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下药之人是我爹吧

我静静的听阿莹说，突然明白，尹成鲲恐怕早已经看出我不是余珍，却故意不说破，说明孟氏小女儿出事一定与我爹脱不了关系，说不定下药之人就是我爹，尹成鲲如果在意小美，一定会报复余府。

        “下药之人是我爹吧？”我突然问。

        阿莹似乎不再奇怪我的反应，大约觉得我没有什么猜不到，也不再存隐瞒之意，点了点头，“是，奴婢听到孟氏问起小美事前事后的情形，小美说她路上遇到过余老爷，余老爷让她去厨房端份燕窝羹给董姨娘，小美就去厨房端了燕窝羹送到董姨娘那里，余老爷正给起舞的董姨娘抚琴，一舞终了，燕窝羹有些凉了，余老爷说这是上好的燕窝丢了可惜，就让小美喝掉，小美喝完退出来，觉得有点倦怠，就走到花园一处僻静所在，打算偷懒歇息一下，竟然遇到喝醉的余老太爷，醒来后就投湖自尽了。”

        “我爹竟舍得送这样的便宜给祖父，祖父那般年纪他也会算计着恰好那个时候喝醉。”我冷冷一笑，嘲讽的说，“小美比董姨娘还要温柔动人吧。”

        阿莹苦笑一下，“主子，您果然明了，小美确实是少见的漂亮姑娘，虽是家奴出身，自个也是伺候人的奴婢，阿莹说句不该说的，若论容貌身材、琴棋书画、待人接物、言谈举止这些，珍小姐也不及她的一半。如今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珍小姐的贴身奴婢是阿莹，却无人知道小美，知道小美的奴才们已经或卖或杀。小美出事之后，余老爷大发雷霆却又瞒过了您的祖母，只是把小美给撵了出去，此事被压了下去，直到后来孟氏亲自找到余老太爷和余老爷说小美有了身孕并且说是个男孩。”

        阿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立刻闭嘴，脚步声是小稗的，她端着盆进来，伺候我洗漱更衣。

        阿莹见是小稗，轻轻吐了口气。

        “小美是孟氏自己特意带走的吧。”我平静的说，“祖父可算不得一个好人，哪里会得了便宜就罢手，小美年轻貌美，如果留在余府，真就是生不如死了。”

        阿莹叹了口气，说：“奴婢并不知具体情形，不过和主子猜的差不多，当时把小美撵出去的是余老爷，余老太爷并不同意，余老爷却执意要撵，并吩咐自此后由奴婢伺候珍小姐，余府里从不曾有过小美这个人，然后就有些奴才被卖被杀，奴婢曾经无意看到孟氏杀了几个，那几个似乎在花园撞见了余老太爷和小美。后来知道小美有了身孕，孟氏告诉余老太爷和余老爷，奴婢还不明白，悄悄问孟氏为什么不狠心下点滑胎的药做了那个不成形的孩子，然后送小美妹妹远走高飞，寻个好人家嫁了，还要再让余老太爷偷偷纳了做妾，孟氏苦笑着说，京城是余老爷的地盘，没有余老爷的允许，插翅难飞。后来奴婢才明白，孟氏说小美怀了余老太爷的骨肉，且是个男胎，余老太爷自然会开心会娶为妾室，却不能亲近，余老爷也没有机会存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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