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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自作孽


陷阱中的梅宜春怒不可遏的听着陷阱之上众人的议论纷纷,在他们眼中,自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其品头论足。

        按下心头的烈烈怒火,梅宜春打算以退为进,“只要你放了我,库中金银任你索取。”

        夜色中,梅宜春一双眼似豺狼般凶狠,仿佛下一刻众人便是他口中猎物。

        清羽冷笑,过惯了奉承讨好日子的人便是梅宜春此般,即便落入绝境,仍然是一副居高临下的丑陋模样。

        他们这些人虽再平常不过,可他们也是也有心有感情的人。别说梅府此刻已经完全不属于梅宜春了,即便梅府一切仍旧归他调用,他也不想染指梅宜春半分沾血的银子。

        在梅府中受屈受辱这么多年,梅宜春竟然以为几两金银便可将他打发了,真是做梦!

        “梅统领,你是个没心肝的人,所以在你眼中世上所有人都是没心肝的,可我同你不一样。”清羽冷嘲一句。

        “哼!”梅宜春不以为然道:“你们这些贱民别不知好歹,杀了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这世上之人哪个不爱钱财的,清羽是个不要命的,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

        “你们不就是恨我掠你们为奴嘛,恨我断送了你们子女性命。但你们想一想,只要有了钱,你们可以再娶老婆再生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梅宜春环视陷阱周围的众人,曾经所行之恶在他口中,完全是炫耀的本钱一般。

        “呸!”一名仆从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姓梅的,愿意同你为虎作伥的奴才早就被我们绑在柴房了,我们只要你死。”

        “对,要你死!”

        ……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梅宜春眉眼逼仄地注视着众人,心中不断盘算起来。

        清羽看出梅宜春心有不甘,马上开口道:“听说淹死是最痛苦的,恰好这里又有水缸,梅府以后是不必为突发火情准备这些的,不如把它们留给梅统领吧。”

        一言出,众人纷纷附和。不等梅宜春叫骂,一桶桶清水铺天盖地浇在了梅宜春头上。

        梅宜春又要出声,只觉眼前一黑,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梅家叔侄狼狈不堪的模样,陷阱外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一桶我一盆,陷阱内很快积满了水。

        “梅统领为人的唯一善念便是牵挂梅公子,那我们便将你们一起送上路。”清羽浮起一抹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陷阱中的水越积越高,梅宜春叔侄慌不择路。顾不上拿开侄儿口中堵着的破布,梅宜春大声叫骂起来。

        清羽皱了皱眉头,取下发上的远山簪,褪去发簪外层,露出里面的利刃。

        “咔——”利刃正中梅宜春咽喉,想象中的疼痛尚且不及,莫名的麻木僵硬感顷刻传遍四肢百骸。梅宜春像被掐住了脖颈一般,一味在水中乱挣着手脚,却连半点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梅统领一直用来对付我们的,如今也该让梅统领尝尝了。”

        可以听得见看得见,也能感受到痛苦,但唯独不能言语。本用来在宫中防身,不想最后竟然用在梅宜春身上,算是这场孽债的终结吧。

        晨曦微光,笼屉内腾起的白雾模糊了早市的路人,各色早点的诱人香气中传来众人的闲谈。

        “听说太后失德被囚,梅统领叔侄被活活淹死,真是惨。”

        “惨什么惨,自作孽罢了。”

        ……

        青布箭服的清羽,在早点摊上放下了铜钱,牵过了马朝城门而去。他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可以了无牵挂地去寻找兄长。

        浮华的江州,于他不过梦一场,回首远处的信远侯府,清羽露出一点淡笑。听到城门开启,毫不迟疑地大步离开。

        晨雾消散,筱风舒畅。

        廊下转过一串轻快的脚步,莫致之正要朝全前方院子而去,一旁山子石后突然闪出个人影。

        “四弟,”莫敬之左右看了看,确保这里无一个人经过,走近幼弟且压低了声音,“你昨晚又去了哪里,怎地天快亮才回来!”

        昨夜宫中发生大事,梅家也突遭横祸,早起间听得仆役们议论,慌得他马上厉声制止了这呆蠢行径。

        如今樊氏被囚,与她相干的一班人等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今晨幸而休沐不必蹚进这样的浑水,若是不知好歹的仆役们说出什么深浅不论的话传到外面,总是与信远侯府有碍的。

        “去了梅……”

        不待莫致之说完,莫敬之急得便要捂住幼弟的嘴。莫致之漫不经心地笑着住了口,挡住了长兄的手臂。

        莫敬之胆小怕事的处世之风早已深入人心,恐怕连他自己都对此深信不疑了。

        莫敬之叹了口气,全因幼弟顽劣,带累他前番亲去梅家赔礼,此事已过去多时,侯府又与梅家又素无来往。只是如今梅家出了事,只怕心怀叵测者以此大做文章。这个时候该避嫌才对。

        “人家家里出了事,你既帮不上忙就该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何以跑去看热闹呢。”

        对于幼弟不服管教的性情,他这个做兄长的实在头疼。但他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眼见幼弟行为不端而不加规劝,岂非他之过。

        莫致之失笑出声,随便按罪状是莫敬之的惯用手段,只是现如今竟发展到连具体情况都不必了解,便自作主张了。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好名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何愁多这一条。

        “不如,我给大哥讲讲昨晚的事情吧。梅家叔侄可真是惨,被活活淹死不说,还被砸得满身是血,整个院子里都是血腥气……”莫致之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颌,像是在讲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一般。

        “停、停。”莫敬之听不下去了,连连摆手打断幼弟的话。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致之敛起笑,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莫敬之想以梅家试探自己,问出些关于昨夜的逼宫的事情,可惜实在掩盖的不怎么样。

        “大哥既然不感兴趣,我便去见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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