老师才能活下来的法器,结果他是自己就能修炼出身体的水鬼?”
印绛愉:“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想万一小张老师身上的是怨气该怎么办。但是你看,咱们不还是好好的嘛?”
罗甫玉的注意点不在这里:“大张老师和小张老师关系很好?”
秦篆和印绛愉都安静了,一会之后印绛愉才讲:“这个我不知道。我听说过小张老师是世家张家的人,然后和大张老师关系不好。”
秦篆也表示赞同:“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小张老师在张家是大张老师的子辈。但是小张老师的辈分张家也没有谈过。”
秦篆在整条路上都显得忧心忡忡,很担心罗甫玉的课程似的。
但因为轿子没有改过来自选的方向,三人还是来到了校医院。
校医罗衷给秦篆检查过后表示没什么问题,一下子收到的刺激太大,缓一缓会好很多。
罗衷还问秦篆受了什么刺激。
秦篆说罗衷医务室里电视里播的甄嬛传就是她收到的最大的刺激。
罗甫玉原本打算问一下秦篆的情况,但是三个人一起被赶出了医务室。
秦篆在回寝室的路上不放心罗甫玉再进去,还责怪印绛愉知道小张老师的身份还不拦着罗甫玉进画。
印绛愉小声嘟囔:“谢还老师让这么做的,谢还老师肯定有谱啊。”
秦篆瞥了印绛愉一眼,印绛愉把剩下的话咽下去。
罗甫玉要进画时,秦篆甚至还想给罗甫玉带几张符。罗甫玉表示自己会直接问问小张老师,让秦篆别担心。
秦篆更担心了。罗甫玉进画的时候秦篆直接搬着小板凳坐在画前等她出来。
因为去了一趟医务室,到画里的时候小张老师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看到罗甫玉过来指了一下放马食的地方:“东西我给你弄好了,自己收拾一下。”
罗甫玉一边切碎肥草一边说今天秦篆看到的事情。
小张老师没什么惊讶的:“我也看见她了。但是不知道她想得还挺远。”
罗甫玉好奇:“那个药汁是什么呀?”
“帮助灵魂稳定的。我就一个魂了,再不稳我怕飞了连个小盒都没有。”
“那大张老师给你放血……”
“他才不会给我放血。可能是你室友看错了。”小张老师回想了一下做药剂的步骤,“可能是龙血?有个小小的尖头瓶子装着,看不清的话,看上去像是扎了一下手指头然后放血。”
“真有龙啊?”罗甫玉很惊讶,“我们昨天还说世家养过龙呢。”
“养过,不知道哪儿去了。你们大张老师还是当时负责看护龙的人。”
“那老师你和大张老师关系也不是很坏嘛。”罗甫玉把食材很麻利地砍碎,笑眯眯地说。
“没有坏到你们想象中的不共戴天,也没有好到家里面期望的亲如父子。”小张老师看了一眼砍碎的食材,“挺好,你要不是个修士还能当个好厨子。”
罗甫玉端起来放马食的盆,对小张老师说:“我回去问一下我室友,要是她看到的是那种滴了一下的,那应该就是她看错了。”
“行啊。我也不会记仇什么的,她要是害怕你也跟她说一声。”小张老师拍了一下身边的马,说,“她怎么得出来我是张老的儿子的?”
罗甫玉回想:“篆姐说到‘遗物’什么的,我给打断了。”
“哦,”小张老师却了然,“她应该是怀疑张老把自己儿子的尸体练成法器,再用‘遗物’这个术法控制。你室友书看得挺杂。”
罗甫玉好奇:“真有这个术法呀?”
“是啊。”小张老师望着远远的教堂塔尖,“咱们现在术法里融合的的西方宗教不是正统的东西,整天搞什么献祭。和我们的术法一结合就变了味儿。”
“咱们的术法里面不好的东西都是那些宗教吗?”罗甫玉好奇。
“肯定不是。有居心不良的人在,就有伤害人的武器被发明出来。”小张老师回答完这句话,指了一下斧头,示意罗甫玉该去砍树了。
罗甫玉感到今天的砍树很顺利,虽然没有砍倒,但是书上的斧子痕迹很明显。罗甫玉试着掰了一下周围的植物,小草硬邦邦的,但是不是之前纹丝不动的样子了。
罗甫玉感到很有幸福感,并在今天发现幸福感原来可以比较出来。
小张老师和罗甫玉讲,这是因为术法得到了锻炼,所以力气也大了。
罗甫玉虽然被幸福感驱使着想多看会儿树,但想到秦篆还在画前等着。于是到了时间点就匆匆告别。
今天罗甫玉出来后马上被一道蓝色的光罩住,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秦篆的声音在耳边:“别动。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被这团蓝光照的时候罗甫玉感觉暖洋洋的,好像回到了和罗伯晒太阳的时候。没一会罗甫玉就感觉被放下,秦篆舒了一口气:“什么事都没有。”
罗甫玉被放下后先问秦篆:“篆姐你看到大张老师放血是什么样的呀?是小针扎了一下手指头,还是刀子划拉?”
“刀子划拉我就上去救人了。”秦篆很奇怪地看了罗甫玉一眼,“也不是小针,锐器吧。”
罗甫玉把小张老师说的话转述给秦篆,包括那句不记仇的话。
秦篆点点头:“不是邪法就好。你不知道那个气氛,真是有点儿恐怖。”
印绛愉揶揄:“篆姐是不是盗墓笔记看多了,所以容易带到气氛里?”
秦篆开玩笑一样“威胁”印绛愉,如果不把这件事忘了就再给她加两张字帖。
秦篆让印绛愉和罗甫玉先学习,自己看她们的计数板,做笔记帮她们复盘。
周五的晚上没有阴阳崽的查夜,三人做事也温吞了起来。印绛愉平时拖鞋发出来的声音也想是拖长了音。
罗甫玉洗漱后秦篆把记的笔记递给罗甫玉。上面是罗甫玉试炼中的五行招式和时机。
秦篆还有点不满意:“你双人斗法的那个,只记了自己的没有记搭档的。回来你再双人的时候把搭档的记录誊一份回来。你看,我只知道你五行招式不错,但是不知道力度怎么样。”
罗甫玉点头,看秦篆的笔记。
秦篆对罗甫玉的意见上的第一页用红笔写着一行字:“变化很好,但灵力运转需要悠长。”。
罗甫玉对秦篆在留言上还要加一个句号表示惊讶。
后面的斗法记录是打印出的宋体,旁边是秦篆的笔记。红色的笔是失误信号,旁边还标注着改进方法;黑色的笔记是备注的改进方法的相关书籍。
罗甫玉默背完一遍,扭头看到秦篆,突然想到一个事情:“篆姐,咱们的记录是怎么打印上去的呀?”
“什么打印?”秦篆反应了一会,知道了罗甫玉在说的是本子上像是打印机一样的内容,“这是精密一些的水系术法。你看。”
秦篆随把盗墓笔记拿出来,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白纸。之后随意翻开一页,手在书本上方划到纸上,那一页的内容也像是复制粘贴似的印在了纸上。
罗甫玉“哇”地叫出来,随后提出自己要试试。
秦篆伸手拿过罗甫玉的记录:“我给你提问,你背下来我就教你这个。”
罗甫玉猛点头:“你问你问。”
秦篆问的很多书罗甫玉都读过,没有读过的也能记起来关键字是什么。
秦篆很满意罗甫玉的悟性,拿出一张新的白纸递给罗甫玉时,印绛愉也洗漱完了走出来:“你们在玩什么?”
“在学打印机。”罗甫玉回答。
“我也学我也学。”印绛愉凑过来,“咱们以后还要做错题本,会这个就好多了。”
秦篆点了一下印绛愉的头:“学完以后记得把你的斗法笔记看了。”
印绛愉猛点头,让罗甫玉在想自己刚刚是不是也这么呆。
秦篆被两人围着做示范:“不用想写了什么内容,你就感受一下纸张上油墨水元素分布怎么样,手放在这里是感受,不是转移。然后把这种分布挪到白纸上。你们谁先试?”
罗甫玉被印绛愉拉了一把,被迫自愿报名。
罗甫玉手放在上面,单独感觉书上的油墨排布时总觉着油墨舔自己的手心似的,很难集中注意力。转移的内容像是盗版一样,有的地方没有印全,但是内容不错。
下一个是印绛愉。印绛愉明显忘记了秦篆说的第一步,油墨跟着她的手,直接转移到了白纸上。
印绛愉看秦篆挑眉:“篆姐,我陪你一本新的。”
秦篆没什么生气的表情,把书向后一抛,书绕着书架转了两圈,再回来时像是一只蝴蝶一样,落在桌面上正是坏掉的那一页,不过已经修复好了。
罗甫玉看着很惊讶。秦篆跟罗甫玉讲书架原本就是一个记忆库,里面的书页是空白的。在拿到特定的书时,记忆库会将里面的书页直接打上去。
“所以我们的记忆库还有盗墓笔记的版权?”罗甫玉问。
“是我买的书放在书架里记忆过。这样子我的书坏了,还能修复好。”秦篆回答。
罗甫玉点点头,转眼看到秦篆问印绛愉:“你新描的字帖呢?”
印绛愉拿出来字帖,翻到最新一页给秦篆检查。
秦篆看完点点头,在印绛愉当天字帖任务标记完成后,把印绛愉的字帖向书架方向一抛。
印绛愉看着飞过来字帖空白的那一页呆住了:“篆姐,你图啥呢?”
“图你明天描字帖的时候看不到新故事。”秦篆站起身,“明天你字帖还描这一页,我先洗漱去。”
印绛愉偷偷对罗甫玉讲:“篆姐还是生气了,对吧。”
秦篆没走出多远,加上术法的加持,耳朵很灵:“小妹妹,我要是真生气了,你今天晚上都得练字来。”
印绛愉急忙拿起来自己的斗法笔记当做学习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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